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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这邪佛在阮宵身上取得完全胜利,可以说气焰熏天,妄境中一切都不受现实桎梏,它的身体便由着这股气焰变得和山一样庞大,脚下是海一般无垠的黑色粉雾,佛光则化成整片金光璀璨的苍穹。

战场上常常说要“鼓舞士气”,华国古代行军打仗,军队竖大纛旗,旗面滚滚,绣虎龙麒麟,气势立刻威风起来。

而波某兰国也有鼎鼎大名的翼骑兵,战马装饰两枚巨大的垂直形状羽翼,看去仿佛骑兵自己生出了翅膀,拿华国话形容,像天兵天将下凡,怎么不让敌人胆寒呢

邪佛这样威风凛凛的气势,功效甚于大纛和羽翼,换成一般人肯定热泪盈眶地臣服在它脚下了,顾梵却将脊梁挺得直直的,完全不受影响,明明和邪佛庞大的身躯比起来就像只蝼蚁,佛光却照不到他身上,宛如画卷里不和谐的墨点子,不管多小也扎眼,让名贵的画像变得一文不值。

而顾梵这颗墨点子,叫这整幅佛像画成为败笔。

顾梵一眼看穿邪佛华而不实的外壳,就像大纛旗和翼骑兵的羽翼,真正掌握输赢、操纵战场的,永远是天时地利加兵法智慧,虚张声势掩盖不了乌合之众,在顾梵眼里,这个东西连佛也称不上,只能叫个小邪小魔罢了。

而且翼骑兵上战场从来不带羽翼装饰,这东西又重又碍事,马儿跑都跑不动,戴上打仗会死的。

邪佛制造的假象也就吓唬吓唬傻蛋指阮笨蛋。

邪佛始终一副慈悲的表情,把对付阮宵那一套照搬来对付顾梵,它由画里来,并没有人身,更勿论人性,所以干起反派的行当哪能像人一样随机应变,就像电脑编写的程序,几种固定模式换着来。

但优势在于它没有人性,就不会像人一样被情绪操控,情绪化会直接导致破防还指阮笨蛋。

所以邪佛面对顾梵,即使察觉出顾梵异常可怕也不会产生恐惧情绪,古板地质问顾梵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一切皆苦,涅槃寂静,我知道你你”

邪佛的开场白卡壳了,因为它不知道顾梵是干啥的。

邪佛能侵入阮宵的脑子,看到他一世又一世做炮灰的记忆,于是用阮宵的痛点和不忿做切入点,逐渐动摇阮宵的心防。

可入侵顾梵,它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顾梵截了邪佛的句子“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佛修要遵循这三个原则,辨别真假佛也可以用这三则法印。”

“诸行无常万事变幻无常,要你心如止水,不忮不求,你做一条寄生虫,吸取凡人精气,满嘴道义,肚子里却装着魔种,算什么佛”

邪佛“”

“诸法无我万物不为我主宰,你操控他人心智,损害他人寿元,又算什么佛”

邪佛“”

“涅槃寂静要你看破生死,寂灭超脱,你为苟活行邪术,贪生怕死,又看破了什么”

只见邪佛身上一阵强光大作,竟然缩成了成年人大小的佛像,漫天佛光也急剧缩水,假仁假义不攻自破。

顾梵说“再来”

“五停心观不净观,戒贪念,你图谋不轨;慈悲观,悲悯众生,你谋害性命。”

“因缘观,治愚痴,你不破生死;念佛观,除业障,你自起祸端。”

“数息观,静心禅定,你却另辟蹊径,走邪道急功近利。”

“你说的,通通是不了意。”

这嘴炮跟马克沁重机枪一样,哒哒哒哒的,一通扫射,其威力已经上升至“物理超度”的境界,打得邪佛稀巴烂,让邪佛这具一人大小的金身也开始不保了,摇摇欲坠,颤颤巍巍,顾梵只要再来最后一击,肯定叫它溃散。

邪佛垂死挣扎,孤注一掷“你为情所困,六根不净”

顾梵瞳孔缩了缩,心绪一乱,居然真被这蝼蚁大的邪祟抓住了破绽。

不过顾梵既然是头仙人倔驴,妄境比的是心境,比的是阳神,这种东西顾梵已经登峰造极了,邪佛就算全力一击,威力大抵等于仙驴屁股上一只苍蝇。

但是你要三次元给顾梵整个一比一真人大小金佛,顾梵现在可是**凡胎,肯定会被金佛物理上砸出八级残废,金子质量真的很重啊。

邪佛抓住顾梵的漏洞,狡猾如斯,就从这里下手,目标直接转向阮宵,本来阮宵已经败了,邪佛只消夺走他的道根就大功告成,结果被顾梵打断了它的好事。

总结它没必要继续跟顾梵互相,它根本不是顾梵对手,柿子要挑软的捏,敌人要从弱点下手,它只消把刚刚未做的事做完,夺走阮宵道根,阮宵心神被摧毁,顾梵一定不攻自破。

顾梵知道邪佛打的主意,一把挡住阮宵,眼神炽烈,邪佛难敌他的仙气,于是再用上乱了顾梵方寸的那句

“你为情所困,六根不净,跪下”

顾梵冷笑“我修道,你同我讲什么佛法”

这一句道出机锋

阮宵其实早在这句机锋周围打转,他从进入妄境就一直觉得奇怪,你一个邪佛,跟我道门吊车尾讲啥佛法呢鸡同鸭讲吗没有侮辱佛道的意思。

可惜没从中找出机锋来,不然早都化解妄境了。

被顾梵道出机锋,这邪佛真中了邪一样,身体崩成齑粉,佛光黯然消失,这片黑雾也弥散开,露出邪佛的真实面目一尊两手便可托起的全铜佛像,身上锈满铜绿,破破烂烂。

这东西不愧贪生怕死,求生欲特别强,不等顾梵来收拾它,疾光闪电一样逃走了。

妄境开始崩塌弥散。

顾梵在阮宵身旁蹲下,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出一个圆圆的“o”字,对着阮宵的脑门弹脑瓜崩。

“阮笨蛋”

阮宵头脑里的痛楚突然消停了,身上再也没有鬼压床的感觉,四肢能跟随他的意志小幅度地动弹,这感觉和大病初愈,高烧褪去一样,整个身体大汗淋漓,排污除垢,彻底轻盈了。

有之前痛苦难耐的衬托,身体的舒服劲便更如意。

唯一让他不舒服的,有个声音在叫他“笨蛋”。

也别“有个声音”了,是顾梵的声音。

阮宵意识还糊涂得像装了一脑壳浆糊,并不能意识到是顾梵救了自己,听到顾梵骂他,他只有一种潜意识,得骂回去

顾梵托起阮宵后脑勺,听见阮宵声音黏黏糊糊地梦呓着“顾辣鸡”

顾梵完全放心了,阮宵确实皮实,还能嘴臭他,没多大事。

妄境彻底崩塌。

神魂归位。

花坛边上。

顾梵擦着阮宵的鼻血,阮宵枕着他的臂弯,这姿势,顾梵跟喂奶的妈一样。

阮宵呢喃着和妄境里一样的词“顾辣鸡。”

楚熙昀就站在正门前三级台阶上,正对前院,顾梵跟阮宵的每个亲昵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把什么顾辣鸡都听在耳朵里了。

他甚至怀疑顾梵是故意的,跑他眼前演这一出,确实够绝,他中招了,醋味直窜鼻子。

但楚熙昀没跑去打搅顾梵,任由这对奇葩离谱到在别人屋里乱撒狗粮,因为阮宵被顾梵抱着,气色确实越来越好,楚熙昀也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退让成这样。

楚熙昀站这里默默地不爽,看又不想再看,走又不肯走,在门口酿老陈醋,捏着手指,脸色臭得让佣人害怕。

佣人小心试探他,要不要按照他刚才的意思赶走顾梵,楚熙昀一句“别管闲事”,佣人立刻闪人了。

谈起感情的霸总,最阴晴不定

又有一个佣人上来,想告诉楚熙昀什么事,但碍于楚熙昀的臭脸踟躇了半天,刚说出一个字,楚熙昀就不耐烦地吩咐她“你进去吧,这里的事不要管。”

稍后,一个干哑虚弱的声音从楚熙昀身后传来“熙昀”

楚熙昀好像被雷电击中,半边身子麻痹了一瞬,猛地转头望去。

祁栾扶着门框,位于背光处,过分苍白的皮肤在昏暗里显得更加刺眼,看着气若游丝的。

他两腿发抖,显然是躺久了疏于锻炼的缘故,目光非常困惑,从楚熙昀脸上慢慢移到前院花坛边上的顾梵和阮宵身上。

“我刚才还在路上走着,怎么会到你家来了”

又问楚熙昀“他们是谁啊”

顾梵眨眨眼,阳神回体,三两下把阮宵的脸蛋擦干净,再问“笨蛋笨蛋”

阮宵蹙起眉“辣辣鸡”

嗯,能嘴臭,确实没问题了。

阮宵好了,祁栾两眼一翻,还没等到楚熙昀的答案,又扑街了。

祁栾被佣人手忙脚乱地扶起来,楚熙昀只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可理喻,整个心乱了,精神防线崩溃,几步迈到顾梵身前“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顾梵晾了他两秒,等楚熙昀濒临爆发,顾梵才波澜不惊、语气淡定到让楚熙昀抓狂地说“阮宵醒了,他就晕了,很语木口希木。明摆的规律,你自己不会总结么。”

说罢,顾梵换一个姿势,扯着阮宵的手腕将他背起来,缓缓走出楚熙昀的私人领地,目中无人地离开了。

楚熙昀盯着顾梵背着阮宵彻底消失在他视野里,又盯着顾梵消失的方向,足足愣了一分多钟,脑子里全是阮宵乖乖巧巧趴在顾梵背上,枕着顾梵的肩膀,脑袋随着顾梵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模样。

楚熙昀再往前回溯,阮宵死心塌地爱他的两年,他也可以这么背着他,做更多更亲昵更过分的事都可以,阮宵不但不会像现在一样抗拒他,甚至要心花怒放。

不过遗憾的是,楚熙昀并没有背过阮宵一次,更没做过什么亲密举动,他对待阮宵的方式更像是养一株观赏花,看看他脸上跟祁栾相似的地方就够了,没必要上手碰。

更让楚熙昀心梗的,阮宵主动碰他,他就会像见了病菌一样嫌恶。

本来阮宵刚跟他“交往”的时候,自知不论家境还是身份都跟楚熙昀天差地别,阮宵一直很没安全感,因为觉得配不上楚熙昀而更加卑微地讨好,等楚熙昀逐渐暴露出只是拿他当做观赏玩物时,阮宵的自卑就更加严重了。

楚熙昀得谢天谢地,阮宵现在居然想通了,否则他给阮宵的阴影和伤害足以留存一辈子。

但楚熙昀又难受阮宵想得太开,这么快就找了新男友接替他的班,他现在根本没有挽留的机会。

裴梓徉在半小时后急冲冲地闯进来。

他问了佣人,直奔书房,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洋酒味,倒是没那么冲,但也不只是小酌。

楚熙昀靠坐在黑色皮革缝制的单人沙发里,腿长长地撇出去,很散漫的姿态,跟他以往那种把高贵融在骨子里的教养格格不入。

裴梓徉蹙起眉,他拿起书桌上的洋酒瓶看了一眼,里面都空了,像这样的酒瓶还有三个,幸好不是全都被喝空,裴梓徉知道楚熙昀的酒量,要是都空,他对付的就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沾染了一身挫败酒气的好友,而是一个酒鬼。

不过裴梓徉又有点使坏地想看看楚熙昀喝醉是什么德性,他天天跟楚熙昀相处,早就看不惯这货干什么都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喝醉了应该也和普通酒鬼一样到处乱吐吧。

言归正传,裴梓徉不是为了看楚熙昀出丑来的,他担忧地问他“我才处理完手头工作,还推了一些才有时间过来,阮宵回去了他怎么样”

然后发现只关心阮宵有点不好,补充了一句“祁栾呢”

楚熙昀什么话也没说,阴阴郁郁的墨黑色眸子有点迟缓地对上裴梓徉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有难言之隐一样。

裴梓徉被他这种表现弄得抓心挠肝“到底怎么了阮宵还是没好吗我还没问他搬去哪了,我知道你一直留意他,把他地址告诉我,我过去看看”

楚熙昀终于艰难地说出口,前言不搭后语地“我好像喜欢他了。”

阮宵不知道自己睡在哪,感觉像趴在一只扁舟上,不过驶过的地方风平浪静,船身轻轻摇晃着,他跟着船一起摇晃,异常催眠。

而且这条船一定驶在温泉上,因为阮宵都快被温泉的暖气暖化了,盖高级鹅绒被都没这种效果。

他还做了一个有点光怪陆离的梦,一时梦见一个秃驴是真的秃驴,不是他给那个邪佛的蔑称,一只浑身斑秃的驴梦的意向,确实很抽象

还梦见一只仙气飘飘的驴,膘肥体壮腿还长,撂起蹶子把秃驴踹飞了。

还梦见一只营养不良的瘦驴,驴小脾气大,这么厉害的仙驴,它不仅不怕它,还像仙驴踹秃驴一样踹它。

不过这仙驴倒还挺不要脸的,一个劲地蹭过来,根本不怕瘦驴尥蹶子,被踹到一边,就又贴上来,被踹了,又贴上来

然后两头驴就这么回家了。

愉快地开始拉磨

阮宵吸了吸鼻子,鼻子里全是干掉的鼻血,很难受,闷闷地琢磨着

啥抽象梦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我的老本行,卡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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