20、还说你不带感19
楚熙昀脸上不是很愉悦,阮宵什么来历他很了解,跟风水术士唯一一处交集只有前两年为了留住他的心,变了法地求神拜佛,刚才对道士指指点点就算了,还真要披挂上阵,不是瞎胡闹么。
“阮宵,你别乱来。”
阮宵没搭理楚熙昀,他颠了颠手里轻飘飘的桃木剑,穿狗血世界穿太久,都快忘了老本行了。
阮宵耗费过无数个轮回的心血去琢磨修炼,就算现在放下一些日子,再捡起来陌生感有,但福至心灵更有,手到擒来更有。
就像正儿八经的退休厨子拿起菜刀,依然能切出一盘蓑衣黄瓜,这个和天赋无关,是基本功。
细究起来,阮宵跟这些半仙并不能算同行,他是学过算卦符箓阵法这些,不懂的也有所涉猎,顾梵更别说了,大成,但这些东西只是一些手段,手段是为了达成目的,目的就是求仙问道,所以重点是读经看典,提升心境,顺带练剑画符,淬炼根骨,这叫身心如一,齐头并进。
炮灰多年的阮宵在这里,可以很神气地说,他境界比这些道士高得多了,就算是真道士也一样,如今末法年代,大家沐浴在科学的照耀之下,他却是正经修过仙的,玩的都是真家伙,拿旁门左道恰烂钱的人怎么和他比
当然,阮宵指的是糊弄人,他以前修仙修到过什么境界,现在也死没了,但你这个假道士,出来骗人学艺都不精,必须谴责。
桃木剑在阮宵手里旋了个剑花,就像阮宵延伸出的其他肢体,灵活得不像个死物。
当年阮宵使的剑,可是开了刃的兵器,在场可以说没一个人拿得动嗯,也包括阮宵,现在把玩这个九块九包邮的桃木剑,阮宵和射击冠军拿玩具枪一种感觉,你跟我开玩笑呢
阮宵走到床前的空地处,楚熙昀自然还是不信他,面色古怪,阮宵现在性情大变,来一出是一出,但他看到那木剑在阮宵手里如鱼得水,斥责阮宵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道士有点生气,因为你这不打招呼就乱拿别人东西什么意思,而且这剑不是九块九,他既然出来恰烂钱,包装比什么都重要,这剑可要888,你弄坏了信不信我问你要1888
但他更心虚,因为桃木剑在这美少年手里,可比在他手里像回事多了,几个剑花过去,乖乖巧巧地贴在美少年手肘下面,随时待命。
你们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做,我一个恰烂钱的神棍,舞剑意思意思就得了,要我像美少年这样,要么是练家子,要么有些舞蹈功底。
道士寻思他年龄也不小了,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们别内卷卷神棍头上吧
阮宵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扑街了这么多次的小炮灰,居然有了一个装逼的机会,对不起神棍大叔,现在不是尊老爱幼的环节,只好先拿你祭天
阮宵丹田提起一口气,站得像棵青翠挺拔的小竹子,道士故意开的窗户吹进徐徐的清风给阮宵充当氛围组,楚熙昀看着微风拂过阮宵的面孔,吹散开阮宵额上的碎发,额头光洁,大眼灵气逼人。
浑浊的日光在阮宵身上居然不见一点杂质,楚熙昀没由来地产生一种错觉,阮宵要这么随着风散去,让他永永远远也碰不到。
阮宵打量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祁栾,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核心价值观完全和谐过一遍,没有什么玄乎的能力,但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祁栾身上滚滚的阴郁气,郁到发邪。
阮宵刚到这宅子时,身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必然就是来自于祁栾了。
阮宵蹙了蹙眉,他想,顾梵说得对,我得早点离开,本人又没有什么看家本事,没必要白白把自己搭上。
嗯,装个逼就跑。
阮宵朗声问“要我作法,还是画符”
楚熙昀有点被阮宵弄到没脾气,因为无可奈何,语气都软了,就像哄猫哄大爷哄熊孩子“阮阮,别闹了好么,让这个道士给你看一下,他早收工你早回家,不要耽误时间。”
阮宵依然充耳不闻,他想起自己的破烂字,虽说符箓要的心诚讲个写意,一气呵成气贯长虹效果最佳,成品最上乘,字臭点那不算个事。
但阮宵又不是真能画符箓,这有境界要求的,你像顾梵画个稀烂的符箓,拿出去必是珍品,他画得再漂亮,也是废纸一张,阮宵本意是糊弄楚熙昀来着,他也别自露马脚了。
那就作法。
阮宵表情淡淡的,很有高深莫测那么回事,不过这个可不是跟他老家的师父学的,他是跟这假神棍学的,说实话,假道士比真师父更会虚张声势,阮宵不学习一下说不过去。
“那我作法给你看”这么淡定的语气,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因为字太丑而放弃画假符箓呢。
道士没什么意见,因为美少年是金主带来的人,他敢有什么意见
但楚熙昀忍不下去了,阮宵这么胡闹,让他既没面子又烦躁,不打算跟阮宵浪费口舌,长腿一迈直接逮人算了,把桃木剑赶紧给人还回来。
阮宵一看,我这不快点装逼就被楚熙昀抓住把柄了,楚熙昀的力气他见识过,当时一个壁咚他都没处逃,要是让楚熙昀轻而易举拎住他,绝对没耐心看他装逼,心里认定他是个菜鸡了。
阮宵错开步,脚下仿佛现出八卦图,这些基本功都是他花无数个日夜死死地背进脑子里的,顾梵这种,一点就通,过目不忘,他菜,他普通,又不肯认命认输,只能用笨蛋的方法,下死功夫。
所以阮宵此时才能如鱼得水,烂熟于心。
正是顾梵嘴里那个天道酬勤。
一手起剑指,掐诀念神咒,踏罡步斗,脚依循某种规律走位,严谨,庄重,诡秘,跟假道士一通胡编乱造的步法不同,阮宵走出的没一点散漫之意,内里包含着上古的智慧,即使不懂门道,看见正品也能感觉出不同,首先不沾半点粗制滥造,玄妙之气发人深省,甚至生出隐秘的敬畏感。
光从这里开始,造假的就相形见绌了,楚熙昀再思索道士搞的那些糊弄人的东西,只觉得粗鄙,可看阮宵就像下了凡,长得漂亮是一点,身上灵动的气质更不容忽视,阮宵在数万道日光里挑剑起舞,楚熙昀想用西方的东西来形容,像个小精灵。
阮宵走完罡步,也就是禹步,双眼忽然凌厉起来,几乎显现锋芒,一剑指向床正中,日光顿时耀眼了些许,一溜日光宛如银河般从桃木剑身流淌而下,剑尖凝聚出一颗璀璨的光点,圆润的桃木剑此时竟如同开出锋利的刃。
祁栾身上雾蒙蒙的浊气瞬间驱散开来,面色不再槁灰,血色一瞬间从污浊里涌现而上,让祁栾不再像个罹患绝症之人,身上仿佛焕然一新。
静止。
楚熙昀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阮宵,他惯于在脸上掩饰情感,俗称扑克脸,内心里可比面上激荡得多,几乎是瞠目结舌了。
不管阮宵刚刚耍的那套是真是假,但是真的漂亮,他剑指浊气,身上仿佛披上华光,眉眼不仅是单纯的好看,凝入某种楚熙昀根本形容不出来的意蕴,就比如鲜花盛开时,那股馥郁的香味,眼睛看不到,但人知道。
楚熙昀收起腹腔里百花齐放的感觉,回过神来,脑子里出现第一大疑问阮宵疯了
不然他哪搞出这套把戏。
阮宵不可能有过当道士的经历,他要是跟着视频学的,为什么会有浑然天成的感觉,综上,阮宵不是疯了,就是中邪了。
嗯,现在开始找人进行论证。
楚熙昀自然得去找道士认证,他花了钱请他来,是场内唯一一个内行人,阮宵中没中邪,不问他问谁。
楚熙昀想把目光从阮宵身上收回来有点困难,因为阮宵装逼装得实在行云流水,虽然逼装完了,但是余韵绵长,绕梁三日,让楚熙昀移不开眼。
等楚熙昀成功移开眼,酝酿了一下要问的问题,打算张口去问道士。
楚熙昀声音噎住了。
道士呢
道士跑路了。
道长虽然本事是假的,但能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不是每回都能糊弄成功,像楚熙昀这种公子哥,家世好,教养高,一般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你要碰上那种暴发户,尤其搞说不得的东西发家的土老板,他们要是认定你骗人,那可不是来文的,那要找人暴揍你。
所以,跑路的本领,是重中之重,甚至可以说,那比他骗人专业多了。
道长一边擦着肉痛的眼泪,一边抱着家伙事像流星一样砸进网约车后座。
888的桃木剑,只能割爱了
他虽然骗人恰烂钱,但阮宵走的那些步法,身上那股架势,他混道这么久,真的假的还是辨认得出来的,你一个骗子,要是连正品都认不出来,万一碰上真术士跟你斗法,那舍的不是钱,是命。
美少年这套东西,不仅是那么回事,可以说比他见过的所有真术士都像那么回事。
舍888保命,在所难免
不过此间冤大头,还得楚熙昀莫数,押金付了,钱被卷跑了,道士也跑了,人家做的是线下三次元糊弄人生意,楚熙昀再有网上营销手段,也弄不死人家。
唯一一只能给他回蚊子大的血的桃木剑,阮宵看起来也是不可能给他的。
楚熙昀看了看祁栾,依然沉睡,不过不再像陷入梦魇,恬静得仿佛在做黄粱美梦,再去看阮宵,还是一身流光溢彩,漂亮得厉害。
楚熙昀迟疑道“所以呢你把祁栾救回来了”
阮宵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把祁栾身上的浊气驱散了,他站定,摇摇头“没有啊,我就是给你演示一下,那个道士是怎么骗人的。”
看着楚熙昀的脸色一下子臭了起来,阮宵暗爽,补刀“哈哈,你看是不是我比他唬人多了”
不好,楚熙昀脸色越来越臭,此地不宜久留。
“楚兄,告辞。”
溜之大吉。
装完逼就跑,真的爽
“阮宵。”
阮宵蹙起眉,这声音浑厚,不像任何一个他熟悉的人,谁在叫他
他环顾四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楚熙昀收藏的挂画、雕塑在冷冰冰地看着他。
“阮宵”
这一声振聋发聩,阮宵定住了,身体僵硬,竟然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老断章狗了,明天应该不更,后天入v万更,谢谢大家支持
给自己预收再打一个广告,不要嫌我烦啊啊
突然变成惊悚游戏无限
从某天开始,电子非电子游戏都会触发诅咒,骤然变为惊悚游戏。
恐慌之际,施逸却很开心,因为他的san值天生负数,在他眼里,最美是最丑,治愈是恐怖,惊悚在他眼里,正合口味。
姜麟也同样天秀,对恐怖面不改色,但与施逸恰恰相反,他的san值满到纹丝不动,坚定的唯物主义斗士。
新人村时正负联手,通关无阻,直接起飞
成神后相爱相杀,越杀越爱。
“神仙”爱情
干翻这狗血快穿
受看谁都是工具人,假软萌,真bkg。
穿入狗血剧情,面对的局面被替身,被备胎,当舔狗,用哭唧唧应对ua,被始乱终弃立刻乖乖走人,渣攻的天堂,贱受的沃土。
每个世界可获得某种翻盘奖励一个逆转套路的私设。
譬如做oga却可以不受渣攻信息素影响;
譬如做替身却越来越艳压白云光。
受的选择干翻狗血
我钓到你求而不得,我死遁死到你无处可寻,你ua,我不在乎,你火葬场,我火上浇油。
爱我你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