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都是珠子惹的祸
“这就是你们需要的背景,若非破案需要,这些都是我们廖家的商业机密,所以我也希望公安部门能够保守秘密。”廖原说,“至于风电小区的系列凶杀案,我不认为和我们廖家的事情有关。王幻安被强奸的事情我知道,水钢喜欢她的事情我也知道,偷窥的事情我同样知道,但是当时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相对廖家的家务事,这些都不算大事。”
“但是,死去的王幻安、方鑫,和你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说,你现在依然是我们需要重点调查的对象,这个我想你应该清楚吧。”高小飞也亮出了底牌。
“理解,我尊重你们的调查,也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这是我的态度。”廖原郑重的说。
“好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今天就到这里了。”高小飞松了1口气,今天的询问比他想的要顺利。
“请问,平安记者,今天是否在场?我说的内容,他是否能知道?”廖原并不着急离开,问了1个和案子毫无关系的事情。
“你是自由的,1会出去了可以找找他,也可以把你今的,和他再说1遍,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自由。”高小飞不知道对方为何非要找平安,所以打了个擦边球。
“平安记者要是在就好了,真的有些遗憾呢。”廖原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说。
询问室旁的观察室内,早就听到1切的平安皱着眉头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的向局,端着茶杯,看了1眼平安的背影,慢悠悠的喝了1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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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最初推断的内容竟然是1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廖原就没有杀人的实际动机了。
方鑫的死,王幻安的死,甚至水钢的死,似乎都是在为了掩饰1件事。难道掩饰的,就是廖原口中的那些话吗?
如果自己1开始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为什么后来会改变思路?到底是什么在影响自己呢?
“你觉得廖原会是凶手吗?”向局问话了。
“到了廖原这个身份,真要杀人,还需要自己动手吗?”平安似是回答向局,有像是自言自语。
“廖原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向局又问了。
“无懈可击,滴水不漏。”平安想了想,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你还在哪里发什么呆?”向局说,“还不赶紧找别的线索?”
“因为廖原的话太天衣无缝了,甚至,甚至没有给常锁留下1个位置!”平安双眼发光,嘴角上扬,突然露出了1个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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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锁吗?”向局低头,又喝了1口茶后说,“是时候让他见见光了。”
“向局,我再1次请求,对黄娟进行调查,黄娟的事闹不明白,就算动常锁也无济于事。”平安郑重的说。
“你们要的是凶手,可我要的是真相,不瞒您说,这个案子,我已经胸有成竹,但是无法摸清背后的真相,就算找到凶手,也不能惩恶扬善!”平安说。
“你错了,我们既要凶手,也要真相,去吧,放出你的手段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大侦探这些日子来到底憋了什么大招!”向局放下茶杯,鼓励平安。
送走了廖原,高小飞的脑子里,依然沉浸在廖家商业机密的故事中。
“你是不是1早就知道了廖家的这些内幕?”高小飞不用回头看,1股子浓郁的药酒味道从身后飘来,除了平安还能是谁。
“我是个记者,只要干点老本行,什么都能摸出来。”平安拍了拍高小飞的肩膀说,“廖原是个可怜的女人,但也是个可怕的敌人,你要当心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高小飞突然问到。
“我说过我要证明3个事情,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已经证明完了两件事,还需要最后1件。”平安说,“别想吃现成的,破案本就是你的职责,我嘛,算是惩恶扬善,咱俩查着境界呢!”
“滚吧,我刚才看费可卿给我发的短信,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今天杀到你家里去了,这会,怕是后院着火了已经。”高小飞笑呵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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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1听高小飞的话,平安这就上了头。
“走,去找常锁。”平安2话不说,拉起高小飞就走。
“怎么,不先回家看看?”高小飞好奇的问。
“你媳妇不是在呢,我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乔1言有点着急了……..”平安似乎1点都不当回事,急匆匆的跳上了车。
市局大楼里,又续了1杯茶水的向局,透过窗户看着平安和高小飞勾肩搭背的上车离开后,头也不回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过几天,平安会出趟远门,虽然有黑豆,但是这次的敌人十分狡猾,平安是个找到线索就不会拐弯的杠头,你带几个人,在暗地里跟着,关键时刻保护好他…….”
自从签了新合同后,常锁的身份也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常老师,变成了现在的常总。
装饰1新的写字楼内,常锁看着手中的资料,没有注意到,1身精干职业装的林铛,悄悄端着1杯咖啡走了进来。
“常总,你休息1下吧,咱们的业务最近有些多,可咱能力也有限…….”和以前相比,林铛俨然换了1个人。
“小林啊,创业要赶早啊,我知道这段时间挺忙的,你看你都瘦了!”常锁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眯眯的看着林铛说,“你在这里为了事业打拼,可有些人抱的美人归,听说夜夜在外住,连家都不回。”
听了常锁的话,林铛的心突然被扎了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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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我是我。”林铛想了想,淡淡的说了1句。
“你还是喜欢他的,是吗?”常锁喝了1口咖啡,放下杯子说,“他不是对你心心念念的嘛,怎么转身就找了别人?我早就说过,平安那样的老油条,狡猾的很,是能把真情当商品卖的人,你只是想冷静1段时间,他就急匆匆的找了别人,嘿,牲口也不过如此…….”
“再是牲口,也不会乘火打劫,无中生有,靠着廖家内讧,给自己找来无穷的好处吧!”办公室外,平安的声音突然传来。
本来1副大义凌然的常锁,1听到平安的声音,1惊之下,竟然翻到了咖啡,打湿了文件。
办公室的门开了,平安和高小飞走了进来,常锁看到2人,有些吃惊。
“你怎么来了?”常锁问。
“我再不来,你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平安不着痕迹的看了林铛1样,对着常锁恶狠狠的说。
“林铛啊,你真是变了样子了,让大哥看看,啧啧,穿上职业装,比以前更精干了。”高小飞没有理会常锁,看出了平安的尴尬,和林铛寒暄了起来。
“没有,听说你就要和费主任结婚了,我真心祝福你们呢,日子定下来了没有?”林铛努力不去看平安,装作1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高小飞说。
“定下来了能不和你说?当时不是说好了,你当伴娘的嘛!”高小飞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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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如果是来叙旧的,请出去,如果有事,就说。”常锁似乎很不待见平安,斜着眼睛看了半天,指着门外说到。
“嘿,常老板,你事发了!跟我们走1趟吧!”高小飞看着常锁的样子,这就来了气,打定主意先耍耍对方。
“啥事?”常锁果然紧张了起来。
“你在湖边放无人机!怎么,还不承认,看,这是照片,知道谁拍摄的嘛?战斗!听说你和战斗那边关系不错啊?人家怎么把你给卖了?”平安取出1张照片,幸灾乐祸的说着。
常锁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把柄,而且把柄还是曾经的“亲密战友”战斗提供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要是说不好,就麻烦去我那说。”高小飞其实很清楚仅凭1张照片,难以证明常锁就是无人机的操纵者。
“说什么?我那天去钓鱼了,遇到下大雨,然后4处躲雨,怎么了,这张照片能说明啥?”常锁说,“就算我跟着你们,那又怎么样,犯法嘛?”
高小飞回头看了1眼平安,发现平安朝他点了点头,又继续说:“我们正在核对你和偷取无人机的人是否是同1人,这段时间不要出城,出去要记得备案。”
“平安,你确定要把我揪出来吗?好,我也不藏着了,我确实是无人机的驾驶者,我也拍摄下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我知道是谁杀了王欢安!”常锁说,“你还想保她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听了常锁的话,平安竟然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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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诉你,听说你在河湾区弄了1块地准备开无人机驾驶学校?”高小飞眼看平安不说话,自己神经兮兮的说,“不好意思,我是你们邻居,河川市的刑事侦查局就盖在你隔壁,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为了保护我们警方的隐私,你家的无人机不能朝南边飞,过来1个,我就敢让狙击手打下来1个!”
“你!无耻啊简直……”常锁好不容易买来1块地,相中的就是南向开阔区可以用来当无人机飞行区,可高小飞1句话,8成自家的飞机就飞不过去了,那这快地不白弄了。
欺负完常锁,平安和高小飞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却迎面撞见了送材料来的林铛。
“你俩叙叙旧,我在楼下等你。”高小飞识趣的说。
办公室内,气得半死的常锁正在自己给自己顺气,1时半会出不来。办公室外,长长的走廊里,此刻只有平安和林铛两个人。
“最近还好吗?”平安主动的打起了招呼。
“还行吧,新公司事多,挺忙的。”林铛客气的回答着。
“写着1手好文章,现在屈尊来当个秘书,可惜了呢。”平安感受到了2人之间的尴尬,努力想把气氛搞活1些。
“这就是我的价值,哪怕只是1个小秘书,别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好多了。”林铛不软不硬的回答着。
“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你知道吗,你的老板是个骗子…….”平安担忧的看着林铛,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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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骗了全天下的人,只要不骗我就可以。”林铛终于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平安说,“不像某些人,心里装得是大事,骗1骗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算得了什么。”
“我何曾…….”平安这就着急了。
“听说,你有了新的女朋友,人漂亮,还是个博士,领出去多有面子,最起码比乡下来的野丫头要强上许多不是吗?”林铛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原来,你心里还有我啊。”看到了这1幕,平安很心疼,但却更开心,不再狡辩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林铛。
“滚,我只是…….”林铛看着平安盯着自己看,也不解释,也不安慰,1股委屈涌上心头。
“只是什么?不甘心,还是舍不得?”平安突然伸手,1把搂住了林铛的腰。
“你放开,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了?”林铛轻轻转身,躲开了平安的手。
“你呀!”平安再1次伸手,搂住林铛的腰,不等对方反应,把脸贴了上去,对着林铛的耳朵低语了几句,然后冷不防的吻了1下她的脸颊,最后笑呵呵的离开了。
“混蛋!”看着平安走远,已是满脸通红的林铛狠狠的跺了跺脚。
常锁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已经离去的平安,从裤兜里取出1台老式电话,思考再3,拨打了1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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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得清楚吗?”对着电话,常锁的语气卑微到了极致。
“我不是说过吗,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你是死人吗?想让我暴露吗?”电话那头,1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平安他们8成已经猜出来我就是无人机的操纵者,刚才他们来我公司找过我。”常锁说。
“还有1个月的时间,我不希望出乱子,你明白吗?”电话那头,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
“是是,关键的节骨眼上,我这有点啥事不也不敢瞒着你吗。”常锁陪着小心说到。
“那个疯子靠得住吗?到现在还没有开出价码来?”电话那头问。
“几次行动都很顺利,平安已经上钩了,效果也很明显,再弄上几次,事就能成了。”常锁有点兴奋的说。
“没时间了!我要没猜错,平安8成已经猜出来点动静了,廖原必须马上处理掉,要不就真的前功尽弃了。”电话那头冷冰冰的说,“关键时刻,你懂得自己怎么做吗?”
“明白,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这次肯定能让那对夫妻走投无路不可。”常锁闭上眼睛,有些兴奋的说。
忙完了1天,高小飞把平安送到了家,顺便接走了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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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硬着头皮进了家,看着坐在沙发左侧的苏糖噘着嘴不说话,坐在沙发右侧的乔1言满脸怒气,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柔。
都说3个女人1台戏,想想刚才费可卿离开时,连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可想她们3个在家里如果怎样的时光。如今家里虽然只剩下两个女人,但感觉更不好收拾了。
“1天到晚不学好,家里来了客人,都不知道招呼!”平安板着脸,先那自己的徒弟下手。
1听师父不问青红皂白先收拾自己,苏糖委屈的更加厉害了,小嘴努力的噘了噘,哼了1声,扭过头不说话。
“上楼写作业去,罚你今晚不许吃饭!”看苏糖没有动静,平安又来了1句。
“不吃就不吃。”苏糖果然也是个有骨气的,双手叉腰,这就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平安和乔1言了,原本板着脸的乔1言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娇羞模样。
“你说她干嘛呀,还是个孩子,啥也不懂的,还以为我来抢你呢。”觉得平安还是对自己更好1些的乔1言开始扮好人,说实话,她今天来,本意就是来和苏糖吵架的,只是没想到费可卿插了1脚,让原本准备好了的拿捏法子无法施展。
“那孩子,才短短1年,就让我那妹子惯得没边了,你今天来得好,以后正好帮我收拾收拾她。”平安见乔1言见好就收,也就坡下驴坐在爱人身边,拿起1个葡萄剥了皮,殷勤的喂在对手嘴里。
“收拾什么呀,既然是自家的孩子——你看,这是我给她带的礼物,可惜呀,你们家老太太抢先了1步,啧啧,还真是大手笔,领养的孩子都舍得送那样贵的礼物。”乔1言取出那串手链,装着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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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破费这干嘛,我都还没有送你像样的礼物呢。”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就送呗,知道你不差钱。”乔1言搂住平安的脖子撒娇到。
“行啊,你想要什么?”平安笑呵呵的问。
“这个!”乔1言举起手中的手链说到。
“这个?你不是有了吗?”平安问。
“嗯,这个手链有3个颜色——我想要其他两个颜色,然后凑成1组,当脚链戴。”乔1言伸头吻了平安1口,撒娇的说。
“嘿,这个牌子的我知道,这会我可弄不到,等我想办法托国外的朋友找1找。”平安皱着眉头答复到。
“还找什么呀——你家里不是有现成的吗?”乔1言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平安的耳朵就是1阵吐气如兰。
“我家哪还有?”平安被刺激的哆嗦了1下,然后看着乔1言说,“你不会是想要?”
“1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首饰呀,我也不要,就戴着玩玩。”乔1言顽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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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好吧。”平安这可犯了难。
看到平安犯了难,原本卧在平安身上的乔1言突然起了身,将自家的大腿压在平安的腿上,然后顺手1个环抱,贴近了脸,半调皮半威胁的说:“我就要嘛……..”
“行!你等等我上去……..”平安看着美人如此娇羞,哪还有半点理智,这就起身要去拿。
“不用你上去,你那宝贝徒弟在2楼楼梯口偷看偷听半天了。”乔1言突然大声喊道,“听见了就下来吧!我和你师父逗着玩呢,你别多心啊。”
“蹬蹬……”苏糖黑着脸,1步1步从楼梯走了下来,然后走到师父的面前,1字不发。
平安看着苏糖,发现这丫头又长高了不少,只是比安静离开前瘦了1些,憔悴了1些……
“手链而已,取下来,让你师母戴1戴,师父随后给你买好的。”平安连哄带骗的说着。
“师父…….”苏糖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大眼睛忽闪忽闪,1滴泪珠倔强的在眼眶里来回转悠,就是不肯落下来。
“快点着,耳朵聋了!怎么这样不懂事?平时教你的都忘了嘛?礼貌呢?教养呢?”平安也许感觉自己在苏糖面前丢了面子,十分生气。
“她是个坏女人!”苏糖向来敢说敢做,许是被师父的话气着了,1句憋不知多少天的话,被她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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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1记耳光响起。
毫无防备的乔1言被吓了1跳。
她打死也不敢相信,平安竟然扇了苏糖1个耳光。
也是在这1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1件事——今天自己过线了!
苏糖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了起来。
平安扇了1耳光后,顺势坐在另1个沙发上,刚要张嘴训斥,却不料苏糖竟然跑出了家门。
“你还不去追?”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祸的乔1言,赶紧对平安发号施令。
“放心,她没拿手机,走不了多远。”平安倒是毫不在意,只是他满脸通红,似是要把这些日子来睡不好觉的怒气发泄出来。
“你,你!”看着平安如此做派,乔1言有些恍惚,想来想去,还是跟着追了出去。
今天本意是和苏糖沟通,却不知1股邪火上头,搞成眼下这个局面,她也十分后悔。
深夜,平安送走了乔1言,驱车来到费可卿的公寓。
“1把破珠子,给你的宝贝当葬品吧!”费可卿没有让平安进门,而是把苏糖戴在脚上的首饰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啪!”手链被砸在平安的脸上后,整串的散落在地,珠子滚的到处都是。
“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啊,你还真舍得打?”穿着睡衣、拖鞋,架着烟头的高小飞,从公寓走出来说,“孩子的脸都肿成猪头了,连状都不告了,1路穿着拖鞋跑过来,没吃没喝的,坐在沙发上就是发呆,流眼泪,问1句才说1句……..”
听着高小飞的话,平安没有过多的反应,看着珠子滚落1地,慢悠悠的低身去捡。
“刚才乔1言都来电话了,又是道歉又是内疚的,说是自己心理干预的毛病犯了,这才——哦,人家其实主要是针对你,压根不想和孩子怎么样,倒是你,1巴掌下去,让乔1言里外不是人,你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高小飞抽完了烟屁股,又点燃了1支,语重心长的开导着平安。
“你这段时间,老是睡不好觉,压力实在是太大,情绪失控也是能让人理解的,今天,今天吧,嗯,又见了林铛,哎,我也不知道你俩说了点啥,早知道是个这,当时就该拉着你走。”高小飞数落完平安,又开始数落起了自己。
公寓外,虽然也又路灯,但是毕竟照不亮全部。
动了半天嘴皮子的高小飞,看着平安捡珠子捡的吃力,就打算上去帮帮忙。
“这有1颗,我给你捡去!”高小飞弯腰,准备去捡1个台阶下面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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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半话的平安,终于开口了。
好1声“滚”,声音粗重而洪亮,隐约间,似乎还有点虎啸狼嚎的意思,纵使见惯了危险的高小飞,也被吓了1大跳,发愣似的站在原地,半天才颤颤抖抖的说了1声“好”。
“我自己来。”平安斜着眼睛看了高小飞1眼,语气又突然平淡的说。
珠子终于捡完了,平安看了看公寓楼上亮着光的房间,低下头对高小飞说,“孩子这几天…….”
“住着,没事,我现在也住在这。”看着平安红彤彤的眼睛,和要吃人的表情,高小飞说,“你要不和我1起上去,陪孩子,哦,说说话?”
“我今天已经和向局说了,明后天要出去散散心,最近这段时间,我有点不对劲,你知道的。”平安说。
“嗯。”高小飞点了点头,说,“放心吧!”
平安又抬头看了1样楼上的光,低下头,大步迈开,匆匆离去。
“是于世杰老师家吗?麻烦让他听下电话。”路灯下,平安边走边打着电话。
“老芋头!有个麻烦事,需要你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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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不搞技侦很多年了?”
“老芋头,人命关天,我实在没人了。”
“谢谢你啊,那我这就去接你。”
“明天?明天就来不及了,如果今天不弄完了,明天就要出人命了,事成了我请你洗脚,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马大姐家!”
合上电话,平安看着满天繁星,竟然有1种迷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