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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章截然不同

农历腊月二十八这天,生产队里宰了肥猪。队里的社员,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猪肉。人人都盼着,大年三十晌午,高高兴兴、美美的吃上一顿,一年才能吃上的煨肉。

腊月二十九的这天,李书花的丈夫,陈永生的单位放了假,陈永生回了家。吃中午饭的时候,儿子胜利,拿了块饽饽吃着,出去找小伙伴们玩去了。陈永生的父亲,在自己住的,西屋里吃饭。陈永生、李书花夫妻俩,在东屋里东、西两面儿,面对面的,坐在饭桌前吃饭。

陈永生咬了一口饽饽,嚼着对妻子说:“你今儿后响,把我带回来的,那几子挂面,给大春、小花送两子吃去。”

李书花生硬的口气:“干吗给他们俩,送两子吃去?你弄了点东西家来,是不是没有,地方扔去了?”

陈永生:“看你说什么话呢?三哥(杨江波)、三嫂子(景书兰)活着的时候,可没有少帮着咱们家,干活儿、干事的呀。现在他们丢下了,两个小孩儿,有多可怜呢?咱们能帮着,俩小孩点什么事儿,就得帮着点什么事儿。挂面是点新鲜样的东西儿,俩小孩准稀罕爱吃。”

李书花:“我还爱吃哪。”

陈永生:“你一个大人,多吃口少吃口的,管什么用啊?今儿个后晌,你给俩小孩儿,送两子吃去吧。”

李书花:“我不给他们俩送去,我还有用,送给别人哪。”

陈永生:“你送给谁呀?”

李书花:“我送给廷洲哥、克信哥两家儿。”

陈永生:“你干吗送给,他们两家啊?他们俩过去帮着过,咱们家什么事儿,给咱们家解决过,什么困难呢?”

李书花:“他们俩过去,是没有帮着过,咱们家什么事儿,也没有帮着咱们家,解决过什么困难。可是他们俩,往后就能够帮着,咱们家干事儿、解决困难的。”

陈永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书花:“什么事儿,我都会看、都知道。”

陈永生:“你看出什么事来了?”

李书花抿嘴一笑:“我看出来他们俩,一个人是咱们队的队长,一个人是咱们村的,支部书记的事来了。”

陈永生:“他们俩一个是队长,一个是支部书记,碍的着咱们家,什么事了哇?”

李书花:“忒碍的着,咱们家的事了呗。你想想咱们家,是不是在饶克信、李廷洲俩人的,翅膀底下偎着呢?不光是咱家,队里、村里的哪一家儿,一辈子过庄稼日子,不碰上个大事儿、小情的难事啊?要解决难事儿,谁家离的开队长、支书哇?”

陈永生:“你往前看出去的倒挺远。”

李书花:“人要想一辈子,顺顺当当的,老想着过好日子,就得往前看远点儿。要学会了会看风使舵,随风倒着干事儿。”

陈永生:“我看你这纯粹的就是,现开花儿、现结角儿,巴结当官的人!”

李书花:“巴结当的的人怎么了,现在咱们准吃不了亏。不溜、不舔,必定现眼。”

陈永生不高兴:“你要是这么想,就想错了!咱干什么事儿,永远都不能忘了,别人对咱们有一点好儿。坚决不能干,看着这个人不行了,就忘了人家,过去对咱们己个的好儿,反过来就踩达人家,看着这个人能行了、当了官,就巴结人家的事儿。三哥、三嫂子,活着的时候,叫你己个说说。帮着咱们家,干了多少活儿、干了多少事儿、你少发了多少愁、少流了多少的眼泪儿?现在三哥、三嫂子没有了,咱给他们丢下的,那俩小孩两子挂面吃,咱这是报答三哥、三嫂子活着的时候,对咱们的恩情哪。你别忘了有句话叫: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之报!”

李书花的脸上,也失去了笑纹:“我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人活着,办什事都得现实一点儿,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办什么事儿!”

陈永生:“你看着现在,到了什么候?你该说什么话、办什么事了?”

李书花喘了口气儿:“你听我慢慢着,跟你说说。”

陈永生咬了一口饽饽,嚼着:“你说,我听着!”

李书花脸上,又现出笑纹来:“三哥、三嫂子活着的时们,我承认是没有少给,咱们家干事儿、干活儿、解决困难,叫我少遭了好些个难,少发了好些个愁,对咱们家有点恩情。可是咱总不能,知他们俩的一辈子情吧?更何况他们俩,现在都死了哪,咱还知死人的情干吗呀?”

陈永生瞪起眼,张嘴刚要说话。

李书花:“你甭跟我瞪眼,你前听我把事儿,跟你说完了,把理跟你破解清了,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陈永生:“你你说!”

李书花:“饶克信、李廷洲现在,在马上哪。杨江波活着的时候,就和饶克信、李廷洲的,意见非常大。现在这人都扶旗杆,没有人扶井绳,更何况扬江波,现在还死了呢?如果咱要是给,他家的俩小孩儿,送两子挂面吃去。要是叫饶克信、李廷洲知道了,他们俩非得,恨咱们不行。他们俩准得给,咱穿小鞋儿。咱们往后就甭想着,再顺顺当当的,过好日子了。咱干吗还要吃,杨江波一个死人的挂落哇?咱要是把挂面,给饶克信、李廷洲,一人送两子去,往后对咱家过日子净好处,没有一点坏处。”

陈永生:“对咱家过日子,能有什么好处哇?”

李书花:“咱别的事上前甭说,我在队里干活挣工分儿,饶克信还真备不往,给我找个轻省活干,还能挣个长期工分儿。要是李廷洲心里一痛快,他备不住叫我,在队里当个妇女队长干哪。哪头的炕热、哪头的炕凉,你这会知道了吧?”

陈永生:“我知道了你,你这么办事儿,就是忘恩负义!”

李书花:“我这么办事儿,就是己个得了意拉倒。没有一个人愿意,得罪对己个儿,能够过好日子的,当官的人!更没有一个人儿,愿意背一个死人的累!”

陈永生:“你要是照着这么说、这么想事儿、办事啊?我还是犯不着,在家里跟你过,这个年了哪!”陈永生说完,把手里的筷子、饽饽往桌子上一摔。扭过身子、下了炕、穿上鞋,气冲冲的往屋门口走。

李书花看着丈夫,喝问:“你你要上哪去?”

“我回单位!”陈永生头也没有回、也没有扭,走到屋门口儿,撩开门帘走出屋去。

李书花急忙下炕,穿上鞋追出来。

陈永生已经走到院里,推起自行车儿,往院门口走去。

李书花站在,外间屋门口儿,怒声:“我告上你,你今儿个要是敢,走出这个院门口儿,你就永远别想再,走进这个院一步!”

陈永生头也没有回,话也没有说。推着自行车儿,走出院门儿。骗腿上了自行车骑着,顺着街道快速的下去了。

在那十年里,扬大春的学习成绩,无论有多好,在学校里的各方面儿,表现的有多么的突出。由于受父亲的影响,李廷洲的打击报复。至此他没能够升高中,继续念书、学习、深造。陈领和他的父亲,陈得明要去找李廷洲理论。杨大春坚持,不让他们俩,登门上户的,去找李廷洲。陈领和父亲,听了他的意见。所以他回到队里,参加劳动、挣工分儿。但他向陈领和,陈领的父亲表示。他一定会想办法借书,坚持自学完高中的,全部课程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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