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院
除了给刘姐发消息，黄芷芸趁着陈枫去办公室叫人，自己又在琢磨着刚才保存的截取视频，似乎还有疑惑。
稍时，黄芷芸回到了保安室，严肃问起道：“请问一下，周五他们五人签名的登记本，我能看一下吗？”
保安正定答道：“那天的签名表是有，但我无法确定他们五个签的是哪几个名字，毕竟每天进出这里的快递员很多，光是签名就有好几页，我不可能全记住谁谁谁签的哪个名……”
黄芷芸不为所动：“没关系，先把那天的签名表给我看看——”
保安如实安排，随后将周五的来访登记本借给了黄芷芸。黄芷芸稍作浏览，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在某个名字的位置，眼神凝紧，目光稍稍停留，随后悄悄拍下了照片……
“冒昧问一句，警方又是调查录像又是调查签名，是周五福利院发生了什么事吗？”保安觉得今日警方莫名来访调查实在太奇怪了，甚至有些不安，不禁问道。
黄芷芸只是微微回答：“没什么，只是警方在追查一个人，我们判断这个人周五中午的时候，可能来过你们福利院，所以申请调查一下你们监控……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和你们福利院没有关系，所以你们福利院方面不必杞人忧天——”
“那就好……”保安听到这里，遂才放下心结。
“对了，签的名字记不住，那当天和这五人签名登记的事，你还有印象吗？”黄芷芸抬头问道。
保安仔细看了看黄芷芸手机截取的视频，稍微回忆一番，随后微微点头：“有些印象，警官你想问什么？”
黄芷芸索性对着手机视频，一个个问道：“第一名快递员，我看他来的时候包里塞满了东西，走的时候包却空了，你知道他包里装的是什么吗？”
保安摇了摇头：“不清楚，但顶多就是些快递包裹吧……”
黄芷芸又问道：“那视频结尾他走的时候很急，你叫住他他也没理会，你当时为什么叫他？”
保安默默回答：“哦，也没啥，他这个人似乎没啥礼数，那天他从院子离开时，不小心带翻一株盆栽，我提醒他回去重新摆好，但他没有理睬……”
黄芷芸听完顿了顿，继续问起视频中的内容：“第二名快递员，我看他来的时候很利索，走的时候又很缓慢，知道什么原因吗？”
保安依旧摇头：“不知道，来福利院的快递员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我看他签名的时候很利索，要我猜，估计是经常来我们院收发快递吧……”
黄芷芸没有多想，继续问起第三名快递员：“第三个人是个左撇子，签名的时候有个东西掉地上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保安应声道：“这我哪知道？但应该是个小快递物件吧，毕竟直接夹在腋下……”
黄芷芸继续问道：“你们在这做保安，知道这些快递员除了来福利院收发快递，还做什么其他的吗？因为我看他离开的时间最晚，估计他中午送完东西后，还在院里待了好一阵子吧，而且他走的时候，也没带任何东西……”
保安继续回答：“这个我们没关心过，但我想一般来往这里的快递员都很匆忙，毕竟他们的快递收发点不止我们这一处，应该也没多余的时间在福利院待太久吧……”
黄芷芸听完，紧随其后道：“然后第四个人，我看他签名的时候跟你说了些话，当时你们说了什么？”
“这个人我有点印象……”保安稍微回忆了一下，随后慢慢道，“因为我看他签名的时候好墨迹，没有一般快递员那般的做事利索，写个字儿还不停涂涂抹抹，像个娘们儿似的，所以当时我跟他吐槽了几句，就说了这些……”
黄芷芸没有停滞，继续问起最后一个人：“然后是第五个人，他是唯一一个带拖车的，似乎东西有点多，我看他离开的时候，车子好像在大门处卡住了，是你帮他弄好的？”
保安点了点头：“啊，这个我印象比较深，因为福利院的大门轨道本来就有点问题，所以那天拖车的轮子确实有被卡住，我稍微弄了一下就好了，仅此而已……”
“这样啊……”听完保安对五个人的讲述，黄芷芸只是稍作思度……
正在闲聊间，陈枫带着陆秋出来了。
“忙完了吧，下一站去哪儿？”陈枫直言道。
“秋姐最后复诊的医院，银利市第二医院——”黄芷芸正定应道。
时间紧迫，三人即刻离开福利院，前往市第二医院……
今天是周日，看病的人很多，好在精神科无需排队，而且为了今天的调查，陆秋前一天也有提前预约专家门诊。
门诊的专家，就是一直诊疗陆秋病情的主治医生，有关陆秋进这家医院之后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幸运的是，今天中午之前，精神科只剩下陆秋一位患者，黄芷芸也可以借着这个方便，多问问主治医生关于病情的事……
“一星期前的事，还记得起来吗？”医生照故询问。
“嗯……”陆秋心态平和。
“那一年前呢？”医生继续试问。
陆秋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医生缓了一口，然后继续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正常服药吗？”
陆秋笑着平复道：“服药正常，就是平时反应有些迟钝，做事和体感都会慢半拍，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病患之间一问一答，黄芷芸和陈枫只是在一旁陪伴。
“身体状况还可以，偶尔会有间歇性失忆，但大部分以前的东西还是想不起来……”医生望着电脑屏幕，随后总结道，“不过也无需太灰心，实在想不起来的话，千万不要强迫自己去想，一切顺其自然……”
“谢谢医生。”陆秋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态良好。
“啾啾……”稍时，黄芷芸冲陈枫使了个暗号。
陈枫瞬间明白意思，随后扶着身边的陆秋，关心说道：“医生刚才开了药，我带你去抓药吧——”
“好的，谢谢你……”陆秋温柔答道。
陈枫带着陆秋离开后，精神科暂时没有病人看诊，屋里只剩主治医生和黄芷芸。
黄芷芸脸色顿显严肃，随后坐到医生跟前，掏出之前的临时调查证明，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警方这边关于陆秋女士的事，有些问题想要咨询，还请您配合——”
“没事，有什么尽请问。”医生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