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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再见还是再见?

“什么叫枉为君子,男女之爱你情我愿的事罢了,我家公子是什么人,难道还会强要她不成。”高兄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怒视骂了张良的齐叔,清楚原因的张丘皱眉反驳。

什么叫男女之爱,你情我愿。

齐叔当即大怒,张丘这不就是说半夏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吗?难道张良就是什么好货色吗,不就是仗着一张好脸,去花言巧语的蒙骗这些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都护着自家的二人顿时掀起一场骂战。

齐叔一向与人为善,和别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半夏是第一次见,没明白两人在吵什么君子情愿的事,她下意识想拉开齐叔又被护犊子的齐叔给挡了回去。

然后,两个人吵的更热闹了,连应该最凶悍的高兄都不由的退避三舍,给二人留下足够的发挥空间。

要说这会真能拦下这两人的当属张良了,半夏目光投向某人,张某人一点相劝的意思都没有。

“子房,你不拦拦齐叔他们吗?”

张良望着二人,不仅不紧张还笑了出来:“无事,子陵他俩爱多想,长长记性也是好事,有高兄在,不会有事的。”

这两人不问清缘由就一个贬低他一个贬低半夏,既然这么有精力多吵吵也好,他才不管呢,他张子房可是有仇必报,条件可以的话自然当场就报的人。

听罢站在张良身边的高兄挺直腰,仿佛是在回应张良的话。

半夏还不放心,正想说什么就被张良抢了先。

“半夏昨晚睡得可好?”

张良问起半夏不好意思了,被齐叔叫醒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熬不住睡着了,可是她邀请张良进房聊天的,又是她先睡着了。

“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啊。”想她睡姿一定不好看,不知道她睡觉打不打呼噜,会不会磨牙,张良不会都看到了吧。

“放心,没有高兄厉害,良还受的住。”张良继续说道,被叫到名字的高兄一脸懵逼的把视线投了过来。

比高兄好点,那就是有了,等等,张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他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是半夏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被我看到啦。”张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凤眸中多出一抹俏皮之色。

高兄表示心里苦,他的想法难道就复杂吗?怎么不见公子来看他的。

“子房,你……不会一晚没睡吧。”半夏这会清醒了,脑子反应过来,齐叔张丘的争吵内容也听的分明,顿时觉得头大。

她要现在去跟齐叔解释齐叔一定当她在给张良开脱,反而适得其反,索性也就不管了,她也相信张良会解释清这个误会的。

然后高兄说张良一晚没回房,那就是一直呆在她那间,床榻她占了,张良不可能和她睡一起,那……

“养伤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息,一晚不会有影响的,何况我也不觉得困。”张良说的是实话,忙时几天不睡都是常事,他已经很习惯了。

站在医师的角度,半夏本能劝说几句,熬夜这种事还是会对身体有所损害,张良一一听了,不过会不会去遵从就没人知道了。

半夏这种关心是张良很久没感受到的,有那么一瞬,张良还真想着把人就留在身边。

“何况若不是你收留,我便只能在院子里吹一晚上冷风,算起来,半夏又帮了良呢。”这一句落,半夏服帖了。

至于高兄问的“为什么不回房间休息”这种问题,两人也极有默契的以做早膳的名义略过了。

真论起哄半夏这点,齐叔都不一定有张良有招。

用过早膳,齐叔和张丘总算是吵累了,双双熄了火,张良吃饱喝足,慢慢给这两个口干舌燥无力再张口的人解释清了误会,当然,还是刻意避开高兄说的。

于是端饭回来的高兄对两个刚才剑拔弩张,这会看着尴尬又突然没了火药味还怒视他的张丘齐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早的高兄仍是一头雾水啊。

时隔将近半月,齐叔半夏终于出了这阳武县,张良张丘高兄三人亲自将两人送到城门外。

半夏扶着齐叔,一脚踩上马车,回头望向张良,张良就站在不远处,身旁是张丘和高兄,见半夏看过来,给她回了个笑容。

“万事小心。”张良说道。

“知道了,你也是。”半夏回道,她知道没多久张良也要走了。

这一幕很眼熟,似乎当年张良也是这么笑着把她送上了去往秦国的马车,那是极少数张良对她态度缓和的时候,所以她记得很清。

想着半夏突然鼻头一酸,跳下马车,身后齐叔叫她也没顾得上理,她跑过去,直接伸手抱住了张良。

对方跑过来是张良没预料的,但立即他也张开双臂,将这具温暖娇小的身躯搂进自己怀里。

“子房,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这次再见,她与张良相处的格外融洽,似乎连带着小时候的吵闹都成了一种另类的美好回忆。

半夏知道张良的抱负,可她祖父是大秦的官吏,她早晚都是要回咸阳的,这次相救完全是运气,除非她祖父辞官,不然她就只能站在张良的对立面。

所以半夏是把这次见面当成最后一次的。

张良懂了半夏的意思,他将头伏到半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半夏说了两个字。

半夏松手捂住耳朵,遮住因对方呼出热气染上的红晕,疑惑看向张良,她不懂张良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后若遇困境,去那找我。”半夏将这当成诀别,他并没有,刚才他告诉半夏的,是他即将要去的地方,这应该瞒住所有人的,甚至这会连高兄都不知道,张良就这么轻易的告诉半夏了,因为他相信半夏不会出卖他。

“去吧,齐叔,还在等你呢。”说完不等半夏回复,他拍拍半夏肩膀,把目光放到对他更加警惕的齐叔身上。

张良的深意此时的半夏并未理解,她把地名记在心里却没想过去找他,有祖父护着,她能遇到什么困境以至于要大老远跑去找张良。

于是带着微微的不舍,载着半夏和齐叔的马车上路了。

刚走不远,半夏听到后面飘来的悠扬箫声,这箫声耳熟,当年在相府每隔几日都会响起,她撩开帘子朝后面眺望,吹箫的人,是张良,他用的就是自己送的那支紫竹洞箫。

张良与洵二公子的小院就一墙之隔,是除了张良自己小院外最好的听曲处,何况张良那时的洞箫,本身是吹给一向喜好音律的洵二公子去听的。

但是张良从不知道,那段时间,有个小小的被他百般嫌弃的小丫头,也会跟着洵二公子坐在墙边,如痴如醉的听他吹奏洞箫,那段时间,一次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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