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04
汉山市公安局指挥大厅，无人机指挥组。汉山市下辖13个行政区以及2个应急医院，市内各大医院等，一个指挥员对接一个区，共设20个小组。20个指挥员正在密切监控各自负责的区域内无人机组的运作情况。原本不算喧闹的大厅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麦克风走音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把目光瞬间集中在那个站起来的人的身上。
庆山区指挥员薛明礼此刻正站在座位上，双眼紧盯着屏幕，神色严肃。众人只见他抓起桌上的麦克风，一边关注屏幕的画面，一边呼叫话筒另一端的人。
薛明礼：“庆山区，庆山区，庆山区，联络员收到请回答，联络员收到请回答，联络员收到请回答！”
庆山区：“庆山区收到！请说。”
薛明礼：“我是无人机指挥大厅庆山区监控组的薛明礼，全市道路监控视频实时画面显示在和平大道靠近庆山大桥方向的街道上有2名行人在游荡，请马上派人去核实。”
庆山区：“庆山区收到，马上安排核实。”
坐在薛明礼左边的是虹山区的指挥员何鸿安，他侧过头看了眼薛明礼桌上的显示屏，发现视频上那两个在街上游荡的人有些不一样。
何鸿安：“老薛，这2个人是外国人吧？”
薛明礼：“外国人？你确定？”
何鸿安：“从画面上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的外貌特征和身材来看，应该是外国人。”
薛明礼：“今天不是宣传部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吗？这两个外国人怎么不在发布会现场采访？”
何鸿安：“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外国记者呢？”
薛明礼：“如果在汉工作生活的外籍人士，这个时候就不可能在街上乱晃。咱们的小区大妈是什么人？她们能让他们跑出来？”
何鸿安满头黑线，虽然薛明礼只是调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疫情期间全市各大小区都在社区大妈的掌控之中。
何鸿安：“不能......我过来上班都还要在小区门口被社区大妈盘查半小时啊。这严格程度都赶上部队了。”
何鸿安一想到自己进出小区都要被严格盘查检测，无论社区大妈们见过他多少次，该执行的流程一道都不少，而且是每次都要执行。何鸿安深知社区大妈的战斗力，这一刻他无法反驳薛明礼的话。
薛明礼：“那不就是了。”
何鸿安：“宣传部的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参加发布会的驻华记者。”
薛明礼盯着屏幕的画面，连续切换了几个道路摄像头的角度，观察画面中2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指挥大厅总指挥员向无人机组下达消杀指令。每天早上8点，下午5点，凌晨12点三个时间段，汉山市的全部道路都会由消毒喷洒车和无人机共同开展消杀任务。
总指挥员：“无人机组，准备向13个区下达无人机消杀执行命令。”
洲田区：“洲田区收到！”
汉昌区：“汉昌区收到！”
南平区：“南平区收到！”
江安区：“江安区收到！”
黄湖区：“黄湖区收到！”
阳平区：“阳平区收到！”
南甸区：“南甸区收到！”
夏山区：“夏山区收到！”
桥口区：“桥口区收到！”
湖港区：“湖港区收到！”
潭山区：“潭山区收到！”
虹山区：“虹山区收到！”
各区指挥员街道命令后迅速开展传达工作，只有薛明礼没有行动。
庆山区：“报告！庆山区出现突发状况，申请延迟任务。”
总指挥员：“庆山区，你什么情况！”
薛明礼（庆山区）：“报告指挥员，5分钟前，道路监控实时画面显示庆山区和平大道靠近庆山大桥方向的街道上有2名不明身份的人士在游荡。我方已经第一时间联系庆山区公安分局，对方正在派人核实2人身份。”
总指挥员：“给你30分钟时间，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30分钟庆山区无人机组准时开始消杀任务。明白了吗？！”
薛明礼（庆山区）：“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几分钟后，一旁的何鸿安侧过身，小声的和薛明礼说话。
何鸿安：“老薛，庆山区那边还没有回复吗？”
薛明礼：“暂时还没。”
何鸿安：“如果视频画面在清晰一点就好了，这样可以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
薛明礼：“等疫情过去，我一定提申请建议所有道路摄像头都换成4K高清的型号。”
何鸿安：“到时候，估计全国的道路摄像机都会被换成4K的了。”
薛明礼：“我一定举双手赞成！”
汉山市的疫情防控工作刷新了一项又一项记录，无数高新科技投入使用，这为未来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的重大疫情防控工作提供可参考案例。
哔！麦克风提示声响起，薛明礼迅速打开通话按键。
庆山区：“这里是庆山区公安分局，收到请回复。”
薛明礼：“收到，请说。”
庆山区：“我们这边通过无人机远程遥控检测之后确定了出现在和平大道靠近庆山大桥方向的街道上有2名人士的身份。他们是来华采访的记者，目前正在和平大道采访拍摄。”
薛明礼：“很好。17：30pm将开始庆山区的道路消杀工作，无人机会准点起飞。请马上安排人员前往和平大道把2名外籍记者带走。谢谢配合。”
庆山区：“是的，马上安排路面执勤交警前往和平大道执行人员撤离任务。”
薛明礼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17:10pm，距离无人机组执行消杀任务还剩下20分钟。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路面执勤交警尽快把人带走。
无人机携带的消杀剂浓度高于一般家用消毒水，是疫情期间专门用于城市道路大面积消杀的溶剂，人体皮肤接触之后会产生不适，所以道路消杀车和无人机使用这种溶剂喷洒道路的时候，操作员要穿隔离防护服，并且要保证街道空旷无人。
显示屏中，2名疑似不明身份的外籍人士正是乔治和罗恩。此时的2人正在和平大道，往庆山桥走去。
罗恩：“噢，George。我们快到了吗？”
乔治：“是的，马上就到了。”
罗恩：“那好吧。戴着口罩走路真难受，如果让我戴一整天，我一定受不了。”
乔治：“去庆山大桥拍摄完就回去了，再坚持一会。”
罗恩：“那好吧。”
一个小小的上坡尽头，辉宏大气的庆山桥出现在乔治和罗恩的眼前。与此同时，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还有大桥入口的防疫卡口和驻守部队。
罗恩：“噢，我的天啊。我看到什么了？George，快来！”
乔治：“来了......”
在罗恩的惊呼声中，庆山大桥映入乔治眼帘。尽管来之前，乔治已经在网上看过关于庆山大桥的报道，但是当他真的站在这座大桥面前时，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震撼了。
罗恩：“真的太美了。”
乔治：“没错，出乎我意料的美。”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罗恩拿着心爱的相机，开启了疯狂的拍照模式。
此时是傍晚时分，天开始开始转暗了。庆山大桥上排列整齐的卡车有序的通过防疫卡口，工作人员有序的对过往的每一辆车辆的驾驶人员进行提问测量和通行证明检测，以及对车辆喷洒消毒。大桥两端的出入口两侧是由2两喷洒车组成，两边的喷枪喷洒的消毒水形成一道雨门，过往的卡车经过雨门的同时，整个车身都会被细密的雨雾完整的消毒清洗一遍。大桥外围两旁的路上停放着数量这样的喷洒车，不停地轮换补寄。空的喷洒车会直接开走，不久又会有满载着消毒溶液的喷洒车抵达大桥两侧的停靠点。
仅仅是一座夸奖大桥的防疫卡口，全天候24小时消耗的消毒溶剂的数量就无比惊人。如果加上医院，道路，市内各个场所，市民居家使用等消毒溶剂的使用量，汉山市一天仅仅是消毒溶剂的消耗量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值，这还不包括其他物资的消耗。
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喷洒车就换了一轮。这样的消耗速度，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罗恩：“这些喷洒车喷的不会是水吧？”
乔治：“不，不是。那应该是消毒溶液。”
罗恩：“我的天啊！这用量太大了吧？!这座城市一天要消耗政府多少资金啊？只是想想我都觉得害怕。太烧钱了。”
烧钱，这个词很贴切的形容了汉山市政府为了控制疫情传播而耗费了多少物资，人力，金钱。如果用金钱来衡量汉山市的疫情防控工作，那就是每分每秒都在大量烧钱。
这一刻，一个问题浮现在乔治脑海中。如果有一天，病毒也在他们的国家肆虐，他们那个强调自由和民主的政府也会舍得花这么多的金钱，物资，人力来救民众吗？
乔治：“Ron？”
罗恩：“？”
乔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的国家也爆发疫情了，你觉得我们的政府会像汉山市的政府那样耗费大量的金钱，物资，人力来救民众吗？”
罗恩：“噢，George。这怎么可能？”
乔治：“......”
罗恩：“我问你，你见到上帝的几率有多大？”
乔治：“0%？”
罗恩：“嗯哼？！”
乔治：“So?”
罗恩：“So，爱钱如命的老普会花钱的几率只是比你见到上帝的几率高一点点。懂了吗，兄弟？”
罗恩一脸“你怎么这么蠢，真是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乔治，乔治觉得自己现在就会被罗恩气死了。
罗恩继续专注地拍照片，没有理会乔治此刻内心的想法。他觉得，与其把宝贵的时间花在想这些愚蠢的问题上，那就真的是浪费时间。
乔治默默地在心里想道，他们国家目前在任的总统如果知道自己国家的民众是这么看待他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气死。
一架无人机越过和平大道葱翠的行道树，飞向庆山大桥。远程的无人机操作员通过无人机实时回传的画面发现了乔治和罗恩的位置，立刻向执勤的交警报告了准确位置。
庆山区公安分局的民警借助无人机的麦克风向乔治和罗恩喊话。
无人机：“前面的人请注意，前面的人请注意，前面的人请注意！”
乔治：“？”
罗恩：“？”
大桥驻守部队：“？”
天空突然传来的喊话声让乔治和罗恩，以及大桥驻守部队和过往的卡车司机们都吓了一跳。
无人机：“我们是庆山区公安分局，请2位外籍人士原地停留，我们的工作人员目前正赶往你们所在的位置，请不要离开。谢谢配合。”
罗恩：“what？找我们？我们又干了什么了吗？”
无人机：“重复一遍。我们是庆山区公安分局，请2位外籍人士原地停留，我们的工作人员目前正赶往你们所在的位置，请不要离开。谢谢配合。”
罗恩：“噢，George。我们违法了吗？”
乔治：“不，应该没有。”
罗恩：“那警察为什么要我们待在原地？他们是要过来抓我们吗？”
乔治：“Ron，冷静点，别乱想。”
罗恩：“噢，不。我们是不是要被关起来了？”
罗恩话里藏着的那点小兴奋，乔治想忽略都很难。乔治觉得，罗恩并不是害怕被警察抓，他反而很期待被关起来。乔治甚至怀疑罗恩是不是想见识一下汉山市的拘留所，顺便拍点照片。不得不说，作为合作许久的搭档，乔治真的猜准了罗恩的心声。
罗恩举着相机拍那架停留在他们上空的无人机，如果可以透过相机的镜头看到罗恩的眼神，那一定可以发现此时的罗恩双眼亮晶晶，充满着期待和兴奋。
嘀呜，嘀呜，嘀呜......
一辆警察从远处驶来，直接停在乔治和罗恩面前。车窗降下，2张熟悉的脸出现了。
罗恩：“噢，是你们？！我的天啊，好久不见，你们好呀。”
程良和张亮打开车门下车，飒爽的英姿一如第一次见面的那样。
罗恩：“你们是来抓我们吗？”
一组看不见的黑线在程良和张亮的额前滑落，他们怀疑眼前这个外国人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罗恩那兴奋地小眼神让程良和张亮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旁的乔治觉得丢脸，连忙接话。他怕再晚秒，罗恩还会说更加惊人的话。
乔治：“抱歉，我同伴的中文不太好。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刚才的警官听过无人机向我们喊话，要求我们在原地等待，请问我们要等的人是不是你们2位？”
罗恩：“噢，George。我也是这个意思啊。还有，我的中文哪里不好了？我觉得我说的挺好呀。”
程良和张亮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大哥，请问你的中文哪里说的好了？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乔治在程良和张亮的眼神中get到了他们的心中所想，他忽然想掩面哭泣，罗恩果然是个拖后腿的队友。
程良：“2位，你们现在影响了我们无人机组的消杀任务，我们是来请2位离开的，麻烦2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会送2位回去酒店。”
张亮：“请2位先上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无人机消杀，这个词一下子引起了罗恩和乔治的兴趣。他们见识过汉山市的炮雾车，道路消杀车，环卫工人的消杀喷箱，但是还没有见识过无人机消杀。
罗恩：“what？无人机？消杀？这是什么？”
乔治：“什么是无人机消杀？利用无人机给城市喷洒消毒剂吗？”
罗恩：“无人机体积很小的，消毒溶剂是液体，那么重，要怎么运输哦？”
乔治：“为什么不使用直升机呢？”
程良和张亮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两个问题青年，一开口就是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关键还是一点回答的时间都没留个他们。
张亮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无人机组执行消杀任务只剩下5分钟的时间。他递给程良一个眼神，程良接收到信息。两人同时行动。站在车门边的程良先把后排车门打开，然后张亮和程良分别迅速绕到乔治和罗恩身后，不给乔治和罗恩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两人半推半拉的送上车。车门一关，然后张亮和程良迅速回到车上，把车门一锁，一脚油门就驾车离开，这个过程行云流水。
罗恩：“what？”
乔治：“.......”
等乔治和罗恩回过神时，庆山大桥已经成为他们身后的一道风景了。
张亮：“请2位系好安全带，我们现在送2位回酒店。”
罗恩：“噢，No！我不回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乔治：“Ron。”
罗恩：“George，别拦着我。我说的事实。你们怎么可以带我们走？我还没有看到无人机消杀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呢？”
乔治：“Ron，别说了。”
罗恩：“我现在很不开心，真的。”
程良：“......”
张亮：“......”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车内的无线对讲器突然传来声音。
庆山分局：这里是庆山区公安分局，各执勤小组收到请回答。”
张亮：“第7执勤小组收到。”
庆山分局：“各执勤小组，我区无人机组将于2分钟后起飞，开展空中消杀任务。请仍在户外的工作人员迅速回到车上，或者就近寻找建筑物等公共场所的室内暂避。”
张亮：“第7执勤小组收到。”
罗恩：“什么什么？”
乔治：“嘘。”
好奇宝宝罗恩正想开口提问，乔治及时拉住他，示意他不要打扰张亮工作。
庆山分局：“第7执勤小组，第7执勤小组，第7执勤小组，收到请回答。”
张亮：“第7执勤小组收到。”
庆山分局：“第7执勤小组，和平大道的2名外籍人士是否已经成功送离该区域？”
张亮：“是的。我们已经找到2名外籍记者，目前正送他们返回下榻的酒店。”
庆山分局：“收到，辛苦了。”
张亮：“第7执勤小组完成任务。”
哔！无线对讲机的结束。
好不容易等到张亮汇报完工作，罗恩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向张亮提问了。
罗恩：“嘿，为什么无人机组开始消杀，而你们就不能待在室外呢？无人机在空中喷洒什么呀？有毒的物质吗？”
张亮汇报完工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罗恩就噼里啪啦的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噗呲！
负责驾车的程良见张亮被罗恩问的脸都黑了，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张亮横了程良一眼，心想下次要是在遇见乔治和罗恩，他一定选驾车，让程良去面对这2个话痨。
罗恩：“嘿，为什么不回答？”
张亮深呼吸几口气，压下自己内心无数的吐槽，调整好语气，这才缓缓开口。
张亮：“无人机组装载的是特别调配的消毒溶剂，这种溶剂接触到皮肤或者不小心吸入都会产生不适。所以，城市的消杀都在特定的时间段，而且是在户外空旷无人的情况下进行作业。”
罗恩：“无人机的体积这么小，怎么能承载这些消毒液的重量呢？”
张亮：“抱歉，这技术性问题，我无法回答。”
罗恩：“e on，别这样嘛。这不是机密，应该可以说的嘛。”
张亮：“抱歉，这个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我只能告诉你，无人机和你们在街上或者新闻社见过炮雾车，道路消杀车的作业内容是一样的。”
罗恩：“那为什么不使用直升机呢？”
张亮：“抱歉，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罗恩：“你怎么什么都不能说？”
乔治：“Ron，No。”
罗恩：“ok ，好吧。”
张亮从后视镜看到乔治虽然没有提问，但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记事本，认真记录了他和罗恩的谈话内容。张亮回想了一边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记者的职业病很重，下笔犀利，张亮怕自己说的话或表达的意思被曲解了，连忙在心里反省起来。
原本热闹的车内，突然安静下来。
罗恩无聊的看向车窗外，天空中飞过的一个黑色的小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组无人机刚好飞过程良驾驶的警车上空。
罗恩：“George，George，George，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罗恩突然的呼喊声让乔治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车外。副驾驶的张亮也同一时间顺着罗恩的视线看向窗外。
乔治：“无人机？”
罗恩：“是的是的，无人机正在作业。”
张亮发现，原来窗外让罗恩惊呼的东西是一组无人机。2架无人机系着绳子，共同运载着一个小箱子无人机运载的那个小箱子在随着无人机的飞行，在空中洒下细密的粉末，就像是烟雾一样在空中展开，几秒的时间就会消失。
汉山市为了控制疫情，医疗专家团队专门配置了特殊的消毒溶剂。由于无人机体积较小，可以穿街过巷。所以针对无人机的这个特性，专家团队配置出一种消毒粉末，喷洒在空中数秒后会自动溶解挥发，这个过程可以消灭空气中存在的病毒，降低了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效果。
乔治和罗恩第一次见无人机消杀作业，这一个，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了。
罗恩：“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太神奇了！”
乔治：“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罗恩：“what？什么意思？”
乔治：“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意思就是说‘只要你努力勤思考，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罗恩：“噢，这句话说得真好。”
乔治：“你最近不是刚学了一个新的成语：‘事在人为’吗？这句话和那个成语的意思一样。”
罗恩：“事在人为，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乔治和罗恩的话题跨度太大，上一秒还在惊叹无人机，下一秒就变成学成语了。不得不说，张亮和程良完全跟不上乔治和罗恩的思维。
不一会，乔治和罗恩感觉车停了下来。再看向车外时，他们下榻的酒店豁然出现在眼前。
张亮：“2位，酒店到了。”
罗恩：“真是快呀。”
张亮：“请2位回酒店吧。”
罗恩：“oK，谢谢。”
乔治：“谢谢2位警官送我们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表示很抱歉。”
张亮：“职责所在，不客气。”
罗恩刚推开车门下车，头刚钻出车，下一秒又返回车内。
程良：“？”
张亮：“？”
程良和张亮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罗恩。
罗恩：“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呀？我很喜欢你们。每次都耐心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真好。我说真的！”
程良：“......”
张亮：“......”
罗恩怕程良和张亮不信，还举起右手三根手指作发誓的手势。乔治连忙绕到罗恩身旁，把他拉出车，然后关上车门。
程良和张亮仿佛得救一般，迅速驾车离开。
罗恩看着远去的车影，有些不解地看向乔治。
罗恩：“噢，George。我还没有听到2位警官的回答，你怎么把我拉走了呀？”
乔治：“警官们很忙的，别耽误他们的工作。我们先回酒店吧。你不是说带口罩很难受吗？回到酒店房间就可以摘口罩了。”
罗恩：“噢，对哦。摘口罩，摘口罩，走吧。我们赶快回去。”
罗恩大步走向酒店大门，防疫卡口的工作人员已经拿好测温枪等着他们了。
乔治看着高耸的酒店大楼，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座城市的“摆渡人”，除了外卖员，快递员，物流运输员之外，无人机也是城市的“摆渡人”。乔治来中国之前，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些关于中国无人机用途的报道。在疫情之前，无人机在中国的作用已经是涵盖运输快递，救援，城市公共治安等领域。疫情期间，无人机的作用更加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和高度。
汉山市，很快会迎来胜利的一天。这一天，或许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