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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伊想天开》第4章!半瓶水著

把每一件简单的事做好,就是不简单。把每一件平凡的事做好,就是不平凡。上天不会亏待每一个努力的人,也不会可怜每一个懒惰之人。一个人的成功有诸多因素,其中有天意也有人意,包括天时地利人和。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长话短说!大年初五,母亲在小卖部给子凡打电话,说郑军俩口子已经从老家出发前往草原钢城。让子凡后天下午去车站接人,至此子凡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子凡问长喜道:“你媳妇怎么没和郑军一块来”?长喜道:“我考虑了一下,初八才能腾房子,还要简单装修一下,最少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彻底完工。买这买那都需要时间,所以打电话让她过了正月十五再来,那时一切都安顿好了。如果和郑军一块来,住宿暂时都成问题”。

子凡道:“你考虑的还算周到,这样也好,把这里都收拾好了让她来,熟悉上一个多星期就可以开业了。这几天你还得在这里干活,等你把房子钥匙拿到手就自由了”。

长喜道:“看你说的哪里话?我若拿到钥匙后装修,每天还不是要到这里来吃饭,也少不了你这个参谋,以后你还得多帮忙多指点,弟兄们没说的”。

初六正式开门营业,城里人吃惯了大鱼大肉,也想换个口味。这天的生意特别好,面皮比平时多卖了二十几张,子凡几个人忙活了一整天。

次日下午三点多,子凡提前到了火车站接人。见郑军和叶静俩人提个大拉链帆布包,一人手提着灰色大皮箱子出了站口,子凡一见赶忙前去迎接。对郑军道:“老弟来了,一路辛苦”。又与叶静打招呼,知道叶静不会说话,见俩人确实有些疲倦,便从叶静手里接过皮箱,三人向车站广场走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到了长青营子店里。长喜海元和郑军打小就认识,几人见面自然高兴。

子凡带郑军两人,到旁边后院小房里洗了把脸,房子是提前租的。跟旅店差不多,临时暂住。等长喜和海元搬出去后他俩再住。当晚自不必说,给郑军俩口子接风。子凡提前给平安打了电话,告诉他老家扯皮表弟俩口子来钢城的事。平安下午早已来到店里,买了些煮好的猪头肉、猪蹄和耳朵,油炸花生米,拌了几个凉菜,喝的长脖子二锅头。郑军俩口子不喝酒。海元酒量不大,长喜和子凡陪平安喝多喝少随意,几人并不劝酒。平安问了大概情况,子凡就把去年总体收入、和长喜海元准备单干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平安表示理解,分开后各显神通,有可能比在一块儿挣的还要多些。现在是市场经济说了算,跟以前的计划经济时代不一样了。

长喜和海元又干了几天,郑军俩口子在傍边观看,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环境。后院里搭的有木棚子,专门用来蒸面皮。春节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待在棚子里时间长了也吃不消。一般只在早上蒸面皮,中午晚上以扯面盖饭为主,所有的活就数蒸面皮最苦最累。关键是北方天气冷,气候干燥,夏天到也无所谓。

正月初八下午,海元和长喜去拿钥匙。子凡叮嘱郑军俩口子,问他们去不去逛街买东西?两人也想转一圈,子凡便让海元领他们上街,自己和长喜去交房租。

到了理发店,中年男子把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长喜便和房东重新签了合同。把剩余的四千元交清,这档子生意总算落实了。一个急于装修,一个早就不想干了。中年男子把钥匙交给房东,把水电费交清,

从此互不干涉。

房东给长喜交代一番,不许破坏房屋原先结构,不得擅自做主转租他人。有什么问题和责任全由乙方负责等。一句话,房东除收房租以外,其余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子凡让长喜重新换了一把新锁,装修的事找老乡帮忙。一般中午两点以后,等大家都不忙了才能互相帮忙。打灶买东西,家用电器和桌椅板凳,都从旧货市场上买,可以随便挑。电视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用产品,旧货市场应有尽有。

从此以后,长喜整天忙于自己的事,子凡店里与他再无任何瓜葛,到了饭点来吃饭就行。海元有时候帮长喜买装修材料,早上及中午在店里和郑军俩口子卖饭。子凡还是老样子,卖完早点后去市场买菜,准备当天和明天的所需之品。

饮食行业尤其是小吃,没有女人在前面支撑根本不行。自从哑巴叶静来了以后,给顾客端面调面皮,顺带收拾桌子,洗碗扫地的活她一个人全包,生意反而好了起来。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从早忙到晚,白天根本没时间休息。一到饭点,有的顾客还要排队,屋子里迟早坐得满满的,每天还要比原来多卖一二百元,那时候的钱可比现在值钱多了。子凡和郑军早晨六点必须起床,卖完早点就去菜市场,风雨无阻。海元和长喜暂时住在一起,有时也过来和郑军一块揉面捞面。

子凡把干净卫生放在第一位,桌子迟早擦得干干净净,味道和质量数量更不敢放松。辣椒碗和醋壶上面一尘不染,没人的时候再把好的捡起来,破皮烂蒜一律不要。比周围其他小顾客掉在地上的蒜瓣一律扫进垃圾桶吃店宽敞明亮,口碑不错,生意一下火了起来。

艾昆自从初次来过之后,每星期都要来吃两三次。刚开始几次子凡一分钱不收,艾昆有点生气,如果不收钱以后再也不来了,小本生意都是花钱买的,又不是地上的土坷垃。子凡见艾昆非要给钱只得收下,有时多给五毛一块,也不让子凡找零,时间一长两人说话也就不拘束了。不忙的时候坐在一块喝茶,子凡为此专门给艾昆买了个喝茶的玻璃杯,每次都亲自拿开水烫了之后才给艾昆泡茶。人家大小是个领导,城里人讲究多,也爱干净。两人闲聊的时候,说些古典诗词文学之类的典故,子凡基本应答如流。

共同的爱好,拉进了两人距离。时不时地两人都会背诵几首,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在艾昆有点高傲的眼神之中,一个成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小吃店主,竟然能背诵几百首唐诗宋词。在她眼里这样的小人物,能达到这个水平实不多见。当然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能记在心里的东西,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忘掉,这就是诗词文化的魅力所在。艾昆虽然是文科方面的高材生,知识面广学识渊博,对文学方面颇有研究。若要她现场作诗填词,她就有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了,这也是她对子凡另眼看待的原因之一。

生意一旦好起来之后,人手不够也是主要问题。而且老顾客越来越多,忙不过来的时候,顾客自己拿上小吃碟夹咸菜,免费不收钱。吃多吃少自己夹,前提是吃完不能浪费。也有这种情况,个别顾客每次故意要个小碗,把不要钱的咸菜吃了一碟又一碟,只要吃完子凡并不介意。茶蛋都在小锅里,自己拿长筷子往吃碟里夹。老顾客一般都体谅人,知道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就自己动手,并不要求服务员端这端那。不像有些人,服务员上点咸菜拿几瓣蒜,服务员上几个茶蛋,吃一碗面使唤服务员好几次。

这天中午正忙,店里来了个年轻顾客,要了个大碗扯面,把桌子上的醋倒了一半,把辣椒里的油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就这还嫌不过瘾,把咸菜用辣椒拌了厚厚一层,辣的张不开嘴。吃几口就剩下了,又嫌面太辣吃不下去,剩下几瓣蒜放在碗里也不吃了,让哑巴叶静倒开水。本来人忙事多,子凡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悦。便走到这位顾客面前说道:“哥们不好意思,你这碗面的辣椒调料,比别人多放了好几倍,吃完也就算了,你自己扪心自问放了多少?哪有这么做事的?如果你在家里吃饭也像今天这样的话,这话算我没说”。小伙子一脸不高兴道:“我花钱吃饭天经地义,又没白吃你的,辣椒和醋蒜放多了,吃不下去很正常,狗揽八泡屎,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子凡和颜悦色道:“总共卖你三块五一小碗,你以为我一碗面能挣多少钱?光你碗里放的油泼辣子能吃几顿也够了,像你这样的上帝以后不来也罢”。小伙子一听起身便走,感觉脸上挂不住了,吃饭的人多,放下三块钱扔在桌上,恶恨恨的对子凡道:“咱们走着瞧”。

子凡和房东关系处的比较融洽,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但凡做生意的人,如果和房东关系处理不好,就会处处受到刁难。尤其是那个年代,生意好不好房东不管,一旦生意红火起来,涨房租是必不可少的。那时人们也傻,刚开始做生意,又不会和房东签正式合同,一般都是一年交一次房租。不像现在,地段好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先签上三至五年再说,干不下去也不提违约之事,可以搬东西走人。如果干的好了合同在那摆着,按合同办事,三五年之内不会乱涨房租,但也有例外。

子凡受家庭遗传影响,爷爷父亲都爱喝酒。尤其是自己,晚上没事的时候也爱喝点小酒。只要看到房东就会一把拉住,两人坐一起喝上几杯。房东姓‘安名居’,在地税部门当副所长。精明能干,中等个子,嘴巴能说会道。那时工商税务部门相当吃香,个体户每个月都要按时上交工商费和地税,不能延误,只能提前交纳。子凡一看安居在家,便故意多炒几个菜,一定叫上安居喝酒,借此拉拢感情。好的一点安居这人从不摆架子,说话笑眯眯的,性情中人,也容易相处。安居见子凡为人处世识大体明事理,说话客气又有礼貌,尽管做的是伺候人的买卖,但注重外表。头发迟早梳的溜光,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衣服换的也勤,皮鞋擦得锃光瓦亮,总体干净利落,给人印象不错。知道子凡当过初中代课老师,喜欢看书学习,偶尔写点诗词陶冶情操,单身没对象。家在农村条件不好,这些都是两人喝酒时,子凡对安居亲口说的。子凡为人诚恳,从不虚来晃去。叶静郑军俩口子对人也实在,渐渐对这三人产生好感。城里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只要心地诚实,还是容易相处的。

长喜把房子简单装修好就开了业,把媳妇黄秀英和女儿也接了过来。海元给长喜暂时搭把手,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所卖的种类和子凡一样,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子凡去了几次,地理位置还不错,味道基本相同,不知什么原因吃的人少?直到三个月以后,生意才逐渐有了起色,但与其他人相比,差距甚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春夏秋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又到了秋天。临近中秋,子凡除了按时给父母打电话外,经营自己的小饭馆成了每天必备功课,有时忙里偷闲看会儿书,偶尔写点心灵鸡汤,打发无聊时光。

这天下午,天气突然刮起了风,树上的枯叶不停地掉落下来。秋风秋雨秋草黄。几天之内,满地到处都是枯叶乱舞,尘沙飞扬。北方天气冷的早,十月中旬就开始供暖了。

‘十一’长假,子凡见房东安居夫妇没有外出,便抽空在晚上请俩口子吃饭。炒了几个拿手菜,其中有回锅肉、青椒肉丝、干煸肥肠、酸菜鱼。炉子上炖了一锅羊肉,拌了几个凉菜。提前给平安文涛打了电话,魏功成有事来不了。六点多两人就来了,先喝一会茶,等安居俩口子一到就开始喝酒。也不知是谁买的酒,两人只要来就必须把酒带上,有时两瓶,有时三瓶四瓶。子凡是这样想的,自己卖的酒可能不好,不符合他两人的口味。但平安文涛却说子凡挣钱不容易,小生意又不是大买卖。一碗面能挣几个钱?子凡心里明白,这两人不愿白吃白喝,把自己当成兄弟看待,绝无嫌弃之心。这也是两位当哥的处世之道,难得的有心人。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安居和老婆‘云小芳’准时来到店里。子凡一切都准备好了,并对平安和文涛做了介绍,房东‘安居’,在地税所当副所长。这是‘云小芳’,在某三甲医院当护士长。又对安居夫妇介绍了平安和文涛两人,在市民政局和铁路公安处上班。具体职位子凡没说,这云小芳为人随和,说话又好听,温柔漂亮。坐下后开始喝酒,平时都是子凡先提酒敬大家,这次专门让平安和文涛先提,因为他俩都是吃皇粮的人,酒场规矩比子凡懂得多。再加上两人口才又好,普通话标准,因此让两人提酒显得尊重对方。安居俩口子和平安文涛相谈甚欢,说些体制之内的话,子凡有些听不明白,但从来不插话。只负责倒酒添茶,云护士长也能喝酒,还不时频频举杯敬酒。子凡赶忙站起来,先敬了安居和云小芳一杯,几人杯中酒都不多,自己一干而尽,平安文涛作陪一口干了。

子凡重新给每人倒酒,这时只听云护士长道:“听说子凡还未找对象,你是准备在老家找还是在这里找”?子凡道:“像我这种农村人,只要能找个媳妇就不错了,还分什么地方?不管哪个地方的姑娘看上我,自己就算烧高香了”。云小芳道:“等有合适的人就帮你物色一个,如果入赘当上门女婿行吗”?子凡道:“我自己无所谓,就看父母同不同意”?

郑军在旁边道:“我表哥年龄也不小了,你们是此地人,认识的人也多,帮忙打听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姑娘,当上门女婿也行”。哑巴叶静望着子凡直笑,嘴里干着急却说不出来话。云小芳道:“这事先不着急,遇到合适的人我会尽量帮忙。你来我家干饮食生意也两三年了,生意也比往年好,干净卫生价格合理,人也勤快。个人问题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们医院护士虽多,说了你别生气,但不会看上外地做小饮食生意的人。虽然你的收入比我们在坐的几人都多,可人们的观念还停留在固步自封的阶段。都想找个体面的工作,现在的姑娘爱面子图虚荣。宁可找个在单位拿一千多工资的对象,也不愿找一月能挣五六千的个体户,这是现实。你的个人问题我会放在心上,等上班后帮你打听一下,有合适的再通知你”。平安文涛连忙打圆场道:“谢谢两位领导长辈,能帮子凡兄弟物色个合适的对象,我两在此当面致谢”。五人喝了三瓶,酒足饭饱,安居俩口子先行告退。三人喝茶聊天,平安文涛坐公交车回河东不提。

子凡和郑军俩口子把桌子收拾干净,圆桌折叠起来,店里打扫干净,把酷壶倒满,小碗里添上辣椒,桌上零蒜归拢,准备明早再用。一切就绪后,每天例行的事绝不往后拖延,等拉泔水的人来,把泔水倒进大铁桶里拉走之后,一天的事才算结束,关上门窗回后院休息。一切依然如故,每天照旧。

当晚子凡沉思良久,在笔记本上习作两首古风,但不能判断平仄是否正确。

《其一》

疾风劲扫乱云冈,

寂寞枯藤蒿草荒。

落日枫林蝉语噤,

孤鸿雁叫夜初凉。

未知池畔藕莲动,

又见院中蕉叶霜。

老树愁容堪忍受,

残英怨恨菊留香。

《其二》

黄昏倦鸟林间绕,

老树寒鸦枯木凋。

远顾雁飞声哽咽,

近听莺啼似歌谣。

浣溪秋水粼光浅,

雾罩深潭云路潮。

瑶阁画眉疑识意,

闲窥怨偶诉萧条。

写完已快十二点了,实在困得不行倒在床上便睡。眼睛一眨又到了深冬,连续下了几场大雪。

这段时间吃饭人多,子凡忙着给顾客端面捡碗,叶静一边扯面捞面,和郑军忙的不亦乐乎。冬天吃面的人特别多,一来吃面暖和,北方人以面食为主。二来外面天气太冷,进屋可以取暖,还得把炉子里的煤炭添足,人一多把屋子里踩得稀脏,鞋子上全是雪迹,进屋之后雪一融化地面打滑。

就在这时,上次往碗里放了许多辣椒,被子凡说了几句的青年男子身穿棉大衣进来了。子凡当时没看清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个大碗面,两个茶蛋。又拿了几瓣蒜剥皮,夹了满满一碟咸菜。哑巴上了面,顺便把桌子上的空碗捡了。这小伙吃的快完了,突然喊到:“服务员过来一下”。哑巴过去后,青年指着碗里,用筷子夹了个黑乎乎像小豆那么大的东西对哑巴道:“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把苍蝇当成臊子卖,我也不吃了,找卫生防疫部门给个说法”。哑巴说不出话,急的快哭了出来。

子凡见状,知道是自己上次得罪了他,今天故意来找茬,便走过去很客气的说道:“这不是苍蝇,是花椒粒。打调料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落在辣椒里面,你若不相信的话我当着大家的面吃给你看”。二话不说,拿手一把抓过来放入口中,这小伙子一看放入口中没了凭证,一时恼羞成怒,把碗朝地上狠狠一摔,面汤和碎片溅了一地。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这位小伙子道:“你这是欺负外地人,人家小伙子做点买卖容易吗?卖你三块多钱一小碗面,得多少道程序?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挣了你多少钱,端茶倒水忙里忙外,出门在外打拼干点小买卖不容易”青年男子见众人都帮子凡说话,还恬不知耻道:“这事和你没玩,你小心点,我还会再来的”。钱也不给,碗也不赔,转身出门而去。

子凡本想冲出去让他把面钱和碗钱赔了再走,众人劝说算了,这种人哪个地方都有,犯不上跟他置气。子凡心里一想,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听人劝得一半,小不忍则乱大谋。几块钱的事如果硬来不好,自己以后还要这在做生意,跟这种人论理犯不上。只得忍气吞声,连忙拿拖把和叶静把地面打扫干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想活该,谁让自己放着老师不当,非要干这种看人脸色行事、下贱伺候人的买卖呢?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有点刺眼。子凡闷坐了一会,赶紧又去忙别的。这时还有许多事要做,饮食生意的利润薄,少干一样都不行。郑军也过来劝了子凡几句道:“你也别生气,这种人到处都能遇见,故意找别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哪个饭馆都会遇到这种人,生那气干啥”?哑巴打着手势,意思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子凡笑道:“我没事,你俩吃饭吧,两点多了,想吃啥自己动手”。子凡自己做了一碗油泼面,哑巴俩人炒了个土豆丝吃米饭,电饭锅里的米饭提前焖好,两人各自吃了一大碗多,干这种粗活的人饭量都大,能吃才有力气干活。

岁月如梭,一晃又是一年。按道理子凡应该回家过年,在电话里和母亲说了几次,征求母亲的意见。又把这里的情况随时和母亲说明,按家里的意思还是不要回去,趁着年轻多挣点钱,将来也好娶媳妇。子凡也不时向家里捎钱,让父母少干点体力活,多保重身体。每次打电话,基本上就是重复以前说的那些话,想说点别的,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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