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她滴下了热泪
债主日复一日的纠缠,秦莲的身心经受了极大的考验。且不说这次儿子莫名其妙的给冉家背上这个巨债,就说儿子的这个行为就已经让秦莲的内心饱受自责的煎熬。时常,在晚上都见她一个人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至深夜。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秦莲很少外出,而公司上的业务许多都交给谷波来处理,她挤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儿子。
她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够换回儿子的良心。她希望还能看到当年那个在外面总是紧紧的牵着她手的孩子。她的陪伴可以说就是为了之前的溺爱而赎罪。
而陪伴儿子的这些日子里,虽然她依然会收到许多条威胁甚至恐吓的短信或来电,但是她一概不作理会。她也不再对儿子提起那件事。
每一天,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傍晚和儿子去青湖公园散步,因为她觉得在那个公园里她才能够感触到儿子的心跳,才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
青湖公园也就是在彩虹桥人工湖的旁边,距离别墅区只有两公里的路程,他们选择步行过来。
在这个半个小时的步行时间里,冉元空一直牵着母亲的手,有说有笑。如果不认识他们的人,见到他们如此亲密的走在一起,还真的误以为是姐弟俩呢。
这样说并不奇怪,因为秦莲走出失去爱人的悲伤之后就慢慢恢复了风韵,继续延续着“不老女人”的传说,而冉元空一米八的高大身材,远远高出秦莲二十厘米,他看上去更像是一棵参天大树把他母亲罩在怀抱里。
而认识他们的人见到他们每天都来公园里散步,向他们打招呼问候的同时都表示出羡慕,夸赞冉元空是个懂事的孩子,还说秦莲是个事业和家庭都兼顾得很完美的女人。
秦莲很享受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不过美好仿佛已经注定了不会在她的身边待太久。在经历一次与死神擦肩的意外之后,她不得不终止了与儿子的这次最近距离的心与心的交流。
那天,她和儿子如往常一样去青湖公园里散步。行至公园门口处时,一辆黑色的小型汽车突然从马路对面横穿过来,其速度快的惊人。这辆汽车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撞到她,幸好儿子眼疾手快迅速把她推向了另一边才让她免于难。
当她从地上爬起来时,朝着汽车方向望去,但是这辆汽车并没有因为事故而停止,反而加速驶离了现场。儿子扶她坐在公园门口处的凳子上,怒气下想打电话报警,但是她说了一句“算了”就返回家中。
原本这只不过是一场很意外的事件罢了,很快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每天傍晚照常陪儿子去公园散步。
可是,在这场意外的第五天,她收到了一个陌生短信,而短信里的内容令她感到了恐惧,“下次没那么幸运了哦。”
收到这条短信的当天,秦莲就取消了傍晚的散步,她把谷波叫来家里,“谷波,查清楚主导那件事是谁了吗?”
谷波刚走进客厅就听到秦莲这个问题,一时间想不到秦莲指的是哪件事,他看着秦莲犹豫了一会。
秦莲接着补充道,“那个债主是谁,是张铭吗?”
谷波听到秦莲的补充,这才醒悟,顿了顿,他说,“还不清楚,不过小道消息说,应该不是他。”
“那是谁?”
“dU场里有一伙人是专门放钱的,但是不知道放给空哥的老板是谁。他们的老板很隐蔽。”
秦莲听完谷波的这几句话就不再说话。其实她是可以直接问儿子的,可是她问过一次后见儿子不吭声,然后他们又共处一段一起散心的美好时光,她就不想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安静了几分钟,秦莲说,“想办法去跟他们谈判,给他们三百万,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许他们再打元空的主意。”
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她补充道,“如果不行,全部给他们。”
谷波听到秦莲的这两句话,突然感到了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秦莲会向他们低头。惊讶的看着秦莲几秒钟,然后他才说话,“秦总,这样不太好吧。”
秦莲说:“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山庄找他们谈。”
谷波看到秦莲坚定的眼神,他不再作声了。
离开秦莲家之后,就这件事他苦思了两三天,最终他还是决定按照秦莲的筹码打电话给张铭。
其实他是知道这个债主的,但是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他得替他的主子冉元空继续保守着这个秘密。
张铭接到谷波的这个电话后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但是就欠款数额方面表示不能退步。
后来再经过一次的面谈后,张铭最终妥协,但是他说至少要多加五十万,也就是说需要三百五十万才能松口。
过后,谷波把张铭的这个要求告诉秦莲,他想不到秦莲不加犹豫就同意了,而秦莲再次想知道债主是谁时,他这次这样回答道,“有好几个老板,具体谁是主谋也不清楚,那天我去山庄见他们时,都是陌生的面孔。”
张铭收到满意的款项之后心里面尽是得意,现场他还想把谷波拉入伙,说放出去额度的百分之十给他抽成,但是谷波并不动心。
低调处理完这件事后,张铭信守承诺没有再打扰。因此秦莲的生活进入了平静期。
据此,她把重心从新转入到工作中。不过她依然担心着儿子会反复犯错,因为确实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多次迷失过。
她思考着如何才能够让儿子彻底远离外界不良人,而在一次与梓丽的谈心中,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或许唯有婚姻才能够帮助他。
于是,那天晚上她和梓丽话家常的同时故意把话题转在感情这件事上,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丽,你有男朋友了么?”
梓丽笑着回答:“还没考虑过呢。”
秦莲笑笑,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说:“唉,元空他真不中用......”
梓丽对冉元空的理解并不像长辈们那样,她觉得冉元空固然是贪玩了点,但是她能够理解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思想。而冉元空对她也是十分关心,节日时还懂得送点小礼物给她,讨她欢心。她认为他也是一个感情很细腻的男人。她这样回答秦莲的话,“空哥挺有个性的。”
秦莲说:“他还真不争气,像个小孩子。梓丽,有空你替我教教他。”
梓丽说:“好的,不过我觉得空哥还真的挺不错的,很有爱心的人。”
秦莲听到梓丽这个评价,心里面很高兴。她仿佛现在就看到了儿子的新生活。而梓丽也是说到做到,往后的日子里,她隔三差五就来秦莲家,这一次她的重心不再是陪伴秦莲,而是放在了冉元空的身上。
在梓丽的陪伴下,冉元空确实度过了一个祥和的时期。秦莲每每看到他们在一起开怀的聊天、打游戏时,她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喜悦,甚至把梓丽看成了儿媳妇。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一系列的努力只是个徒劳。
别看冉元空平时和梓丽总是有说有笑,感情像是在逐渐升温,可是那都是表面罢了,他的心思根本就在不这个家里。换句话来说,他对梓丽的感情依然是那么的空白。
每当深夜独处时,他就会在房间里偷偷的和如依彤发信息表思念。而如依彤毫不掩饰的裸露示爱一次次激起他内心的欲望。每每看着她性感的靓照,读者她恩爱的文字,他就春心荡漾,许多次梦里都幻想着与她相见。
而秦莲把儿子交给梓丽之后,她对儿子的转变充满了信心,从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然而她不知道噩梦已经一步步的袭来。
那一天,冉元空获得了自由。几个月没有坐上自己的爱车,那天早晨手握着方向盘,他有一种特别的兴奋感,脚稍微垫一下油门,飞一般的速度,心情无比灿烂。而他有着如此美妙的心情,并不仅仅是因为自由,而更是因为她,一个相思多月的依彤小姐。
驱车行驶在沿海大道,看着道路两旁宽阔无垠的大海,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他的心情燃起了阵阵快感。想起如依彤时,他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
很快,他就来到了如依彤的身边。
如依彤见到他时楚楚可人的神情里呈现出一副久别相逢的喜悦,故意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那么快就到了呀?”
冉元空很认真的说:“迫不及待。”
如依彤笑笑说:“许多天不见,帅气许多了嘛。”
“那是许多年,好吗。”冉元空笑着纠正她的话。
顿了顿,他接着说:“等会去哪里?”
“一个神秘的地方。”
“神秘的地方?人多的地方我可不去哦。”
“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还好。”
见面的那一刻,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言语间流露出满满的喜悦。他们已经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对情感如狼似虎,一个对金钱垂涎欲滴。
如依彤带他来到了一间温馨的小屋里。她在这间屋子里给他弹奏了那首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曲子《爱的纷飞》。而正是这首曲子让现场的气氛高潮迭起,拨弄起一波波深情。曲子未落,冉元空就把她拥入了怀里。这个下午,他们忘我地陶醉,白天如黑夜般情意绵绵。
激情过后,躺在床上,如依彤依偎在冉元空的胸前。许久后,她突然说,“空哥,对不起,那件事。”
冉元空知道她的意思,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都过去了,最美好的是现在,不提那些事了。”
如依彤“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她以极其忧伤的音调低沉的说,“空哥,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冉元空不加犹豫,直接问:“要多少?”
如依彤说:“我妈妈生病了,正在医院里。”
冉元空问:“怎么了?还缺多少钱?”
如依彤说:“挺严重的,真怕。”
说到这里,如依彤表情更显忧伤,有种欲哭无泪的神情。冉元空被她的这种神情触动心弦,重复问了一句,“还缺多少?”
如依彤低语,“十万就够了。”
冉元空听到这个数字,爽快的答应,“等会拿给你。”
如依彤想不到他会如此爽快,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给他一个深情的吻,“谢谢你,空哥。”
情到深处,他们又一次忘我地沉浸在“翻云覆雨”中,如痴如醉。
激情过后,如依彤再次伏在冉元空的胸前,再次说了一声,“空哥,谢谢你。”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
这时,冉元空突然说,“嫁给我吧。”
如依彤听到他这句话后感到了异常的惊讶,心跳瞬间加速,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不语。
冉元空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接着说,“好吗?”
如依彤依然不语。此刻的她内心很复杂的,她在纠结着是否去执行张铭的第二步计划。
而正当她犹豫着,放在床头凳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她伸手去拿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是张铭的来信时,她立马把屏幕熄灭,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冉元空。发现冉元空已经闭上了眼睛时,她才放心下来。
随后,冉元空跟她聊起了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句句都是他的真心话,而如是以往这些话他从来都是藏在心底里的,未曾对外表露过,不过他也无处表露,毕竟身边能谈得上知心的朋友真没有几个。这次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原因,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才毫不保留的倾诉,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如依彤做他忠实的听众,认真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甚至说是每一个字。回顾自己的这些年,她确实也吃了不少苦。而谈起走上这条路,她也是很无奈。
当年离开校园时,她和许多人一样带着梦想走进了社会。原本她有着很体面的工作,收入也算得上是中上游,而且爱情和事业双收,身边的人都对她表露羡慕。
可是就在谈婚论嫁的那个阶段,男朋友的背叛让她的生活跌入了谷底,她不得已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然后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城市来到了这里。
为了生活,凭借自己出众的琴艺,在一起巧合中,她转入了夜场。经过朋友的推荐,她来到了茗荟酒吧,然后认识了张铭。而在张铭的软磨硬泡下,她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他的邀请,留在了茗荟。
慢慢的,在这个环境下,她就迷失自我,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被冉元空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所打动,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的情怀中。不过很快她就把自己给拉回了现实,急忙对自己说,“这都是假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想到这里,她离开了冉元空的怀抱,走进洗手间,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很快,她就洗了一把脸走了出来。此时冉元空已经起床,见到她走出来时,又把她抱入了怀疑,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再弹一曲《爱的纷飞》好吗?”
如依彤“嗯”了一句,然后坐在弹琴前。冉元空陪伴在他的身旁,揽着她的腰间。
“我不知道你曾经去过哪里,但是现在我们走在了一起。”
“如影相随,爱的纷飞。”
......
悠扬的琴弦,拨动着两颗柔软的心,然而这两颗心却来自于不同的世界。
离开酒店,在地下车库里,冉元空拿出了十万现金给她,如依彤接过现金后再一次言谢,不过这次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她并没有作出深情的动作。
冉元空第一天获得自由就迫不及待的与如依彤约会。而在往后的许多天里,他们在一起上演了一出出神秘的地下恩爱剧。
冉元空对如依彤的迷恋程度,甚至可以用走火入魔来形容。而如依彤在与他的接触中慢慢动了真情,不过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两个人的世界不同。她常对自己说,这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她的人生如梦,而他的梦如人生。
一个夜晚,秦莲接到了吴枫的电话。吴枫说警方在东仓码头附近看到一名女性尸体,而尸体上提取出冉元空的指纹。
听到这个消息后,秦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瞬间崩溃、晕厥,幸好在接听吴枫的电话时,谷波正跟她在一起,看到秦莲趴在办公桌上,他和吴芳马上送她赶去人民医院。
经过医生简单的治疗,很快秦莲就苏醒了。不过此时的她眼神呆滞,面无表情,显得非常无助。她几次把手机拿起又放下,久不久盯着手机屏幕,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梓丽接到谷波的电话后就很快就赶到医院。看到秦莲躺在病床上一脸失神无助的表情,她感到了无比心酸。
梓丽和秦莲或许真的是心连着心。因为就在梓丽走进她的身边时,秦莲就立马睁开了眼睛,这个情景几乎和上次如出一辙。她问了一句,“元空他现在怎么样了?”而她的这句话的语气显得十分低沉微弱。
梓丽回答说:“我爸正和他在一起。”
接下来,秦莲反复的问梓丽,冉元空是不是真的犯事了。可是梓丽不作评论,只是回答说,事情还在办理中,她安慰着说她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静了静,秦莲对梓丽说,“帮我把谷波叫进来。”
梓丽走出病房,看到谷波正在走廊上倚靠在墙壁上,一直盯着他对面的墙壁发呆,“谷波,秦总叫你进来。”
谷波听到梓丽叫自己,立马就走进了病房里。
秦莲说:“谷波,这段时间多亏你的帮忙,莲姐很感谢你。”
谷波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莲说:“有件事,还想麻烦你。”
谷波说:“您说,我会去做好的。”
“你帮我去找吴枫,麻烦他尽最大努力救救元空。你记一下我房间保险箱的密码,如果需要用钱,你就直接取,不用再跟我说。”
“秦总......”
“不用多说了,去把这件事办好。”
“嗯。”
谷波听完秦莲的吩咐就走了出去。在病房的门口,他向梓丽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照顾秦莲,但是他并没有把秦莲跟他说的话告诉她。
半个小时后,谷波来到了城北派出所。他以为冉元空还在派出所里,可是民警告诉他,冉元空已经被送去了看守所。他没有再问民警什么话,而故意走到吴枫的办公室门前,在发现办公室门紧闭时,他就离开了。
走出派出所,他拨打吴枫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
随后,他驱车往茗荟酒吧方向驶去。来到酒吧门口时,这一次连保安他都见不着,能见到的只是挂在酒吧大门上那个随风摇曳的停业牌子。
秦莲在医院里治疗了两天,出院的当天,她就赶往梁律师事务所。
梁律师是冉元荣的挚友,也是冉家企业的法律顾问。他对冉元空很了解,看着他从小长大。受到秦莲的委托,这些天他经常跑看守所。在与冉元空多次会面,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是冤枉的”。
凭着阅案无数的经历,再加上他对冉元空的了解,梁律师固然相信他是冤枉的,但是在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因此面对冉元空的无数次的喊冤,他只能安慰着他并给他自信心,说,“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先保持冷静,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儿子突然就成了犯罪嫌疑人,这给秦莲极大的打击。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他是被冤枉的。许多次在梁律师面前,她都表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还儿子一个清白。
梁律师明白她的用心,但是目前的情况下他不好多做判断,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了。
往后的几个月里,秦莲一个人在法院、检擦院、律师事务所等部门奔走,全身心的投入到为儿子鸣冤这件事上。公司事务她已经无心打理。受各方面的影响,冉家事业开始走了下坡路,不得已她选择关闭几家分公司,仅保留总部,并全权交给谷波管理。
这场官司,想不到会是一场“持久战”,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秦莲苦苦支撑着,日复一日。她倾尽了所有,但是仍看不到希望。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绝望,甚至有时候精神崩溃时想以死亡来解脱。
不过她没有勇气那样做,因为在她的信念中还有儿子,同时还有两个极其重要的人,那就是谷波和梓丽。
谷波并没有因为冉家的没落而离开,他反而加倍了努力的为冉家倾注心血,而梓丽也常伴在她的左右,不离不弃。
有他们俩的陪伴,秦莲在这无比烦闷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丝丝的色彩。而正是这股色彩产生的能量让她能够越来越坚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莲慢慢接受了这个“持久战”,她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淡。在平淡中,她学会了如何有效的生存以获取更大的动力去打赢这场“战役”。
谷波和梓丽,随着相处的密切,他们互相逐渐产生了好感。爱的萌生其实就在一瞬间,两位年轻人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牵手走在了一起。
秦莲读得懂年轻人的心思,看到他们走在了一块,她很大方的替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就在那场婚礼下,谷波亲切地改口称呼她为“干妈”,并向她敬上了一杯热茶。
秦莲滴下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