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审讯(上)
凌晨5点,毽子公园的长亭里,已经有了踢毽子的晨练人。
他们穿着5颜6色的运动服,在晨光的照射下,充满了活力。
只是公园1角的长椅上,1个颓废不安的男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1张烧饼,无疑给这清晨的美好时光里,添了1丝懒散。
“好歹也是个大记者,什么时候沦落成了乞丐?”穿着1身白色运动服的廖原,英姿飒爽的从平安面前跑过。
“你还有心思晨跑?”平安看都没有看她1眼,只顾对付手里的食物。
“昨天才去应付了警方,想来如果你不掺和,最起码还能拖上1个月,可没想到你还是下手了!”廖原倒是极度的洒脱。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好,昨天夜里,我只带了局里的1位老技侦,悄悄去了王欢安的家,在那副牡丹图中,真的找到了3滴血迹。”平安斜着眼睛看了1眼廖原右手虎口处的伤疤,心有不忍的说,“关键的是,我们还在那副画的挂绳上找到了不少人体皮发的纤维和人血组织。”
“你还真是个神探,还真是让你找到了。”廖原停止了锻炼,1屁股坐在了平安的身边。
“我不想就这样把你揪出来。”平安有些无奈的说。
“公司的改革已经启动了,最起码,在娇子十8岁前的3年内,我父亲没有什么机会了,况且到了那时候……..”廖原潇洒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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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是警察的事,我连夜约你,只为了最后再问你1次,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别拿公司说事!你懂我的意思。”平安说。
“不为什么,你秉公处理就好。”廖原突然朝着远方挥了挥手说,“谢谢你,平安,给了我宝贵的时间,让我们夫妇圆了最后的梦,我们已经无所畏惧了。”
“我就讨厌你这样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杀手的呢?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那副画的吗?”平安低吼到,“相信我,有人要害你们,他们利用我,1步步的把你们逼到死路!昨晚和我1起去的那个老家伙,8成这会已经把报告递给了向局。”
“无妨。”廖原笑呵呵的说。
“难道,你终究什么都知道,是吗?”平安抬头看向廖原,看到的是1个心无挂念的人,或者说,是1个心死如灰的人。
“我还需要1点点时间,去证明最后1个问题。”廖原没有回话,平安努力的为自己争取着。
“这些事情,到了今天是该结束了,最后再1次谢谢你,平安,你是个好人,不值得为背后的腌臜事而费力。”廖原说,“以后,有机会了,帮我教教娇子,想办法告诉她,唯有正道是沧桑的含义。”
金子1样的晨光洒落在廖原的身上,她没有和平安打招呼,自顾自的离开了。
平安看着不远处,廖原和杨杰手牵手,慢悠悠的往公园外走,那背影,充满了幸福。
上午9时,常锁穿着1身朴实无华的衣服,准点来到市公安局。
进了大院,填好登记表,常锁登上了进入市局大楼的台阶。
台阶上,平安双手抱腿,正直愣愣的盯着天空。
“你是来拦我的,还是来送我进去的。”常锁笑呵呵的说。
“我今天来是看某个疯子表演的。”平安头也不回,冷冰冰的说。
“哦,那我进去了。”常锁似乎不在意平安的情绪。
大楼内,警察们正准备开始新1天的忙碌,谁料大厅中,竟然有1个人在大呼小叫。
“我是来自首的!我有关键证据,可以证明王幻安是给谁杀死的!”常锁拉长了声音吼着。
“你要来自首什么?你有什么证据?”1位警方内勤接待了常锁,只见这两个人低头说了几句话后,就被带进了电梯,直达向晚风办公的楼层。
坐在台阶上望天的平安,始终保持着1动不动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全副武装的警察们,在高小飞大呼小叫下,在院子里结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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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想不到常锁那小子被咱俩1吓唬,竟然来自首了,你猜怎么回事,他承认风电小区飞无人机的人就是他自己。”高小飞兴冲冲的对平安说,“他那个无人机上的视频资料,他也带来了,原来,王幻安被杀时,除了小区里的偷窥狂们,他当夜也在,而且用广角镜头,把王幻安被杀时的场景同时拍了下来,嗨,那视频可真是有头有尾,杀手虽然蒙了脸,但都留下了关键性的证据,8成就是廖原。哦,再加上你昨夜在现场找到了血迹,这个案子有了重大的进展,现在去抓廖原归案,你真的不去?”
“你去吧,我还的再准备点东西。”
“哦,好好休假哈!”高小飞说完就离开了。
历经1夏,风电小区杀人系列案终于全面告破,廖原因为种种原因,杀害了王幻安。当警方逮捕她时,她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面对高小飞,1口认下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押廖原的车没有去分局,而是直接到来了市局。
看着廖原带着手铐从1辆警车中慢慢走下来,平安终于低下了头,缓缓站起身子,伸了1个懒腰,回头再看了1眼别处,发现不远处的1辆普通面包车内,坐着3个神经兮兮的便衣。
“放松点,你们这样子,外人1看就知道你们是警察。”平安走到那辆车前,拍了拍车窗说,“出了城,不要靠得太近,我带着定位仪呢,你们跟上就行。”
“好的,平安老师,向局要求我们这次出去,1律听你的指挥。”驾驶位上的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像是个头儿,用毫无商量的口气说,“当然了,任务的第1要求,是保护好你的生命安全。”
“放心吧,上午走不了,到下午了,4点左右吧,今晚宿在永城,你们也可以先去那里等我,也可以等着我定位移动后再跟上。”平安交代完,便准备离开。
市局门外,杨杰匆匆从1辆黑色的轿车中跑了下来,手里还提着1个大大的袋子。
读者身
“平安记者。”看见了平安,杨杰轻轻的打了个招呼。
“就你1个人来?”平安看了1眼杨杰,又瞄了瞄他身后。
“哦,还有娇子在车上。”杨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内人被带走的仓促,我都没有什么准备,初秋时节,天气凉下来了,我带了几件外衣,麻烦你给送进去吧。”
“看守所里有统1的衣服,应该用不上。”平安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接过了那个袋子。
“你这样的人物又没有进过看守所,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爱人被抓,杨杰似乎早有准备,还有心情和平安开玩笑。
“你似乎早有准备啊?难道?”平安试探的问了问。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知道她最近1段时间来1直很害怕,睡不好,吃不香。”杨杰说,“这样也好,踏实了。”
“你不请律师吗?”平安问。
“已经在筹备了,我今天来,也是想打探打探消息。”杨杰说。
“我1会要走,估计帮不上你,你直接找高小飞,人已经抓住了,他会帮你的。”平安拍了拍杨杰的肩膀。
读者身
杨杰身后的窗户突然打开了,娇子的脑袋伸了出来。
平安注意到车窗打开的动静,下意识看了1眼,正好和娇子4目相对。
“最近没怎么见苏糖,她还好吗?”娇子开口了,声音低沉。
“还行吧,住到她干妈家里了,案子结了,我这不要出去散散心。”不知道为何,平安对现在的娇子1点好感都没有。
“哦,那你好好玩,有什么事,我去找苏糖。”娇子说完,便很没有礼貌的合上了车窗。
“她姑姑就要回来了,8成没有时间陪你出去玩了。”虽然对方合上了车窗,但平安还是对着车窗说到。
“放心吧,有我呢,不会让她去打搅苏糖的。”杨杰似乎看穿了平安的心事,别有用意的说到。
听到杨杰这样说,平安的心里有了1丝暖意。眼下的案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常锁以自首的方式,把廖原拉了进来。这招丢车保帅的戏码,确实让平安有些意外,也对常锁身后的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半步,抱歉啊。”不知为何,平安对杨杰突然有了1股深深的歉意。
“该来的,总要来的。”杨杰说,“常锁背后的人,8成是我那个不甘心的岳父,哎!”
“你也要保重,下1步,或许就是你!”平安突然阴森森的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的事,我不说,不见得不知道,这个,你要清楚,等时间到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了解,本该如此。”杨杰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状态,但颤抖的手和不时往市局大楼瞟的眼神出卖了他——夫妻夫妻,大难临头,才能看出真正的感情。
与杨杰告辞,平安似乎放下了1块心病,整理了1下心情,准备出游。事实上,这1次,他感觉自己又被逼到了墙角,只是,他的苦衷无法诉说。
高小飞还沉浸在成功抓捕廖原的喜悦中,在他看来,这个案子马上就可以告1段落了。平安为了案子快神经病了,该歇歇了,剩下的,自己完全可以搞定。
“战斗那是个化名,对对,先请回来再说!”此刻,高小飞坐镇市局指挥中心,和预审支队的支队长细细商议,该如何开展审讯工作。随后,又马不停蹄的约了法制科的同事,就如何完善证据链提供了自己的看法,随后,他还要去认真的看1遍常锁提供的无人机视频资料,案子的很多空洞,这1次算可以补足了。
当然了,市局里也有不忙的警察,比如,从1大早就坐在会议室喝茶的乔1丹和程建。
“乔局,太欺负人了吧,案子是咱们的呀?怎么现在成了市局的功劳了?”程建有些委屈恶的说,“人本该去咱分局,好!大案子,现在来了市局,可为什么连参与都不让咱们参与了呢?”
“你急什么,让高小飞先弄着,1会再没人理咱,咱就回家休息。”乔1丹却1点都不着急。
“大姐,案子就要结束了,该分功劳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程建问到。
“结束了?谁说案子结束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案子结束了。”乔1丹走到门外,看着走廊里乱成1团的内勤们,若无其事的说,“你就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平安竟然不见了?”
身
“啊?”程建似乎懂了什么,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味起茶来。
市局大楼内,高小飞1直忙到中午12点才正式走进询问间。
“想不到啊,才过去了1天,你又来到了我这里。”坐在椅子上,高小飞摆出了1副满足的样子。
“别费劲了,王幻安是我杀的,我知道对面有偷窥狂,所以本来想吓唬吓唬他们的,就让黄娟帮忙,配合我演了出戏,随后,我给了黄娟十万元钱,让那个小护士藏起来了。”廖原说,“第2次,王幻安逼着我做手术,主要是我爸也逼着我赶紧做,好赶紧宣布我的死亡,这样我父亲就有机会得到大部分股权,东山再起!”
询问室内,廖原似乎认了命,主动交代了起来。
“我们在常锁提供的视频中,看到6月28日,你先进入王幻安的家,然后,你关闭室内的灯,先在站阳台上,观察外面的情况,随后拉上了窗帘。”高小飞问到,“拉上窗帘后,你做了什么?”
“准备工作,头套,假装和黄娟亲热……”廖原说。
“什么什么?什么亲热?”高小飞糊涂了,赶紧打断。
“哦,是这样的,我提前和幻安商量,想吓唬吓唬偷窥的人,但是我害怕失了手,所以就把黄娟骗了过来——哦,黄娟和我们1样,也是那种人。”廖原说,“为了让场面真实1点,事先我没有和黄娟说,等我下手了,黄娟也差点被勒死,不过事后我给了她钱。”
“哦,你们这种人,可真会玩。”高小飞感到1阵恶心,耐着性子继续问,“后来黄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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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娟当时被我勒晕了,我给她抢救了半天,才把她弄醒,看她哭哭啼啼的,扔给了她十万元,就打发她走了,事后,她去了哪里,我1点都不知道。”廖原说,“黄娟走了以后,我也赶紧走了,你们警察随后就找上门了。”
“好,说回王幻安!”高小飞接着问,“根据常锁提供的视频,后来几天,你6续去了王幻安家几次,还爆发了冲突,直到7月后,平安去看王幻安的当天夜里,你杀害了王幻安。”
“我不知道视频是多会开始拍摄的,但是我当时应该是蒙着脸进去的,王幻安以为我要和她玩,就顺从了我,可我当日已经有了杀心,想着对面楼上的偷窥狂,就准备再杀1回,然后就仿造那天的杀手手法,就地取材,取下挂画的绳子,然后………”廖原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那么说,你这样算是预谋杀人了?”高小飞皱着眉头问。
“随便吧,我认了。”廖原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常锁提供的视频资料,成为了打破案情的1块尖石。
根据视频显示,最早拍摄的内容,是从6个月前开始的,而最初拍摄的内容,只有1个,那就是娇子。
在对廖原审讯的同时,另1件审讯室内,戴着手铐的常锁,正在接受于世杰的询问。
“你非法使用无人机进行拍摄的目的是什么?”于世杰问。
“我曾经是风电公司的员工,是国家最早1批无人机驾驶员,十年前,我因公受伤,失去了1条腿。”常锁说,“受伤之后,我几次找风电公司要说法,但是风电公司已无雇佣合同为借口,只赔了我十万元!”
“哦,可是在风电公司,我们没有找到这次事故啊?”于世杰问。
“呵呵,那是因为风电公司隐瞒了这次事故。”常锁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遭遇慢慢说了出来。
据常锁交代,原来,他曾是1家无线遥控配件厂的员工,精通遥控飞机及后来的无人机技艺。十几年前,无人机尚在研发阶段,风电公司为了节省成本,率先采用无人机进行日常巡查。拥有技术的常锁,被风电公司的高管给挖走了。随后几年,常锁按照风电公司派发的任务,每隔几天,就会带着设备漫山遍野的跑。因为当时还没有成熟的网络传播技术,所以他的任务,就是通过无人机,搜集飞行视频资料,然后拷贝给风电公司,让其进行检查。
有1年冬天,常锁冒雪上山,因为雪滑,失足掉下山崖,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断了1条腿。时候,风电公司隐瞒了这次事故不说,还敷衍了事,只给了常锁十万元的“安慰金”。常锁1个从小地方来的外地,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无奈之下,靠着那十万元,开了1家无人家培训学校。3年前,常锁的培训学校成为了政府科研部门的合作单位,他也摇身1变,成了研究所的负责人。
“我现在过得是不错,但是越是过得不错,却越是恨风电公司。”常锁说,“风电小区建设好后,我无意间发现那座小区处在监管带的盲区,不管怎么飞,都不会被监管到,所以我带着恶作剧的心态,操纵无人机,飞抵廖援朝的家,可是,廖援朝从不去小区住,所以就只好去骚扰廖原家,比如,用无人机上的挂钩,把她家的小狗带到楼下。”
最初只是恶作剧,只局限在骚扰娇子这样的小孩子的范围。后来,发现廖原和王幻安的“奸情”后,他认为这个可以作为勒索廖家的宝贝,所以就经常“飞守”,想要拍摄到更全面的视频。可6月28日那天,常锁却在无意间拍摄下廖原“杀人”的场景。
“这可是个大事,我当时第1时间就想报警,可惜迟了1步,有人替我报了警。可随后听小区人说,廖原杀的人根本没有死。”常说说,“我算是虚惊1场,还险些把自己曝光了出去。可这件事后,我越发觉得廖家有秘密,所以就几乎天天去拍摄。果然,没过几天,廖原又1次杀害了她。”
“根据你的视频,王幻安被杀那次,你的视频只有从窗外这1个角度拍摄,而且根本没有拍摄到是廖原,可你怎么认定那人就是廖原呢?”于世杰想了想,终于找到了1个漏洞。
“但是拍摄完廖原杀人后,视频内存就满了,但我却并没有离开,而是1直等着廖原回到了家,摘掉了头套。”常锁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作为目击证人,指证廖原的犯罪行为吗?”于世杰问的十分仔细,也相当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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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为我说的话负责。”常锁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到,“对了,我还有1个证据——其实,廖原最初是想毒死王幻安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给杯子下毒时,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结果1小瓶毒液全撒到了杯子下面的鱼缸里了,你们可以去检验。”
“好,事后呢?你为什么没有报警?”于世杰说,“既然,你上1次有了报警的想法.......”
“我害怕,真的,也是在发现廖原第2次杀人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区里还有人偷窥,我害怕他们拍摄到我的无人机,所以......”常锁说,“其实,第2天,当我知道有1个偷窥的人被害死后,就不敢去报警了,再说你们警察不第1时间就发现了?”
“王幻安死后,你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继续去飞?”于世杰问。
“我想知道那晚都有谁在偷窥——如果有人发现了我的无人机,我总得知道是谁发现的吧。”常锁说,“观察了几天后,1直没有找到偷窥的人,小区里反而不停死人,听居民说,死了的都是偷窥的,我猜,这是廖原或者廖原的帮手在帮忙灭口,所以就更不敢找警察了,但是我又甘心,想知道是谁在灭口,所以就1直飞了下去。”
本该收手,却在瞻前顾后后,又飞进了新的麻烦窝。
常锁说,在那段时间,他每天飞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太在低处探头,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惹上了事。
“具体时间我记不起了,就是我大着胆子飞到楼顶附近,想继续找找还有没有偷窥的人,结果去无疑目睹了1场杀人案。”常锁说,“这个视频里也有,你们可以自己看——大概就是楼顶上,1个壮汉追着1个瘦子跑,瘦子走投无路,朝着我的无人机飞来,还纵身1跳,抓住了无人机下端的起落架。我的无人机是经过处理的大功率机器,我本以为那1下,机器非被拽下去,可没想到机器摇摇晃晃的还坚持住了,我当时脑子1乱,想着先救人,就操控飞机往对面飞,可当时机器似乎已经有些失控,1直往高处飞,等到了对面楼上,距离楼顶最少有十几米,就在我赶紧调试,让无人机下降时,拽着无人机的那个人手1滑,就给掉下去了,我见状不妙,赶紧飞走了。”
“这些内容,视频资料里都有,我现在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几次飞进娇子的卧室中?”于世杰继续问。
“第1次飞到人家卧室,其实被1只狗给发现了,那只狗咬住了无人机的1个设备,我摆脱不掉,这才把那只狗带到了楼下。”常锁说,“无人机回来后,发现机器上的1件0件落在了她们家,所以我几次去找,想要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