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凌晨

广东湛江的一个深色阴雨天，陈沥在家的地里磨刀刻顽石，脚边一排摆放着数不清的镂空小玩意儿，大多都是木的，真要全是办不到，主要是现在收成难生计困甚至是国家危亡

陈沥的父亲如同行尸走肉般隔着阶梯不走，用头撞响了圈环门把和透风漏雨的锁杆，脸面跨过门槛磕着血痕来

“怎么了？”

陈沥的母亲将他架到椅子上擦拭身上的灰尘和脸上的创伤，陈沥的父亲摸着圆滑的凳脚，敏锐地起身端在怀里搜罗满屋财物，触手可及的都是陈沥的杰作

“爹！你干什么？”

陈沥手提一串手工硬质灯笼回来，崩溃地一脚站在自个儿的血汗旁，甩手让灯笼自然而然的砸疼了父亲的手筋

“你是不是要孝敬官府和朝廷去？”

陈母声嘶力竭地帮陈沥保护家当，陈沥则明白事理，抬腿将父亲手上的财物踢落撒泼，父亲一屁股沦地面冷静而眼里亦闪烁着不忠：“咱家官主下死命令！民脂民膏！必须交出来！我连露头都不想呢？”

门缝里人为的吐出浓重的滚滚黑烟和熊熊火光，一杆长矛破门射墙，陈沥飞速伸手左上右下把持住，这时官帽长褂的秃额肥硕面破门拆台，霎时间烟火刀光朝一家三口挥霍袭来

“哥哥！”

睁开眼，汩汩淹沫伴随着天上的日月凌空变化无穷，陈沥起身抱头拍到水，整个家被毁得只剩拔地而起的残垣断壁

“你好新来的！”一位老人的前胸绑着快要饿死的孙女向陈沥走来，陈沥左顾右盼不见父母，老人眼里闪现领袖的嘱咐，清朝官匪会怎么对他的父母？

“老人家！谁是新来的！这孩子怎么了？”陈沥说完，犀利的眼瞳震惊的映入父母被打上石门斑纹的惨状，好歹是个人才，他一时崩溃地想膝盖落地下跪，但对面更多的是仇敌，男儿膝下有黄金，万不可如此

老人心头一颤，领袖到现在都没回来，这只是一处驻东南而已

“孩子！你能活着在这儿就不错了！如果你要走！就拿上这个！”

陈沥不在乎老人拿这儿当回事，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奢遇，他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转眼望见老人怀里的闺女心生同意，自己已经没资格想做就做，弯腰躬身两手搭膝关节去关怀爷孙

“我要走了！”

“你能不能先别去报仇？”老人像完成任务一样，不给他看出来，再让他拿走攥着的包后，紧锁孙女的上身可怜兮兮地转身回营

“沥！”

官府留下的遗物准确无误，陈沥走在街上和熟悉的人打照面，他如果换了个身份会影响心情，此心情非彼心情乃人心情况

“必须灭了他们！”

两人交谈像豆鼓一样铿锵不绝，无意间接上陈沥的话互相感兴趣，其中一个依附似的人一下子猜准陈沥的情况后折到他面前给他一些东西

“谢谢！”陈沥隐约觉得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官民，看上去真跟主仆似的换汤不换药的不好，两人走远后，陈沥摸出老人给的东西，感觉这两次都是一个性质的，至少都不是施舍吧

“这都是干什么用的？”陈沥一手提溜区分开的两个小袋子，说谁洋气都不行，苦哈哈地气笑了

打开老人给的包裹后，陈沥一手抓上手，掐腰捏扁了胯侧，至此告别陈公子和平民百姓的名位，做起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