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杂志第五稿

清明节时大家都没时间买最新一期人民文学杂志，除了订购送到家的之外，但估计也没时间看。

作为朱一帆忠实粉丝的石家诚与陆宛瑜由于回乡路途遥远，不能回去扫墓祭祖。自从工作以来，他俩回家扫墓就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在外讨生活的辛酸，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可能以后交通更便利才能改善。

虽然俩人在人民文学杂志社工作，可以在公司里免费读到每期的杂志，但俩人就想买一本杂志支持偶像。特别在这个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心里格外倍感孤单，一拍即合的相约新华书店买杂志。其实在那里不能买杂志，只不过是找个人来陪的借口。

俩人从无聊到有话聊，其中介质就是朱一帆写的文章，相互探讨对朱一帆文章的看法就能让俩位文艺青年变得投缘。就最新一期的名为大学的文章，石家诚关注点在治国平天下，他认为在古代盛世时间少，战争频繁，人世苦困，所以读书人追求治国平天下是最大的理想，同时强化了国家概念与爱国思想。在古代，往往有千年世家，流水王朝的说法，把握住国家权力的是世家这一阶层，而这批人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自身利益与世家的利益，非是国家利益，到王朝末期，卖国求荣，卖国求全也多是这批人，国家权力阶层如此作为，还如何能奋起反击。所以读书人就要将国家的概念与国家的发展捆绑在一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每个人都想报效国家，国家还会灭亡吗?用作现代社会，主要是激起人的爱国情怀，为国家的伟大复兴尽一分力，在自身岗位在发光发热，让国家更美好。

石家诚谈今论史，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讲起历史政治滔滔不绝。而陆宛瑜则在一旁应和着，表示在听。她对国家大事，历史变迁不太感兴趣，觉得这都是男人们玩的游戏，煌煌华夏几千年历史有几位女性能占据一席之地。整篇文章读下来只对诚意正心有自己的感触，个人修养想做到诚意正心很难，作为一个女生听过、看过太多玩弄感情的渣男，也看到过很多因贪慕虚荣，为物质而失去人格的女生，而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并从一而终的女生太少了，而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毕竟自己也没遇到太大的诱惑。

俩人边走边聊，除了文学，电影、电视、明星等也在他们的话题内，在这冰冷的城市里互相取暖，最终俩人默契的回到他们第一次相约的地方吃饭，那家苍蝇小餐馆，感觉今晚的燕京烧鸭特别好吃。

虽然回乡祭祖对成年人很困难，但不包括有经济条件的人。张文海出国留学深造几年，家里条件好，年年都会从国外回来祭祖。祭祖完毕，还暂留国内，被大学同学冯辉约出来聚聚。

俩人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享受难得清闲时光。张文海知道冯辉已经参与工作了，现在是周二，好奇问他怎么不用上班了。冯辉回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心在上班何时不在上班。俩人当年学微电子专业，张文海是学校中专业成绩最好的，现在还在国外深造，但还没参与工作，而冯辉是同宿舍好友，专业成绩中上，本科毕业后就出来工作了，现在在国内一家新创的芯片设计企业上班。

经过相互打趣当年学校的嗅事及回忆以往那段美好的人与事后，冯辉打听来的信息向张文海询问：“听说你不深造了，打算出来工作啦？”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总是从事理论研究也不是个事，还是得学以致用。”

“哈哈，你别管我从那里知道的，我还知道你已经收到全球第一半导体企业INt的offer了，什么时候入职呀，到时约上大学宿友为你送行。”

张文海听到INt的offer时就知道是谁泄露消息了，自己只在tt群里说过准备出来工作了，可没说过去那家企业，他只跟大学同学杨小青说过，毕竟她跟他是同一小区的，所以才比较熟悉。

“有情况呀，我记得我就跟杨小青说过这件事，怎么你又知道了？说！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勾搭你个鬼，我们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啦，你别扯开话题。”

张文海直觉他们俩个有问题，但没证据，冯辉不想说就先放过，以后约上一帮舍友再一起审问。

“我拒绝了INt的邀请，准备回国发展。”

冯辉惊讶了。

“不能呀，我听说你的年薪超20万美金的呀，公司、前景、薪资等全不缺，况且你在国外生活也不存在不适应的问题呀？”

张文海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其实我也没想到的，一开始收到INAt的offer后，有点开心，毕竟自己的能力被人认同，但一想到要在国外工作几年，或许以后可能会定居国外，虽然可以拿着高薪，过上优越的生活，但心里感觉缺了点啥，却又说不上来，好像自己不喜欢这样，所以我考虑了很久，没有答复INt。”

冯辉安静地听着好友的心路历程，并没有出言。

“直到前天我从杂志上看得了一篇文章，主要说古代读书人要让人敬仰，就要做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然治国平天下搁在现在的社会可能就是当个政府公务员为人民服务。我从文章中找到了答案，原来我舍不得这片熟悉的土地，熟悉的乡音。自古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现在不兴这个了，公务员我可能当不好，所以以小见大，或以大见小也好，就从我专业出发，以我多年的学识为国内落后的半导体事业奋斗，真想不到原来我这么爱国呀。”

没得说，冯辉对张文海竖起大拇指，连呼伟大、牛逼，这杯咖啡我先干为敬。

“哈哈，装个逼而已，现在国内半导体行业行情上涨，上一年魔都那边自主研发出了汉芯一号，整个半导体行业形势一片大好，国家扶持，企业资金流入，到处是机会，在国内发展未必能差了。”

作为行业从业者的冯辉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比较了解行业内幕，知道自主研发芯片没这么容易造出来，还接近国际先进水平，这不科学。

“汉芯一号我觉得有问题，你也是芯片设计的专家，比较了解半导体行业，没有大投入长周期强技术攻关，出成果是根本上不可能成事，突然间冒出一个汉芯一号，总感觉怪怪的。”

“不会吧，那么多知名院士、专家教授与魔都政府高层鉴定过，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别杞人忧天了。”

“你是出国留学几年，不知道现在社会变化很大，风气与之前不太一样，总之保持观望态度。”

“我去，风险有点大呀，有点后悔回来的决定了，INt不知道能不能再收我咧。唉！如果真有问题，半导体行业绝对大地震，没有个十年缓不过来。”

“哈哈，就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回来呀，没有千千万万个你与我一起飞蛾扑火，华夏半导体行业如何追上来。你回国内发展，要不考虑一下我公司，国内前几的实力，很有前途的，可以带你去我公司看看先。”

随即冯辉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由于在咖啡厅，笑声逐渐降低。

“你看，这不就是上班了吗，帮公司笼络人才，干了人事的活，要问公司拿奖金才行。”

张文海这才恍然大悟，现在职场这么卷了吗，需要员工时刻为公司拉拢人才了。

“这个要考虑一下，了解各大半导体企业再说，条件相同，优先考虑你公司啦。”

俩人一起交流半导体最新信息，又谈起已经工作的几个舍友情况，相约有时间组个局，大家聚聚。

临走的时候，冯辉向张文海问是那本杂志，这篇文章值得一读，最终在间报摊买了一本人民文学杂志回去。

因购买人民文学杂志而读到大学这篇文章的人或引发思想转变，或者将之读进心内的人相信会有很多。文章的道理或许现在沉寂下来，但读过的书不会白读，只需要一点灵性来激发它，它就会生根发芽。

文化传承就是这样，平常不显山露水，说不定已经忘记了具体词句，但在关键时刻，一些偶尔入眼入耳的言语就会将刻在血液里的印记点亮，重新指引我们的方向。

在4月12号时，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陈建军打电话给朱一帆报喜，告知他鬼狐传上线一个月已经销售九万多册，每周增幅都在上升之中，证明鬼狐传在被更多人知道与接受。最后闲聊时，陈建军表示很喜欢朱一帆最新一期的作品，无论文章与诗，道理说得好。

朱一帆一听，表示谦虚，自己只是灵感来了，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一副后学晚进的模样，双方聊天十分愉快。

鬼狐传大卖，难道自己上个月的奇计凑效了？自己个人品牌街知巷闻啦，果然自己是个天才，只是以前蒙尘了，没有机会显露头角。去网吧看看别人膜拜的赞美吧。

想到就做，马不停蹄赶到网吧，首先登陆tt，还没打开浏览器，自己与石家诚、陆宛瑜的tt群就响起消息了。

一边与他俩聊天，一边找这年代的流量入口，网站导航与自己无关，现在做内容流量的就是门户网站与博客、论坛这些了，视频由于电脑不普及与网速不行，还属小弟弟级别。

打开几大门户网站，快速浏览首页内容，看看有没有与自己作品相关的标题。嗯，是完全没有的，将目标放小一点，与文学相关的栏目。

在豆腐块少的角落位置上看到了大学或者是菩提偈的文章详解，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新闻不新，还能看到就不错了。

点开网站上几篇对作品解释或者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文章。朱一帆认真读文章，看看作者有没有理解错误，或者作者看法不正。

看着那上千的评论，感觉还行。突然灵光一闪，咦，自己可以在评论里安利自己鬼狐传的嘛，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有写小说。

自己当自己的水军，化身触手狂魔，再以自己单身三十年的手速打字，在文章评论里评论，在评论里回复别人的评论，虽然没刷过评论，但以前看得多了，套路都熟悉。

“浮生还有一本鬼狐传作品已经上线了，在各大书店有卖，巨好看。”

“浮生有本文笔超好的小说叫鬼狐传，写鬼写妖高人一筹，刺贪刺虐入木三分，年度巨作，不可错过。”

“浮生写人妖鬼相恋故事的鬼狐传小说，里面的小姐姐特美，睇过的都说好。”

“浮生新作鬼故事之鬼狐传，惊险刺激悬疑恐怖，2004年不得不看的小说。”

…

朱一帆忙得不亦乐乎，以钱为驱动力，果然精力无限。

石家诚与陆宛瑜看到朱一帆回复频率十分之低，便询问他在忙什么。朱一帆一想自己打字打得手断也传播不了多广，拉两个新力军就好办多了。

朱一帆说了自己想法，最后故意停顿了一下，他俩立即自动上钩，表示可以帮忙。

朱一帆向他们详细说明白该如何做，分区块，谁负责论坛、博客、门户，如果评论完了，可以到别人的区域评论，交叉评论，可以显得比较真实。

他们没疑问后，三人立马投入到水军中去。

忙了几个小时，朱一帆没时间了，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只得停下，通知陆石两人停手，十分感谢他们的帮忙，九月份到燕京上大学，肯定要请吃饭。

他们俩连说客气啦，表示今天学到东西了，你不收我们学费，我们就赚到了，到时你来燕京上学，得请你吃燕京烤鸭。

朱一帆不得不感叹，他们把路走宽了，怎么以前自己就没有这股机灵劲。最后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教给他们，想要做好水军，一定得自己写软文，一篇好软文，顶无数评论。你们有时间可以以鬼狐传为题材尝试下。

最后还压榨劳动力，朱一帆以后必定会是个好老板。

陆宛瑜与石家诚都说自己有时间会尝试。其实他们会尝试一半是因为与朱一帆朋友关系，另一半是因为可以为他们创造接触的机会，双方朦胧的感觉需要揭开多几层纱才能看得清。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朱一帆无法全部了解，但多了两个免费工具人，在网络上做推广，反映到现实，应该会有效果，期待之后会有奇迹啦。

反正是锦上添花，有没有效果不要太上心，心无挂碍，才能得清静。朱一帆要为第二次全市模拟高考而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