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时空门扉与没有发育完全的异世界
“过去即未来，未来即过去。”
一句像是祷文的话语让五茗沉默思考。
“你是破碎未全的存在，汝需寻找自我的碎片，补全....”
当初与那两位时之虫的匆忙对话让五茗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是谁？”一个疑问忽地攥住少女的心神，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凭借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思考方式确定自己的经历绝对不是只有魔法少女的那一段，自己肯定因为什么原因缺失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碎片...难道说我也是碎片之一吗？”她忽地想出了一个有些可怖的猜测。
她想起之前在莫林的眼镜那个世界中所接触到的自己的“碎片”。
在别的世界，是不是也会有其他的，和自己一样的“碎片”在寻求着补全？
“不必过多的思考，或者说现在这种时候您再怎么去想也想不出结果的。信息不足，没有思路，力量也不足以寻求真相，您大可不必如此的自我怀疑。”
“蝴蝶”似乎对五茗很熟悉一般在她自我怀疑时以极其平静的出言打断女孩的思绪。
“唔...哈哈，是啊，我现在的力量在那种时候的自保都做不到，何况是寻求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真相呢。还真是...浪费心神。”
想起自己被某个绿毛妹一句话没说上就扔到了这里，五茗有些不服的握了下拳接着又有些痛苦的放松下去。
“算了，不说这些了，虽然我暂且也只能相信你了，但是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五茗几个深呼吸定住神，在心中低低对耳边的时之虫说道。
“自无不可...”
“蝴蝶...所以这位明显要跟着我的存在其力量是关于蝴蝶效应方面的吗...”思索着时之虫告知的名讳，五茗整理着大脑中的各种信息。
“对了，你有什么能力？跟在我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心下有了些许猜测的五茗试探的问道。
“助您一臂之力，完成曾经的承诺。以及...”祂断续的说着。
五茗知道，剩下的信息需要解决了这次的穿越才能获取。
“唉——”
发出一句感慨与不甘的叹息后，五茗便控制些许晶尘将耳朵堵住，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软垫靠着座椅睡下。
路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必须要保持自己的精力充沛。
.......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就到了，没有什么意外，倒不如说在苏联的领空上，一条龙当飞行员开飞机，飞机上的乘客还是一个保密等级极高的存在，有什么意外才是不对劲的。
挪威，灵恩区域附近。
“两位乘客~，我们到了哦！”开了近一天的龙思悟中气十足的对着机舱内的两人喊道。
“龙的身体真尼玛好啊。”昏昏沉沉揉脑袋的米纳吐槽道。
“睡了这么久，接下来可就要做好没时间睡觉的准备了。”
五茗拍了拍身边的同伴，看着窗外的白雪景象，心中激动。
地上，数个信号弹组成临时的引导灯指引着三人的飞机降落位置。
几分钟后。
已经换好御寒着装的五茗哈着白气与准备好的米纳和龙思悟下了飞机。
“三位同志，你们好！这里时临时编号np（пpocтpahcтв，时空）—营地，我是这里职衔最高的外勤人员特里休·奥斯，请出示你们的证件以便我们确认身份。”
一位身穿黑西服的男人迎了上来，敬了一礼说道。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少女从自己贴身的战术包里掏出印有神秘管理局标志的临时证件递了出去。
这次的任务五茗的身份是管理局的中坚意外级灵能者特工，米纳也被安排上了一个新身份用来方便行事。
普通人+灵能者\/异类这样的组合在各种外勤任务中很常见，所以提前到达并封锁现场的当地隐藏人员在查看完证件后便领着几人从引导降落点向米纳父亲的房子原址走去。
“我们之前的调查状况应该已经送入后方供你们查阅了，这段时间因为命令的缘故更多的调查也只限于外围，所以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进展，所以在这里我们能帮到也就只有一些物资援助，这里还有一台线控电动运输车，可以运输一些额外的装备，你们需要先休整一下吗？”
他快速介绍着营地内的状况，带着几人来到了被隔离胶带分割的大坑边，指了指已经准备好的一个无人遥控车。
五茗上前看了看，没什么新奇的，半人高的六轮遥控车除了该有的食物水源武器以外还有折好的全身防护服以及防毒面具还有几台便携的用来检测环境状态的一起。她甚至还看见了一台盖格计数器。
“食水还有些用处，热武器在没有后勤的情况下基本算是一次性物品，其他防护设备在您的此次穿越中并不需要。”
“蝴蝶”在五茗的心中说道。
“多一点准备总比少准备好。”五茗新奇的敲了敲这个大号遥控车，对时之虫的说法有些不信。
（你确定不是想玩这个大摇控车吗）
“不用了，我们只需要简单的吃顿饭就可以出发了。”
身后，急切的米纳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这里有备好的食物，既然做好一切准备那就待会出发吧。”
他点点头，指了旁边的一个帐篷示意几人前往，随后便走向餐车的位置为几人做准备。
半小时后。
“呜呜呜小五茗你这样就要走了，你一定要记着我啊”
设下了保护结界的龙思悟没有一点形象的搂着尴尬的快要用脚趾头抠出一个三室两厅的五茗。
“安啦安啦，不会有太大事的，祂也是这么说的。”费劲的把黏在身上龙推开，五茗撩起一点头发说道。
“嗯嗯，我相信，但是就是有点不舍啊。”
略带威胁的瞟了一眼把自己挂在少女发丝间毫无动作的“大肉虫子”，龙思悟放开五茗，转身又用力的抱住米纳。
“米纳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小五茗再弱也是能打十个你的，我可是最担心你了啊！呜呜呜~~~”
“长官，管理局里的带等级特工都是这样的吗....”
不远处的帐篷里，几个凑着头在门口偷看的外勤人员小声说道。
“不知道！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局里目前还没有成熟的记忆清除手段，别到时候被人家物理清除记忆！”
奥斯面色端正，挺直身子坐在桌子旁，手中握着一杯早就凉掉的咖啡，目不斜视的看着背对着五茗等人的雪地方向。
听闻此言，躲在帐篷里的其他人也赶忙把门帘放好然后便或坐或站等待着五茗等人的离开。
嗡嗡嗡——
五茗在坑的旁边控制着遥控车率先通过简易桥梁，她目视着作为先遣的小车在几人的视野里消失在坑的中心。而后便是米纳，她跟在遥控车的后面没有半点迟疑的走了进去。
“呼——”深深的呼吸两下，五茗握紧手中的“贤者之石”，而后步伐稳定的走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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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阵若有若无的震颤感扫过五茗的全身，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色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少女第一眼便看到眼前的木质结构，她们似乎出现在了一栋木屋之中。
接着她缓缓转头，感到了一丝违和。
“这是....怎么可能？！”五茗只得匆匆查看了一番周围环境的安全与否，便紧张的查看起自身的状况。
她忽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平常一直在周身的二氧化硅或者氯化钠之类的晶体物质。
“怎么了？”先一步到达正在仔细查看木屋内状况的米纳回过头看到五茗的表情疑惑道。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不适应穿过时空门扉的原因吧。”知道这种状况下最需要冷静的五茗掩饰道。
她尝试着放出自己的灵能力量将这个世界的一些物质转化成能够被自己掌控的奇异晶体，不过米纳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动作。
“对了，五茗，快来看这个！”
米纳不疑有他，举起手中一本土黄色封面的笔记本急忙招呼着五茗。
“这是什么？”
“这是我父亲的字迹，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他来到过这里！”
她很是惊喜，刚到这里便寻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这无疑是个头彩。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啊。上面都写了什么？你父亲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五茗附和一句，随后问道。
“稍等，我看看...”
【是的，我的猜想没错，通过对它的种种测试和找寻同僚们的资料，我确信这是一种全新的‘源质’，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改变物质的属性，甚至能重新赋予已死之物生命！
还好我足够谨慎，我将它隐藏的很好，接下来我将要搬离这里，我必须得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进行我的研究。
我将名留青史。】
一段简短的文字记录，透出的信息量也不多。
“没了？”五茗挤了挤眼，对米纳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没有了，虽然外面是个本子，但是...”她说着，将眼前的纸页翻过去，后面露出的却是一大片被撕掉如犬牙一样的裂口。
这个笔记本居然只剩下了一页有字的部分！
看米纳失望的表情，五茗知道她本来还有可能还活着的父亲生存几率减少了不少。
现在的五茗也知道一些常识了，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很多的炼金师组织内有着知识共享等多种规范化的互助规则，但是记录一本自己炼金术发展的炼金笔记却如同一个传统一样流传了下来，到了现今，每个走入炼金一途的炼金师都会有一本不断记录的笔记用来刻下自己的探寻痕迹。
“不行！我们还得再找找！”米纳只是稍微气馁了几秒，随后更加坚定的说道。
“那是自然，别放弃。”
鼓励两句，五茗回身去查看遥控补给车的状况。
“啧...难怪你说没啥用...怎么能变成这个吊样子。”
看着车里的瓶瓶罐罐与刻着各种图案的石片，五茗总算知道为什么时之虫会在出发前说车里的东西没太大用处了。
她随便翻找了一下，拿起其中一片石片，看到上面刻画着一枚尖头子弹的图案。
“能解释一下吗？”
五茗理所当然的找上了“蝴蝶”
“规则扭曲。”
“解释清楚！”她不耐烦的拿起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一把莫辛纳甘步枪，虽然样子没变化，但是她转了个方向就发现枪管居然变成了实心的样子。
补给车里的东西五茗还是记着的，本来是有四把AK—47作为火力补充的，只不过在用餐期间营地负责人询问了两人的意见考虑到压枪问题才更换成了两杆保养还不错的狙击型莫辛纳甘。
至于手枪，70年代的苏联本地产的手枪五茗自觉要是没有晶尘帮助发力和消力她一个也压不住，所以还是只用自己之前的那把格洛克26就行，9x19的子弹也不难找，在学校的时间中她也通过学校的射击老师申请过不少用来练习。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够完善，任何超出这个世界规则的部分都会被重新解构再还原，所以为了表现出枪的射击能力，变成了这种样子。”
祂说着，投射出两道光线像是激光笔一样点在了枪的弹匣位置与车筐里的一个石片。
五茗试探的的把枪再转了半圈，果然看到了祂所指示出的一个插槽，而另一只手上根据提示捡起的石片上则是刻着一枚7.62子弹的图案，其右下角甚至还有一排五个小小的亮点代表着还有多少的意思。
“有点离谱了哈。”
心里吐槽着，五茗试探着将其填入，而后只见一道微光闪动，一道莫名的波动传入她的心中，她知道这把枪能够“使用”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个钉在墙壁上的蜡烛灯。于是，举枪，瞄准，扣下...嗯？
五茗眉毛抽了抽，她发现这把枪的扳机就跟一个装饰一样根本扣不下去。
“啊这，我该怎么发射——”
嘭！
她还在奇怪应该怎么能开枪的时候，就在她脑中有了发射的想法时，这把被扭曲的武器便自行开火了。
“？？我去！！”五茗惊讶于这把武器被“修改”后的控制方法。
“有意思...”她思考着，重新将武器扶正，而后看都没看刚刚打歪的枪眼，重新瞄准之前选好的目标。
嘭！喀嚓！
这次没有什么意外，正常命中。
“嗯...没有发热，也对，子弹变成了某种其他性质的东西被发射了出去，所以枪管也就没有发热了。”
五茗检查着一切，思考着改变的地方。
“规则不全...这是一个正在诞生的世界？还是正在崩灭的世界？”结合之前上课时有关于华国所谓的秘境相关知识，她推测道。
“这需要您自己探寻。”时之虫的回答一如既往。
...
又查看一番其他的东西，防护服等东西变成了某种可以捏碎的珠子，五茗试着使用了一下，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可以防护液体沾染的屏障，不过根据灵能的探查来看这个屏障有着时间限制。
食物饮水也变成了类似样子其他东西，五茗说不上来，但就是改变了，不过还能吃。
炸药等爆破物倒是没问题，只不过除了手雷这种扔出去就能延时爆炸的以外带有引爆器的炸药也变成了刻画着带数量符号的炸药石片与引爆器石片了。
显然也是要塞到什么里面才能使用。
五茗尝试了一下，却发现步枪的插槽加入炸药石片之后却不能“发射”出来。
摇了摇头，她也只能将这些东西塞入背包。然后一看，不出所料自己的格洛克26也变成了那副模样。
“可惜了陪了我这么久的一把枪，之后四次元袋里的暂时就先别动了。”
不确定这些东西能不能恢复原状的五茗有些遗憾的想到。
“对了，米纳她怎么忽然没声音了？”
烦恼中的她感觉外面没什么动静，便放下手头基本确定了的情况出去找寻查看。
“哟，这身袍子是那里来的？这又是谁什么？”
室外看着还很正常，普通的青草地与植被覆盖下的泥土，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脚下的土壤中没有一点能够感应到的可以控制的晶体，很反常。
五茗抬头看了一下，天上也挂着一个星体，只不过并不发光，好像是...月亮？
她不由的眯起眼检视着面前的古怪世界。
米纳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带有兜帽的紫色全身长袍，沉默的注视着远方。回过神的五茗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一株高大无比的但是却早已枯萎了的巨树伫立在遥远的远方，接天连地一般宏伟。
“树....”
几乎瞬间，她便想起米纳父亲信中所写的承载着创世之卵的那颗树木。如果真的要用什么实物来映照神话，或许“眼前”的这颗枯树便是载体。
“看这个。”米纳在这时把另一张笔记页递了过来，还有另一只手上的一根嵌有某种宝石的短杖。
【实验有了一阵子了，我已经通过各种嬗变方法制备出了数种效用不同的魔药（文字边带有用颜料与铅笔画的草图），在这其中，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传送魔药与各种不同的变形药剂，虽然经过了大量实验，但是我仍没有找到变形药剂所变化的生物在现实中的对应存在，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而在传送魔药的测试中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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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种‘源质’还有更多的效果，我应该再去多寻找一些资料。】
“又一页笔记？”五茗接过残页将它夹入笔记本，感到有些头疼。
如果是面对各种机关的解密她倒是不害怕，有着灵能与控制微小物质能力的她可以直接暴力破解，但是如果是这种寻找线索的方式，反倒很是麻烦，因为自己必须要一页页去找寻才能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这种东西有些像是那些巫师会用的魔杖，不过不同的是那些巫师的魔杖顶多算是个增幅工具，而这些东西却像是枪械一样无论谁拿起都可以使用里面的力量。”
米纳回过头，指着上面嵌着的几个石片说道。
五茗一看，竟然发现这些“本土”的东西与自己那些带来的被这个世界扭曲的东西极其相似。
“为了表现出枪的作用，但是又没有真正的那些支撑枪械运作的规则，所以那些武器被变成了和这些魔杖类似的东西吗？”
她的思维几乎瞬间便联想到了其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