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土豪周仓
天柱山之行,可谓收获满满。
周仓不仅搞出了竹纸,还把玻璃给造了出来,还认了个便宜师父左慈。
不知道以后左慈发现自己的天才徒弟,是个干啥啥不行的蠢材,心理会作何感想!怕是会把周仓给杀了吧?欺骗是最大的伤害呀!
周仓肩上挑着竹纸、玻璃和制作植物胶水的原料,以及烧制玻璃的配方,从天柱山上一颤悠一颤悠地走了下来。
来到集市上,周仓花着从师父左慈那里骗来的银子,买了一身文士衣裳换上,又买了一匹马和布袋,把竹纸等物都绑在马上。有钱就得享受,就得花,不然要钱做什么?
省着以后花?搞笑!我周仓手握两座金矿,还怕以后没钱?
不过金矿是金矿,还是得变成金子才行!周仓带着竹纸,想着把竹纸卖给谁。要既能卖的出去,又能卖的上好价钱!
周仓准备先去找华佗。此时的周仓踌躇满志,再去见老友华佗,与先前的心情大不相同。
周仓骑马到华佗家门前,问童子说:“华兄可回家吗?”
童子看着骑坐在马上的周仓,眯着眼睛问:“你没找到我师父吗?”
“没有,我还以为他回家了呢!”说着,周仓下了马,从马上的布袋里取了些沿途购买的土特产,像六安的茶叶,交给童子说:“既然华兄不在家,我就不进去坐了。一些土特产,不值什么,请转呈嫂夫人,不成敬意!”
童子连声答应,捧着东西去见华佗夫人去了。
童子出来要请华佗进屋去坐,却见门前已经没有了周仓的身影。童子心想:“一个多月不见,这人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华佗家离开,周仓骑马继续北上陈留,投陈留蔡家而去。
蔡邕是当世大文豪,是当世乃至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家。只要这竹纸受到蔡邕的认可和喜爱,相当于得到了国际认证。大文豪的广告效应,不比后世的明星效应强?蔡邕本身就是当世的大明星,而且是顶流,好比足球界的梅西!
这次再登门,可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寒酸了!周仓到达圉县,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开始逛街shopping,话不多说,就是买买买。
直到师父左慈给的银两被他造的差不多了,周仓才让人把礼物都送到客栈里放着。
周仓并没有直接去蔡府登门,而是先去拜访旧友阮瑀。
周仓本以为阮瑀出身于大富之家,至少也是个没落贵族。到了阮瑀家门口,周仓才发现阮瑀这没落的有些厉害啊!家徒四壁,完全可以当破窑赋的作者了。
阮瑀见到周仓,很是尴尬,尤其是看到周仓换了一身华服。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阮瑀心想:我要是穿上他这身衣服,应该会比他更帅气!
周仓拍拍阮瑀的肩膀,说:“走,请你喝酒!”
阮瑀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忙把周仓往屋里请:“到屋里坐,屋里坐,我去买酒!”
“自己弄太麻烦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咱们到酒馆,边吃边聊。”说着,周仓不由分说地把阮瑀拉进了酒馆里。
到了酒馆里,把碎银子丢给掌柜的,拉阮瑀找了个角落坐下,对掌柜的喊道:“掌柜的,可着银子,好酒好菜尽管上!”
掌柜的笑的合不拢嘴,对发呆的小二骂道:“不长眼啊?还不快去?”
小二挨了骂,走到后厨骂道:“不就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阮瑀见到周仓这个豪爽劲,艳羡地说:“老兄近来发迹了啊!”
“嘿嘿!”周仓笑而不语,问阮瑀说:“你最近怎么样?”
“哎!就那样。”阮瑀说着叹了一口气。其实,阮瑀原不用这么落魄的,阮瑀家如今虽然没落,还是吃喝不愁的。只是他娘亲死的早,他爹又娶了晚娘,嫌弃他只知道读书花钱,一分钱都挣不到,于是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周仓执壶为阮瑀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举杯向阮瑀说:“一时失意,不必介怀,君有大才,日后当大放异彩。来,干了!”
阮瑀有些遇到了知己的感觉,含泪把酒喝了。
周仓又给阮瑀夹菜,劝他吃喝。
酒过三巡,周仓转入正题,问道:“元瑜兄!不知蔡先生可在府中?劳烦元瑜兄代为引荐!”
“元福兄莫要说笑!蔡府之中,谁不知道元福兄的大名?”
“啊!这是为何?”周仓懵了,我都这么有名了吗?
“元福兄莫要打趣小弟!”阮瑀平时喝酒不多,而且郁郁不得志,喝了些酒就显出醉态来。阮瑀摇头晃脑地说:“元福兄,你这回来的正好,我听说蔡小姐最近很不开心,和家人闹的厉害!”
周仓想象了一下蔡琰寡居在家,受人风言风语,估计她又恃才傲物,不闹起来才怪。周仓给两人都满上,叹道:“哎,清官难断家务事!蔡府自家事,我这个外人不好置评。”
“你休要唬我!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来,干!”阮瑀主动和周仓碰杯。
周仓端着酒杯,呆住了。什么鬼?咋就喝喜酒了?
阮瑀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上,醉醺醺地说:“元福兄发了财,又迎娶美娇娘!人财两得,可喜可贺,来,小弟敬你一杯。以后发达了,莫忘了小弟我!”
周仓笑的嘴都咧到耳朵上了,笑道:“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不就传开了?说先生都同意了,还托人打听你的家世!你不会不知道吧?”
卧槽!周仓惊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鬼?这哪跟哪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行,我得去问问华佗去。这华佗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仓想了想,继续向阮瑀打听,问说:“蔡琰为什么和家里人闹开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跟她的婶子。蔡家三代没有分家,都住在一起,人多嘴杂。嗝......”
两人吃喝到晚上,酒足饭饱。阮瑀已经彻底醉了,迷迷糊糊的。周仓也不放心让他自个回家,把他拖到客栈,也给他开了一间客房,叫小二服侍他睡下。
周仓自个泡了个脚,脑海里把今天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番,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总结起来有三点:第一,蔡邕没在家,请蔡邕代言的想法破灭了;第二,蔡家曾经讨论过把蔡琰嫁给自己,后来不了了之;第三,蔡琰在蔡家过的很不开心。
礼物买都买了,可是蔡邕不在家,总不能退回去吧?这礼该送还是得送。
至于蔡琰,周仓还是很喜欢的,不只是蔡琰蔡文姬在后世的名气,更重要的是蔡琰那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这是陈玉和严氏所不能比的。
可是喜欢不中用啊!在这个门阀时代,黄巾余孽想娶蔡文姬,那除了抢,是没有第二条路了。明媒正娶?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无可能!
对于周仓来说,抢算什么?抢劫是山贼的职业技能,是靠这养家糊口的。
周仓思来想去,觉得可以干一票,等生米煮成熟饭,蔡邕为了名声,也只能咬牙认了。周仓决定第二天看看情况,不行就干他娘的,把蔡琰抢走再说,反正老子虱子多不怕痒。
第二天,阮瑀宿醉未醒。周仓让小二找了几个挑夫,把礼物挑上。周仓自个骑着马,往蔡府中来。
到蔡府门前,周仓将拜帖呈上,微笑道:“烦请通报,学生周仓拜见蔡先生!”
“我家老爷他......”
周仓忙打断他:“哎!只管通报,蔡谷先生总在家吧!”
门人将拜帖送进府里,蔡谷接了拜帖看了,心里总算把周仓对上了号,心里也犯起了难!
蔡谷沉吟良久,叫来侍女命令说:“把拜帖呈给嫂夫人过目。”
牛氏从侍女手上接过拜帖,看了一遍,问:“老爷不在家,把人打发了就是!给我看什么?”
侍女低声对牛氏耳语一番,牛氏恍然大悟,但也不好下决断。
于是,牛氏手持拜帖,走到蔡琰房里,见蔡琰正托着下巴发呆,便将拜帖放在蔡琰面前说:“琰儿啊!这里有封拜帖,你看看该怎么回才好?”
蔡琰打开拜帖看了一遍,无非是些老套的寒暄之词,又合上拜帖说:“娘,您消遣女儿呢?女儿近日烦闷的很!”
旁边侍女司琴拿起拜帖,看着看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蔡琰没好气地敲敲司琴的脑袋:“笑什么笑?我烦恼你就高兴成这样?”
“哎哟!”司琴叫了一声,皱着眉把拜帖递到蔡琰面前,指着上面的名字“周仓”问:“小姐,这人是谁?怎么有些耳熟?”
蔡琰的脸登时红了起来,比火烧的还快!蔡琰一把夺过拜帖,作势要撕碎了它,啐道:“呸!小蹄子,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好了好了!”牛氏拦住蔡琰,说:“你爹不在家,这事得你自个做主。见还是不见?见,让谁来见。总得拿个主意,总不能让人在外面久等。”
“要见你去见,我才不去见!”蔡琰背过身去,负气说道。
“那我叫蔡谷一口回绝他好了!”牛氏拿着拜帖,转身就走。
司琴在旁边急的要不得,不断地推着蔡琰,催促她快说话。
蔡琰被她催的没办法,张口说道:“人家大老远赶来,好歹让人喝口水再走!”
牛氏顿时笑了,扬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