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单于夜遁逃,大雪满弓刀2
步练师虽称“春宵苦短”，然而在赵旻费尽唇舌、技巧全开的情况下，仅仅飞上一层云霄，其人便吃不消了。
其人羞红着脸，紧紧贴住爱郎。
“夫君，来日方长也。”
话音甫落，其人便再也撑不住，缩在爱郎怀中甜甜睡去。
赵旻仔细为佳人盖好锦衾，复又抱住佳人后，心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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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为有袁绍这个威胁，所以无论荀彧、杨彪还是孔融，都对赵旻言听计从。
然而，可想而知。
一旦袁绍的威胁解除，这些汉臣们，一定会要求赵旻归还部分权力。
所以，赵旻当务之急，一是利用此黄金时间培育威望；二是将这些汉臣与自己的利益捆绑；
三是…
赵旻忍不住轻抚了一下水蜜桃。
他迫切想与怀中这甘美多汁的水蜜桃、以及宫中那可爱至极的宝宝多生几个儿子。
等到将来，袁绍的威胁一旦解除，且刘备仍牢牢被自己压制时…
刘协便无用了。
届时，即便自己归还部分权力给皇太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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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袁绍不能太早平定，但刘备一定要及时防范。
如此，等自己的刘姓长子十岁时，这天下大局便已定。
一念及此，赵旻忍不住轻吻了一口，怀中佳人那如水蜜桃般的俏脸。
赵旻忍不住想道：两位老叔，进哥、渊哥、晃哥、辽哥，你们一定要给力啊！
步练师檀口呢喃：“夫君，妾定是在做梦！”
赵旻一惊：“小乖宝儿…”
只见步练师紧紧闭着美眸，嘴角上扬，梦呓道：“夫君今日自汝南凯旋，妾愿献上己身为夫君贺…”
旋即，步练师继续发出均匀、轻微且可爱的小呼噜声，像极了一只慵懒可爱的小猫咪。
赵旻鼻子忍不住一酸。
显然，步练师早在自己自汝南凯旋时，便已对自己一往情深，所以，她才会梦到彼时嫁给自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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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微微抬起螓首，一脸幸福：“夫君勿存是念，妾惟心疼夫君耳。”
这意思是：人家不像她们那般小气，人家只会心疼哥哥…
听得这茶香四溢之言，赵旻的手再次一僵。
腹黑男存了捉弄绿茶师的心思。
于是赵旻促狭一笑：“然旻无法予小乖宝儿名分也。”
步练师温柔一笑：“夫君…妾怀夫君骨肉便已知足。”
赵旻强忍住起鸡皮疙瘩的冲动，心中暗自庆幸没把这茶艺师娶进门…
显而易见，步练师是个宅斗小能手。
然而…张凝性格温婉可人尚好，杨樱月、孙尚香一个赛着一个脾气暴…
赵旻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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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若纳了步练师，不知其人能活几日…
赵旻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赵旻与步练师为彼此穿衣后，便鬼鬼祟祟出了步骘的卫尉府。
去北军军营带上亲卫后，赵旻堂而皇之折返。
步练师进百子坊时，终是忍不住回眸一笑，一对美眸中泛着涟漪，那涟漪中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情。
赵旻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送步练师回宫后，赵旻嗅了嗅身上的残香，哀叹一声后，便径自去了宗正府。
他昨夜刚偷吃，心虚之下，不敢见伏寿。
与刘艾对好《起居注》记录后，赵旻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伏寿的危机、步练师的怨气，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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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卫府，外加尚书台，如今都在为推动税制改革而快速高效运行。
此外，鲁肃、步骘和赵俨三人，还要兼顾为远征匈奴的五万骑兵调拨粮草之事。
段煨、贾诩和张绣正忙着强买强卖、敲诈刘表…啊呸！那叫公平友好和善的互通有无。
益州方面…只要赵韪不作死，其人就不会死。
益州形势极为明朗：
赵韪是土生土长的巴西人…不是南美那个巴西，而是益州巴西郡人、黄权和严颜老乡。
所以，赵韪代表的是益州巴蜀派，而众所周知，刘璋与东州派关系一向紧张；同时，巴蜀派与东州派势成水火。
历史上，若非赵韪急于攻打蜀郡，导致东州派不得不与刘璋抱团取暖，赵韪根本不可能输。
赵韪政治能力虽远不及刘璋，但前者会做人。
赵韪一向对天子恭恭敬敬、对赵旻臣属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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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乖巧懂事之人，赵旻可舍不得此人送死。
当然，赵旻也不愿看到益州这天府之国混战不休，因此，借百战百胜之威，赵旻总算使益州巴蜀之地暂时和平稳定下来。
只要赵旻平定南匈奴和凉州，下一步便决定拣张鲁这个软柿子捏。
紧随其后，便是刘璋！
历史上，曹老板不听刘晔之言，未能在攻下张鲁三郡、使益州“一日十惊”之时攻打巴蜀，最终导致天下三分。
赵旻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综上所述，平匈奴、定凉州这两大先决条件，赵旻务必尽快达成。
那么问题来了。
凉州的车马行，不可能仅卖白酒和面粉，最起码咱也得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下酒菜吧？
赵旻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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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东汉一朝，凉州都相对闭塞，偏偏河西走廊处于凉州境内。
守着丝绸之路如此宝山，凉州人不大力发展农业和轻工业，更待何时？
于是乎，暂时无后顾之忧的赵旻，再次化身为研发小达人。
在汉末这个时代，虽然已有胡麻油和豆油，但前者只用来油炸食品，而后者的用途…
居然是灯油！
这让赵旻痛心疾首：
你们难道只用桐油做漆器？豆油如此美味，你们却用来点油灯？
于是乎，赵旻开始大肆收购菽…也就是大豆。
在没有花生米的时代，也只能用豆制品下酒。
赵旻有些遗憾。他非常想念浇上一大勺油泼辣子、再撒上花生碎的番茄味土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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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植物都在南美。
赵旻心中渐渐有了思路：
在农耕社会这个大环境之下，老子何不顺势而为，大力发展农业和食品工业呢？
如此一来，无田之民亦有工可打，老子何愁流民问题难以解决，又何愁老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
综上，其人坐在卫府自己的公廨中，伏案疾书。
赵旻为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刘姓儿女，可谓殚精竭虑、倾尽全力。
于是乎，一份极为庞大的就业保障计划书，即将成型。
就在赵旻偷偷摸摸制订计划、并再次开展研发之时，时间已来到腊月中下旬。
乐进留守于蒲子县，并在蒲子县和上郡之间，设置了多处补给仓。
而两路大军则一南一北，屯驻于左贤王部西侧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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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步练师就赖上赵旻了，赵旻还能怎样？
这里再次解释一下，为何赵旻下一个目标是张鲁。
不但因为张鲁实力最弱，而且因为张鲁占据了巴蜀门户。
欲攻巴蜀，必先攻下张鲁。
目前对于张鲁政权的实控范围，普遍存在误解，认为张鲁仅仅割据汉中，这是不对的。
实际巴中地区，尤其是巴西郡，也处在张鲁的控制之中。
张鲁的辖区，并非汉中一地，同时也包括巴中，主要是巴西地区。
巴郡在建安六年（西历201）被刘璋分为三部，号称“三巴”，即巴西、巴东、巴三郡。
建安六年，鱼复蹇胤白（刘）璋，争巴名，璋乃改永宁为巴郡，以固陵为巴东，徙羲为巴西太守，是为“三巴”。--《华阳国志巴志》
从地理位置上看，巴西在最北，巴东在最东，而巴在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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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巴西北侧接壤汉中（治南郑），西侧接壤蜀郡（治成都），恰巧处在刘璋与张鲁辖区的交界处，因此双方经常在此展开拉锯战。
关于巴西郡为张鲁控制，至少有四条佐证。
（1）庞羲的战败记录
庞羲是刘焉姻亲，出任过巴郡太守。在太守任上，庞羲被张鲁所败，巴中遂失。
《蜀书刘璋传》与《后汉书刘焉传》对此均有记载，即刘璋遣庞羲攻打巴地，不克，张鲁遂“称雄巴、汉”。
（刘）璋累遣庞羲等攻（张）鲁所破（巴地）。--《蜀书刘璋传》
（刘璋）遣其将庞羲等攻鲁，数为所破。（张）鲁部曲多在巴上，故以（庞）羲为巴郡太守，（张）鲁因袭取之，遂雄于巴、汉。--《后汉书刘焉传》
可以清楚看到，巴中地区，已经归属张鲁。
需要注意，此处涉及一个“辖区划分”问题。
巴郡被刘璋“一分为三”是在建安六年（201），而之前统称为巴郡（旧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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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后的巴郡（新巴郡），治江州（今重庆），在三巴最南，张鲁的势力伸不到这么远。
可知庞羲的“巴郡太守”，指的是“巴西太守”。
比如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便称庞羲为巴西太守。
（刘璋）以（庞）羲为巴西太守，遂专权势。--《英雄记》
（2）张鲁在巴西的经营
张鲁在巴西地区，树大根深。
早在刘璋继位未久，便有“鲁部曲多在巴西”的记载。
（张）鲁部曲多在巴西。--《蜀书刘璋传》
建安二十年（215）张鲁遭曹操击败后，并未直接归降，而是从汉中“南入巴中”，招诱地方蛮夷帅。
（张）鲁闻阳平已陷，将稽颡归降，（阎）圃又曰：“今以迫往，功必轻；不如依杜濩赴朴胡相拒，然后委质，功必多。”于是乃奔南山、入巴中。--《魏书张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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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注意的是，此处的“巴中”，指的实际是“巴西”。
因为巴东与巴郡，与汉中均不接壤，而且距离极远。
《先主传》的记载便清晰很多，称“张鲁遁走巴西”。
是岁，曹公定汉中，张鲁遁走巴西。--《蜀书先主传》
张鲁降曹之后，获得了两个头衔。
官职是镇南将军，爵位是阆中侯。
阆中县恰好处在巴西郡最西侧，与广汉接壤。
（张）鲁尽将家出（巴中），太祖逆拜鲁镇南将军，待以客礼，封阆中侯，邑万户。--《魏书张鲁传》
众所共知，张飞出任巴西太守时，治所就在阆中。
侧面可以推测，张鲁在巴西的治所，应该也在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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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张合的辖区
张鲁降曹之后，曹操遣张合南下，接收张鲁的政治遗产。
按《张合传》记载，张合招降了巴西与巴东两郡，还把地方百姓全部迁徙至汉中。
（张）合别督诸军，降巴东、巴西二郡，徙其民于汉中。--《魏书张合传》
关于巴东郡是否全境降曹，存疑。
因为白帝城（永安，后世重庆奉节县白帝城镇）与巫峡均在巴东，此处扼守荆、益水陆要道。
巴东一失，荆州兵进不来，益州兵出不去，刘备入川都会成问题。
但巴西郡降曹，则毫无疑问。
因为刘备遣张飞迎战张合时，双方大战于宕渠，该地位于巴西南部，深入益州腹地，与成都和永安处在同一纬度。
（张）合别督诸军下巴西，欲徙其民于汉中，进军宕渠、蒙头、荡石，与（张）飞相拒五十馀日。--《蜀书张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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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能够迅速深入巴西宕渠，与张鲁“在巴西广布部曲”是密不可分的。
从巴东百姓遭迁徙的记载来看，彼时益州东侧的汉中、巴西、巴东三郡，大多受曹操影响，刘备的辖区萎缩了一半以上（南中七郡彼时不听调遣）。
如果张飞在宕渠战败，那刘备就真的完蛋了。
（4）三巴地区的太守
张鲁控制巴西，还可以从蜀汉政权中的“太守记载”中得到佐证。
建安二十年（215），刘备徙长沙太守廖立为巴郡太守。
但按记载，辅匡与张裔在同年亦曾出任巴郡太守。
先主以（张）裔为巴郡太守，还为司金中郎将，典作农战之器。--《蜀书张裔传》
（孙）权遣吕蒙奄袭南三郡，（廖）立脱身走，自归先主。先主素识待之，不深责也，以为巴郡太守。--《蜀书廖立传》
辅元弼名匡，襄阳人也。随先主入蜀。益州既定，为巴郡太守。--《季汉辅臣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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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张鲁实控辖区，实际包含了汉中与巴中（主要是巴西），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能与刘璋交战二十年而不败，因为其实二者的地盘与实力，差距也并不很大。
综上所述，这便是张鲁降曹，蜀中“一日数十惊”的根本原因。
（曹操）居（汉中）七日，蜀降者说：“蜀中一日数十惊，（刘）备虽斩之而不能安也。”--《傅子》
张鲁战败之后，汉中与巴西一并归属曹操。
张合甚至能够深入宕渠，与张飞在此激战。
宕渠的位置，与永安和成都处在同一纬度，可知彼时益州危在旦夕。
彼时（215）的刘备不在川中，而在荆州，正准备与孙权鏖战。
大耳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鲁居然如此不给力！
因为张鲁突然倒台，刘备不得不忍痛割让长沙、桂阳、江夏三郡，与孙权讲和，回援蜀中。
对刘备而言，高地已沦陷，再不回援，水晶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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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孙权而言，得到荆南三郡之后，实力大大增强。
随着刘备放弃桂阳（接壤交州苍梧），也彻底宣告退出对交州地区的争夺。
有鉴于此，孙权在与刘备讲和之后，立即发动了合肥之战。
此役从时间上看，发生在曹操攻伐汉中的一个月之后（曹操伐汉中在七月，孙权攻合肥在八月），因此合肥之战，可以视作三国版“围魏救赵”。
这也可以侧面解释，为何十万吴兵被张辽八百死士所破，因为孙十万的军事准备确实不足。
当然，这是题外话。
综上所述，张鲁是软柿子中的软柿子，赵旻不捏他捏谁？
何况，拿下张鲁，巴蜀门户便已洞开，这就好比张开腿的…咳咳。
诸君领会精神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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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曹老板是出于什么考虑攻汉中的呢？
呵呵，咱们下一章再说。
云某喝得有些多，有些虎狼之词，请诸君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