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能出现在人前
祝樱离开后，窦迟回到事务所呆坐在沙发。
窦晓婵乖巧地坐在旁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窦迟，你打算娶几个小媳妇儿？”
“……”
窦迟没说话，回想这些天好像听她提过好多次，难不成这个小家伙对‘小媳妇儿’这个事物有什么执念？
“你想要几个嫂子？”
“唔~”
窦晓婵听罢，倒在沙发上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懵懂的眨巴着眼睛，嘀咕说：“十个吧，不能再多啦！”
“咳咳咳……为什么要那么多媳妇？”
“吃果子呀，吃好多好多果子！”
“……”
还是算了。
窦迟都多嫌跟她说这个话题，瞥了眼旁边偷笑的金荞，抱起窦晓婵出门，“走了，有事打电话。”
“好嘞，老板慢走。”
……
之前桃溪柳过来的时候，留话说让他去一趟鼓花楼。
再次走进天水街，街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望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情形，窦迟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牵着窦小婵抬脚走进桃山糕点。
眼前一暗、两人已然出现在鼓花楼的厅堂内。
“呀，小婵妹妹你终于来了！”
“小婵哥哥好！”
云典兴奋地跑过去，身后跟着形影不离的云叶，两人拉着窦晓婵小嘴巴巴说个不停。
厅堂中间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方桌。
桃溪柳坐在主位，曹蕊朝窦迟点头打个招呼，在她旁边还坐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女子。
长发绾在脑后，婉约精致的五官与曹蕊有几分相像，一双黑亮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窦迟，上身一件简洁的白衬衣，抱着双臂懒懒地靠在椅背。
“这是我家侄女，曹瑾。”
曹蕊脸上带着几分促狭，介绍说：“瑾儿，来，喊一声窦迟叔叔。”
“……”
“……”
曹瑾好似习惯了自家姑姑的刁难，指着不远处的窦小婵问：“那叫她啥？”
“叫姑姑。”
“……，凭什么呀！”
听出曹蕊语调不像是玩笑话，曹瑾倒是有点急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身板一扭双手拉着姑姑的胳膊：“你再这样，我回金陵了呀！”
“走呗，也没人强留你在这儿呀。”
曹蕊嫌弃地挣开胳膊，面色一正，肃容说道：“窦迟，‘青鸢’之名在我族中确有记载，古早时，曾任‘半圣’御下武判，功成之后便隐去了踪迹。
至于那处异境、执念之说，族典中并没有记载。”
窦迟听罢松了口气，青鸢的来历没问题就好，目光扫过赌气跑开的曹瑾，开口问道：“多谢曹先生，那请问关于蟠龙珠……”
“蟠龙珠的来历没有查到，不过家父曾听好友说起；百多年前滇川与几家玄门一战，在蟠龙住异境中，曾出现过一位身形极大的僧人，或是沙门的法相天地神通。”
“……”
“……”
桃溪柳俏目眨动盯着窦迟，迟疑着说：“所以……”
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只是想到猴哥罢了。
打架嘛，身材高大自然更有威慑力，没想到只是尝试一下，窦佛爷的假身瞬即施展出来了。
不过此刻想来，窦迟也曾试过凝出别的假身，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所以，不管是窦佛爷的假身、还是当时身体变大，都是蟠龙珠本身就具备的能力，只是被自己无意中施展出来？
他愣神片刻，将当时的情况简单讲述一遍，随后问道：“曹先生，关于蟠龙珠还有其他资料吗？”
“暂时没有。”
曹蕊说罢目光瞟了眼曹瑾，笑容温韫地指了指她：“瑾儿之后会留在灵州读大学，还需两位多加关照。不过这次我专程过来，是因为赵氏那边点名见你。”
“没问题，赵氏的人……见我做什么？”
“一是，因中元节那位赵绢霖，她确实是赵氏族人，对方此番前就是要查清楚她的死因，所以我和云叶云典也过来了；另一个原因，听说是关于魔都萧氏……异妖持有的阵心，赵氏差人前来索要。”
“索要？”
窦迟笑了，靠在椅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如果是异调局拿等值物品来换、或许可以，至于赵氏之人他凭什么？”
“此事由你自行决断，至于缘由……赵氏家主赵天奎，他的姑奶早年嫁入魔都萧氏，如今收在异调局的那只异妖……算起来是赵天奎的表叔。”
“……”
这都什么七拐八扭的亲戚……他怎么不说祖上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赵氏的！
窦迟懒得吐槽，思虑片刻好奇问道：“曹先生，你可知道他们打算如何索要？”
“这却不大清楚。”
曹蕊顿住，曲起食中二指点了点自己眉心，幽幽叹了口气：“之前赵氏遣人去金陵传信告知，只是这几日一直没有动作。
想必是……因‘窦佛爷’在郑氏宅邸展露神通，赵氏需要重新考量之前的决定。小柳之前曾发布我等与‘窦佛爷’立下盟约……”
说罢，她侧首看向云氏姐妹，“如此神通现世，怕是诸多玄门中人也坐不住了。毕竟，你……之前窦佛爷所展露的神通修为，将许多人都吓到了。
只是参悟‘问道’……却是有些过了，韵气初开哪来的六境大神通者，想来他们心中多有疑虑。即便是家父得知后，也只说那十道金龙威力虽大却只是徒具其形……”
“呃……”
窦迟无语，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当时只想着给郑氏制造压力，但又没弄清楚六境的实力，硬着头皮搞了那么一出……别说六境神通，即便是五境他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见桃溪柳俏脸上带着几分奚落，他干咳两声轻轻叹了口气，“曹先生有什么建议？”
“暂时没有。”
曹蕊盯着玩闹的窦晓婵，温婉的脸上露出几分宠溺，“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看对方如何出招我等接着便是。如今这世道也不兴打打杀杀，多是谈判为自己争取利益罢了。
想必这几日郑氏族人也反应过来，窦佛爷的法相神通或是借用蟠龙珠的威能，但……那十道金龙，世间从未有此神通之法……无人可以看透，对吧，小柳？”
这话问的桃溪柳无言以对，本是自家独有秘术窦迟偷学也就罢了；竟然还青出于蓝、搞出那般动静，鼓花楼的面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她嗔怪地瞪了眼窦迟，哼声道：“我不管，窦迟你自己想法子，稍后我会将桃花妆的法门告知。
不管你如何处理，丝线神通此后绝不能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