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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今天敢偷鸡,明天就敢噶人

刘陵已经羞恼的离去,书房内还残留着一丝女子才会使用的花蜜香气。

珠光闪烁,将孟焕的身影拉着老长。

在恭敬的送走刘陵之后,孟议走进书房,熟稔的朝着灯台添加灯油,然后收起案几上的饮具。

忙完一切这才恭顺的跪伏在地上,语气悠悠的提醒着家主。

“家主,淮南王可不是安生的主,淮南富庶,多有人杰汇聚。”

“奴听说,淮南王本身就颇有贤名,与大儒相谈甚欢,与各仙长也能评议长生之道,五湖四海交友甚广,如此得罪,是否非明智之举?”

孟氏已经选中了新的家族领航人,这个领航人还很敞亮,也不会干涉他们郿县本族的族内事务,家族里的任免与选拔权都还在族老的手上。

反而是能够借助孟焕的声望,在他的封地,也同样是孟西白起家的郿县,更好的收回曾经他们的权力,重回关中豪族的顶峰。

嗯,回报远远大于投资,作为天使投资人的孟西白三族,自然会将他作为珍宝一样供着。

特别是这个大宝贝还比他们更强,更有权力。

臣子与诸侯产生矛盾,无论谁胜谁负,为臣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晁错的故事还没有被遗忘,很多人都已经能隐隐约约能看见主父偃的归途。

“议叔,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明里暗里多次躲避淮南王的打扰,可他就是看不见,依旧要对我穷追不舍,我又能为之奈何?”

“说起来也很奇怪,如果不是极度自信,断定我会满足他什么要求,他凭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其实他们也明白。

找他,其实就是有些小瞧他的意思。

无根浮萍,孟焕代表的是征西军,而征西军里还鱼龙混杂呢。

在他们眼中孟某人更像是一個集团军的首脑,但是这个首脑并不能完全掌控这支军团。

能打赢匈奴能代表什么?

白起、蒙恬多厉害,不一样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孟议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家主,奴以为,淮南王可能觉得自己能成功吧!”

“哦?这么自信?”

“淮南之地水源充沛,沃土相连,前些年景帝时期南征闽越、南越,又失去了外患,风调雨顺,水土承平久矣,故而兵精将广,粮食满仓,确实有自信的底气。”

“特别是现如今淮南地新开铜矿不少,开矿铸币以后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或是如此,便有了淮南王在野心家们撺掇下,有了与陛下争锋的勇气吧!”

孟焕总感觉这剧本怎么就那么耳熟。

这特么不就是汉景帝时期七国之乱,吴王刘濞的剧本吗?

其实孟某人很不理解,如今盐铁专营权没有收归国有,文景武三朝之下,为什么还要把这样一些掌握了造反必须条件的地方,如此重要的富庶之地分封出去。

他们是心疼儿子,对偏爱的皇子们想多一些照顾。

貌似这片地方自吴王开始就没安生过,先是韩信,然后就是刘濞,后面刘长、刘安父子。

真苦了未来那些皇位继承者们,几乎每一朝都要清理一遍淮南,搞得内部频频不稳。

孟焕心头一沉。

淮南王刘安会不会报复他,他不知道。

毕竟史书上对他的描述不多,孟某人也没有对他记忆太深,当下躲着都来不及,更没有深入接触过。

只是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友好原则,他还是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

“淮南之国,不过弹丸尔,难成大器。”

“如今北强南弱,大汉最精锐所部皆在北方,且与游牧常年征战,岂是淮南那些太平兵可比?”

孟议躬身认同:“家主所言极是!”

这也不算是孟焕自己的想法,这也算是大部分汉人们公认的想法。

特别是当下,陛下重组长安六营,改革六师为十营,收天下精兵强将武装期门、羽林二军。

不少人都觉得,都不需要北塞之师回调,光是长安天子之师,都足以镇压天下。

别说天子之师不可轻动,拥护刘彻的宗室也不在少数。

例如此次刘安一说要回长安朝拜天子,问安太后,中山与江都二王便同时提交议请,申请回长安问安。

刘胜暂且不提,江都王刘非,那可是十五岁的时候就参与了镇压七国之乱,评议军功可封关内侯的猛人,那时候人家才十五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请牢记。他的封地江都,就是如今的扬州,而淮南便是安徽,他敢举旗,刘非就能在身边捅他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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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诸侯之事,我本来就无意掺和,议叔,你觉得刘安为什么就非要拉我上贼船?”

孟议沉默了下来。

跟随了不少公卿大夫,就算没怎么接触过政事,耳濡目染之下也比一般人看的透彻。

这也是孟焕喜欢和他交流,并且同意他统管府邸上下事务的原因。

只是这个话他不好接,为奴仆者,也不是什么话都能明说。

“您其实心里也清楚,他瞧不起我!”

“这里没有外人,我也放开了说,这满朝上下,鄙夷我者多如牛毛,他们都瞧不起我。”

“或许有几分原因,是因为我出生成长在塞外,他们觉得我是归汉之人,虽然样貌上与汉人无异,可他们看我的眼神依旧是胡人的模样,觉得我粗鄙,是野外长大的狼孩子。”

孟焕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轻声说道。

而他面前的老仆却是匍匐的跪倒在他脚下,不敢抬头,只能沉着身子劝慰道。

“家主何必妄自菲薄?您可是漠南之战军功之首,亦是当世大儒的弟子,更是我孟氏家主,郿县列侯,天底下已无人可出家主其右,纵是诸侯王,又有谁敢忽视您的存在?”

“呵呵,你说的没错,没人敢忽视我的存在,不然他刘安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大半夜过来投怀送抱。

你信不信,今夜她敢前来,明日整个长安都会传出去消息。淮南翁主夜宿郿侯府,什么衣衫不整,面色红润的离开,各种香艳的版本会传遍大街小巷!”

孟议没有搭话,因为刘陵用这一招不是一次两次。

除了丝毫不在意自身德行的人以外,刘陵刚来那两年中招的人是真的不少。

不论那些公卿大夫们有没有真的采撷花蕊,品尝翁主的滋味,至少这些名声传出去之后,都忍不住让人遐想连篇,认为他们和淮南王有着诸多不清不楚的联系。

本来清清白白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淮南王的贼船。

见到老仆并未答话,孟焕也不在意,从书架又重新取出淮阴侯兵法三篇的中篇,手指抚摸着竹简上的陈旧感,语气有些玩味的继续说道。

“其实吧,看不上我并不能使我多么气愤,毕竟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生于西域,长于西域,说我野这事也无所谓,昔有楚王,自称蛮夷也,诸国多有鄙夷,可是每当大秦出征,人人又总是会想起楚国蛮夷。”

“所以,与其说是鄙夷我,莪倒觉得他们是单纯的嫉妒我。”

“可是议叔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也曾鄙夷过卫青,鄙夷过周亚夫,可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敢鄙夷,却不敢向他们伸手谋划,却胆敢与我们为难?”

“我们?”

孟议有些不解。

“对,就是我们!”

“你难道忘了吗?陇西那位,私受梁王印的事情,你们难道就忘记这么快吗?”

“李广?”

孟焕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痛心疾首的挽起孟议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议叔啊,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他们这哪里是看不起我啊!”

“他们其实是在看不起我们,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秦人的后裔,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为大汉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可这些蛀虫呢?躺在我们的尸骸上享受着太平盛世,还要鄙夷我们?这公平吗?”

说实话,李广当年确实年轻了些,不该接受梁王将军印。

可这事儿你还真不能琢磨,容易钻牛角尖。

李广年轻想不透这些,难道他梁王就考虑不到这样做对别人不好?

如果当年李广没出这一档子事,那么这个侯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封?

嗯,其实没有受梁王印的事,他李广也不一定能封侯,可孟焕不在乎,恐怕陇西李氏也不在乎,总不能承认是自己军功不够吧。

李广从军至今没有五十年,也有四十有余,真真切切大半生都在军旅生涯。

这事不能琢磨,至少李广本人就不觉得哪里做的不够好,这几年李广的战绩也算是有目共睹。

战损高,但却是实打实的完成了不少指定的战略目标。

“……我”

“议叔,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们这些诸侯王毁了李广将军,我们已经蒙受了一次损失,今日他们居然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毁掉我。”

“……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不,一点都不,今天他们敢传我艳闻,拉我上船,明天他们就敢造反的时候打出我们的旗号!”

“坐以待毙者死,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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