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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大概趴在窗口看景瞌睡呆久，有些受凉拉稀。

王齐许跑去宠物店里买了药拿来回给它吃，小美在她上夜班前就不再拉了，还吃了几口猫粮，不过精神仍然一般，缩在仿羊羔绒的“手工”小被窝里休息，只有半张猫猫脸在外。这个时候，小美给人一种小猫咪的感觉，说实话它的体重控制得很好。

王齐许摸摸它的头，换了凉开水，然后上班。

看在三倍工资、三倍补助外加每天八十打车费，还全部是税后的份上，王齐许在整个春节假期都是夜班。公司尽力了，她也是尽力挣钱了。

“还好你的药费不高。”早上，带了“晚饭”和“早饭”回来的王齐许，看见四处乱窜的小美，摇头笑笑。她也就是一开始花了不少，后来只喂固定一种猫粮和凉白开，小美基本上不怎么生病，也不会太折腾铲屎官。

哦，趁着垃圾站早晚开门时间，先把已经闻着不像样的猫砂装了垃圾袋全部扔掉，消毒液冲一下擦干，换上新猫砂。然后她才坐下吃“晚饭”。

卧室和厨房的窗帘都拉上，她让自己假装现在是晚上，吃过三个菜没有米饭的餐点，再烧水洗澡洗衣服，十点多了开卧室的空调，睡觉。

至于小美，嗯，它的被窝用消毒液洗过、正在晾干，现在换上一个新的，很暖和哈。她存款太少没有安全感，现在一点不想浪费过多钱（能源）。

早点睡，六点多就要起床了。

上班的地铁里，王齐许将长棉衣外套的拉链拉开，看着池昕蕊发来的房子照片。封顶了在搞内装的样子。只要能交房，然后租出去，她并不太关心其他的。她们两个不需要付房租，但也没有房租收入，更不存在投资收益——自住的房子，再升值也与自己没关系。

【想过要租掉哪套房了吗？】

【租掉你不住的就行，不然我没脸住你的房子】

【我住现在的这个挺好，上班方便，对门邻居人也不错，你如果回来也有房间】

【我们那房子其实挺远的好像？】

【不然我怎么买得起】

【我俩的房租应该都不够生活费】

【吃饭是够了，只要不是每顿都点好的】

【也是，或者用来交社保，然后我们高兴就干几天活，不高兴就躺着睡觉】

【听上去很不错！】

两个人胡诌了会儿就结束，一个走出地铁，一个洗洗睡觉。

看看技术资料，盯盯电脑屏幕，做些日常的活，修改开发那边的补丁，上线最新套餐，找同事一起来处理突然冒出来的病毒什么的……几个小时过得挺快。昨天，不，是昨晚到今早是最后一个夜班。接下来的三天是休息时间，然后连续上最舒服的下午班。

哆哆嗦嗦回到公寓楼——凌晨开始下小雨，现在的地面虽然没有水塘，但一路过来裤腿鞋面都是地面溅起的水，空气里又湿又冷。

只有在这个时候，王齐许才想念干冷偶然下雪的四五城冬季。湿冷是真的挺冷的，而且这阴雨天要持续好几天，幸好她昨天就订了今天下午送到楼下的两大袋菜，三天都不需要跑出小区挨冻。

哦，还有拿快递。

成年猫粮到了。

小美童鞋，成年快乐！

***

新年期间的这个项目，早前并不被看好，甚至前段时间公司以为开不了。没想到历经延期和改期后，突然砸到公司脑袋上了。

虽然利润很糟，但总比接不到活儿、只出不进强。

池昕蕊在年初三就出差走了，这次是支援子公司。总公司如此难过，子公司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人做好几份角色是最常见的。

她这次是直接驻场不离开，还要兼一些简单的设计制作，每天在连锁酒店里吃过早饭、八点半步行去甲方的临时办公场地里工作、或者开子公司的车外勤，反正不比甲方下班晚就是了。

这次出差时间不长不短，三周，除了最后两天几乎是通宵，其他每周工作时间50小时出头，不轻松也算太麻烦。

然后正好在湿热的南方旅游几天再回去。

开门开窗通风时，她看到一橘一白蹲在院子墙角。橘猫是橘子，因为脖子上有个据说可以驱虫的颈圈。明天周五，作为调休，她下周一上班。

所以？

要不要尝试点不一样的东西？

池昕蕊默默退回屋，加了一身防水长袖围裙，翻出防挠长手套和捕猫笼，还有似乎要过期的猫罐头，打开倒一半到一次性小碗里，小碗放进捕猫笼，哦，还有，打开热水器，塑料水桶里灌上温水，再找到两块淘汰的毛巾做的擦拭布。

她装备齐全地出门，橘子立即冲过来，而白猫显然有点犹豫。

所以她想“捕”的白猫没进笼子，橘子跑进去了。池昕蕊想了下，还是把门关上——橘子没啥反应，搞不好它被其他人类这样对待过——然后拿剩下的猫罐头吸引白猫。

白猫确实过来开舔。

池昕蕊耐心地等它吃了不少，然后不怕挠地一手揪住它后脖颈，另一手在它挣扎的时候钳住两只前爪。

这真是个技术体力活啊！

在这春寒料峭里，池昕蕊脑门上沁出细汗，然后将不停踢动的白猫摁进温水桶。这回水溅得她头发和拖鞋都半湿！

一下子，池昕蕊恶从胆边生，一点不介意地将猫头的毛发也洗刷。呃，她没有驱虫沐浴露，所以用上消毒洗手液！半流浪猫，消消毒吧。

等白猫挣扎惨叫的力气都变小的时候，池昕蕊将它拎出水桶，放到取暖器边，再用毛巾擦干。

白猫应该是感受到了暖和，安静了几分钟，然后突然又开始挣扎。

池昕蕊觉得它这时候逃出去搞不好会死于肺炎，不过，这是流浪猫的“尊严”吧？她打开洗拖把池的水龙头让它喝水，它不喝；给它猫粮猫罐头，都不肯吃。行吧！池昕蕊将它放到院子，白猫头也不回跳上墙头就跑了，连来时的猫洞都不钻。

“橘子，你看，你的同伴实在不适合家养。”

橘子冲她喵了两声。小碗里的美食已经吃光了，池昕蕊将白猫剩下的猫罐头给它，它一点不见外地又全部吃完。

所以，猫和人一样，每一个个体都差别巨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