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谜语人一样的进展
而此时，原本世界。
“老张，你来了。”瘫在躺椅上享受着炉火的龙思悟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轻佻的对着一身白雪的老头喊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跟着她们溜进去了，没想到你总算愿意听点话了。呼——”
来者摘下带有护耳的厚帽子，一件件脱去御寒的外套，自然的搬着一个马扎坐在龙思悟的对面。
“怎么，你还期望我进去啊。”她嘟着嘴，有些生气。
“能看到你这反应就基本确定是你进不去了，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张道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茶叶用帐篷里的水壶煮起来。
“不太好，我进不去，那边好像在排斥我。虽然强行钻进去没问题，但我毕竟得担心她们两个，所以我也只能退下来。”
“能如此费心，你没点想法我是不信的。”
他挑着炉子里的柴火，切出一声。
“小五茗身上，有我超脱的契机。”龙思悟把头转向炉火，眼神略呆，淡淡的说道。
“何必呢，我们都没确定的事，你怎么就那么笃信甚至那么早的就要下注？”张道隐顿了一下，幽幽的叹道。
“之前还有点迟疑，不过有些东西...呵呵，没什么，早下注早收获。我反正也不是那么在乎这龙王正神之位。或者说，我不在乎你们。”龙思悟低沉的笑了两声
“....趋吉避凶，还道于天了。”沉默一会，他的语气像是闲聊一般，随意的说道。
“那又如何，我和他们又不熟，死不死与我何干。”白龙略微顿了一下，随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咳，不说别的，就是地球这么小的地方，也就要乱了。最近异学会的诸位里有部分灵能潜势比较高的同道开始报告说他们观测到了异常虚境动荡。一部分秘境中和在常世生活的灵能生物也收敛自己的灵能力量当鹌鹑了。”张老道轻咳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看来你们也不是一无所知嘛。能让他们俩都逃不掉的大事，早点离开好歹还有个好下场。”
龙思悟撇撇嘴，带着些似乎是羡慕的语气。
“为什么一定要逃避呢，跟我们一起站到最后又有何不可？”
张道隐微微皱了下眉，略带不满的说道，他似乎也推断出了什么。
“呵~，别拿这套说辞对我，谁说我的超脱就一定是逃避。注意你的态度，人类。你们不了解她，异学会也不知晓她，神秘管理局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粗浅分析，你们都不会懂的！她不一样.....”龙思悟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冷峻，她转过头，散发着一种只有久居于生物链顶端的顶端的气机，毫无保留的撒在身边的老人身上。
“她不过是一个别的什么秘境里跑出来的人类罢了，虽然灵能潜势确实令人艳羡。嗯——”
张道隐若有所思。
“别想着回去打什么小报告了，这不是威胁，你大可试试，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那便是无缘，之后若想知晓，只能等她是否愿意答复与你了。”
龙思悟收起放出去的气息，不屑的说道。
她指的自然是之前还在学校期间五茗与各个老师的互动上课的时候。
张道隐的余光似乎瞥见白龙的手像是下意识般的挡在了某个位置。
“原来如此，我大致了解了。不过还是奉劝一句，一切皆有代价，龙王之位虽遭你东海的那几位膈应，但至少能快活数年，乃至千年也不无可能。若是选择宇宙，那汝之命运便如同她一般不可预知（无论是真正超脱还是下一刻失命都有可能）。”张道隐眼中闪过落寂，微微抖着手伸出去摸了下龙思悟的头。
此时龙思悟也只是默然以对，甚至还将自己的头低了些许任他完成这一下抚摸。
“你也活恁久了，我都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就不愿舍下一切去拼一把吗。”她在张老道停下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小声的嘟囔道。
“噗——，可不要如此说法，我老了，身上背着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我还想更多的看看这个新生的国家能走到那一步，至于星海，那是交给后继者的。吾虽入道途，可现在也接近极限。我终究是人，虽然相比于一般动物是长寿存在，可相较真正的长生而言还是太短了。我的思维模式会被慢慢消磨殆尽的，所以我已经计划好再有个十多年就去兵解，将身躯留给更适合的新生意识。到时候，你再找他当好友就行。”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临时拿起的铝制饭盒中慢慢的喝着。
“喂喂，怎么又说这么丧气的话啊，真那么想给我加心理负担吗？老东西。”龙思悟把手伸到他脸前面打了两个响指，有些气。
“我毕竟是人，而且到了老年，而你虽然现在有着少女的发育程度，可你的年龄按照龙的计算来讲还是刚学会走的婴儿，你有如此想法倒是很正常。我不过是想在你真正飞起的时候上一道保险避免一些事而已。”张道隐起身，抚着胡子低头看着面有些许不解的龙思悟。
“汝之超脱，便是斩断与人的联系，可之后呢。我不想你们之后兵戎相见，剧变即将来临，我只能尽力的去思考每一分可能。”
“....多心了。我怎么会呢.....”
“多想点，总比不做为好。因为我也一点底都没有。”
说到这，龙思悟也沉默下来，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时空门扉的方向。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结束在变得有些冷淡的气氛中。
帐篷外，营地外围的临时跑道上，一架新的小型运输机停放在那里。一支精简的研究小组也在五茗等人进入时空门扉后到达这里并展开后续研究。
他们要从外部确认空间链接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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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啵——啪。
一个闪着光的蓝色小球从法杖的顶端飞了出去，划着一道不算慢的弹道。到触地时又想肥皂泡一般破裂消失，不过地上留存的一个带着些许焦黑痕迹的坑表示着这枚飞弹并不是什么装饰物。
“有些攻击能力，不过射速....”
啵啵啵~~
少女一脸嫌弃的看着像是小孩子吹泡泡水整出来的一堆小飞弹在空中炸裂消失。
很难把这些东西和攻击联系起来。
而另一个法杖却让她收获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仔细看了上面嵌着的唯一一块石片，是一个逐渐虚幻的三个人的图想，可以看到明显的几个点点在最凝实的人像图后面表示出一种改变身形的感觉。
五茗举起法杖，对准不远的小土坡心念一动。
呲——————！！！
一枚白色的光球以大概是手扔出去的小石子的速度从法杖的尖端，发射出去，在到达目标点的时候五茗只感觉身体一轻，身体便到达了飞弹掉落的地方。
“哇，位置转移，这个东西作用很大啊。”
一旁的米纳啧啧称奇。
“..看这个，米纳，你能翻译出来上面的文字吗？”
体验完使用效果的五茗秉承着不放过一点信息的原则把这两根法杖上的石片拔了出来，指着背面的阴刻字符询问道。
“好，我看看...这个是‘泡泡火花’，那个能改变位置的石片上面写的是‘小传送弹’。”米纳指着刻文念到。
“听起来更像是玩具了。”五茗咧了下嘴，对米纳摆摆手示意她拿上，而自己则是对着身后的房子伸手，临时制造出来的奇异结晶便带着“法杖化”的枪和整理好的背包飞了出来。
她的灵能在这里没有失去效用，这也算是五茗的好事。
感受着熟悉的掌控感，少女握了握拳，将另一个背包分给米纳，而后指向远方高大的树木。
“出发！”
......
“这件袍子是外面和法杖一起发现的，当时两根法杖支撑着像是一个稻草人一样。至于为什么穿上，我虽然没见过家里有这件衣服，但是我总觉得这件袍子很熟悉，然后稍微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穿着了。还可以吧..？”
路上，米纳解释着她的发现。
“神奇的直觉....嗯...没什么，你穿什么都好看。挺好的....”五茗想着某些带有既视感的回忆，意味深长的想到。
望山跑死马，虽然看着作为地标的巨树很近，但是两人数着手表的指针走了三个半小时不仅没有接近多少甚至随着不断的上坡气温也渐渐的寒冷下来。
中间五茗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带有小传送弹的魔杖快速赶路，然而因为只传送发射魔弹的人的缘故，为了避免犯分头行动送人头的低级错误两人也只能这样慢慢的行走。
“不对...不太对。”五茗低头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嘀咕着。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一下，呼——。”米纳看见少女停下，没有心思去询问少女口中的不对劲，而是顺势把自己的背包卸下喘着气叫苦道。
毕竟她没有灵能也不是什么修炼灵能体系的人。
“现在按照时间来看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可是天上的那个星体，或者是别的什么的玩意，它没动过！”五茗一直关注着各种信息的动态。
“而且这里的东西，太纯粹了。这一路我没有感觉到一点可以让我控制的二氧化硅。”
她皱着眉将身边的奇异结晶捏成铲子和带有尖端的棍的模样，翻动着地上的土壤。
脚下的踩着的土地，好像就是纯粹的土，一种名为土的土，不是她所熟悉的原本世界的混合物。在这里，土就是土。五茗也放下背包，严肃的从地上抓起一把已经被翻动过的土壤，甚至还把手插进翻动后更加松软的土质中，然而却仍没有感受到一点别的能跟她的魔法产生联系的东西。
闲着也是闲着，五茗一边掏出自己带进来的随行笔记记录发现于疑惑，一边又控制着更多的奇异结晶组成各种工具挖掘身边的土壤。
如果表面上的土地是这样，那么土层之下的岩石呢？
结果令人失望，虽然如料想般开掘到了岩石层，但是在打碎几块样品后岩石就像土壤一样，无论打的再碎也依旧是“岩石”，嗯，纯净的岩石。
“这便是所谓的规则不全吗？”五茗细细想着“蝴蝶”给出的解释。
她又从米纳那里拿来之前捡到的魔杖仔细检视，装载着‘泡泡火花’魔法，暂且如此称呼石片吧，这根仗通体土黄，顶端嵌有一枚看不出材质的透明宝石，五茗同样对其释放了灵能或者自己的魔法，但仍无法得到反馈，只有和一般物质一样的可以被侵蚀的程度。为了避免破坏魔杖结构导致无法使用，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至于用来转移身位的魔杖就要简陋许多，看起来就跟一根擀面杖一样短小平均，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顶端涂白表示发射端，通体绿色。以目前的信息来看五茗也没法推断魔杖颜色外表与内在之间的关系。
大概整备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再次上路。
“没有发现生命的痕迹，就连小动物也没有。刚刚的鲎试剂也没有检测到细菌之类的微生物，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荒凉。不过地上却有植物，古怪。还没有发现其他活动的生命迹象吗？”
五茗把手上制成一体成型式的试剂塞回盒子，取出一个塑料封装袋装好用几块石头卡在地上做为标记，对身边的米纳说道。
“哈——，没注意，太累了，我没想到你的体力也这么变态，呼—。”
纯纯就一学生的米纳虽然身体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负担短时间却依旧压着她的身体。
五茗看在眼里，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分出一点扫描周围的晶尘附着在她的包上提供一个向上的力帮助她。
又是一小段无聊的赶路，在测试了五个试剂盒后仍没有结果的五茗连标记也没有心思做了，只是机械的走一段，然后释放灵能将地上的一部分物质转化为奇异结晶捏成一个标志然后继续向着巨树的方向行进，直到.....
“？怎么不走了？”感到着身后一直拉着手的米纳突然停下脚步，五茗立刻询问道。
“你看，那些是什么？”米纳指着近了不少的大树方向，在中段大概有百八十米距离的地方的一坨漆黑的部分。
“不清楚，可能是....树洞？”有些看不真切的五茗猜测道。
一棵已经死亡的树，即便在传说一样的描述中再怎么伟大，但依旧是一颗树。
有个树洞也会很合理....吧？
“...做好准备，附近也没什么更值得探索的东西了，尽快恢复体力，我们待会直接开始攀爬巨树。”五茗向四周看了看其他的方向，在确认最近的可疑点以及能够推进探索地方只有眼前的这颗树后，便吩咐道。
随后，她上前揉了揉已经很累的米纳的肩膀表示鼓励，深吸一口气提了提自己的力气走在前方。5
....
“嘿——！抓紧了！上——来！！”
仍然是没什么意外，费了一番力气的五茗稍稍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的感觉，不过又立马在心里骂起自己的多事来。
“有什么问题吗？”看到主事的脸色不对，米纳握紧了法杖下意识的问道。
“我能说是我自己闲的没事觉得没点意外感觉很怪吗。”五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头又看了一眼丢在树根处的两人的背包，语气有些烦躁。
“没事就好，最好不要有事。”听到少女的话，米纳碎碎念的查看起眼前的树洞。
“哈~~~~”
在她身后，有些精神疲劳的五茗又看了一下时间，稍稍伸了个懒腰便回头跟着先进去的米纳探索起来。
树洞外部没什么好说的，材质与攀爬过程中所采样的部分一样，都是某种植物干枯的状态，不过让五茗发现的其他疑点也有，那便是这个世界除了之前发现的缺陷以外也没有完整的循环的样子。虽然脚处有几处小水坑，但是泡在水坑中的部分仍没有什么改变，没有出现吸水泡涨的状态，也没有腐烂的迹象。
一路上的种种不合理，虽然时之虫解释了是世界的问题，可是没法直接了当理解的明白这一切的五茗还是有着很大的出于信息掌控不足的心虚。
“离开龙思悟之后居然没过多久便出现了如同当初穿越时的不安全感，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心事重重的五茗就这么探索着，并在没有什么分叉的洞穴里发现了一个暗淡的石台。
某种晦暗的金属以带有艺术感的切割方式组成了一个四面梯形上小下大的台子，并不高，仅仅只到达了少女的小腿部分。
米纳上前用小铲蹭了蹭，却发现表面的晦暗只是一层不知名的锈迹，其下显现的光亮金属色泽让荧光棒的亮光都反射到周围的空间。
后面的五茗立刻就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在这种其他循环体系都不完整的状况下的出现的物质改变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一番清理，金属台显露了它原本的样子，在打开了手电后，原本反射着黄色荧光的台子变回了正常银亮的金属色。
看起来有些像钛或者铂，五茗不确定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自己熟悉的那些一般物质。
有那么些理所应当的，两人通过金属台照亮洞穴找到了一些新的笔记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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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我通过解读这个世界的翠玉录，确认了颗早已枯死的树便是世界的起源，世界的中心。
不过却在其中发现不同的东西。
“永恒财富”
我在这个偶然间从树洞中的金属台上发现的东西，暂且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但是每当我看向它，一种无法言喻的欲望便攥住了我，呼唤着我将它据为己有。
然而谁可曾想我有着“源质”，如此蛊惑人心之物又怎能动摇我分毫？
不过是谁将它放在这里，雪山上的祭坛又在索要什么东西？
我还得继续探索。
外面的那些蠕虫真麻烦，为什么树上的蛋里会孵出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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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我在西方的沙漠金字塔下方发现了一个材质与这里金属台同样的房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我应该尝试将这枚金币送到那里，不过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有种预感，如果真的拿走它的话肯定会有什么变化的。
或许应该等到第四次循环再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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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配合如此的规则，或许我真的能够最终打败守护***的东西，这样或许我就能将这种炼金术真正的带回我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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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张，分别记录了不同的时间米纳父亲的进度。
能看出来一些线索，不过还是些谜语人的话。
“我们是不是少找了一些？”
米纳看着与前面有割裂感的笔记碎片，有些担心。
“会都找齐的，我们再怎么说也要把这个世界完全探索的。”
一边安慰着女孩，五茗心里却在回想着之前在树洞口时借助比较高的位置得来的良好视野对周围的观察。
她们来的那个房子后面确实有一座不低的雪山，只不过因为有一个倒钩型的山崖把她们的去路拦住，再加上出门就看到的巨大树木实在有些震撼，五茗当时的视野也正好被那个山崖挡住，于是自然选择了巨树这个显眼的标志作为探索的第一步。
只不过看这个样子，雪山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也要去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