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痒意
杨远已经传了消息回来,以前的一些信得过的人他已经召集完毕,只等萧妙善的盐引了,这几日派去的人根本没办法近身,刘同太谨慎了,晚上睡觉也不吹灯,什么时候才是他防御薄弱的时候呢?男欢女爱,他也从不留人过夜,似乎好色是他的假象呢,杀了他,又要牵涉不必要的麻烦。
该怎么办呢?他难道就没有弱点?萧妙善蹙眉,还真是难办。
萧妙善趴在栏杆边上,杵着头,头上的钗子一晃一晃。
阿密走了过来,俯身向萧妙善禀告消息,现在她基本已经建立了一个简单的情报收发网络。
萧妙善面色由疑惑到排斥再到不情愿,最后冲着水中丢了颗石子,听到咚的一声后,起身走到被阿密勒令站在白玉兰花树下的福宝。
“谢魏昭要见我?”萧妙善神色冷冰冰的,今天她心情不好,听到谢魏昭要见她,更烦了,她不是已经把东西给他了吗。
福宝见萧妙善怨气冲天,连说话也不敢大声,小声的把谢魏昭让他转达的话说了出来。
萧妙善听完之后,心里并不愿意去见谢魏昭,但是他又说了他有办法,杨远已经准备好了,她应该去,反正最多就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萧妙善回去换了衣服拿了幂篱,从后门出去,跟着福宝一路来到一处茶楼,这茶楼很是静谧,装潢低调又透着一股韵味,福宝在前面引路,萧妙善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双手擎着幂篱的帽沿。
跟着福宝上了二楼,进了二楼的雅间,阿密和福宝一起守在外面,内有乾坤,里面隐隐传出琴声。
暗香浮动,屋子偏暗,前面有观景的口,挂了帘子,谢魏昭今天穿了一身黑衣,袖口衣领以金线装饰,比起以前的穿着华丽了那么一点,静静坐在窗前,执了一杯茶,听到开门声,转头过来,依旧是一张冷脸,眼神幽幽,闪着凌厉的光,乌发披散在身后,宛若与这屋子的阴暗融为一体。
萧妙善不由打了个冷战,摘下幂篱,与其对视,她有点呼吸不过来,她其实有点怕他。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青纱襦裙,纱裙层层叠叠,颜色由浅到深,勾勒少女美好青涩的曲线,天气渐暖,两臂的纱衣很是轻薄,嫩白的藕臂隐约可见,梳的还是个堕马髻,随便插了几支银钗和流苏簪子斜斜坠了一边,簪了几朵小巧精致的珠花。
不过配上她秾艳的容貌,淡雅的装扮也带了几分娇媚,宛若初开的花儿,青涩与妩媚并存。
谢魏昭看了一眼,便移开了,搁下了手中的茶杯,执起手边的茶壶,给萧妙善续上了一杯茶。
轻轻推到萧妙善的面前,萧妙善接过道谢并不喝,搁到了一边,直接开门见山。
谢魏昭见状,眼神暗了暗,眼里也带了点冷意。
“你找我来是干嘛,你说你有解决办法,是什么。”萧妙善盯着他的衣领开口,并不看他。
谢魏昭察觉她的动作,觉得衣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他开了口,嗓子带了几分沙哑。
“刘同经常去仙游阁,他有时会带人走,有时只专门去那玩乐,而带走的那些人,都有那么一处或几处的相像。”说到这里,萧妙善抬起头望向了谢魏昭。
谢魏昭喝了口茶继续,“我看过那些女子知道长什么样。”
然后谢魏昭就看向了萧妙善,与你有几分相似。
萧妙善惊诧,与她相似,瞬间就明白了谢魏昭想干嘛。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她的眼睛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那我的眼睛怎么办。”萧妙善看向谢魏昭。
“你可是要□□,你不怕?”谢魏昭直视萧妙善的眼睛,果然傻。
只要阿密在,阿密就会护好我的,听到这句,谢魏昭倒是笑了起来,是吗?那怎么每次都是我救的你。
萧妙善无话可说,低着头,又把发髻对向了他。
谢魏昭每次见她,都要被她气死,不能随便说话,稍不注意就惹了人,他也只能忍下脾气,耐心说道。
你的眼睛在夜里,再加上屋子再暗一点,离灯远一点,不是很明显,现在就是如此。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把屋子弄得这么暗。
“哦,知道了。”萧妙善起身转身欲走。
“刘同现在就在这儿,在这里他不会带人进屋子,我已经探查过,他平时会来这儿喝酒听曲,也有人献女子给他,不过并不知道他的喜好,刚进去就被打发出来。谢魏昭淡淡说了一句。
萧妙善停住脚步,转头望向谢魏昭。
谢魏昭盯着她继续说,看她作何反应“你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吗?”
萧妙善眼里流出羞愤之意,狠狠瞪向谢魏昭。
萧妙善咬牙切齿,“我知道,你要试试吗?”
谢魏昭脸色沉了下来,她知道,她去哪儿知道的。
“好啊,你倒是来试试啊。”谢魏昭有点恶劣的答道。
萧妙善望着他不说话,眼神蔑视冷傲,那种让他厌恶的感觉又来了。
“别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我,不然让我很想扭断你的脖子。”谢魏昭语气森然冷寒。
萧妙善也不想再与他待在一起浪费时间,别过了头。
“要我怎么做。”
“我都安排好了,你一会坐在那屋子里就行,引他喝下东西就行,后面福宝会处理,末了又加了一句,他碰不到你的。”因为他会在他碰她之前就杀了他,能取到固然好,杀了处理对他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保证他不会起疑。”
“不是有奇药吗?”谢魏昭望了她一眼,萧妙善气得想冲过去抓破他的脸!
谢魏昭确实从那天就查了谢珣和那院子下人起了疑,后面就查到了吴斐,还让人偷了萧妙善的东西,让人服了试验,吴斐为了萧妙善好用,特意取了一小瓶给萧妙善,谢魏昭让人偷了半瓶,萧妙善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她怎么能不气。
谢魏昭全没有做小偷的亏心,还是一脸淡然的望着她。
萧妙善几个吐息,才将刚才那股冲动压下去。“那我怎么脱身”
谢魏昭见她神色无异,继续说道,“我已经在那找了个人,已经让她服了药,现在就在那柜子里,等你成功,将那人换出去,等到他们醒后,出去了,我们再出去。萧妙善同意了,谢魏昭就将人带往了一个布置得很是奢靡的屋子,灯光昏暗,红纱飞舞,坐具床榻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丽,远处还摆了架琴。
谢魏昭将烛火吹暗了几盏,萧妙善已经在矮桌旁跪坐下,整个人蒙着一层淡淡光晕,耀耀生光,抬头望向他,眼尾勾出一抹艳丽,眸光在烛火映照下,温润漾着水意。
他蓦然生出一种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忽视心里的古怪,他继续叮嘱萧妙善,“如果不成功,我会杀了他,福宝和你的婢女在外面看着他的护卫。
“你能杀他?”萧妙善倒是疑惑了,看他这病歪歪的样子,还能杀人,她要是今日有准备,拿了暗器鞭子,还能派用场。
谢魏昭见她嘲讽,并未多言,进了衣柜,藏了起来,里面充斥着女子浓腻的脂粉味道,看着旁边昏睡的女子,据福宝说已经是最像萧妙善的了。谢魏昭瞥了眼,一点也不像。
萧妙善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进来了。
这刘同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来人俊眉朗目,身姿伟岸,并不像她所了解到的一般,略微有点诧异,细想也是,那桓氏女郎不是爱才便是爱容貌了。
这人也奇怪,见到她一个人在这儿,也不奇怪,离她远远的,自言自语,“你又是谁送来的”。
萧妙善不回答,只低着头,侧身对着男人,谢魏昭开了一条缝,将情况看的分明。
一开始,刘同并没好好看萧妙善,只是一个人进来就在床榻上躺着,躺了一会儿,本想起来赶人,便愣住了。
那个侧脸太像了。
他不敢靠近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只是就这样呆呆看着。
随后艰涩出声,“阿珂,你好久没有弹琴给我听了,再弹一曲吧。”
萧妙善心都提起来了,弹琴!她很担心她弹起来能把人吓跑,可是刘同就这样看着她,她没办法了,站起来前,将那杯加了东西的杯子推了推,站了起来,走到了角落,闭了闭眼。
弹了起来……
谢魏昭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有点扭曲。
他想,可能得提前把刘同给杀了。
不过刘同的意料倒是超乎反应,表情虽有惊讶,但又无奈笑起来,“阿珂,好久没教你,你又和以前差不多了”。
慢慢地刘同走了过来,在先前萧妙善坐的位置坐下,萧妙善想微微扭头,就被刘同制止,“别,转过去”。
刘同眼里又浮现迷蒙之色,自顾自的端起萧妙善刚刚推过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萧妙善并没感到什么不适,那目光并没什么邪念,只是有着无尽的沉痛与愧怍,压得她有点难受。
没过一会儿,刘同就渐渐昏睡过去,萧妙善见他中招,便过去察看。
她轻轻凑近,谢魏昭也从柜子里出来。
突然刘同本能的惊醒一下,抓住了萧妙善的手,望着她,疑惑,“你是谁!你的眼睛……”
谢魏昭见状一把将萧妙善拉过,刘同抵抗不住,意识模糊,只隐约看到一对男女,还有那双眼睛,就彻底睡死过去。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了动静,靠近询问,没有声音回应,互相打了眼色,慢慢逼近。
突然一声,女子的一声软媚娇喘从门里传出,紧接着又传出一声男子的闷哼。
侍卫顿时松懈,各自对视,心领神会。倒是奇怪,平日这大人不在这过夜的,今日倒是破了例。福宝和阿密自然也听到了,阿密简直要担心死,那声音好像萧妙善的,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她只能转头恶狠狠盯着福宝,福宝被盯得发毛。
此时两人将刘同拖到了阴暗角落,未免人进来察看,都滚到了床榻上,放了帘子遮挡,床榻上拱起一团。
谢魏昭趴在萧妙善上方,用眼神示意萧妙善。
萧妙善明白他的意思,别过脸,她叫不出口。
谢魏昭见状,眼里流光闪过,用手抚上她纤细腰肢,掐了一下,萧妙善疼的叫了出来,又娇又媚,尾音勾人,还带了点哭腔。谢魏昭顿时觉得有点热,心口直跳。
萧妙善一双眼喷火的瞪着谢魏昭,不甘示弱也狠狠拧了一把谢魏昭,谢魏昭疼的也哼了一声。
谢魏昭听着外面动静散去,低头望着萧妙善,神色晦暗不明,她小小的一个,就圈在他的身下,少女青涩柔美的身体散着一种清香,萧妙善的鬓发有点散乱,眉若翠羽,桃花眼妩媚勾人夺魄而不自知,红唇饱满欲滴,青色纱衣与隐约露出的嫩白,给人浮想联翩。
他承认他对她有**,连梦里都是她,这**像个恶兽,让他意志薄弱时,便想溜出来,将她狠狠撕碎,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远离她,在压制他。
他讨厌被支配的感觉,平复了心绪,压低声音命令萧妙善,“你还得喊一会儿。”
萧妙善看着他,想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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