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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戏的,表演的都集齐了

关水渡。

堃岩城池青山外,关水渡口非等闲。与友同邀赴绿蚁,南阳落雪砌红泥。

凌晨,程府偏门,老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出门采购食品。

沿路有许多百姓对他打招呼:“程管家,好久不见。”

“程管家,家主最近身体可好?”

管家乐呵呵地笑,对着他们一一应答,慈祥的面容十分亲切:“好,都好。”走步如风,稳健如青年人。

身后的两个小厮也快步跟上,付钱拿菜动作利索,不言不语地在管家身后听他交涉。

“快让那孩子躲开!”突兀的一声呐喊在人群中响起。

所有人把目光集中于那一处,顺着买菜姑娘的视线看向孩子。

已经太迟了,从买菜姑娘看到、喊出,再到众人发现危险,救助的最佳时候已经错过,离孩子最近的人也只能看到那块沉重的瓦片直落落地砸向孩子的头。

渡内在场的几位高手也离得太远,抢救不及。

小童也不知道躲闪,愣在原地不动,一双懵懂稚嫩的眼睛开始聚集一汪泪水,瓦片砸落后反射性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小脸流下。

管家笑容凝固,儒雅的气质突然转变,袖中闪出一物,正准备出手救人。

却有人率先出手,只听见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一枚钱币突然飞出,撞开了瓦片,仿佛有生命一般,钱币带着瓦片飞离能伤到孩子的区域后,厚重的瓦片被撞得稀碎。钱币的力道不减,直至遇到一面墙后,如同飞镖一般稳当地停留在了在墙上。

众人皆惊叹,度过了危险的时刻后,百姓们都为城中的英雄叫好,却没见到出手的人。

孩子睁开眼睛,看着瓦片的碎片,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稚嫩的声音述说着委屈与害怕,而孩子的母亲早在发现孩子时就朝他奔去了,此刻正抱着孩子安慰,后怕地啜泣起来。

管家身后一默默不语的小厮此刻露出了忿忿不平的表情:“那伙祸害……”

话语未说出口,管家回头,他便噤了声。毕竟还年轻,掩饰不住情绪,不服气和想打架的想法从倔强的嘴角表达出来。

另一名小厮则去了墙边,钱币嵌入墙中,使了五分力方才拔出,他走到管家身边伸出手:“师傅,您看。”

老管家举起钱币端详,这只是一枚斐凉国最平常不过的事物,完全猜测不出使用者的身份。

管家年岁大了,充满沟壑的苍凉面孔看着远处,又看了眼瓦片掉落的酒楼。楼上往来客人往来匆匆,还有人后怕地看着那一片片整齐排列的瓦片。

当时场面一篇混乱,有几个高手朝着酒楼看去,方才瞧得两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们后知后觉地继续寻找着救人的无名之辈,有豪爽的侠客试图邀请结交,也没有结果。

寻常人家只道是一场意外,庆幸英雄众多,仗义出手。

酒楼老板也准备找人挨个检查瓦片是否牢靠,自责地找到那对母子赔礼道歉。

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真是窝囊,待在这里一点也没有阁内舒服,憋屈,真是憋屈!”混入人群中的一男子低声暗骂,瞪着他的伙伴,“你那么快拉我走干嘛,我不过拿个孩子出出气而已。”

伙伴相貌平平无奇,明明是男性样貌却发出女声:“憋屈的人何止你一个,我在这连漂亮的面具都带不了,只能用着这张丑陋的面孔。可又能怎样呢?左禄大人说了,寄人篱下就要有自觉,低调行事方为上策。”

那男子戏称牵线贼,心肠歹毒,善用一根极细丝线移动物体,曾被左禄委以重任,也是左禄最欣赏的下属。

至于他的同伙,也同为玄风阁人,外号千颜衣,喜爱易容成美人样貌,无数的面具如同衣服可以更换。往日里便是害了目标对象亲近之人的性命,取而代之,轻而易举获得情报。

这番毫无人性的害人举动在他们看来已是餐前小菜罢了。

一辆马车驶入关水渡内。

季清和闭目养神,舒舒服服地坐着马车,虽然背上的伤让她一路只能正襟危坐,但她觉得找个靠谱的人驾车是她做的无与伦比的正确的决定。

她奇怪地看了眼缩在马车角落的夜闻则,实在不明白傻小子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就是离开堃岩城时,她实在不能允许自己的命搭在夜闻则恐怖的驾马车技术上,于是走到了程家派来监视他们的人的身边,让监视者辛苦一下,同时兼任驾车人的身份吗

监视者什么目的?观察他们的动向,尤其防止夜闻则离开程家势力范围。

季清和想要干嘛?带着夜闻则去往关水渡。关水渡同样为程家的势力范围,不违背监视者的目的,她甚至还允许了监视者的一路监视。让阿监兄弟帮忙驾个车,没问题吧?

而且,她很有礼貌啊!

马车停下,没有在意阿监兄弟也很奇怪的眼神,季清和看着面前的程府和恭候在门口的程二,心下了然。

人家这么辛苦地布好局了,当事人不进去看看岂不可惜。她示意夜闻则跟上她,二人入府。

“我们一路没什么好说的,程家人的马车,谁人敢劫?一路平安,马车稳当。入府后才有了些发现,程家今晚设宴,说是寻回了失踪的公子,还邀请了刺史大人。”季清和总结道。

程府内众人行色匆匆,行为举止、准备器物、厨房烟火,说明了一场宴会即将召开。

季清和发现,程府的重心花在了这场宴会上,之前精心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下仅仅派了个身手矫健的小厮随行伺候。他们在院子里闲逛时,竟遇见了沈、段二人。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总结说明,季清和如数告诉给沈锦华。

四人找了个僻静处,顾虑着一旁侍候的程家小厮,言语隐晦地继续交换信息。

沈锦华继续分析:“再补充一点,程家宴请的客人,还包括我们。”他们比清和早到半日,送完镖后也被留下,程家的只解释说,来者是客,程家主寻得亲儿高兴,留下一同庆祝。

只要他们有意识地把活动范围限定在程府内,程家也会以贵宾之礼相待。

亲儿、失踪的公子……夜闻则念叨着一路听来的词,苦笑,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季清和拍了拍夜闻则的肩膀以示安慰,沈锦华也差不多全猜到了,同情地看着他。

程家一丫鬟从远处快步向前,给季清和端来了一碗药。

沈锦华细细一闻,惊觉不对,这碗汤药完全是按照她在堃岩城熬制的药方抓取的。

单手接过药碗,季清和浅笑谢过,眼底凝重。这么明摆着告诉他们,在堃岩城仔细到连药渣都翻过了,这是来给下马威了,那人不好对付。

脑海内开始翻涌起来,她只觉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歪向一边,应是一路舟车劳顿造成的。

沈锦华和一旁的丫鬟一起扶住她,忙将她搀扶进房内休息。

沈锦华自责,小丫头一路都过于正常,差点忘了不久前受了重伤,如此强撑对身体很是不利。

不论如何劝解,季清和坚持晚上一定要赴宴。

夜闻则无目的地在客房前徘徊,视线突然锁定一人,忙把那人拽到角落。

程大本要准备宴会用品,突然被拉到角落,刚准备动手,当看到夜闻则的脸后,大惊:“少庄……公子。”

见到少时玩伴,夜闻则来不及激动,也不在意戛然而止的称呼,忙问道:“庄主人呢?我想再见见他。”

程大眼神闪烁,终是没忍心说了实话:“庄内的许多事情已经交到了程熠手上,今晚就要宣布他是新任庄主了。”

夜闻则一把把栏杆上的石柱:“他怎敢如此!我同他说过,若是他对父亲不孝,我也不在乎了,玄风阁余孽,我是,他也是!”

程大赶紧注意周围是否有人听见,间府内众人都在忙碌,心下提着的气也不敢松,着急道:“我的爷,别再被他听着了。他武艺高超,连庄主都不是对手。”

夜闻则颓然地瘫了身子,挥手让程大离去。

宴会召开得极为热闹,虽然参与的宾客只有几位,布置的精细程度不亚于庄主继任所举办的。

这是程熠亲自操办的。

季清和带伤赴宴,本就为自己身体恢复得慢而感到不快,看着面前的菜,生不出胃口。

随意问道:“这些菜品有什么说法吗?为何我的与其他人的不同?”

丫鬟道:“知晓客人伤病未愈,需要吃一些清爽简单的食物,这是我们家公子特意为您准备的。分别是剁椒鱼头、灌汤包、咸鸭蛋和柿子饼!”

丫鬟声音清脆天真。

季清和生生被气笑:“有点想和这个混蛋当朋友了。”

程庄主终于出现,步履缓慢,竟比老管家都显得苍老。他笑着与堃岩城刺史寒暄,当看到夜闻则时,眼内方才生出了一道光,挺直了腰板。

季清和轻声自语:“不负所托。”

那位耳闻已久的程熠公子也随后现身,与季清和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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