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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执念

“我也感觉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打完电话归来的高小飞,用1只手搭在平安的肩膀上说,“我也是太信任你了,连你如此荒唐的要求都答应!”

“什么?”平安问。

“那位大画家画牡丹喜不喜欢画蝴蝶,这个没人清楚,但是人家办公区走廊里正巧有两幅这位大画家画的牡丹图,1副有蝴蝶,另1幅却没有。”高小飞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平安说,“这倒无所谓,关键是向局知道了今天咱们的行动,认为是乱弹琴,虽然算是条线索,但当务之急,是顺着廖原和王幻安的感情这条线细细地、悄悄地查。”

听了高小飞的话,平安烦躁的蹲了下去。

“回去好好歇歇吧,你最近的压力也不小。”高小飞拍了拍平安的肩膀……

1根铁链,紧紧锁在平安的腰间,两只胳膊1左1右,被1根牛皮绳绑住并吊了起来,唯1没有被控制的两条腿,却没有1点感觉......

1记皮鞭突然落在了平安的后背,1股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袭遍全身,痛的让他直吸冷气,好不容易熬过了疼,1记皮鞭又毫无征兆的落下......

“画上的蝴蝶为什么是红色的?”

“真的是红色的?”

“为什么画上的蝴蝶会招苍蝇飞呢?”

“是...在掩盖...血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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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熟悉的声音在平安的耳边响起,说来也怪,这个声音刚1传来,后背的鞭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样熟悉!这是谁在说话?

身上的铁链不见了,胳膊上的牛皮绳消失了,摆脱了束缚的平安,拼了命的往前跑,跑啊跑,突然看到了1间房门,他顺手打开房门,1脚踩了进去,发现竟然是王幻安的家。而此刻,面无血色的王幻安,手拿1根绳子,悄无声息的站在墙角。落地窗前,1个穿着黑衣的女人,正紧紧勒着1个裸女的脖子。

“砰!”黑衣女人突然放手,裸女重重摔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黑衣女人突然发现了平安这位不速之客,1个急转身,将手中勒死人的绳索扔到了王幻安的手上,就在绳索抛向空中的那1瞬间,1滴黑色的血,溅落在了黑衣女人身旁的画上。原来,她在勒死人的过程中,自己左手的虎口因为过于用力,1不小心撕了个口子。

“哈哈哈哈哈!”发现了平安的黑衣女人,丝毫没有把平安当回事,还主动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面纱下面,竟然是,是廖原的脸。

1道红色的激光射进屋子,射在了平安的脸上。又1道红色的激光,也射进屋子,射在了平安的脸上。第3道,第4道,第5道......不知何时,这个房间中,到处都是红色的激光。

平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顺着其中1道激光看去,他看见的,是1台望远镜和1个偷窥的人。

就在这时,所有的红色激光背后,都出现了1台望远镜和1个偷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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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顾不得那些偷窥的人,打起精神,去找黑衣女人,却发现屋子里什么都不见了,只留下了那副画,而那副画上,原本1处空白上,竟然出现了1道血迹。这道血迹,似乎还在动,动啊动的,突然变成了1只蝴蝶。怪了,这只蝴蝶竟然从画中飞了出来,绕过满屋子的红色激光,朝着平安飞了过去。

“别过来,别过来!啊!”1声尖叫后,平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亲爱的,你没事吧?”穿着1身紫色睡衣的乔1言,温柔的捧起平安的脸,深深吻了1口后,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操!又是梦!”冷静下来的平安,浑身软绵绵的,顺势趴在乔1言的身上,打着颤的说,“吓死我了!”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了,你对这个案子的执念太重了,你需要绝对的休息,相信我,我可是个有资质的心理学专家。”乔1言有些不忍心的安抚着平安说,“这样下来,你要奔溃了,听我的,放下案子,出去度个假吧,我陪你去!”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险些崩溃的平安,卷起身体,以胎儿的睡姿,枕着乔1言的大腿,再1次昏然入睡。

“睡吧,有我在,1定能睡个好觉的!”乔1言看了1眼床头的闹钟,表盘上,刚刚凌晨2点。

清晨,顶着1头钢丝卷的苏糖,幽灵般下了楼。1脚踢开师傅的卧室门,很好,又没有人是吧!

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的苏糖,嘴里哼哼了1声后,就又飘进了厨房。

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已经没有时间和师傅算账,暑假作业要是做不完,姑姑会锤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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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侦探“算账”,是需要证据的。

乔1言的小房子里,洗了1个澡的平安,疲惫的坐在餐桌前喝果汁。

昨夜的梦,对他的神经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他很需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但是高小飞的电话已经打了3遍。

今天要见廖原。

“下周有个采摘节活动,你和我1起去吧,把案子放1放。”扎着马尾的乔1言倒是神采奕奕,贤惠的端来早餐,还不忘低头吻了平安1下。

“这个节骨眼,出去玩,不太好吧,小飞连婚礼都推迟了。”平安还是有些不习惯,硬生生的接了对方的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就都带上!”乔1言说,“我这个小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还是说,你还不打算把我介绍给你的死党们?”

“没有啊,还不是案子压的,我们言言这样贤惠,领出去多有面子!”平安真诚的说。

“那就好,我还怕你搞不定某些人,还得让我再等等呢!”乔1言说。

“某些人,谁?”平安问。

“你的宝贝徒弟啊,她对我可抱有敌意呢。”乔1言说。

“不至于吧,她还是个孩子。”平安没有当回事。

“孩子?你也太小看你的这个徒弟了,她这几天,可没少调查我,呵呵,果然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信不信,你家的那颗糖,已经把我的初恋都调查出来了。”乔1言噘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

“小孩子嘛,没关系,等我回去收拾她,自己未来的师母,不抓紧巴结着,干傻事可不行。”平安依然没有在意,端起果汁1饮而尽。

乔1言家的楼下,高小飞坐在车里,捧着煎饼果子吃得正香。

车门打开了,平安猛地钻了进来,却被车里的冷气打了个寒颤。

“大早上的你就把冷气开成这样?”平安有些不满的说。

“正常人都这样,你那是虚,受不得凉。”高小飞把最后1口煎饼塞进嘴,打趣道,“嘿,我说你多少也悠着点,身子能受得了吗?”

“滚蛋,说正事,今天真的要约廖原来询问?”平安问到。

“嗯,不问问实在说不过去了,目前,她的嫌疑最大,也有动机!”高小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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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会去了谁问?我问不合适吧?”平安说,“总感觉......”

“哎哎,行了啊,你那是执念,先放放,待会去了,当然是我问,你在旁边听着就好。”高小飞说完,油门1踩,车子朝着市局开去。

就在高小飞、平安离开之后没多久,1身盛装的乔1言也出了门,只见她先从楼下的礼品店里取出1个包裹吗,然后打了1辆出租车。

“师傅,去体育大街。”乔1言说好了目的地后,取出手机,点开相册,对着相册里1个照片上的女孩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这样的挑战了,这个情敌,可不能轻敌啊。”

照片上的女孩,竟然是苏糖。

廖原好像比之前苍老了几岁,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上和老爹对着干,下和女儿对着干,处在廖原这个位置,日子却是不好过。

市局询问室内,高小飞看了1眼坐在对面的廖原,回头给手下示意,让倒1杯水来。

“廖女士,你不要紧张,今天喊你来,主要需要了解1些情况。”高小飞说。

“我知道,有些情况,确实需要给你们说说,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作为公民的义务,这不,接到通知我就来了,连律师都没有带——对了,平安记者,今天没有来吗?”廖原装作不经意的问。

“平安老师吗,这样吧,你要找他,1会询问结束了,可以自便。”高小飞说,“平安记者不是我们警察,我们可不敢2十4小时绑在身边。怎么,最近,你们没有见面吗?”

~

“最近啊,平安老师好像有些忙,或者说,对我有些误会,很刻意的回避我。”廖原倒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这样啊,呵呵。”高小飞回过头,发现调式设备的同事发出了“ok”的手势,随即进入了正式询问。

询问室旁的观察室内,平安眼皮耷拉的坐在沙发上,向晚风1脸严肃的透过单面透视玻璃,看着另1个房间的廖原。

“这个女的不简单,8成知道你就在隔壁,她还在试探小飞,想知道你对她的态度呢。”向晚风说到。

“呼呼呼!”回答向晚风的,是平安的呼噜声。

“醒醒,嘿,你小子怎么睡着了!”向晚风回头1看,很好,平安竟然睡着了。

“来个人,给我把他弄醒了,搞点凉水,拿毛巾来,哎呀!”向晚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平安。

平安家中,听着音乐写作业的苏糖,突然被1位不速之客给打扰到了。

当然,如果是她喜欢的人,那就不算打扰,可如果是眼前这位,那百分百是打扰了。

“我师父不在呢,你要不打电话给他?”房门开了1个小小的缝,刚刚能露出苏糖的小脑袋。

~

看到对方防贼1样的提防着自己,乔1言丝毫没有当回事。

“我知道你师父忙啊,今天是‘girls‘day’,我来找你玩的。”乔1言笑呵呵的说。

“嗯,这样不太好吧,我姑姑说了,大人不在家,不让给外人随便开门呢。”苏糖装作很不好意思的说,“此外,就算和你1起玩,也不是‘girls‘day’啊!”

“啥?”乔1言被对方说糊涂了。

“我和你,应该是‘womenandgirls day’!”苏糖眨着大眼睛,1脸无辜。

“乌...乌门吗?呵呵,可以!”乔1言左眼皮跳了1下,尴尬的说。

“你还有什么事吗?”苏糖继续眨着大眼睛,客气的说。

“对了,这个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不想看看吗?”乔1言放了大招,取出礼品盒,对苏糖说。

“礼物?什么礼物?”苏糖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但房门的缝隙依然没变。

“这条手链,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说是限量版,1共就3个颜色,其中最热门的就是这个紫色的......”乔1言动作利索的拆开了礼盒。

“哦。”苏糖看了1眼礼盒里的手链,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好看吗?”乔1言满怀期盼的说。

“好看是好看,关键是,我都有了,3条!你看!”苏糖拉起自己的棉麻长裤,露出了雪白的脚踝。脚踝上,戴着3条镶宝石的链子,而其中1条链子,正是乔1言手中那条紫色的......

“我觉得这3条手链太碍事,就戴脚上了,哦,这是我过生日,奶奶给我卖的!”苏糖摇着嘴唇说。

安氏好手笔啊,收养来的丫头,十几万的首饰随随便便就给了?

杀手锏成了人家眼中的笑话,乔1言没招了。

“丫头,搞不好,我以后是你师娘,我主动来找你处关系,你就算再小,也该懂礼貌吧!”乔1言摊牌了,双手叉腰,1双含情脉脉的杏眼转眼变成了怒视,居高临下,竟然隐隐有些威严。

到底是十5岁的小女孩,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苏糖本想调戏1下这个霸占自己师父的女人,可没想到对方瞬间变脸,时机也拿捏的刚好,1双怒目下,自己竟然打了1个寒颤。

“苏糖呀,平时干妈怎么教你的?怎么把客人挡在外面?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啊?”关键时刻,费可卿的声音从远处慢悠悠的传来。.

听到干妈来了,苏糖瞬间有了底气,把门1开,也不顾眼前的乔1言,笑眯眯的迎接干妈的到来。

p>“费记者,又见面了呢。说来也是,自从和平安在1起后,1直想请你吃个饭。”乔1言温柔委婉。

“乔博士,可不,这次见面,连身份都变了,哈哈哈。”费可卿爽朗大方。

1个心机百变的心理学大师,1个当仁不让的资深老记者。

好刺激,好刺激,好刺激!苏糖乖巧的把2人领进家,1脸坏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市局询问室外,喝了1口回魂酒的平安,皱着眉头反着胃,1只手在胸前顺气,1只手哆嗦的拿着1瓶药酒看个不停。

“虽说标明的是外用,但是内服了也没事。”市局门房的老魏头笑呵呵的看着平安,发现平安已经达到向局“精神抖擞”的要求指示后,1把从平安手中拿过药酒,宝贝似的放进裤兜,点着头哈着腰离开了。

“为了案子我连觉都睡不好,你让老魏头给我灌药酒?”平安恶心的说,“灌就灌吧,找个杯子不好吗,就直接口对口?多少人直接拿着瓶嘴贴着身子抹——呕!”

“平安大哥,你别动,你嘴角有根毛,软踏踏得,不像是胡子——对了,昨天我见老魏头拿着那个药酒瓶子贴着自己的咯吱窝抹——哎哎,平安大哥,你怎么了,哥,别吐,忍着忍着,咱去卫生间,哎哎,快扶着哥,没见哥翻白眼了!”后勤上的1个年轻的小警察向来尊重平安,啥也喜欢给平安说......

市局某层的卫生间里1片狼藉,平安家的客厅也没有好到哪去。

“早几天就知道了平安那小子这次算是攀了高枝,1下就把你这位冰山美人给拿下了——可是,今天你怎么就主动登门了?”家里只有1个没成年的苏糖,费可卿自觉当起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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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什么事,主要看看苏糖,听平安说,这孩子暑假作业都没有做完,我今天没事,就来给孩子把把关,想不到还能遇到你这位介绍人来。”1下就听出费可卿画外音的乔1言自然也不是吃素的,1句话出来,自己倒成了主人家。

“嗨,你和平安认识的时间还不长,对他家里的事也不清楚,苏糖那丫头学习好着呢,暑假作业不在话下。”费可卿出招了。

“是呢是呢,之前也不知道家里的事其实不少,老没有个女主人也不行,平安的内衣内裤34天也不换1次,在我那过夜,还得我老给他洗,今天过来,其实主要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乔1言出招了。

还真不要脸呢!费可卿脸都绿了,我瞎了眼了,怎么当的介绍人。

还真不好糊弄!乔1言被逼得脸都红了,当记者的没1个好说话。

真刺激!真刺激!真刺激!要是姑姑在家,那就更有意思了!躲在2楼竖着耳朵悄悄听动静的苏糖,满怀期待姑姑能早点回家。

询问室内,高小飞的询问已经渐进尾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廖原对廖援朝口中的“同性恋”、“变性手术”等等供认不讳,也表示自己与方鑫、黄娟等认识,和王幻安保持着“不正当女女关系(好别扭的说法)”。

“我和杨杰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却有夫妻之名。和娇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感情深厚。我今年确实有打算做变性手术,不满你们,我在国外还买了1个身份,准备做了手术后,再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出国,然后消失,最后以新身份回国,正大光明的娶走幻安。”廖原说,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之间,已经形同水火,对风电公司来说,自己也算是付出了1生努力。如果就此离开,廖原在法律上就算“死亡”了,那按照公司现有的制度,她手中的股份,会被父亲、丈夫分割,就算到时候丈夫能够多分1点,但也无法抗衡父亲。后来,她知道了丈夫的打算,为了公司,为了丈夫,更为了女儿,她打算把手术的事情放1放,先配合丈夫演1出戏。如今,事情虽然成功了,但是她深爱的幻安却离开了,唯1能帮她做手术的方鑫也死得不明不白。

“这样说来,你确实不知道方鑫、王幻安是怎么死的了?”高小飞问到,“那娇子呢?娇子在这些事情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她的领养是怎么回事?廖援朝为什么要赠送1部分股份给娇子?”

“这是1个股权构架的问题!”廖原笑了笑说道,“外人都以为我父亲重情义,还股权,可明眼人,哦,对,平安!平安难道没有和你解释过吗?我父亲这样的做法,只是为了制造1个投票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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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商业1无所知的高小飞有些听不懂廖原的说法。

“我父亲赠送给娇子的股份,是有要求的,首先,娇子还没有成年,不管接受任何东西,都需要我和杨杰这对监护人来监管,所以我父亲,哦不,或者是有人先想办法揭开了娇子的身份并公诸于众,随后,我父亲以给娇子‘说法’的方式,无中生有的捏造出了1位合伙人,并借助社会舆论,大公无私的赠送给娇子。”廖原说,“但是赠送协议中,有着3条协议,第1条,就是我和杨杰,作为娇子实际的监护人,必须同意娇子接受这份馈赠;第2条,鉴于娇子是领养的事实,且得到的馈赠,实际上是我父亲合伙人的所谓正当股权,所以股份馈赠后,在娇子十8岁前,依然由我父亲代持;第3条,鉴于我和杨杰的婚前协议,娇子作为廖家实际的第3代子孙,有权利在十8岁成年后,直接继承我的1切财产…….”

“这么说,如果你要做了手术,那娇子在十8岁后,乖乖,将会成为风电集团实际上的第2大股东?”高小飞这下算听明白了。

“这条协议太恶毒了,调拨我们和娇子的感情不说,还逼得我们接受第1条,否则就是贪图廖家的财产,不愿意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娇子。”廖原说,“我和杨杰两头受堵,又没法解释清楚,就给了小人可乘之机,不但让娇子怀疑我们夫妻认钱不认人,还污蔑我给孩子下毒什么什么的。”

“那就给了呗,如果你们真的爱娇子的话,签了也无妨啊。”高小飞说。

“我父亲就是想看到我们左右为难,他哪里是疼爱娇子,分明是想制造1个有名无权的第2大股东来,变着法全权掌控董事会。”廖原说,“我父亲早就看杨杰不顺眼,早在我和他结婚前,就在婚前协议里说明了,杨杰除了自身的技术干股外,不得染指我们廖家的股份。所以说,如果我们不签,会和娇子离心,外人眼中,更是成为了认钱不认人的主,可实际上,我父亲知道我已经看透了1切,早就想做手术,等我做完了手术,娇子十8岁后,继承我的股份,这笔股份就算攥在我父亲手中。如果我们签了,父亲利用协议,制造1个新的股权人出来,在董事会里的位置会更稳固,娇子只会成为傀儡。”

“可是,你们不是最后还是把令尊……..”高小飞婉转的说。

“那是因为我的牺牲,因为幻安的牺牲,你不知道,我们背地里购买了大量的散股,即便如此,在董事会上,也只是靠微弱的优势成功了,可实际上,因为我们最后还是签了那份协议,所以我父亲会在娇子十8岁后,重新把我们打下去的。”廖原说,“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死得很惨,甚至娇子也……..”

“执念啊。”高小飞无奈的叹息了1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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