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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青春一去永不回

2019年2月2日,星期六。

我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大概三四点钟,有点睡不着,只好先醒来坐在床上呆坐着。看了会儿手机,把最近追的几部小说的最新几章看完后,略有些疲惫,然后,趁着这个劲儿就又睡了。再醒来,已经八点了。三姑叫我吃早饭,而我觉得昨天晚上吃多了,肚子还有点涨,就说先不吃了。等我萎靡到九点多,起来勉强吃了点,就收拾下驱车去单位呆会儿。

单位其实今天没人上班,他们都放假了。但我也没啥去处,也懒得找些事干,在单位肃静,煮一壶老白茶,下两盘棋,消磨下节日前寂静的时光,也挺好。

等过了这个春节,我周岁就四十四了,虚岁就四十五了,但我不喜欢用虚岁算年龄,毕竟小一岁还有些自我欺骗的感觉。但无论如何,都不年轻了,虽然到不至于服老,但终究算上了岁数了。

去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因为这一年,我大学毕业满二十年。母校的同学们兴致勃勃的做了一次规模空前的返校活动,像过节一样,把青春时的老照片都翻出来,还精心组织、创作、排练、演出了节目,几个有能量的同学,还把活动视频和宣传片上了主流的网站。总之,轰轰烈烈的纪念了一下我们的青春,虽然终究是一次惊鸿一瞥的聚会,但称得上回味绵长了。也许再过很多年,再回头浏览这一年搜集和留存的史料,感触会更多吧。

好了,转回头说我这些年累计的寥寥的所谓作品吧,自从2010年把此前更不成熟的作品结集成《流水歌词》做成纸质版之后,时光匆匆,八九年一晃就过去了。八九年的时间,若是真正的文字作者,大部头的作品,恐怕也要完成八九部了,以去年逝世的金大侠为例,完成“飞雪连天射白鹿”等15部巨着,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而我每年,在闲暇时弄的所谓现代诗、歌词之类的,不过区区几十首罢了,还大抵都是差强人意、经不起品读的。我曾经也一度灰心丧气,觉得这种没有天份的爱好,是不是干脆放弃好了。但我终究扛不住无聊,还是在偶有灵光的时候,用键盘把个几百字敲出来,然后,发到朋友圈里秀一下存在感。我不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如何处置寂静时光的,我也曾喜欢打牌、下棋、羽毛球、甚至年轻人喜好的网游,如LoL、王者之类的,但到最后,坚持最久的爱好竟然是写诗和歌词,也许,寂静到极致的爱好,就是都不需要与人交流和配合的爱好吧,这也许不好,我也觉得我需要改变下,但懒惰经常会击溃我的雄心,然后就得过且过了。

我写了很多有关青春的歌词,像很稀有的帮我做过曲的易菲同学,曾对我说,有关这样的词和情感用的太多了,好像你除了那段青春时光以外,其他的日子就像空白的一样,指点我再不要再用类似的辞藻。我有段时间听从了她的建议,规避了一些常用词,但后来又被积习带到了老路上,由此我也清晰的认识自己,在文学上,我真的好缺乏天份。而那所谓的空白的日子一说,我是有同感的,甚至是更悲观的,因为就算那些我们心中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想起来虽然美好,但真正要说刻骨铭心的感受,在我的生命中,竟然是缺乏的,好像空空留下了单薄的只有骨架的记忆塔中的感受,而那些真正应该有的丰满的、鲜活的血肉,追思起来,竟然都不知去向了。我没太留意别人对流逝的时光是什么感触,温暖的、哀痛的、亦或是记恨的,但就我而言,感觉就像在空中划过一只鸟的身影,我曾经看见过,但却无法在记忆里复原它飞过的痕迹,而就没看见过我的痕迹的人而言,天空只是天空,什么都没有,跟我的眼光一样,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作为题目的这句话,是我很多年前写得一首歌词的标题,那时有一支极冷僻的乐队名叫“天空”,在乐坛的缝隙里曾经闪出过些许时光,我曾觉得我的这首词的曲风可能是“天空”的感觉。但他们很快就沉寂了,可能队员们年纪大了,各谋出路了。而我选这句话做标题,跟这些其实没关系,我只不过是感觉这句话比我那本没有属性和意味的流水歌词比,也许更容易懂些,更容易让人知道这是一个进入不惑之年的没谱的大叔的无病呻吟,仅此而已。

近几个月,颈椎忽然莫名的有点疼,而我以前,只有胸椎在端坐打牌许久后会疼,自我不打牌后,基本好了。有人说,这才是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不适找上来。我明白,这是有些人劝我服老的意思,我不是不服老,只不过有点不甘心罢了,虽然现在敲一篇文字时,中途我都要在旁边的沙发上眯一会儿回复下精神。

时间走得莫名的心疼,而身在其中的我,呆呆的什么也没做。在青春这场大考中,我总感觉交了白卷,而令人痛惜的是,我连题都没看清,它就一去永不回了。

再过两天就春节了,其实,再有仪式感的日子,也不过像冰封的河面下,悠悠流过的河水,静寂无声、无味无感,就悄悄地过去了。

最近长春天气很暖,白天都零上了。这个冬天东北好久没下雪了,风吹来都好像是春风,但我反而有些不适应,天地灰灰的,看着不太舒服,我还是喜欢那种洁白的、冷冽的氛围。

先这样,有些累,我去眯会儿。

...

——朱振宇20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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