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去杂留纯
“或许我也只是个小巨怪吧。”茜茜心里想着，嘟起嘴托着脑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斯内普是怎么整理药材的。
“嗯？看着我干什么？”斯内普注意到茜茜的表情，显然还对自己刚刚说的话耿耿于怀。
茜茜愣了一下很是疑惑：“教授，我在学怎么整理呀，不看着您还能看谁？”
斯内普扶了扶额头无奈地说道：“分类总会吧，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倒是挺好意思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茜茜赶紧站了起来，尴尬地解释，“是我误解了，马上，很快整理好。”
茜茜看了这么多书，只是分类的话非常简单，偶尔有些外形相似的其实也容易判断，没多久一整包药材就分门别类地摆满了桌子。
“过来仔细看好。”斯内普拿起一把瞌睡豆，对其使用了斯卡平现形咒。
茜茜尽可能地凑近上去，几乎要爬上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
“使用现形咒的目的是要借助咒语深入这些药材之内，窥探它的全部特性，而不是像你之前那样从外部建立联系。”
茜茜点了点头，“可是教授，为什么我一直学不会这个咒语，看起来也不需要耗费太多力量。”
“在你学会精确控制自己的力量之前，这恐怕都会很难。”斯内普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看到过你用变形术变出的那些东西，真的是，一言难尽。”
又被嫌弃了，茜茜已经快麻木了。
“我总是把它们变得又丑又大。”茜茜想到自己变出的烧饼一样的杯垫，以及钢筋一般的银针不由苦笑。
“魔力比同龄人强大是不错，但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早点学会控制的话，往后会越发困难的。
到时候影响到的可不单单是你的变形咒，魔药更需要依仗这一点，同时这也没有捷径可走。”
换言之，多练就完事了，只要是靠练习能办到的事，那都不是难事。
“我明白了教授，那接下来还需要怎么做？”茜茜有信心多了，更期待接下来的步骤。
斯内普将一颗豆子放在茜茜手心，“看得出来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茜茜捏起那颗干瘪的豆子来来回回地看了半天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干脆尝试了一下新的感知办法，终于察觉到里面的变化。
这粒瞌睡豆外表无伤，亦或者是已经干瘪了因此难以察觉，但内部已经发生了褐变。
“教授，它里面坏了一些，不过我们该怎么处理它？”
茜茜对此很苦恼，这东西很难切，动不动就要飞出去，更别说现在需要剔除其中变质的部分。
如果按照教授在《高级魔药制作》中写的方法，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取汁的话，肯定会连带着把糟糕的汁液一同挤压出来，无法分离。
斯内普满意地看着她的动作，这么快能够改进方法并且发觉问题所在，悟性还是不错的。
“像这样，”他从手中茜茜接过豆子，举起魔杖指着。
“去杂留纯。”斯内普特意将咒语念了出来。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道柔和的光芒将豆子包裹了起来，进而好像被吸收一般，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你再看看，是不是好多了。”
茜茜再次触碰到那颗瞌睡豆，刚刚由于被她捏着看了半天，已经有点温热的豆子，现在居然触感冰凉。
而且探入其中时能够感觉到，褐变的部分被巧妙地挖除了，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孔穴。
是微雕艺术吗？茜茜在心里嘀咕着，教授这是啥都会啊。
“真的都去掉了诶，不过为什么不可以用修复咒让它复原呢？”
茜茜记得修复咒是无法治疗人或者动物的伤口的，因为那样会造成严重的疤痕，不过对于已死的植物来说或许可以试试呢。
她总能产生些奇怪的想法，还好斯内普从不嫌弃她问的这些问题。
“不错的主意，不过，与其等待我的回答，不如自己试试看吧。”
斯内普对另一颗豆子内部做了些破坏。
“修复如初。”
茜茜的修复咒已经挺熟练了，可以用来整理东西，只是现在要作用在这一个小小的豆子上面，她的把控还是有些不足，只能够修复大部分问题。
很快里面的裂痕和破坏造成的小孔都大致复原了，只是茜茜再次拿起感受，里面褐变的部分居然丝毫未变。
就连她填补上的孔隙间，也同样没有药性的增长，只是长回了毫无用处的躯壳而已。
“没有办法恢复魔法层面的损伤。”茜茜想了想回答道。
或许老魔杖可以，毕竟那个是连其他魔杖都能够修复的逆天存在。茜茜只能这样去想了，但她也不可能真去拿过来试试。
“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就算能够办到，效果也不尽人意，所以我选择将它们直接去除。”
茜茜听了若有所思，“魔药材料都是天然长成的，多多少少都会存在些问题，在他们被制成药材的过程中更是无法避免损伤，难怪差别这么大，我把坏的部分全丢进去了。”
斯内普脸上笑意渐浓，继续处理起剩余的药材来。
茜茜看得心里痒痒，她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做，可偏偏水平不够，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如果说之前的战斗训练是考验爆发力，那现在她缺少的是细致入微的控制力，而斯内普在这两方面都能做到极致。
茜茜之前只是知道教授在黑魔法和魔药方面水平极高，因此能当上最年轻的院长，可那都只是虚名。
现在真正有所了解了，这才知道明面上的差距背后，是多少目不可及的深厚积累。
茜茜的眼中已有狂热，她多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到达这样的高度。
斯内普正专心帮她处理着药材，抬头间却瞧见茜茜炙热的目光，不由地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