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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左右为难

到最后梁斯眠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最在意的其实是他的欺骗,大夫来看过后说霍承泽只是有些疲惫,路上走得慢一点养一养,等到了都城就能好的差不多。

问了两天都没问出来答案,范海脸上挂不住,问能不能给他一天时间,他一定会弄清楚幕后之人是谁。

梁斯眠问他知不知道霍承泽是谁,范海纳闷道“不就是个公子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爹是霍思渊又怎样,难道咱们还怕这个。”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梁斯眠无奈摇头,内里牵涉太多她不好说明,只能推脱说杨柳枝刚在应城站稳脚跟不宜树敌,叫他赶紧把人送走,省得节外生枝。

范海想想觉得不对劲,霍小公子的表情明摆着在说他们俩有点什么,这两天不管他怎么问霍承泽都咬死了一句话不说,不是公务就是私情,可他们这些人最忌讳的就是私情。范海左思右想还是提醒道“少主让我来的时候说夫人若是有中意的人大可自行成亲,他绝不会阻拦。虽然霍小公子长得不错,可他爹和咱们不对付,夫人可别昏了头。”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梁斯眠哭笑不得,不想解释过去的事情,便敷衍地点了点头,让他赶紧把人弄走。

被人绑着丢上车的时候霍承泽没有挣扎,好像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闹市中突然传来惊呼声,马车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险些侧翻,外面传来几个路人的议论声,说城东的杨柳枝突然着火了,好多人都困在里面。

“听说他家掌柜的今天到店里盘账,也不知道救出来没有。”

“我知道他家,他家掌柜的是个漂亮寡妇,姓什么来着?”

“好像姓梁?她长得是真好看,就是不知道前头那个是怎么没得。”

说着几人发出暧昧的笑声,彼此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推搡着走了,后面的话说得声音很小,但偶然飘出来的零星字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

跟车的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天才小声商量应不应该过去,一个说他们好不容易才担了这份差事,反正家里有人,少他们两个也不少。另一个说这可是在夫人面前长脸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霍承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杨柳枝和她有什么关系?等等,杨柳枝的掌柜的姓梁!他猛地往前扑,被绳子捆住的双手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杨柳枝是你们夫人开的?”

被抓住衣领的人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是是是啊”

另一人一言难尽地看着霍承泽,都摸到别人家里去了,居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掉头回去!”

两人正左右为难,忽然又听见有人着急地从旁边跑过去,惊魂未定地说“杨柳枝的火可真大,听说掌柜的还在里头,我看多半凶多吉少。”

“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没了。”

霍承泽从脚底踩出刀片,轻松割断缠在手上的绳子,掐着一人的脖子命令另外一个人立刻驾车折返。

他们到的时候杨柳枝几乎被火包围,源源不断地有人取水救火,可火势太大,杯水车薪,门前围了一圈人,霍承泽焦急地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梁斯眠,心一横,抢过路过的桶,从头到脚浇了一通,捂着口鼻冲了进去。

火光滔天,根本看不清哪是哪,刚刚浇了满身的水很快就被火烘烤得浑身发烫,霍承泽捂住口鼻在昏黄的屋内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头顶的房梁随时可能掉下来,必须尽快找到她。霍承泽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向上的楼梯,栏杆已经开始烫手,顾不上太多,霍承泽咬牙继续上行,一连碰壁数次后终于在三楼末尾的屋子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梁斯眠。

窗框门框都被火缠绕,进出的路都被堵死,霍承泽根本找不到任何逃生的通道。无头苍蝇般四处碰壁后他突然不想找了,就这样和她一起丧身火海似乎也不差。

霍承泽小心把梁斯眠抱起,把自己身上还没干透的衣服脱下来,松松地缠在梁斯眠的头上,过去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想尽一切方法和家里做对,最终却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一直以为自己聪慧过人,不必依靠霍家的权势也能闯出一番天地,事实证明没了霍家他什么都不是。

和霍思渊说开之后他才知道丘州的事情很可能是陈都头杀的回马枪,韩城守顺水推舟除他们夫妻二人,借此向幕后之人示好,霍承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崖州,但父亲断然否决了这个可能。“崖州动手一向果决不假,但他们轻易不动手,对你下手弊大于利。”

“可会在意丘州的不就只有他们吗,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霍思渊沉默片刻“你这次走行动要隐蔽,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文书和银子,走了就别回来了。”

这是第二回有人和他说有了就别回来,霍承泽就是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不管他怎么问霍思渊都不松口,情急之下霍承泽脱口而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不怕我不小心得罪什么人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思渊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新审视这个儿子,从小他就觉得霍承泽才干平平,十二三岁时生了反骨,从此处处和自己做对,后来更是收拾了行囊直接跑了,一去三四年音信全无,回来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别人说什么都听不下去。

后来要死要活的闹了一阵似乎好了,却不知又发什么疯,指腹为婚的亲事也不要了,又开始寻死觅活,霍思渊一开始没当回事,直到妹妹偶然嘀咕了一句“他可真是你亲儿子,这股要死要活的劲简直和你那时候一模一样。”

霍思渊听得愣神,妹妹尤嫌不够,哼了一声接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为了那谁,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要不是我阴差阳错闯进去你早饿死了。”

霍思渊少年老成,拿腔拿调的本事他要是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他不只再人前端着,人后也极要面皮,就算心里难过得茶饭不思,也要大敞着门显示自己坦荡,好像只要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他的心思。

霍思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欣慰他终于不再表现得像个孩子。“丘州一事与崖州无关,朝中有人想挑唆陛下与崖州的关系,掀起内乱,为北境起事制造机会。”

“我走了你怎么办。”

霍思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留在这我才左右为难,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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