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如果你是龙,也好
“龙语……的确有一本，不过很昂贵。龙语魔法，是巨龙们独有的魔法，但是上古魔法使偷学到了其中一小部分龙语，虽然不能完整的释放龙语魔法但是却可以利用龙语强化自己的法术，一般也称为超魔技巧。”老板知识很渊博，不过莫恩格南作为龙脉术士天生就会两种超魔技巧，但多学总是没坏处。
“这……”一听很贵莫恩格南有些发怵。“大概，多少？”
“这种古老且颇有价值的书籍，正常来说你们肯定买不起，不过我可以借给你们。如果我借给的那人身死，这本书就会立刻传送回来。借阅的话，就收三十林赛好了，一个月后这本书也会自动传送。”书店老板手中突然出现一本用古老的皮制书封包着的书，看起来也是拥有空间装备但是不是戒指形状，至少几个人都没看见。“这本书，叫龙语者之怒，里面记载的内容就是作者用毕生之力研究出的龙语魔法。”
“那我们两个说的书呢？”法革尼期待地问。
“我这小店不曾收录记载恶魔的书，至于炼金术也是没有的。”老板摇了摇头。
“啊，那就算了。”法革尼打消了念头。
“有关于魔素的书籍吗？或者能够学习其他种类语言的书籍，最近对语言学有些兴趣。”索菲亚问道。
“魔素么，普通的魔法使月刊就有收录，但那种年代很久远的月刊我也没有保存。这里有侏儒语和亚人方言的教学书籍，倒是便宜。”
卡林安静地看着，目光无聊地扫过书柜，寻找可能的纪念品。但他没有，也不曾看见书以外的东西。
“唔……这样吗？原本想找些对魔素的研究书籍来着。请问你说的教学书籍多少钱呢？”老板回复索菲亚一本一林赛。
“这，我们借不借？”穷鬼莫恩格南自是征求各位意见:“龙语的话，路上我可以把我会的教你们。”不过索菲亚原本也会一些龙语就是了。
“借吧。”法革尼其实也对龙语有点兴趣。然后索菲亚支付了三十二林赛，拿到了两本还算新的语言学书籍和带着书封的龙语者之怒。之后她将几本书放好，毕竟一本普通厚度的书籍一般在三十到五十派斯之间，这些过于昂贵了。
“话说有没有元素魔法相关的书籍，我最近学习的就是这些。”希兹想了想再次开口问道。
“塑能系的法术卷轴，你应当去魔法使工行购买。”书店老板锁上了门。
“谢谢。”索菲亚告别书店老板。
“收获，还挺大的。”莫恩格南安慰了一下希兹。
“搞定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卡林估算着时间不够去其他地方转了。
“那我们也该找亚历山大去了，驿站是吧。”法革尼心想恶魔到底是群什么东西。
“我是不是离格斗家之路越来越远了？”莫恩格南摇了摇头道:“该去汇合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边事应该也办好了，走吧。”买到新书的索菲亚有些高兴。
五人按照原定计划前往驿站，而亚历山大已经买好了生活必需品和一些冒险物资后来到了驿站在此等待。停在驿站前面的一辆足够六个人坐下的大马车已经准备完毕，只等一行人上车就能出发。
卡林将随身的东西靠拢收紧，然后上车坐下。安静地看着新队友的装备或者行动，预估他们的作战风格。法革尼紧随其后坐在靠椅上等着出发。
“得找时间好好研读一番了。”索菲亚看着亚历山大和希兹以及莫恩格南依次上了马车找位置坐下，然后自己最后一个登了上去。
很快车子就出了城，四批马拉着马车不断前进。学习两种种语言里面的任何一门都得花费不少时间，而靠着口述教学更是慢。
而龙语魔法最直接的体现为施法时产生的咒文带上面的一般的魔法咒文改为龙语咒文。而除了超魔技巧外其上还记录了一个极为强力的龙语魔法，可惜以莫恩格南目前的血脉浓度远远不够。
亚历山大在介绍自己能力的时候，正好想起还有辐晶梦之盾这东西，顺便将其在手腕上显化为盾。“之前在拉米撒城冒险的时候，索菲亚还找到过这个东西，不过后来为了驱散我身上的诅咒转移到我身上了，不过我几乎没怎么用过。除了变成剑或者盾牌，这东西还可以在一个较大的范围内和另一个使用者通话并互相确定位置，或者驱散身上的负面影响。不过复制一个给其他人的消耗我承受不起，转移一次消耗也很大。”
“这装备看起来很帅啊。”希兹感叹道。
“啊，顺便一提。”亚历山大把盾牌转化为十字剑然后说道:“现在已经转移不了了。”
“这东西倒是神奇。”法革尼看着亚历山大手腕上又变回了的臂盾问道:“你有没有试过整天移到肩膀上看看有没有和你一样有这玩意的人？”
“平常一般都是留在肩膀上的，没注意过有这种人。”亚历山大摇了摇头。
“哦。”法革尼继续窝在靠椅上。
莫恩格南打算路上找个时间把龙晶嗑了睡一觉。“总觉得，还差一点。临门一脚，我这血脉就能进化了。”
六人换乘骑马之前，也就是坐马车的路途一共是十二天，在这些日子里面一行人交流了曾经的冒险经历和经验以及告知了他人自己比较详细的能力。所以在马车上的路程并不无聊。
而除了加紧锻炼之外，几人还发现了某些装备具有类似亚历山大所获得的那种意志传承一样的特性，这些装备彼此冲突，无法一起使用或者使用了效果也不会叠加。其原因大概是上面也附着了一种抽象的，难以形容的概念——索菲亚在一本书中见过这样的描述。
“啊，真是见了鬼了。”亚历山大把一条刚买的事态之交换项链揣进包里。“居然不能用！得找机会出手这些东西才行。唉，为什么啊。”
“淘宝贝嘛，总是有看走眼的时候，等到了大裂谷试着出手吧。”这个时间已经吸收了龙晶的莫恩格南昏昏欲睡，每天就没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
路途上更换马匹的时候索菲亚还在当地驿站询问下关于边境镇的信息。她得知那是个荒凉的小镇，并非是小镇规模不大，也不是地方大却人口不足——边境镇除了一个大兵营和数座了望塔外只有不足五十户人家，因为这是一个军事要地所以没什么普通人。
一周多乘坐马车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破晓时分，车夫叫醒了六人。这时已经到达边境镇了，车夫这次加班加点熬了一夜，又给一行人节省了一天时间，现在需要休息了。
自然就只有自己去交涉换乘的事情，不过情况之前都说好了，也就是交代一声就行，不去交涉的人估计还有一点闲逛的时间。
亚历山大谢过车夫，让他先去休息自己过去交涉，索菲亚见状也急忙跟上，弓箭手性子太直有时候得她开口补救。
“这里看上去没什么有意思的。”法革尼揉揉眼睛跳下车跟着，他倒是没什么想去逛一圈的意图。
卡林也想看看办马匹更换的各种程序，顺便再看看周围有多少驻守的士兵，都站在什么地方。
“就交给你们咯。”希兹只是跟着。
“边境镇到了，又到了亲爱的淘宝时间，我们是不是没钱了？”莫恩格南走下马车现在精神的不得了。
“也不是完全没钱了，但还是省着点用吧。唉……”亚历山大边走边说:“记得注意别和军队起冲突，我们可不想惹麻烦。”
听到亚历山大这句话，索菲亚下意识看了看法革尼然后说道:“我们需要留一些钱，来购买必要的消耗品，所以得看情况来购买。”而她看见法革尼又揉了揉眼睛，似乎十分想回去再睡一会。
“可不敢，我还想要命呢。想要买点啥这里也没店，歇了，等钱多了去别地吧。”莫恩格南最后决定跟了上去。
路上索菲亚计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三林赛七十派斯来补充足够食水，另外这里也有一个很小的佣兵工行，这里怎么说也是其他冒险者和佣兵去哈文草原的停留点，因此这里的佣兵工行除了负责管理委托，还兼 职旅店和杂货铺。
“亚历山大，早点交涉完就能多剩些空余时间看看有没有别的事可做。”索菲亚提醒道。
亚历山大又叹了口气然后把钱拿给索菲亚:“你先去去买一下食物和水吧。”
“那好，我去这里的佣兵工行了，话说需不需要在这里也登记一下？像上次那样。”索菲亚拿过钱袋在前面的小巷拐弯了，希兹跟了上去。
“最好是登记一下，反正也不费多少事不是？”亚历山大已经和索菲亚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过还不至于要用喊的说:“那你们跟着索菲亚去看看好了，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希望消费别越来越贵。”卡林说道，不至于还没赚钱就得掏自己的小金库吧。
“确实，希望这趟不至于亏本。”莫恩格南也是这么想的，一旁法革尼看了看天色打着哈欠:“真是个睡觉的好天气啊。”两人听从了建议也拐了个弯。
亚历山大到了地方发现这里的驿站是军事化管理的，虽然供给民间使用，不过却严格了许多——好在六人的情况提前有了预约。处理这件事情并不会花太多时间。
而卡林看到这里的士兵分为两派，其中一派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而另一派极其散漫而且不守军纪，却没有受到军规处罚。
四人在佣兵工行得知了一些后续的信息，目前狩猎之神努提建的风骑兵队和欢乐之神希瑞莱的大祭司将会协同佣兵公工行在大裂谷进行推进，以及逐步清理占领大裂谷的恶魔们的任务。
圣耀之神教会的支援也会在发动总攻之前抵达。现在大裂谷周边的气候异常，开始大规模降雪。再加上大裂谷不知为何原因溢散出大量土元素，吸收土元素的植物被恶魔气息感染后也产生了变异。因此只能直接从阻碍力量薄弱的大裂谷两头进行推进，其中一头由佣兵工行负责。
“教会的动作一般都很快啊，我们去的时候估计就要总攻了。”莫恩格南说道。
索菲亚闻言询问下进行这项委托的人员召集情况。柜台小姐起身离开去查询了一下然后说道:“其他地区没有其他b级以上佣兵团接受委托了，因此你们是最后一批尚未抵达的队伍，估计等你们抵达就开始推进了。”
了解到情况后索菲亚购置了一批补给，就回去和同伴汇合。但就要走的时候她看见了工行内的这个杂货铺还储存了一些源初之核。
这些源初之核的形状不太规则，坑坑洼洼的，血纹也很少，可能是哈文行省魔兽种类单一的原因。索菲亚根据所学的调和法认为这种源初之核只能用水服法。虽然没有副作用，但效果应该不是特别好。而这些源初之核十五林赛一枚。
索菲亚感觉太贵了，并且后面可能会有必须的消耗品购买，所以放弃了。随后四人前往驿站，亚历山和卡林已经交涉完马匹的事情也就准备出发了。
索菲亚简要地将在工行里得知的消息说给同伴听，并且叫卡林帮忙把购买回来的补给搬上马匹上，毕竟空间装备基本上是满的状态。
亚历山大和法革尼以及卡林原本会骑马，而索菲亚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学会了。但莫恩格南这个笨批和技能点用完的希兹就只能另寻他路。
最后决定由骑术最好的法革尼带着莫恩格南，然后再花钱雇人带着希兹。需要找一个比较了解愿意跟着你们深入草原的本地人才行。
不过选项看起来也只有三个，第一个寻找一户人家，第二个是委托佣兵工行，第三个则是考虑和军队谈一谈。
索菲亚领着其他人回到佣兵工行，找柜台小姐告知自己一行人的需求，并发布委托。柜台小姐又离开原位去问了一下，然后表示工行没有想到几人中用两个不会骑马。而且之前没说有，他们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手。
如果想要远程向其他佣兵工行通讯，几人就得除了委托金外再支付一枚源初之核用于维持通讯装置正常运转。
因为你们这个委托很紧急，委托金可以你们的酬金里面扣除。但是源初之核他们也无权动用，不是一个部门，属于他人的私人财务。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找其他地方问问好了，一个源初之核确实有点贵。”这种不必要的开销，真花了亚历山大心态可就炸了。
卡林闻言，跟队友打过招呼，立刻转身就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打算碰碰运气。法革尼和卡林想的一样，准备去军队那里谈一谈雇个士兵骑马带人的事情，同时看看能不能听到卡林在路上说的关于那两派士兵的事情。
“我看看能不能雇个这里的居民好了。”莫恩格南去找找有没有本地人接这活的。
约好了在工行汇合，在等待两边的反馈之前，索菲亚在工行的杂货铺里面看看有什么别的消耗品购买。
现在是巡视时间，大部分士兵们离开了军营，去边境线巡视了。卡林和法革尼以及后来跟上的希兹只看见了两个守门的年轻士兵。
法革尼走到那俩士兵前面说道:“兄弟，你们这管事的人在哪？”
“你有什么事情？”年轻的士兵其一询问道。
卡林加快两步，越过法革尼的身位。“两位，是这样，我们的队伍由于特殊人员比较多，需要问下你们这边能不能调一个人来帮忙。”
卡林观察着他们的装备和守卫的姿势，是否一丝不苟。而这两个士兵手持怪异的长戟，说话十分死板。
“请出示你的协助令。”士兵其二开口了。
“协助令是啥？”法革尼看着这两个菜鸟。
“没有协助令的话，对于民间人士请求军队没有出动任何一个人的权利。”士兵其二继续说。
“那协助令从哪能得一个？”法革尼有点不耐烦了。
“伯爵及以上可以直接颁发，其他情况需要上报由王室直接发出，本队的团级副官也可以视情况发布临时协助令，但是如果情况不实，会遭受严厉的处罚。”听起来搞不好可能会处死。
“那，你们团级副官在哪？”法革尼看向演练场地。
“我可以进去通报副官。”士兵其一回应了法革尼。
“那你进去通报吧。就说我们是接了大裂谷那个委托的，现在正要赶过去，越快越好。”
“要是我会骑马就不会麻烦你们了，太抱歉了。”希兹的态度就好多了，不知是不是法革尼比以前的自己厉害了不少现在态度这么强硬。
“我不知道什么大裂谷的委托，具体事由副官会判断的。”这个士兵进去通报了，另一个士兵多半很不待见法革尼，却对希兹点了点头。很快，一个戴着金丝单片眼镜，梳了个金色油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法革尼走到那个男人前。“你就是副官？那个士兵应该把事情都说了。我们赶时间，越快越好。”
“我是亚瑟·卡里齐多得·冯·雅兰思·贾尔索，第七兵团的后勤副官，你好。”这位中年看似文弱，但面对法革尼语句也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