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家
“二儿怎么了？”王二母亲吃过午饭看见王二闷闷不乐问道。
“母亲，我想出去，可不知道去哪儿？”
“禁止你练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男儿志在四方，去江湖上历练历练也好，但要长存善心，切记不可胡乱杀人，修习武功各个宗族一般只是嫡传子孙，外人很难窥见一二，有一些正统的门派如果你可以去修炼修炼。”
王二母亲看着王二，以前禁止他踏入江湖，以为他可以永远断绝那些江湖纷争，可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真的对吗？他有天赋，他的功夫她也见识过一些，已经隐隐约有宗师风范。
也许他本来就属于那里，天意如此！
小镇在清晨的薄雾中渐隐渐现，最后完全淹没。
王二母亲还有阿狗阿猫来给王二送行，街上的其他人也目送着王二远去，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怀疑
人族大陆分为五个地方：中间是中原；西侧为西域，东侧叫：东隅；中原北面叫：北城；中原南侧叫：江南。
王二的小镇属于吉安城，比邻而居的是：隔壁城，都属于中原地带。
这一日王二骑着劣质的斑驳小马来到了隔壁城。
吉安城是贫乏的小城的话，隔壁城就是富饶的二线城镇了。
可谁能告诉王二怎么行走江湖呢？江湖在哪里？
王二东游西荡的在隔壁城逛着，住着如意客栈，早晨吃着东街头两百米外早餐店胖嫂家的热乎乎的肉包子，喝着南街老安家特别地道的豆腐脑。
上午逛着初春的城中心高大的城墙，巍峨的手持长枪的守卫者，有时候到护城河看着一些早起的大爷钓鱼、遛鸟；下午等阳光略撒下倾斜的斜晖就出门，有时泛着小舟、有时骑着小马、有时徒步漫步在拥挤来往的街市上。
大家都忙忙碌碌，只有他王二在人群中像个多余的影子顿顿戳戳的停停走走，每个人都有方向。
胖嫂四点就和瘦削的丈夫起摊生火蒸起又巧又好吃的包子，从六点起就陆续有人排队来买包子。
瘦削的男人起垄，搬运一笼笼包子，再把一笼笼卖空的蒸笼取走。熟练而沉默的干着，有时会拿挽起的袖子擦擦额头。胖嫂笑哈哈的询问着常客今天吃什么馅的，要几个。
就算最忙的时候，两人也忙的过来，实在忙不过来，客人们也愿意排着队等一等。
他们不需要帮忙也不需要其他人。
老安家的豆腐脑小铺在你去的时候豆腐脑已经做好了，咸的甜的五香的随你口感任你选，店铺旁是两个长条凳，两张小桌子，人虽然多，不坐下来也有许多排队吃的人，两个铜板一碗，站着吃也是两三分钟的事，他也不需要人手。
去干嘛呢？应征入伍？打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总得生活吧，王二在隔壁城住了半个多月了，身上带的盘缠也渐渐快用完了。身上是有颗夜明珠的，可还没到卖的时候。
流浪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天堂或地狱。有什么必要的事去做呢？我还没入江湖，也许永远不入，为什么要任务缠身呢？王二若有所思的想着。
我现在过得不好吗？突然王二感觉灵台有一丝明悟，有一丝很细很细的气息不同于内力的东西似乎苏醒了。王二试着按照《魔教终卷》里面练气的方法运行，可那丝气息太弱了，只是闪现了一下就消失不见，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就不可能发觉，王二试了一会儿没有效果就放弃了。
这一日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太阳、云朵、人们。可对王二来说却不是，这是江湖的第一天。
多年后王二还能记的这个下午，天空的那抹斜阳，从酒楼望去，落日的余晖下长长的瘦落的街道，被晚霞映衬在身上晚归或晚出的人们，如果没有那个下午，故事将是另一个开始。
王二要了两个小菜一小壶酒在酒楼慢酌着。现在来吃饭的还不太多，酒楼还热闹不起来，这么早来吃饭的要么是真饿了，要么就是晚上还有其他安排。
邻桌的两个贼眉鼠首的男子就是如此。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低声问另一个精瘦猥琐的黑汉子道：“东西动准备好了吗？”
精瘦猥琐的黑汉子邪淫一笑道：“花哥放心，小弟办事哥哥放心。小弟就等着看哥哥成功后好鉴赏学习，哪能不上心呢！哥哥得手之后也记得赏小弟……嗯嗯。”
“好说好说，黑弟放心，有哥的就有黑弟你的。这次李员外出门办事带走一部分假定，不然我们也没机会啊，真是天赐良机，说真的我稀罕他家姑娘多时了。”
苍白男子说罢呲溜了下舌头接着说：“真水灵啊漂亮啊。”
黑哥压低声音嘿嘿笑道：“上次那个娘们怎么样？”
苍白男子呲溜下嘴唇：“一提起我现在还能记得那脂如凝玉的大腿和酥胸呢，多亏黑哥药效神奇，小娘子哪个扭动的骚啊！哦！还有那皮肤，亲一亲像亲在丝锻上一样光滑呢，现在想起来都能让我不能自己呢。”
“哎呀哎呀，真不能自禁啦。”
两个人虽然只是低语，又离王二比较远，但王二内功以致化境，耳目聪慧百米开外都清晰可闻。
两个采花贼啊，王二心里想。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王二兴奋的又满满喝了一大杯酒，咳咳，真辣。
王二提前结了账，远远的望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出酒楼，尾随而去。
突然两个人在大街上凭空消失，王二四周找了找，竟再寻不到那两个采花贼了。
王二意兴阑珊转过一个角落，突然斜地里窜出两人。
两个采花贼拦住王二颇为阴沉说道：“兄台跟着我两干什么？”
“没有啊，我随便走走。”
王二第一次跟踪人，竟然因为跟的太近被发现了，颇有些脸红心跳。
两个采花贼或许也不想节外生枝，满腹疑问的走了。
苍白脸问黑哥说：“我们在酒楼讲话被他听到了？”
黑哥：“不可能，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他，不会武功，不过也不能疏忽大意，完事小心为上。”
“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