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辞官回乡
唐糖儿觉得身边的人属实不太够用,把王传举派到桦兰县去了,在那附近给他提供了一个小院子,王德发就随着王传举搬了过去。
唐糖儿信任王传举,所以让他帮忙看着,让他多学一点,还能替唐糖儿多分担一些。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高家往唐糖儿这边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尤其是高夫人,闲着无事就要过来找唐糖儿聊会天。
高家也是认为唐糖儿和路之术生意上有这么多的瓜葛,唐糖儿怎么也会因为路之术有点底气。
唐糖儿却笑而不语。
送走了高夫人,唐糖儿正准备带着小家伙们去天牝玩,刚准备好打算出门,就看见门口风尘仆仆赶来的人。
唐糖儿微微挑起眉头,一脸不解。
秦月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主子。”
“先进来再说吧!”唐糖儿很是冷静,毕竟虽然是在村里但还是怕些风言风语的,如今又是特殊时期,唐糖儿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男子装扮的女子扶着妇人往里走。
几个小家伙纷纷皱着眉头表达着不满,但也没闹,乖乖的回去等着了。
唐糖儿把人叫了进去。
任由秦月跪在那里哽咽着,黑红交错的脸上一片狼藉,衣衫破烂,隐隐漏出的肌肤上也都是血痕,怕是受了不少苦。
秦雪也跟着秦月跪下,殿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贵妃娘娘带到,求唐糖儿给她们一条活路,她们或许才能活下来。
如今的丽贵妃,全然没了当初的雍容华贵,她目光呆滞,一语不发。
唐糖儿不紧不慢的开口,“该说的话都说吧!”
“奴婢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秦月极力的放低了姿态,“当初隐瞒主子,明知道殿下一直被主子悉心照顾过,却选择了隐瞒不报,不辞而别。”
“后来回京之后就被关进牢里,但对主子的事一个字都没有透漏,这次过来,是殿下说已然和主子说开了,他想拜托主子可以照顾一下娘娘。”
唐糖儿这才看向一旁坐着的丽贵妃,她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木木的,脸上也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
留还是不留,这个问题简单,唐糖儿是想要给自己留些后路的,金麟宣毕竟不是马上要死的,还有翻身的机会。
“留可以,但从今日开始,你们三人不得出现在人面前,我会特意让人给你们送吃的喝的,在这里你们也就相当于软禁了。”唐糖儿淡淡的开口。
秦月和秦雪对视了一眼,随即便任命的点了点头,如今之计能活命就是最大的了。
唐糖儿微抬了抬下巴,徐燕就进来,“把人领到最左边那个院子,记住!日后除了你所有人都不能靠近半步。”
徐燕连忙应下,“好的夫人。”
徐燕走在最前面,秦雪扶着丽贵妃走在最后面。
秦月斟酌片刻才道,“这段日子府上可一切安好?”
“好不好的也不用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人操心。”徐燕木然的开口,到了门口催促道,“快点进去。”
察觉到徐燕语气带着不耐烦,秦雪有点气不过想要说两句,被秦月拽了一下,秦月微微倾身,“劳烦你了。”
徐燕关了门转身就走了。
这用得上的时候可知道回来避难了,要走的时候走的还不是决绝?
唐糖儿让墨风把府里的人都警告一遍,那些看着不太可靠的就多留意一些。
刘老太走上前,“出什么事了吗?”
唐糖儿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家里多了几个人而已。”
唐糖儿叫上小菜丫们就出门了。
天牝现如今也只是捕捞的用途,还没有特意过来观赏美景的。
四个小菜丫坐成一团,在天牝旁边见着小贝壳,玩耍成一团,唐糖儿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玩。
小时候唐糖儿也很是喜欢来海边玩的,可随着年龄大了,比起出门更喜欢宅在家里了。
京城那边,金麟宣的出境变得异常难堪,他明知道金麟麓是一定会对付他的,但他却也不得不留在京城继续着琉璃厂。
这日,金麟麓召见了金麟宣,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三皇兄,朕思来想去觉得琉璃厂该扩建了。”
金麟宣垂眸一笑,“陛下所言极是,那……”
“朕就知道三皇兄最是通情达理,最能理解朕了。”金麟麓突然大笑起来,“小高,去!”
“朕就多谢三皇兄慷慨,递上秘方了。”金麟麓大手一挥。
高公公连忙上前,见金麟宣没动作,吓得他额头上都是冷汗,却不敢开口催促。
金麟麓却不动声色,笑眯眯地看着金麟宣。
良久,金麟宣才把秘方从怀里拿出来呈了上去。
金麟麓嘴角边的笑意越发大了,他从皇位上走下来,亲昵的搂着金麟宣的肩膀,“朕要跟皇兄喝上一杯。”
金麟宣处境尴尬,根本没法拒绝。
这些日子对于他来说水深火热,他保不住自己手里的东西,他渐渐的有点麻木,陪笑着。
唐糖儿收到了唐由仁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朝廷风潮涌动,他已年事已高,自请辞官回乡。
唐由仁这封信寄到唐糖儿这里的时候,左清韵才得知,她去看望太后娘娘,如今的太后无出,金麟麓生母去世的早,所以当初的皇后就成了现在的太后。
去了之后才无意得知此事,左清韵几乎是一脸怒意的回了宰辅,第一时间找唐由仁确认,唐由仁也没瞒着,点头承认了。
左清韵一脸不解,“为何好端端要辞官?”
“夫人,如今我已然六旬,老太太更是没几年活头了,朝廷上的事是年轻人的事,我这把老骨头没用了。”唐由仁不是不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如今陛下怕是也对他颇为头疼,还不如他主动辞官,让出位置来。
左清韵却不是这么想的,“那礼部尚书都已然七十六了,还坚守着。”
“我与他不可比拟。”唐由仁摇着头,那老骨头可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