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是非不分
李廷洲三十多岁,矮个儿、黑脸儿、小平头发。一双小眼睛里,总是流露着凶光,平时和一般的人说闲话时,脸上随然有笑容,也是咬牙切齿的说。他的奶名叫小中,因为他面皮黑,个头矮,脾气暴,头脑简单,遇到事上不加思考,经常和老乡亲们发生争吵,甚至是动手打架,他在村里的人缘不怎么好。村里的老乡亲们,在背后都管他叫“小黑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几年他作为临时工,去了县公安局的看守所里给犯人做饭,他回家的时间不多。要么他的妻子王华,怎么能和小陈蛋鬼混在一起哪。李廷洲有一个毛病,他嘴馋、好财。不管在哪要是看见好吃的东西儿,他变着法的吃上一口也得吃上,看见好物件不管是谁的,他准想招往家里倒腾点儿。要么他能和王华结为夫妻嘛,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儿: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王华和范祥照俩人之间有矛盾,王华对范祥照的成见相当的大,她已经到了和范祥照水火不相容,极为愤恨范祥照的地步了。李廷洲每次回家,王华就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添油加醋、无中生有、捏造事实,说范祥照的坏话。说些个范祥照如何刁难、欺负、故意磕她等等的坏话来诬陷范祥照。最近这两年她又把,杨江波也给捎上了,把杨江波也说了一个一无是处。李廷洲有几次大发雷霆,要找范祥照、杨江波兴师问罪、大打出手去。但是、都被王华用巧言话语给拦下了。王华知道她自己说的全都是谎言,她心虚理亏,她也怕事情一旦闹大了,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再把她背着丈夫,干的那些个见不得人,伤风败俗的事给抖搂出来,自己弄个灰头火脸,以后无法出门见人了。李廷洲非常怕媳妇儿,王华叫他上东他不敢上西,叫他跪直了身,他不敢把屁股坐在,两只的脚后跟上半跪着。就这么说吧,李廷洲对王华是言听计从。所以、李廷洲没有找范祥照、杨江波去发难。不过他对范祥照、杨江波是怀恨在心,恨之入骨了。他恨范祥照、杨江波的程度,已经到了旧社会,穷人恨大地主的程度了。这对夫妻是,一个是非不分、脾气暴躁、不懂人事的人。一个是,道德败坏、喜欢鼓捣闲事儿、不怕热闹的人在一起能好的了吗?他们这一家子人都算着,能成为的了正果吗?这一家子人,最后的下场,那是非常悲惨的!这就中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关于李廷洲、王华及他们这一家子人的,悲惨下场,作者在《激情的时代》这本书的,第二部书里有个,较为祥细的介绍。
范祥照站在屋门口儿,愣了一下神儿,他看是李廷洲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哪,他没等邹兵全、李廷洲开口说话,他抢先热情地:“廷洲哥多咱家来的呀?”
李廷洲见着范祥照,气就不打一处来,无名的火儿“腾”的一下,就撞在了脑瓜门子上了,那黑脸蛋子“叭嗒”一下就秃噜下来了。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范祥照,用鼻子眼“哼”了一声,马上扭回头儿,两个胳膊肘拄在办公桌的面上抽烟,他抽的是香烟。
范祥照看李廷洲对他的态度儿,也猜到了是为什么。他虽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也有几分的不痛快,脸上多多少少的,也流露出几分不高兴的表情。
邹兵全也没有注意,李廷洲对范祥照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更没有注意范祥照,脸上流露出来的,几分不高兴的表情,所以他什么事也没有想,他笑呵呵的招呼范祥照:“祥照来了?快快上这来边坐。”
范祥照冲邹兵全点了点头儿,回身关好了屋门儿,走到靠西屋墙放着的,一把椅子坐下后,伸手在棉袄的小口袋里,往外掏旱烟兜儿。
邹兵全抽了一口自己裹的旱烟,冲范祥照说:“祥照,我叫你来是有弄么个事儿,跟你说说。廷洲这回家来,就不去县里看守所做饭了,他往后就在村里,参加生产劳动了。”
范祥照掏出烟兜来,看着李廷洲,问:“廷洲哥你怎么不上县里的,看守所给犯人做饭去了?”
李廷洲扭头瞪了范祥照一眼,又转回脸来,没有好气地:“看守所里头一年到头的,都没有一两个犯人,我做饭给谁吃啊?”
范祥照微笑着:“看守所里没有犯人,这是个好事啊,证明咱们国家的社会稳定,社会治安好”
李廷洲一甩头:“你行了吧,我什么事都比你知道,你少上这给我上政课!”
邹兵全一看李廷洲对范祥照说话的态度儿,皱了一下眉头,问:“廷洲你跟祥照俩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产生了误会有了意见了?”
李廷洲抽了口香烟:“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事可误会的,更没有意见。”
范祥照:“是,我们俩之间没有意见。”
邹兵全一听俩人回答的话儿,他也没有往深处想,笑呵呵地:“你们俩之间没有意见就好,我也放心了。”邹兵全扭头看着范祥照:“祥照你看啊,廷洲哪,打入了高级社就入了党,在村里给党和人民政府干工作。这几年他又上县公安局为党,为人民政府干工作,见识一定很广比咱们强。他也多少认的个字儿,有一定的文化。如今根据国家形势的需要,他又回到了咱们村里,参加生产劳动。咱们看看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合适、能叫他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给集体、为国家多做贡献的事呢?”
范祥照俩手裹着烟,望着邹兵全:“村里头想着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合适的事啊?”
邹兵全:“廷洲是你们五队的人,我得跟你这个队长商量商量啊。”
范祥照:“我依着村里的安排,村里给他安排什么合适的事儿,我都没有意见。”
邹兵全直了直身:“我是想着前把廷洲,安排在咱村的柳子(林场)去,叫他负责柳子的生产,你看怎么样?”
范祥照:“行,我同意。”
邹兵全转脸问李廷洲:“廷洲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廷洲:“我什么意见都没有,我服从村党支部的安排。”
邹兵全:“那行,过了年一开工干活儿,你就上柳子去吧,希望你把柳子的责任负起来,搞好生产。”
李廷洲:“请村党支部放心,我一定认真的把柳子的责任负起来,为集体、给国家多做贡献!”
邹兵全:“那就这样吧。你刚到家,紧着家走安排过大年的事吧,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再说。”
“行。”李廷洲站起身来,在办公桌上拿起香烟盒,扔到邹兵全的面前:“兵全哥,这盒烟你拿着抽去吧。”
邹兵全:“我不抽我不抽,这烟卷我抽着没有劲头儿,你拿着己个抽去吧。”
“抽惯了就行了。”李廷洲转身狠狠的瞪了范祥照一眼,抽了一口香烟,把手里的烟头儿,拽在了范祥照的脚下,往屋门走去。
邹兵全:“哎哎,廷洲你拿着这盒烟。”
李廷洲走到屋门前,伸手拉开屋门儿,扭回头:“:兵全哥,我带回瓶酒来,你今儿个后晌,上我们家吃饭吧,咱哥俩好好喝点酒儿。”
邹兵全站起身来:“不去不去,廷洲廷洲……”
李廷洲没容邹兵全把话说完,转身走出屋去“咣”的一声,随手带上了门儿。
邹兵全拿起香烟盒儿,拐着个腿的追到屋门口前,伸手拉开屋门走出屋去,站在门口一看,李廷洲不见了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