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章 此人无救
刘学静正站在柜台前,发呆发愣哪。忽然间,小陈蛋抱着个纸箱子,推开屋门闯进屋里,径直走了到柜台前,把抱着的纸箱子,往柜台上一放。
刘学静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眨巴了两下眼,看着小陈蛋:“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陈蛋:“这雪下的忒忒、忒大,下的道道、道上的雪,都快没、没了我我的脚脖子了。我我抱着个、个箱子,挺、挺沉的,哪哪走的了道道、道啊?”
刘学静:“这怎么办呢?”
小陈蛋:“要要不你把我送、送的家家走吧。”
刘学静:“你快着拉圈倒去吧!这雪越下走越大,我要是送的你家走,我怎么家来呀?”
小陈蛋淫笑着:“你家来不不了,不正正合我意嘛。咱俩吃点儿、喝喝点儿,咱俩就在我我家里难难、难宿了。”
刘学静冲着小陈蛋一瞪眼:“你放他娘的屁,你快着抱着箱子给我滚蛋!”
小陈蛋:“我我、我倒是想着,抱着东西快快着滚蛋。这这么些个东、东西忒他妈的沉,我抱不动滚不不了蛋。”
刘学静:“那还有什么招啊?”
小陈蛋:“我有有、有招儿”
刘学静:“你有什么招啊?”
小陈蛋:“你你借、借给我辆车车子,我把箱子搁、搁的车子上,我使车子推、啊推着家走。”
刘学静:“也行,门道里搁着一辆车子哪,是我每天上货骑的车子,你推着走吧。你记着赶明儿个,一大早些起来,就把车子给我送回来,别当误了我上货去。”
小陈蛋:“我我才不骑你你、你上货的那辆破车、车子哪,又沉又笨。赶、赶坏的半道上,是我骑着车、车子,还是车、车子骑、骑着我呀。”
刘学静:“你要是不骑,可就没有招了。”
小陈蛋转身,指着屋里靠着窗户台儿,一辆女式的新自行车儿:“这、这不是搁着一一辆,新车车子呢吗?我就骑、骑这辆车子吧。”
刘学静:“你骑这辆车子可不行,这是花了好几百块钱,买的一辆新车子。是我老闺妮,骑着上班的车子。”
小陈蛋耍赖皮、来了个软暴力:“你今儿个要、要是,不给我骑这这辆车子。我今、今儿个后晌,就上、上你家,连吃带喝的住住一宿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就骑着你、你你家走。”
刘学静一听,可吓坏了。这大过年的,要让小陈蛋,在家里住一宿,不得把家里的人,都给腻味死啊,这年还过不过呀?刘学静赶紧:“有粮有粮,你你可别在我们家住。我们家人多房少,你没有地方睡觉。”
小陈蛋:“要要不你就给、给我这辆新、新车子,骑着家家走。今儿个这个事你、你得扩一一头儿,你一个人不、不能两头都、都占着。”
刘学静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你你还是骑着这辆,新车子家走吧!”
“这不就就完事了嘛,你何何必开始,要找这、这个没有阳、阳运呢?常言说:为人为到底、送人送到家。”小陈蛋一皱眉头子:“你你还在柜柜台里、里头,赛个客是的站、站着干吗呀?你还还不快着出、出来,帮着我我把箱子,搁在车车子上去。你还还想着叫叫我,在你这多多呆会啊,是是怎么着哇?”
刘学静吓的一哆嗦,连忙从柜台里面儿,跑到柜台的外面来,帮着小陈蛋把纸箱子,搁在了自行车上的,后坐架上。把小陈蛋赶紧着,送到了屋外。她站在屋门口儿,看着小陈蛋的身影,消失在了雪夜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叹息了一声“唉”然后转身回到了屋里。
小陈蛋此去是,一去不复返了,狗吃麸子也不见面了。自然刘学静的自行车儿,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因为小陈蛋从此,就成了一个犹太人,居无定所了。他偶尔回家住上一天,也是晚上回家,白天就离开家了。刘学静还上哪,找小陈蛋要回自行车去呀?
小陈蛋以后的事先不说,先说他这天晚上,在刘学静家的小卖部里,弄着吃的东西儿,回到家里的事吧。
小陈蛋回到家里以后,他就把自己盖的,那条被披在身上了。他坐在炕上的,那张三条半腿的饭桌前,抽着烟、大口吃肉、小口喝酒,眯缝着俩眼,想入非非,反正是怎么好怎么想呗,享乐开了。他借着酒劲儿,一想到女人的时候,脸上就会浮现出淫笑,被女人馋的两个嘴角上,立马就流下来口水。此时此刻他又不知道,想到了那个女人了。他想到的女人,长的都是比较漂亮的。他想着想着不自禁的“咯咯咯”的,还笑出了声儿。正在这时,他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他以为是刘学静,来推自行车了。他性欲的火气正旺,烧的他全身难以忍受,他顿时起了淫心。他停住了抽烟、吃肉、喝酒,睁开了眯缝着的俩,喷射着淫光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挂在屋内的破门帘儿。
随着一股寒风,村支部书记靳强,一撩门帘走进屋里,站在了屋里地上。
小陈蛋一见是靳强,他顿时失望的,性欲的火气消退了。他没等靳强开口说话,他阴阳怪气儿,没有好气地:“呦呦呦喝,是靳、靳大支书哇?你是不是代表村村支部,访贫问问苦,给给我送送温暖来来了?你给我送的温温暖,是油哇、还是肉、还是大大米白面呢?东西是不是忒忒多了、你拿不了了、搁的当当院里了?我我己个拿拿去吧。”
靳强:“有粮爷(论乡亲辈儿,靳强管小陈蛋叫爷爷)你别闹了,我跟你说个正事儿。我什么东西儿,都没有给你送来。”
小陈蛋:“你你什么东西都、都没有给送来,你你你还跟我说说什么正事啊?”
靳强:“我给你找了一个,管吃、管喝、管住、月头还有,工资的个好事儿,你赶明儿个就去吧。”
小陈蛋:“你你、你上哪儿,给我找、找的这么个好、好事啊?”
靳强:“我上县公安局看守所里,给你找的这么个好事儿。”
小陈蛋:“我在看守所里干、干什么差、啊差使啊,叫我当看、看管犯人的警、警察呀?”
靳强:“不是。县看守所里现在犯人多,缺一个给犯人做饭、送饭的人儿,我想着叫你去正好儿,看守所里什么都管你。”
小陈蛋:“管给我娶、啊娶个媳妇吗?”
靳强:“哪有管给你,还娶个媳妇的地方啊?管你吃喝住,到月头还有上资,就得了呗。比你在家里打游非,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强啊?你要是在那干事多得着呀。”
小陈蛋:“在那那干事得,弄么着你、你怎么不去、去呀?”
靳强一直勾眼儿:“我我”
小陈蛋:“你你是不是怕,你走了就没有人当当,咱们村的这这个支书了?当这这个支书的事儿,你你甭担、担心,你要是上上看守所里,做做饭去,我就当两两天村支支书。你你是不、不知道,这个官越越大越好当,反正是事都都叫,下下面的人干干去呗。”
靳强:“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呀?我好不容易的,给你找了一个管吃、管喝、管住、月头还有工资,做饭的地方你还不去?”
小陈蛋:“你个***巴孩儿,知道个狗狗x呀?家家里有二斗斗粮,不去当孩、孩子王。宁可去要要饭,不去当当厨子蛋。”
靳强:“我是出于一片好心,给你找个事儿。你看你说话,怎么这么扎耳朵难听啊?”
小陈蛋:“我我说我再再给你,说个大大俊媳妇儿,不不扎耳朵话好好听。我我连个大大丑媳妇儿,还还没有哪。”
靳强气的一跺达脚:“我今儿个算是看好了你了,你这个人谁也没有法儿,再救你了!”
小陈蛋:“你你纯粹这这是,光棍半夜里里头,给小小寡妇起猪圈,没有安什么好心。你就是想、想着把我我的户口,在杜柳村给给注销了。”
靳强用手指点着小陈蛋:“你这么大个人了,可叹巴了哇,真不懂人事啊!”
小陈蛋:“你你比我懂懂的人事多,我问你个事行行吗?”
靳强:“什么事你问!”
小陈蛋:“在生产队的那那劲上,全县里也也没有,几几个警警察。看看守所里一一年到头的,也没有几几个犯犯人。把上看守所里,给给,犯人做饭的李李廷洲,都都给饿的家来了。弄么着怎么现现在,警察多了、犯犯人也多了呢?”
靳强:“我不知道!”
小陈蛋:“你你要是是不知道,你就问我我这个老师,我告告上你这个问题。”
靳强:“你告上我!”
小陈蛋:“都、都是钱钱闹的!”
靳强:“怎么会是钱闹的呀?”
小陈蛋:“现在看看守所里头,关关着的犯犯人,大部分的犯犯人,都是因为钱钱的事上,犯的罪吧?没有几几个流氓、强奸犯吧?”
靳强:“是啊。”
小陈蛋:“这这就说明了一一个问题。”
靳强:“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呀?”
小陈蛋:“说说明了没有能耐、不不是当官的人,靠坑、崩、拐、骗、偷、抢弄钱花。这这些个人一一旦犯了案,就成成了犯人了。有能能耐当官的人,靠贪污有、有钱花。这样的当官的人,一旦犯犯了案,就成成了贪污犯犯了。你你要是不信,你就就上看守所里,打听打听去。这这两种犯犯人,准占大大多数。还有流氓、强奸犯,现现在为什么占少少数儿。因为女女人都拿着,钱当当好东西儿,钱能摆平女人。女人要是看看见钱,男人怎着了她都都行。这就是现现在流流氓犯、强奸犯,少了的原原因。另外也也是犯人多、多了,警察多了的原因。”
“你呀、你呀,你没有事坐在炕上,净想这个事吧。我是犯不着搭理你了!”靳强说完,转身走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