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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狸妖花魁

月上中天,清风明月今日的头牌还没露面。

但一楼堂中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丝竹琴音不断。

花楼一共四层,显然是下了手笔建的,每层各具特色,客房门窗皆是红木打造,雕花细致繁复。四层楼中的半空结了好大一个绸花,绸花的四周由长缎子稳稳绑在楼梯扶手。

那绸花是用香熏过的。此时丝丝缕缕散着香气,落在堂中坐席之间。男人们个个面色绯红,还不见花魁,就已经有些醉生梦死的快活。

江潋与砚川不动声色坐在角落,边上远远坐着几个女子,叫他二人方才一阵恐吓再不敢轻易靠近,但犹不死心,不断试图说服他二人到楼上包间,探讨人生奥秘。

“我说公子~来都来了,何苦端着呢?”

“是啊,是瞧不上咱们几个的姿色么,可除了叫包到楼上的,您二位打眼看上一圈,就我们几个姿色最甚。”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自楼上下来,穿的不似这堂中一众女子暴露,钗环雅致,衣裳颇有大家闺秀风范。款步到了江潋一旁,靠在红漆柱子上,对他道:“奴平日里只伺候四楼包间客人的,但今日却为了公子拒了三波恩客,公子,怎么不敢正眼看看我呢?”

听到这,江潋竟终于抬眼看她,却淡声问道:“四楼有何不同?”

红衣女子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轻笑一声,立时道:“自是有很大不同。公子单瞧这每一层外观都能看出不同,是为春、夏、秋、冬四季划分。一到三层房舍大相径庭,但四层是专门伺候贵客的‘冬’。”

“那上面每一间屋子都不同,都是凡人想象不到的装潢。譬如我常用的屋子,终年养着红梅,屋中梅香四溢,能叫人放松心神。”

江潋微眯了眼看她,“敢问盛夏时节,何来红梅?”

女子却不以为意,“这我虽然不知,但清风明月的主子有能耐,浇灌红梅的水是妈妈叫人每日专程送来的。”

“公子既然这般好奇,倒不如随我上去看看的好。”女子说着抓了发尾轻扫自己脖颈,笑着看他,“我不过给你斟杯茶喝。公子不喜再下来便是。”

但据她所知,上去了就没有能轻易下来的。

江潋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你口中的妈妈,何时现身?”

女子听他问起老鸨,面色一变,有些生气道:“我们妈妈虽也貌美,但到底是上了年纪不在接客了,公子还是歇了这份心吧。妈妈这几日身子抱恙,好久不出来见客了,不过今日是花魁献艺的大日子,应该会来,公子真这么想见,再等等就是了。”

说完了,又打趣的笑了一声,“瞧着你二位如此清隽端正,却好这一口。”

砚川叫她说的忍不住发笑,颤了会肩膀才将将忍下。与那女子道:“好人谁来这地界儿?”

女子却是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比他肩膀颤的还厉害,直颤的眼泪都要流下来,才气喘吁吁道:“咱们今儿个可算开了眼,头一次在男人嘴里听见这话!公子难道不知,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家里娶的夫人再美,都管不住身下的那条腿!”

江潋砚川齐齐皱了眉。不待开口,就忽然听见场面又热闹了一度。

“花魁娘子要出来献艺了!”

一道中年女声自楼上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就见个四十来岁的女子款款站在四楼栏杆内。虽然年岁不小了,但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风流,头簪几朵开的正盛的月季,红唇带笑,身披绿衣。

正是清风明月的老鸨。

那老鸨话毕,此时目光越过满堂恩客,直直看向江潋砚川,红唇微动,浅浅笑道:“好戏就要开始了,恩客可不要走神啊。”

江潋眉心蹙起。砚川也敛神看他一眼。

这时堂中忽的一暗,所有灯火都在一瞬间熄灭。

正当议论嘈杂声四起,一盏昏黄的纸灯自楼间悠然亮起。

众人目光锁去,就见一白衣女子正提灯而下。纸灯随她步伐轻晃,首先看得最为清晰的,是那一双执灯的纤长素手。在往上是泛着上好光泽的轻薄锻衣。

橙光虚虚淡淡映在美人面上,只看得见大约轮廓,黑眸低垂,红唇含笑。

虽影影绰绰,却能感觉出是个大美人。

但越是这样越是瞧不真切,人们心头便是越痒。

此时堂中的男人具是急的站起了身去望。恨不得叫那灯笼提的高些再高些。

正当众人急不可耐,那女子似能听到众人心神,将将走到一楼之时,手中纸灯微微提起,一副面容总算清清楚楚露在众人面前。

堂中此起彼伏几声感叹喘息,都叫那美人面容引得感叹不已。

随即一阵寂静,人人又都屏息凝神,紧紧盯着那女子又行动起来的步伐,猜想她要走到哪里。又更是期盼走到自己身侧。

但那含着秋水一般的眸子,只始终看着一个方向。

江潋这时与她直直对视,耳边砚川急切道:“那老鸨不见了。”

江潋却道,“暂且不用管那个。这个才是厉害的。”

砚川猛地一惊,也紧紧锁向那女子。

这一看就见她嘴角含笑看向这边。那双眼果真似猫儿一般。眼头圆润,眼角微勾。眼仁是浅浅的棕,又透着一点幽幽的绿。

正当人们猜测她要走到哪里,就见她此时款款停下。

堂中之人具是心间一紧。似乎闻见了女子满身芬香,不经要幻想那白衣下的身段是何风姿。

人人神思向往之际。

忽然‘喷一一’的一声巨响自正门传来。

众人扭头去看,就见清风明月的大门,被人一脚自外踹开。

砚川看清来人,眉心一紧,喊到:“你来做什么?!”

宋肖璟跑的满头是汗。

这时看清江潋所在,颤着音儿道:“宋言不见了…”

江潋双目一怔,目光立刻重新扫向那女子,果然就见女子对他浅浅一笑:“公子不如上楼瞧瞧。”

话音一落,侧身躲过如疾风一般扫来的符篆,手中纸灯一甩,满堂之中的唯一一点光亮顿消,瞬时又陷入一片黑暗。

江潋利落飞身而起,却扑了空。

“怎么回事…”

“人呢?”

但不过黑暗一瞬,堂中就悠然亮起烛火。

此时再看,哪里还有那花魁娘子的身影,倒像是一场梦,叫人们缓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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