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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章时代精神

杨大春抬起手,一指金二愣:“我告上你金二愣,你今儿个不跟,我比都不行了!”

杨大春被金二愣,气的连个二愣哥都不叫了。

金二愣“嘿嘿”一笑:“我今儿个找你干吗来的呀?我就是找你比咱俩的,谁的力气大来的!你别拉出屎来,还缩回去就行了?”

杨大春:“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我非跟你比不行!”

陈得明着急了,忙拦住杨大春:“大春不跟他比!累坏了你怎么着哇?”

杨大春望着陈得明:“老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老祖、我绝对不能叫他,在这再气着你,叫他在这儿,再说半拉字的,污辱我老姑奶的话了!”

陈得明深知杨大春的,倔强的脾气。加上他的女儿陈领,平日里经常教育、灌输杨大春的话。他知道这会儿,他想阻拦住杨大春,即将的行为,是不可能的了。他皱着眉头盯着杨大春,沉吟了片刻。嘱咐:“大春你记住,你跟他(金二愣)比行。你觉着一吃力,马上就不跟他比了。你输了也没有,一个人笑话你的,你听见了吗?”

杨大春:“老祖,我听见了。”

金二愣:“大家伙都看见了吧,是亲三分向,是灰热过土了。”

陈得明瞪起了一双眼,看着金二愣:“什么他妈的,是亲三分向啊?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我准他妈的,把你打的家走!”

金二愣一看,陈得明真着急了,他也害怕了。他缺点心眼儿,但他一点都不缺贼心眼儿。他也知道陈得明厉害,他惹不起。他冲陈得明“嘿嘿嘿”的,一笑不说话了。

这个工夫儿,又来了几个人。

陈得明扫视了一下,院里所有的人。便自告奋勇地:“我今儿个当回,总理管管事儿,大家伙愿意吗?”

众人:“愿意!”

有人:“得有这么个管事的人,大爷爷是队长,知道这个活怎么干。别人还真就是,管不了这个事哪。”

陈得明:“行。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也能干活了。下面我就分配一下,干什么活儿,用几个人干啊。往房顶上驮笆泥的,这个活最累的慌。得六个人分成三拔,替换着干这个活儿。这六个人不光是,得有力气彪,眼力劲还得好使儿。干活的时候,天越来越黑,没有一个好眼力劲可不行。现在有大春、二愣俩人了。还差四个人,看看你们谁驮笆泥?”

立刻:“我驮。”

“我也驮。”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告奋勇。

“行,你们四个人,己个自愿搭伙吧。”陈得明望了一眼房顶上:“房顶上得五个人抹笆泥,四个人抬笆泥的水筲,一共得九个人上房顶儿。你们上去九个人,我看看房底下,还剩下几个人,我好安排房底下的,人干什么活儿。”

九个人有顺序的,顺着戳立在房檐底下,紧挨着并排放着的,两个木头梯子,爬上了房顶儿。梯子一般都是,榆树木头制做成的。

陈得明数了数,房底下的人,还剩下了六个,没有派活的人。他对石大海、马桂花:“房底下干活的人,还没有来够哪。这么着吧,你们俩前放下,别的活不干哪。你们俩帮着和和笆泥,往笆泥上泼泼水,撒撒花秸。等会来了人儿,再把你们俩换下来,干别的活去。”

石大海:“行。”

陈得明:“大海你拿个水筲,上投井子里头(投井子就是,离着和笆泥的不远处,挖的一个存放水的坑,水是用来磊墙、上笆泥,和泥用的),提拉水往笆泥上泼水。你顺便看着点儿,笆泥和的稀糨,花秸搁的多少。”

马桂花:“大爷爷,我干什么活啊?”

陈得明:“你就往笆泥上,撒撒花秸吧。”

马桂花:“行。”

陈得明:“房底下的人,开始和笆泥吧。这会日头没山了,大家伙都干欢实点儿,争取十点钟以前,把这五间房的笆泥,都上完了咱喝酒!”

众人齐声:“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人:“我们就是不喝酒,为了老乡亲的活儿,为了老乡亲早一天,能住上新房。我们当老乡亲的,也都得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气来干欢实点儿!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是中国人,都是谁有困难,大家伙齐忙上阵,帮助谁解决困难。从来就不计较,个人的得与失,想的都是共同,过上好日子!”

众人高声:“对!我们中国的,社会主义好!人也好!”

金二愣:“大春,咱们俩第一拔前驮。”

杨大春:“行。”

金二愣:“大春你要是输给我了,你怎么着呢?”

杨大春:“随你的便,我怎么着都行。”

金二愣:“你要是输给了我,你就跟我叫一声爸爸。”

杨大春:“你要是输给了我呢?”

金二愣:“我要是输给了你,我就跟你叫一声老爷。我让给你一辈的便宜占,我爸爸还跟你叫爸爸哪,你说怎么样?”

杨大春:“我不要你这样的孙子!”

金二愣:“我给你当搭拉也行。”

众人:“哈哈”的一笑。

注:往房顶上驮笆泥的活儿,是这么个干法儿。靠着前房檐儿,并排紧挨着,戳立着两个木制的梯子。两个梯子的高度,有五米左右,宽度有二尺多宽。一个梯子的当中,有八根横着的脚蹬根儿。两根脚蹬根的,间接的距离,有一尺多点远。一拨往房顶上,驮泥的是两个人。每个人的后背上,披着一条,装粮食用的大口袋。用口袋底下的一个角儿,窝成一个带尖的帽子蒙在头上。防止放在后脖梗子上面的,装有笆泥的,水桶里的泥水,灌进脖子里流到身上。有两个人把和好了的,笆泥用铁锹、铁叉装进水捅里。等笆泥装满了水桶,又单另的有两个人,抓住水桶鋬子,一起用力抬起水桶来,把装有满满笆泥的,水桶放在低着头儿,蹲在梯子根底下,驮笆泥人的,后脖梗子上。驮笆泥的人立刻站起身来,顺着右面的梯子,迅速的往房顶上爬。当人爬到头刚一过房檐就停住。负责在房顶上,抬笆泥桶的两个人,迅速的过来,在驮着笆泥桶人的,后脖梗上抬起笆泥桶,快速的走到,抹笆泥人的脚跟下,把满满的一水桶笆泥倒掉。然后、一个人提着空桶,一溜小跑着回到,低着头站在梯子上,驮笆泥人的头前,把空桶放在驮笆泥,人的后脖梗子上。驮笆泥的人,立刻抬腿挪到,左面的梯子上。顺着梯子爬到地上,再蹲下身等着,驮下一桶的笆泥。满满一水桶的笆泥,少说也得有五十多斤重。那是驮着五十多斤重的笆泥,爬着梯子往上走,是非常吃力的。驮笆泥人的这一套,流程完成的,那是十分快的。哪一个环节上的,速度稍微慢一点儿,就会影响到整个,上完笆泥的速度、时间。所以说往房顶上,驮笆泥的人必须得,年轻力壮、手脚麻利、眼神好。在杜柳村这一带的,乡村里流传着一段儿,《四大累》的顺口溜儿。“上笆泥,脱大坯,割麦子,抱着小孩去看戏。

以上就是驮笆泥,这个活的基本干法儿。

房底下和笆泥的人,和好了一大堆笆泥,一切准备就绪。

陈得明:“你们驮笆泥的人,哪一拨前驮呀?”

金二愣:“我跟大春,前驮头一泡儿。”

陈得明:“那你们俩就前驮吧。”

金二愣、杨大春,走到花秸堆前,一人拿起一条大口袋。每人在口袋底下的,一个角上窝了个尖帽儿,蒙在了头上。

金二愣:“大春你给我听好了,我前驮着第一筲,笆泥上梯子。你得等着我上到,梯子的半截腰的时候,你才能驮着笆泥上梯子哪。咱俩一人往房顶上,驮一水筲笆泥以后,就谁也别等着谁了。我就等着你,跟我叫那一声爸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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