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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神的旧情人

卿晏辞一见便爱不释手,喜欢极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卿晏辞便偷溜出去,在天池畔欣赏紫金胡萝卜。

姚素月偷偷跟了出来,便坐到卿晏辞身边同卿晏辞说起那紫金胡萝卜的来历。

虽然这胡萝卜是姚素月送的,可卿晏辞那时候已经有喜欢的姑娘,卿揽月又时常同他说,心里有喜欢的女孩子,便要同旁人保持距离。

是以,在姚素月滔滔不绝地说话时,卿晏辞站起身来就要走。

姚素月急急忙忙的拉他,却被他躲开了,无意间她抓掉了卿晏辞佩戴在腰间的小玉穗。

卿晏辞有些生气地离开,似乎是打击到了姚素月,她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独自坐在天池旁。

等到卿晏辞发现自己的玉穗掉了,便一路找回天池去。

可天池旁蹲着一个女孩,正往水里按着什么东西。

卿晏辞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女孩按着的是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水中的那颗脑袋已经丝毫没有反应了。

而那岸边的女孩也不是旁人,正是孟云。

颜汐浅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孟云溺死了姚素月?”

身侧的少年害怕地往她身后缩了缩,紧紧地贴着颜汐浅的后背,“阿浅,我怕。”

颜汐浅转过身,轻抚着少年的后背,“不怕不怕,”

卿揽月声音冷清,“这件事只有晏辞一个人看到了,便是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况且晏辞看到的也只是孟云的手在姚素月的头顶,并不能证明孟云是在把人往水里按,还是想要救人。”

孟云她那么温柔的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我想,一定是晏辞搞错了,他那时候还小,可能没有看清楚。”颜汐浅替孟云解释着。

卿揽月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谁也说不好,孟竹仙翁更是一口咬定,孟云当时是想要救人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趴在颜汐浅肩头的少年瑟瑟发抖着说:“我看到了,她就是在按那个女孩子的头。”

颜汐浅瞪大了眸子,“晏辞,你那时候吓坏了,说不定你记错了。”

少年眼眶微红,摇着脑袋,“我没有。”

即便卿晏辞这么说,颜汐浅还是没办法相信。

她嫁到崇华宫三百多年,和孟云做朋友也有三百年。

如今告诉她,那个温柔和善的朋友,曾经可能害死过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颜汐浅是怎么也没办法相信的。

卿揽月看出她的心思,道:“事情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至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无从考究了。至于,我记得这个孟云,倒不是因为这件事。”

颜汐浅抬眸,心里咯噔咯噔的,难不成还有更糟糕的?

尤其是天君一脸严肃的样子,俨然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卿揽月道:“这个孟云,曾经拒绝过和晏辞成婚,闹得还很厉害。”

“什么?”颜汐浅大吃一惊。

孟云拒绝和卿晏辞成婚?

这种事,她竟然从来没听孟云或者卿晏辞说起过。

卿揽月一本正经道:“很不可思议对吧?放眼整个天族,再找不出一个像晏辞这么俊俏,这么优秀的男子。这个孟云竟然不愿同他成婚,实在是让我想不通。后来她继承她祖父的衣钵,在刑罚台任职,杀伐果断的狠厉,还真不是普通人。”

颜汐浅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卿晏辞,心里已经把他的祖祖辈辈都问候了一遍。

什么臭男人,她还以为他年少喜欢她,一直喜欢了几百年。

如今看来,他的喜欢也不值几个钱。

一想到卿晏辞曾经被孟云拒绝过,他还那么淡然的面对孟云。

难怪每次孟云来找她,他都会很配合地离开,说不定只是为了躲着旧情人罢了!!!

颜汐浅侧目狠瞪了一眼从肩膀上探过来的脑袋。

少年眨巴着眼睛看她,一脸的茫然,好似单纯无辜。

诚然,这个年纪的卿晏辞也该是无辜的。

可颜汐浅心里的这股子火儿却没处儿撒,憋得难受。

卿揽月瞧着颜汐浅地反应,莫名觉得有趣。

弟媳这醋劲儿还挺大的,可见他的笨蛋弟弟可算是要盼出头了。

卿揽月故作正经,道:“弟媳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此事我会命人调查清楚的,若无别的事由,你们二人且先回去吧!”

被卿晏辞烦了一整日,他只盼着颜汐浅赶快把他领走。

颜汐浅颔首,便告辞了。

两人返回崇华宫的路上,卿晏辞时不时的想牵颜汐浅的手,可每每被颜汐浅躲开。

一而再再而三之后,少年委屈的不行,咬着嘴唇跟在颜汐浅身后,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颜汐浅也瞄见了他微红的眼眶,可心里还是生气。

若这事儿在三日前知晓,倒也罢了。

偏偏……叫她以为卿晏辞对自己用情至深,当她决定要尝试着真的喜欢卿晏辞的时候,又有人告诉她,卿晏辞的深情并不可信。

颜汐浅气恼,既然喜欢她了,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三心二意,真是气死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崇华宫,颜汐浅前脚进了水荫殿,后脚就将房门关上了。

房门关上的刹那,颜汐浅也不是没瞧见门外那少年无措的双眸,可她还是狠了狠心。

卿晏辞敲了几下门,在门外喊:“阿浅,阿浅……”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语气里带着委屈,更叫人听了不忍。

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他便蹲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显然,这也是颜汐浅没想到的一点。

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受了委屈,是真的会大哭起来的。

没法子,颜汐浅只能开了门。

可房门一开,地上坐着的少年立刻爬了起来,脸上哪有半点儿泪痕,分明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颜汐浅有被他的厚脸皮气到,还想关门,那人却把手挡在了房门中间。

也亏了颜汐浅的反应够快,卿晏辞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才幸免遇难。

颜汐浅气恼,“你是不是疯了?夹到你的手怎么办?”

少年被厉声训斥了一番,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方才被关在门外还是干嚎和假哭,这会儿却因为颜汐浅的一句话,真的掉起眼泪来了。

颜汐浅心头一紧,也不忍心再生他的气。

这事儿,原本也不是他的错,都怪长大后的卿晏辞。

也都怪他,把自己的脾气都惯坏了,动不动就喜欢生气,不分青红皂白。

颜汐浅深吸一口气,把少年拉进屋里。

捻着帕子给他擦了眼泪,那人还哼哼唧唧的吸鼻子。

颜汐浅哄孩子似的哄他,还给他擤鼻涕。

卿晏辞眉眼生得漂亮,这会儿哭得微微泛红,更是好看极了。

颜汐浅出神地想,难怪从前堂姐总说,小弟弟有一点好,把他欺负哭了很有成就感。

虽然此刻颜汐浅没有颜璐宛所说的那种成就感,但是也觉得卿晏辞哭起来的样子比冷冰冰的时候,好看百倍。

她揉了揉少年的脸,那人便微微低下头来,把脸颊靠过来。

“亲亲!”他红着小脸说。

颜汐浅无奈,这小子就这种事情记得清楚。

看在把他弄哭,全都是自己的责任的份儿上,亲一下也没什么。

夜里,颜汐浅躺在卧榻上,少年在她怀里依偎着。

她很不习惯,以往都是自己靠在卿晏辞怀里的。

他的肩膀很宽,怀里很暖。

如今可倒好,他成了小媳妇儿似的。

一闭上眼睛,颜汐浅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猛然坐起身来,想起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魔兽还在她的乾坤袋里。

刚刚睡着的卿晏辞被她的动作差点吵醒,嘤咛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颜汐浅松了口气,还好没把小祖宗弄醒。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圆滚滚的一团。

因为魔兽不断挣扎的缘故,那灵丝收得越来越紧,都快把它憋死了。

颜汐浅施法稍稍将灵丝放松了些,圆团团里便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呼吸。

看样子是许久没好好呼吸了。

颜汐浅瞥了一眼卧榻上的熟睡的少年,拎着圆团团,蹑手蹑脚地出门去了。

她推门走进了隔壁房间,在房间的周遭设下了结界,而后将圆团扔在地上。

很快,随着灵丝的松懈,魔兽的体型开始变大,直至变成了被困成木乃伊的少年。

少年动了动嘴巴,把嘴边的灵丝往两侧拨开,露出一张嘴,又大口地喘着气。

颜汐浅方才出来的急,也没披上外衣,只穿了件素白的里衣。

她斜靠着承重柱,双手环抱着,打量着少年。

少年虽然被灵丝包裹着眼睛,看不见周遭的环境,可还是能感觉到附近有人在。

颜汐浅挥手打了个响指,少年眼睛上的灵丝便消失不见了。

待他睁开眼睛,双眸早已经不是白日里瞧见的红色,已经恢复成乌黑的颜色。

那少年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又蹦蹦跳跳地环顾了房间一周。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被五花大绑的他和一个衣着松散的女子。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少年吞了吞口水,往后蹦了两下,“本殿下可不是……不是随便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我就喊人了!”

颜汐浅嗤笑,“呦,在我家的宫殿里,这位殿下打算喊谁来啊?”

少年怔愣了下,又往后蹦了蹦,“你这女人,太狠毒了吧!你要杀要剐,本殿下悉听尊便。可本殿下还是娇艳艳的一朵小白花,休想让我插在你这坨牛粪上。”

颜汐浅心里暗纳:现在的孩子心里怎么这么不健康?

她无奈道:“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少年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颜汐浅说:“我只是打算杀了你而已,你可以放心了。”

一听这话,少年刚松懈下来的心又立刻咚咚咚跳了起来。

他立刻没了方才的骨气,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其实牛粪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要不……还是从了你吧,你别杀我,行不行?”

颜汐浅揉了揉眉心,心想这种家伙,孟云怎么会审问不出来?

她正了正身子,走到少年跟前,“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少年左右摇晃了一番,没能站起身来。

他幽幽的看向颜汐浅,“那个,我起不来了。”

被捆成了这样,要跪下很容易,要站起来就困难多了。

颜汐浅无语,只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笨的家伙,没有之一。

“那你就跪着说!”

少年撇了撇嘴儿,小声道:“可是,膝盖好疼!”

真是个娇气包,她是来审问他的,不是来伺候他的!

可少年水汪汪的眼睛,让颜汐浅脑海中浮现出卿晏辞的那双眼睛,一样的无辜,一样的可怜。

虽然是俘虏,但她也没必要非得折磨他,能好好说话,还是好好说话得好。

颜汐浅还是抬手将人揪了起来,“坐到卧榻上去。”

少年听了这话没有动作,数秒后才顺从的坐上了卧榻。

颜汐浅只是去搬了个凳子的功夫儿,少年已经用自以为十分妩媚的姿势躺在了卧榻上!

“……”

“……”

颜汐浅的耐心都快被他磨没了,呵斥道:“你给我安分一些,不然别怪我把你扔到天池里喂鱼!”

少年立刻坐起身来,绷直了身子,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我最讨厌鱼了,别让我和鱼待在一起的。”

颜汐浅无奈,坐在他面前,不耐烦道:“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你是什么人?”

“我是……魔族。”他面上有些红,似乎是没脸说出自己的身份。

“魔族的殿下,你是魔尊之子?”

少年垂着眸子点点头。

据说魔族的这一任魔尊是个极专情的,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妻子,成婚后不过数年,妻子便过世了,只给魔尊留下了一个独子。

而这个独子,从小被惯坏了的,嚣张跋扈,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是以,魔族上上下下并不看好这个小皇子。

魔尊似乎也担心这个儿子祸害魔族,便将数名兄弟的孩子都算在皇子之中,皆是魔尊的候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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