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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伊想天开》3章!半瓶水著

星期四下午,功成打来电话,和其他几个汉中老乡约好了。定在周六晚上大家见面,共有六人。子凡心想,既然全是老乡,吃麻辣应该没问题,就在离店不到二百米的‘川湘人家’订了个十人雅间,晚上六点半左右见面。订好后给功成打了电话并征求他的意见,功成非常高兴。那里不但环境好,而且价格也不高,川菜为主,大众化口味。

周六晚上六点半,功成和几个老乡都到齐了。大家依次而坐,功成挨个做了介绍,第一位姓‘姚名知远’,在分局工作,另外还有‘张俭、尤平安、孙志彬、刘利民、牟楚’六人,加上子凡和功成正好八个人一桌。除了子凡一人是个体户而外,其余全部都是吃皇粮的。当晚少不了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全部都是陕西老乡,说的都是家乡话,彼此互相亲近,倒也其乐融融无拘无束。

饭后各自留了电话存入手机,以后随时联系。

‘尤平安’的老家和子凡距离也是十几公里,属最近的一个。此后两人走的更加频繁,平安爱喝酒,子凡也是一样,兴趣相投。一星期两人最少喝一顿酒,后来成了最要好的铁哥们,就像穿的连裆裤一样...

俗话说的好,合伙的生意不长久,自从小饭馆开业以来,生意还算不错,每天收入稳定。除了按部就班起早贪黑干活而外,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三人分工不同各干其事,从刚开始的笨手笨脚到逐渐熟能生巧,中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其中的酸甜苦辣,那种熬煎折磨人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饮食行业的艰辛可想而知,容不得半点马虎,更别说偷奸耍滑,纯粹是一个钉子一个眼,少捡一双筷子、少洗一个碗都不行。

转眼到了金秋十月,树上的枯叶不停往下坠落,满目一片萧条景象。地上落叶乱飞,树枝在风中摇晃。天气逐渐寒冷,没有暖气,只能在屋子中间点上炉子,不时往炉子里添煤,空气变得干燥起来。北方的天气常年少雨,平房家家户户都烧煤取暖。铁皮卷的烟筒伸向窗外,炉火燃烧,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不少温暖。

明天又是周末,子凡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想着下午没事,就给功成和平安两人打了电话,约在一起喝点小酒。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人人都在忙碌的奔波,为了生活不遗余力的拼搏着,远离家乡举目无亲,寂寞和无奈是难免的。卖面皮的老乡都忙,平时很少有时间串门聊天。子凡是个闲不住的人,吃苦受累是小事,最怕就是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说话聊天谈人生。或许是书给读傻了,与心中的愿望似乎相差甚远,总想找个谈得来的人说会心里话,借此消遣内心的困惑和不安。

功成平时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小店喝酒。有时早上来吃面皮,子凡才能和他说会儿话,几乎吃完就去上班。或许是工作性质不一样,平安在民政局上班,工作相对轻松,只要有时间,随时都能在一块坐坐。还好两人都回了话,周末来小店见面。子凡一听两人都来,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能和家乡人经常见面,应该是件值得惬意的事。只有远离家乡的人,才会有这种截然不同的内心感受。

次日下午,子凡忙完店里的事,就去市场买菜买肉,准备晚上用。看到熟食店里卖的肘子,颜色透红发亮便买了半块,又买了一个口条,一个猪耳朵凉拌下酒。六点多钟平安和功成都来了,还给子凡引荐了一位好哥们,姓‘文名涛’,在铁路公安处上班。人也大气随和,

没有一点架子,初次见面就给子凡留下了深刻印象。等店里食客略少之后,几人坐在一起喝酒。平安和文涛都在河东住,酒是两人带来的。

子凡道:“店里有酒,你们来就行了,还把酒买上,让我反而过意不去。能来小店里坐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下次千万不能这样”。文涛道:“你和平安功成都是老乡,大家既然坐在一块都是朋友,这就是缘分。以后还要多亲多近,都不必客气,你的情况平安都和我说了。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地方,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有用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大忙虽说帮不上,但有些小事还能互相照顾。其他不说,以后常来常往就是了”。功成道:“既然能来都不是外人,你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也没多少朋友。钢城的老乡还有很多,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以后大家少不了还要见面,都别客气”。子凡连连点头答应。

长喜和海元还忙着给客人扯面,吃饭的人不少,子凡就陪三人喝酒,菜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凉拌口条和耳朵,肘子和蒜苔爆炒,还有青椒肉丝和回锅肉,都是地道的家乡风味。几个吃面的客人走后,长喜和海元一同入坐,加了两个素菜。大家一起边吃边喝,虽然没有好菜,但几人却喝的十分尽兴。不知不觉,外面早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饭后平安和文涛回河东,功成打的回家。子凡收拾桌子打扫卫生,把明早的东西准备妥当回后房休息。可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便顺手拿了本‘镜花缘’书翻看,却静不下心来。只得合衣而坐,沉思良久,拿出笔记,连续两晚题古风数首。

其一

适读妙诗章,

浮生暗自凉。

有心添碧瓦,

恨少富余粮。

其二

诗赋吐芳华,

词章难养家。

南郊栽绿柳,

北舍种青麻。

其三

痴爱诗词赋,

书中觅苦忧。

无求载青史,

只愿度春秋。

其四

闲来书解忧,

诗客泪花流。

落墨难成韵,

笔端穷尽头。

其五

落叶萧条满院飞,

哀鸿摇曳望空悲。

漫天普雨丝丝下,

无尽秋风疾疾追。

薄雾纱窗朝露浸,

银霜檐瓦夜寒随。

枫林凋榭休疑影,

草木枯时又恨谁?

写完又看了几遍,觉得有些困倦方才上床睡觉,已经快一点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月,年关将至,有些老乡早已买好火车票回家过年。子凡和长喜海元商量,问他们回不回去过年?

海元道:“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待在这里。最起码吃喝不愁,也不用走东家串西家,肚子饿了自己动手做饭,想喝酒的话炒两个菜随便喝。还不用看人脸色吃饭,反正比我在农村老家强,你两谁回去过年我都没意见”。长喜本打算和海元一起回去,一听这么说也不吱声,望着子凡等他拿主意。

子凡道:“你两如果想走我也不反对,自己的事各自做主,要是都不走的话更好,到时把账算一下,究竟挣了多少钱?也让你两心中有数。每天净收入你两都是知道的,也瞒不了谁,都在本子上写的清清楚楚。年后你两有什么打算尽管提出来,大家一块出来做生意,有话就当面说,可别窝在心里”。

长喜道:“现在还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但我有个想法在心里憋了很久。与其我们三人在一起干这营生,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都窝在这里也干不出个名堂来,何况饮食生意没个女的不行。我实话实说,等过完年后我也想单干,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子凡道:“说的有道理,这就跟吃大锅饭一样,窝在一起反而谁都吃不饱。十块钱一个人花和三个人花不一样,趁着年轻各自努力。这样吧,过几天就是小年了,既然都不回家,等过完年后再想别的办法”。

海元道:“长喜想自己开一家小吃店,下午没事的时候骑上自行车到处看一下,提前找好房子。年前空房多,过完年再找房耽误时间,就该提前做好准备。快过年了吃饭的人少,外地人都回家过年了,你如果找房子我陪你去”。

子凡道:“还是海元想的周到,这段时间空房子多,你们两个下午都去找一下,我一个人在店里完全可以,海元你打算怎么办?是自己单干还是合伙干”?

海元道:“这问题我还没想好,反而我也尿不起三尺高的尿,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再看。我最大的愿望是去工厂干活,比在这给人端茶递水强,侍奉人的买卖我早就不想干了。挣钱多少是小事,关键是每天太磨人了,还是待在厂里舒服,按时上下班,最起码不操心。子凡你要想办法从老家找人,过完年后谁来给你蒸面皮?你想好没有?凡是卖面皮的都在老家找人,而且现在找人也困难,你得抓紧时间提前准备”。

子凡道:“现在老家也不好找人,一般都是来学如何经营小饭馆的。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干上一年半载后都自己开店去了。都想当老板,你让我去哪里找人?本地人又不会蒸面皮,只能干点手头活。卖面皮的人大部分都是夫妻店居多,看来必须再想其他办法。如果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你还得继续给我蒸上一段时间面皮,等我找到合适的人你才能脱身”。

海元道:“没问题,但你也要抓紧点,我不可能永远干这一行,等你找到人之后,我就找个厂子打工,坚决不干这营生,太磨人了”。

三人商量好,下午只要没事,长喜和海元就去找门面房,子凡一个人待在店里哪儿也不去。给母亲打了几次电话,把这里的情况都给家里说明白,让找几个人,并把过年不回去的想法给母亲说了,让二老注意身体。母亲道:“你在外面也不容易,家里你就别操心了,人已经有了眉目,就是‘郑军’俩口子,还是扯皮亲戚老表关系,同住一个村。平时两家处的比较好,已经给他俩说好了,俩人都愿意,过完春节就去你那里”。子凡道:“有郑军俩口子来,我就更加放的开了”。

却说郑军和子凡,打小就住在一个村里,又是扯皮表兄弟关系。论年龄郑军应该称子凡为哥,比子凡小几岁,也是贫寒家庭出身。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了,与村里几个年轻人在外地打工,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帮人蒸过面皮,在饭店当过服务员,长得黑不溜秋,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人也老实巴交,墩实憨厚。在外打了几年工也没挣下几个钱,娶了个哑巴媳妇名叫‘叶静’,长得挺好看,就是不会说话。还是子凡母亲当的介绍人,叶静如果不是哑巴,根本就不会看上郑军。这叶静虽然不会说话,但聪明伶俐、心灵手巧、高个子大眼睛、貌美肤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话,成了她终身的遗憾。结婚的时候子凡还去喝过喜酒,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郑军俩口子干活没问题,蒸面皮俩人都是强项,也帮别人家干过几年饮食生意。郑军还有一个强项,就是会打夹肉饼,和肉夹馍差不多。

子凡让老乡给母亲带了三千块钱回去,让父母在家过年用。自从郑军俩口子答应来钢城和子凡一起干,这无疑给子凡吃了一颗定心丸。别人他不太了解,但郑军对子凡来说,这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的大好事。

其实长喜心里早有谱了,房子的事他观察了好久,地理位置和价钱也合适,是一家理发店。由于生意不好开不下去了,上面写着出租转让。只有一间门面房,后院还有小房住人。长喜和房东见过面,价钱已经谈好,可理发店俩口子要转让费。为这长喜和子凡商量,理发店要两千块钱的转让费,长喜只出一千。子凡的意思只要地段好,两千也行。长喜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凭啥要掏这么多钱?两千块钱要买多少大米和白面?

海元道:“你怎么不说要买多少土豆和白菜萝卜?按目前市场行情,两千元确实不多,有的转让费开口就是三千五千的要。人家理发店就是什么也不拿走,理发工具你能用的上吗”?

子凡道:“趁现在还未过年,赶紧把这事定下来,如果等过完年再办理这事,恐怕不是这个价格了。房租一年六千也能完全接受,不能再拖了,年前必须把这事搞定”。长喜道:“明天就去办这事,还好理发店是本地人开的,搁外地人早就不干了。我再去软磨硬泡,尽量让他再少点转让费看行不行”?

到了第二天两点以后,子凡和长喜就去理发店谈价钱,对方这几天正是忙的时候。一年四季只有这几天生意最好,每个人过年再穷也得理个发吧?房租本来早就到期了,这俩口子因是本地人,再加上过年期间理发的人多,又续交了一个月房租。正月初九就到期了,可转让费还是一分不少。想干就掏钱,房东就在后院住。长喜还想讨价还价,理发师一脸不高兴了,对长喜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两千块钱的事,这才多大个头绪?现在想转空房门都没有,你看哪家有空房转租的?只要上面贴了出租转让,都要转让费,我还算要得少的,不信你去对面问一下,他家前一个星期租的,光转让费出了两千五。里面只有几张烂桌椅板凳,其余什么也没有,你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子凡见人家一分都不少,知道多说无用,就对理发师道:“就按你说的办,今天你能定下来吗”?理发师道:“肯定能定下来,我的房租交到明年正月初九。如果你们确定要租,就把转让费先交了,我当着房东的面给你们交代清楚,正月初七没人理发,你们正月初八就来接手房子。行不行现在给个回话,我正忙着给人理发,也没闲功夫瞎扯”。子凡道:“就按你说的办,现在你把房东叫来,我们立刻就办手续”。

理发的中年男子到也直爽,去后院把房东叫了出来。既然当面商量好,子凡来时把钱都准备好了。房东拿出纸笔让理发师写了收据,两千元一分不少,交给中年男子。初八就交钥匙,还要简单装修一下,买锅碗灶具。顺便和房东写了协议,房租一年一交,签了三年合同。水电费和其它费用一律由乙方承担,甲方概不负责。一应事项写的明明白白,先给房东交了两千元整,剩余的钱正月初八一次交清。房东同样写了字据交给子凡,见还有人理发,子凡和长喜同房东打了招呼,又和理发师挥手告别,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两人回到店里,海元问了情况,子凡就把房租的事给海元大概说了。又拿出两张交钱的字据让海元看了一遍,三人这才总算长嘘一口气。长喜给家里打了电话,给老婆黄秀英说了这边的情况,让在家提前安排好,到时候和郑军俩口子一块过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长喜让老婆把家里的粮食想办法卖了,该处理的尽量卖掉。无非就是小麦、谷子、油菜籽罢了,放在家里时间长了也会生虫。

随着春节马上到来,子凡把店里的账彻底算了一遍。三人都有记录,总体还不错,净利润挣了六万八千元。刨去所有开支干了将近一年,这在当时已经不少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要说跟其他卖面皮的比起来,虽然差距还很大,但毕竟是自己辛勤劳动的硕果。如果是一家人开店的话,这能抵农村好几年的收入。三人平均分配,每人不到两万三千元。子凡给长喜和海元每人两万三千元,自己拿了两万二千元。虽说少拿了一千,等于是自己全部拿的本钱,长喜不到三分之一,其他的费用都是子凡一人出的。按理说多拿一点无可厚非,但子凡没有这样做。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从小在一起玩耍长大,多点少点都无所谓。房租还有一个月到期,分的这点钱刚好作为明年的投资。店里的米面油所剩无几,三个人过年还要食用,最多能吃到正月底。长喜和海元心里都明白,子凡比他两操的心多,平时干的活也不少,而且海元从老家来的时候身上几乎一无所有,好在现在也有两万来块钱做支撑,比在老家强多了。

从此以后,就看各人的命运造化了。好的一点子凡分配合理,首先自己不能贪得无厌,至于结果就没那么重要了。

母亲从小卖部给子凡打电话道:“老乡捎的钱已经收到,你放心。郑军俩口子正月初五从家里走,需要带什么东西吗”?子凡道:“如果方便的话带点辣椒面过来,其余什么也不要,这里都能买到。又把长喜准备开店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有可能他媳妇黄秀英,到时候和郑军一块来。长喜已经给他媳妇说了,让郑军帮忙把火车票给买好,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

母亲道:“这样也好,挣多挣少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人多没好饭,猪多没好食’。尽管自己单干,该帮忙的时候还得帮忙。出门在外要加强团结互相帮助,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千万别为一些小事而斤斤计较。‘人心要实,火心要空’。更要体谅对方的难处,这样才能问心无愧”。

子凡道:“知道了,妈你放心,我这里还有点事,就不和你多说了,我先去办事”。说完自己把电话挂了,子凡不敢和母亲多说话,怕一不留神说漏了嘴,让二老担心,自己也跟着难过。每次母亲问他的情况,吃苦受累的话子凡一个字不提。总是报喜不报忧,这可能就是所有身在异乡游子心里的难言之隐吧?一句话,不想让家里替自己担心,无论多大的压力必须挺住。

腊月二十八这天,三人合力打扫卫生,也不营业。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忙了一年到头,过年吃的喝的已经全部备齐,也该好好休息几天了,无非就是日常食用之品。连续几天晚上都没事,子凡拿出笔纸,陆续写下数首古风。

其一

房前风怒吼,

檐后犬嗥声。

雨落耳边响,

谁人最纠情?

其二

恰巧值良辰,

惜君漂泊身。

晨逢新喜事,

暮念旧时人。

其三

风起衣襟偏,

遥望梅傲雪。

心烦酒易醒,

最恨异乡别。

其四

秋风落英响,

灵鸟稚头蜷。

欲撷菊花瓣,

奈何心惘然。

其五

塞外夜新雨,

纱窗遮旧颜。

遥望远山处,

梦影到乡关。

其六

素手掬明月,

涟漪独自漾。

几时连赤绳?

双影入红帐。

其七

风吹浅草生,

喧鸟鸣山涧。

邀友同游春,

异乡看飞雁。

其八

初来新寝客,

夜宿旧边城。

适尔凭栏望,

揪心愧此生。

其九

青松千里霜,

红柳万株凉。

窗外雀声乱,

檐头燕语忙。

南郊梅萼嫩,

北舍水仙香。

枕畔相思意,

梦萦飞绕梁。

大年三十这天,几人早早吃过午饭,长喜海元去了老乡白日鬼家,几人早就约好了打麻将。只要没回老家的人,不是打麻将就是炸金花,也叫‘爬山’。不然就是喝酒,谁家都一样。几乎天天如此,无论去哪家玩,都是先打麻将后喝酒,已成惯例。

子凡一个人在房间喝茶,看春节联欢晚会。外面早已爆竹连天礼花齐放,一片喧嚣。但对子凡来说,此时的心情更加沉重。想念家人、想念亲朋好友,恐怕是每个在外游子的共同愿望和心声吧?望着窗外闪烁的灯光,不时呼啸的北风,子凡拿出笔记本,试填《鹧鸪天》一首,借此消遣此刻无聊的心情。

一夜双岁两重天,

三更横跨兔龙年。

谁家游子独居外?

沦落他乡泪涕涟。

霓虹闪,寸心悬。

高堂亲友可平安?

只身异处何由己?

岁月飘蓬岂畏寒。

写完后又看了几遍,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词句,权且作罢。心下暗自思忖,自己不是专业作词者,只不过是兴趣爱好而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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