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武功山中捉猪妖,洞庭湖心遇真龙（二）
第二日一早，李道长安排小徒烧了些清茶淡饭，六人吃喝完毕，彭安又招呼众兄弟在客店稍候，那李道长果真背了真刚剑，拿了拂尘，一股出尘的仙家气质颇为惹眼，只不过在胖三儿眼里觉得有些扯，打妖怪用这不靠谱的宝剑和拂尘有用？难道打算用挠痒痒的办法，痒死这猪妖不成？
对于一众武林高手来讲，上山原本是件很随意的事儿，但有了胖三儿这个懒货，直过了辰时才爬到半山腰，一众土匪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李道长，又来啦，今日怎么这么晚？前几年这个时候你可是已经见到我家山大王了，看来李道长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众土匪一阵哄笑，显然与李道长相熟。
“王大麻子，你也别高兴，这老妖怪早晚有死的一天，念在你小子没害过好人的份上，老道长不与你计较，今日与往常一样，你也别拦我，告诉我你家大王有没有在山上，就赶紧让了道儿滚蛋。”
“李道长您别生气，今日白蛇夫人来山上做客，我家大王正在作陪，您这一把老骨头怕是不够看，要不然我们背您老一段？少走几里山路，也能省点体力是不是。”山匪又是一阵哄笑。未待老道长反驳，胖三儿着急忙慌问道：“真能背？”嘿，这话问的，众山匪不知该不该笑，那领头的伥鬼王大麻子竟然挠了挠头：“背，背！能背！”山匪又是哄笑，这帮山匪看起来和闹笑话的一般，完全没点山匪该有的觉悟和气质，更别提伥鬼了，想来也是李道长留了他们十几年的原因吧，估计一个个也都是可怜人。胖三儿拖了棒子，真的爬到了王大麻子的背上，也亏的王大麻子沦为伥鬼，要不然这么个胖玩意儿背到背上，还拖了根棒子，不给压趴下也得累脱了神。
时间赶的巧，直至正午时分，一众山匪背着胖子，与五人一起爬到了距离山顶不远处的宽阔院落内，院里隐约残留有些许人类痕迹，看来这猪妖倒是会找地方。王大麻子这伥鬼见送到了地方，便丢下众人，带着一众山匪一溜烟跑了个没影，李道长带着五人径直走到了院子最深处一座稍大的殿堂里。我滴个乖乖，不堪入目，世风日下，白日宣淫，令人发指。。。。。李道长赶紧伸手去捂小徒弟的眼睛，那小徒弟极不情愿伸手阻挡，猪妖发现了众人的到来，竟然只是转头说了句人话：等老子*完了白夫人，再来拾掇你们几个杂碎！
胖三儿三人可算开了眼了，这等事儿，千百年怕是难遇一回，猪跟蛇还能搞这种事儿？天地奇闻！那彭安此刻也没了一路上的胆怯，一时间竟然乐不可支，这小子窑子没少逛，门儿清，看着这猪妖当真觉得公的和母的还真就这么点事儿！这要是能活着回去，少说得吹上十年！
太阳有些毒辣，但这猪妖也确是生猛，胖三儿早等的不耐烦了，又不好意思去殿里纳凉，朝旁边找了个树荫，斜倚着继续看这白日春宫，老道长满头冒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有其他缘由，口中不停宣唱无量天尊。刘丰和小和尚俩大小伙子啥时候见过这种事儿，反正也没人管，乐呵呵的欣赏！直到近半个时辰过去，胖三儿终于热的不行了，骂骂咧咧喊了句：“野猪妖怪，妈的没完了是不是，大中午的让爷爷在外面晒太阳吗？”许是声音喊的大了，那猪妖闻言将白夫人甩到一旁，转过身来朝着众人：“又是你这个老东西？还带了帮手？打扰老子好兴致，先吃了你们几个！”说完，直起的两只蹄子压到地上，竟猛的朝胖三儿冲来，速度之快如流光幻影，胖三儿没来的及躲闪，只是在猪妖冲到跟前时，拿棒子顶着猪妖脖子往上挑了一下，胖子刚斜倚的大树被拦腰冲断，后面的院墙也被猪妖冲出了个大洞，那猪妖在山下滚了许久，调整好姿势红着眼睛从下方又朝着胖三儿冲来，快到跟前时，胖三儿将手中棒子咚的一声插到了地上，那野猪眼看转弯不及，只好来了个急刹车，趴在地上跐了两丈有余，身下丑陋之物怕是不好受啊。胖三儿眼看猪妖停到眼前，竟然没有动手：“停。。。”。胖三拉着声音喊了一声停，“天太热，不是打架的时候，你先给我们几个找个地方乘会儿凉，过会再打你，你可以继续跟你白夫人那啥！”李道长等人尚未做出反应，那野猪妖倒先懵了，稍一愣神，当即反应过来这死胖子八成是在耍自己，咆哮一声，两根獠牙从下朝上划出两道银光闪闪的弧光，与胖子的棒子来了个硬碰碰，棒子被从地里拱了出来，那猪妖也相当难受，只感觉这棒子似有千钧之重，差点没压的自己抬不起头来，一个趔趄顿在地上，胖子轻飘飘搂着被猪妖拱起的棒子，单手持棒顶住猪妖脑袋，将猪妖脑袋按得直贴到了地面：“老子给你说了天太热，过会儿再打！还他娘的朝前拱，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化形吗？”猪妖被按了脑袋，怒吼涛涛，偏这胖子力气奇大，那猪妖竟然动弹不得，一时间憋出了真火，那猪妖昂头僵持，胖子则压着棒子大声训斥，说猪妖脾气太火爆，大白天的不干好事，不懂礼仪教化，不懂待人接物，不懂尊敬老人，家里客人来了不知道先请进屋，最起码先乘个凉总没错的，活该成不了人形，吧啦吧啦，没完没了！
刘丰二人知道这猪妖对于胖子来讲跟个猪崽子差不了多少，所以压根没想着上手帮忙，李道长眼见猪妖被制，心里实在是难以置信，但事实就在眼前，也容不得有何怀疑，倒是这李道长不愧为老江湖，担心那白蛇夫人上前帮忙，看到白蛇夫人穿了衣服后，主动接了上去，一套剑法舞的有来有往，那白蛇夫人倒无甚厉害，只是身法凌利出奇，李道长的剑法虽然犀利，但每每在紧要关头被白蛇夫人躲过，一时间竟然奈何不得。体形达八尺有余的野猪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待胖子训的久了，那野猪烦出了真怒，周身突然冒出一圈黑色火焰，双目赤红，吓的胖子猛的向后一跃，野猪得了自由，抖了抖一身黑皮毛，抬眼死盯着胖子，接着朝天怒吼一声，这一嗓门叫的众人心烦意乱，直生惧意，看来是那猪妖的神通之一，未待胖子回过神来，竟被那野猪一嘴巴拱出了一丈有余，被拱的胖子一个机灵缓过神来，右脚后撤半步，站定后将棒子插在身前地上，也不再跟猪妖废话，伸手朝猪妖勾了勾手指。这猪妖少说也得有几百年道行，见这胖子力大无穷，下手又专往难以顾及的点子上招呼，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逃意，但此时此刻怕是难以如愿，那胖子离自己太近了，担心刚转身就得挨棒子。暗中瞅了一眼白蛇夫人后，发现那李道长还是一副没长劲的样子，心中有了主意，朝白蛇夫人喊道：“白蛇夫人，等死吗？还不快过来帮忙！”胖子好整以暇，把后撤的右脚收了回来，又扎了个二流子懒蛋样子，歪着身子，扶着棒子，看着浑身冒黑焰的猪妖。
李道长心中愤懑不已，这是被轻视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奶奶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不要脸的吗？一口咬破舌尖，朝宝剑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念咒，左手掐诀，真刚剑表面闪过一道暗黄光芒，持咒完毕，李师虎将宝剑甩了个圈，噌的一声扎到了正要转移战场的白蛇夫人脚下！正常来讲在战斗中玩这种念咒掐诀的花活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但李道长一把年纪，这点面子得要，又担心自己拦不住蛇妖，再让胖三儿吃了亏，这才趁白蛇夫人准备转移战场之际，迅速持咒。真刚剑直朝白蛇夫人扎去，待白蛇夫人躲开真刚剑，那真刚剑钉在地上后，方圆两丈内波光粼粼，空气骤然粘稠起来，看来李老道这是施展了困阵，白蛇夫人在阵中行走极为困难，像掉进了面糊中的蚂蚁一般。李师虎见困阵已成，竟然毫不停歇，又持起了咒，新一轮咒诀明显耗时更久，那李师虎如跳大神一般，左三步，右三步，口中呜呜囔囔语速极快，手指变换如车轮，足足持续了十几个呼吸，李师虎一口气下来，满脸通红，稍停后深吸一口气，右脚朝地狠狠踹了三下，持咒完毕，李师虎两眼望天，似做好了准备，在等待着什么一般。也就一个呼吸，一个人形金色虚影闪到李师虎身上，李师虎浑身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似星辰俯瞰大地，如阳光普照生灵，抬起头的李师虎，双目金光直射，但只开口说了两句话，便重新散去：“又是这个猪妖？”转头看了一圈，“这三个都是什么玩意儿？”声音中竟然带着惊恐，一个招呼没打，那金色虚影一闪而逝，李师虎的气质似乎瘦了一圈，一跤跌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我请的神怎么突然走了？到底在怕什么？”
这一走，不仅带走了李师虎过半的法力，更耗尽了浑身的精气神，余青山赶忙跑去照看师傅，刘丰和八条则继续看热闹，那彭安着急的问道：“不去帮忙吗？”
刘丰转头看了一眼彭安：“待着看热闹就好了。”彭安长这么大，除了在海中见过这么大个头的动物以外，还从没见过什么东西能长到这体形，心中着实担忧的很，但眼看八条小和尚这种高手都没有上场的意识，自己又何必出风头送人头，做好逃跑准备就完了。
李师虎从剑阵困住蛇妖到神灵上身又离去，也就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猪妖奋力拱开胖子后，叫了蛇夫人帮忙，便与胖三对峙，胖三儿完全一副洋而得意、毫不在意的样子，这野猪其实已经打了点逃了，偏那白蛇夫人又被困住，自己逃了，多少有些不光彩，那蛇妖滋肥味美，又有些舍不得，但眼下这情形，白蛇夫人要想从剑阵中脱困，还得再有小一柱香的功夫。光天化日不干好事的猪妖，智商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又一声怒嚎后，后蹄连刨，撅着獠牙朝胖三儿顶了过去，胖三儿略作反应，一只腿撑着地，一手抬起棒子顶到猪妖脑门，随着猪妖向前不停后滑，直到临了李道长的困阵，胖子竟然灵活的使了个身法，棒子点着猪妖脑袋，直将猪妖下巴压到地上，接着凌空倒翻，收起棒子朝猪妖屁股上狠狠扫了一棒，本就脑袋跐到地上的猪妖屁股朝上也倒着翻了起来，正好落到剑阵中，与奋力向外游走的人形蛇妖砸到一起，这下倒好，白蛇夫人半盏茶的功夫算是白费了，胖三儿也不再与这二妖废话，站定后撤，转身挥棒，棒梢透进困阵，直扫到白蛇夫人脖颈，将那白蛇夫人扫的一脑袋砸进地里，现出原形。好家伙，这白色蛇妖竟然只有小腿粗细，近两丈长短，看来这蛇妖必有奇特之处，依几人的经验来看，这般大小的蛇妖无论如何是没办法化形的。原本就离困阵边缘不远的蛇妖一下子将尾巴伸出了困阵，胖三儿看蛇妖粗细适中，竟然起了坏心思，将棒子咚的一声插到地上，拉起蛇尾冲进了困阵，一脚将刚要抬起的蛇头又给踩了下去，接着直冲到还未翻过身来的猪妖身旁，对着猪妖两条后腿中间就是一脚，此时的猪妖哪还顾得上愤怒，直叫的撕心裂肺。刘丰和八条满脸疼痛感受，真想捂了眼睛不看，
胖三儿趁猪妖张嘴吼叫的功夫，拉着蛇尾勒进了猪嘴里，蛇妖奋力想要挣脱胖三儿的拉扯，正好给了胖三儿可趁之机，配合着蛇妖的动作，胖三儿竟然绊着猪妖的前后各一条腿，勒着猪嘴将猪妖用蛇妖捆了个结实，蛇妖头尾相系，脖子勒在猪妖嘴里，好一个白蛇缠猪！也就在这时，李老道长的剑阵消失无影，看来李道长的剑阵能够持续接近一柱香的时间。野猪被蛇妖缠了，除了不停的弹蹬四蹄外，根本无法动弹，那蛇妖就更不用讲了，略一使劲，便要勒的更紧一些，猪妖受了疼，难免嘴上使劲，简直就是猪蛇双双挣扎，蛇猪两两相伤！
彭安适当的擦了擦口水，这出热闹惊人异常，嘴张的太大一不小心就流了口水了，这哪里是降妖除怪，小孩儿过家家怕也不过如此吧！李道长二人更是惊叹不已，不得不像无粮小杂毛一般，心中暗自感慨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胖三儿见二妖已被制服，伸手朝背后托了托凌空翻越时差点掉出来的宝剑，缓缓转到猪头位置，一手握紧一只猪牙，咔咔两声几乎同时响起，那野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胖三儿掰了猪牙尤不过瘾，又掰开蛇妖上下腭，朝蛇妖嘴里打量，发现没有毒牙后，两手玩一样，又掰着蛇口开合了几次！猪妖两眼发红，怒目而视，蛇妖却满眼可怜兮兮！回过头来看到猪妖怒目而视，胖三儿嘿嘿笑了两声，转头问了李道长：“老道长，猪妖还有蛇妖我给你抓住了，你想要怎么处理这俩不要脸的东西？”
李道长回过神来说道：“王大麻子是被这猪妖活活啃死的，怨气极重，始终无法脱离肉体，猪妖一死怕是难入轮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蛇妖其实也没做多少坏事，好像是从九岭山过来的，而且这种白蛇是上古异种，甚至可能与传说中的女娲有血缘，而且这条蛇妖极为弱小，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武功山便被猪妖霸占，我将其带回青城山去，说不定会是一翻机缘。”说罢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避讳这几个“高人”，便从腰间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绿色丝绸状的布口袋，那口袋底部绣了个外圆内方的铜钱模样，铜钱绣痕上下左右则是“乾坤无量”四个小字，胖子一眼便瞧出来，这绝对是个宝物。未待有所动作，王大麻子出现在了大院门前，带着一帮匪众跪在地上：“多谢老神仙！”客套话就这一句，王大麻子就又带着众人起身来到了殿前。
李师虎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半晌道：“刚才还说到你们几个，这猪妖若是杀了，你们怕是要魂飞魄散，不杀的话，我又没办法带走，我和徒弟游历到此已经十年有余，还要向西走上千里才能回青城山，实在有些难办啊！”
“老神仙不必介怀，我们几人早就活够了，哪有什么轮回不轮回的，死就死了，谁还管得了下辈子的事。”王大麻子这句话说的真不赖！
胖子有些不合时宜：“老道长，跟您请教个事儿，这世上真有轮回一说吗？”这话问的老道长一下子红了脸：“不瞒张小兄弟，老道长我也只是听人说起，并不知真假。但这世上妖魔鬼怪无数，想来应该是真的吧！”
“妖魔鬼怪？妖怪什么的我倒是见过，可魔鬼这些真的有吗？”胖小子自从跟老铁匠去了一趟大宋边境后，便对这些怪力乱神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老道长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向胖小子解释，只是模糊道：“应该是有的吧！”胖小子看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便就此作罢，转向刘丰道：“丰子，有法子吗？”
刘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大麻子问道：“这里有一桩机缘送你，可以让你继续留在这个世上，但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艰难，你可愿意？”
王大麻子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只道：“如果能留在世上肯定是好的，但说句实在话，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人生其实就那么回事。”刘丰闻言并未接茬，竟然又问向了李师虎：“李道长可是想要那妖丹？”老道长闻言爽快道：“妖丹对我确有大用，但如果有法子能解决王大麻子的事情，刘小兄弟尽管拿去。”李道长现在只想知道刘丰到底如何解决这种因果掺杂，又肉身尽毁的麻烦事儿。刘丰点了点头走到猪妖跟前，也不废话，似乎压根就没有把这猪妖当过生灵一般，八条倒是朝那猪妖念了声佛号，刘丰伸手点了下猪妖的脑门，那猪妖两眼翻白，刘丰后退两步，与猪妖、王大麻子几人呈三角形站定，伸出两掌，一掌冲着猪妖，一掌冲着王大麻子众人，只见猪妖浑身精血神气丝丝缕缕化作一道虹光喷向王大麻子一行，直到猪妖只剩一堆如糟粕般的血肉后，王大麻子一众竟然有了生气，真如生人一般，然尔未待李道长惊奇，刘丰单掌凌空虚握，一只被气泡包裹形如野猪的精魂被刘丰渡向了李道长仍旧扎在地上的真刚剑，那真刚剑好一阵颤抖，终在一声爆鸣中平静下来，刘丰手掐剑指引着宝剑冲天而起，冲李师虎道：“李道长，接剑！”
李师虎正待仰头，那真刚剑便从天而降，擦着李师虎的脑门扎到了脚下地上，吓的李师虎差点尿了裤子，但接下来的情形，又让这李老道长兴奋异常，那柄原来并不甚出奇的真刚剑，将从李师虎脑门上划出来的血吸收怠尽后，竟然如群蜂飞舞般嗡嗡作响，接着径直飞起，围着李师虎转了三圈后，悬于身前，仍旧嗡嗡响个不停。
“飞剑，李道长自己试一试！”
如何形容李师虎此刻的心情，真如五十老汉才娶妻，六十老汉刚得女，七十老汉回了阳春，八十老汉功得圆满！“回鞘！”噌的一声，真刚剑斜向下方直插进老道长手中剑鞘，直震的李老道长手臂发麻。这下好了，李师虎也忘了收那蛇妖，指挥着自己的宝剑漫天飞舞，这宝剑完全随心意而动，速度之快如神念流转，杀力之大如瀑布倒悬、滚石天降！李道长没有笑出声，但嘴张的如同没有门的房子，满脸褶子如开了花一般！彭安和那小徒弟羡慕至极，寻着漫天飞舞的宝剑，难掩眼中羡慕之色，口水横流！刘丰只希望李道长能像此次对付这猪妖一般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但刘丰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好。直到李师虎激动劲过去，刘丰才转头看了一眼王大麻子等人，王大麻子会意：“刘兄弟且放心，我兄弟几人绝不会辜负这再生之恩！”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你们几人开了道门，这是那猪妖的久居之所，想来有一些宝物和秘籍，你们几人十年之内不许下山，十年后若学有所成可下山往各处降妖除魔，行义举善，想来定会有一翻成就。”刘丰就像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一般，这翻话说的毫无人间烟火气息，直觉一言定人生死，一手掌握乾坤。王大麻子一行齐声答应，接着李道长又取出那青绿色口袋，口中念念有辞，一道青光喷射而出将那白蛇夫人收进口袋之中，李道长扎了袋口便要塞进怀里，刘丰突然开口道：“李道长且慢，不知可否让在下瞧一眼你那青绿色口袋？”
得了飞剑的李师虎仍旧处于兴奋之中，极其大方：“刘小兄弟客气了！”刘丰接过口袋，闭上眼睛，直感应了一盏茶时间才将口袋还给李师虎。“这口袋名叫乾坤一气袋，说是乾坤，其实是夸张之言，此间约莫有三间房子大小，是我青城山传承下来的宝物，整个青城山只有两只，至于制做之法，那更是从来不敢想的，如果刘小兄弟想要，我回青城山解决蛇妖之事向掌门请示后，便可将此物送予刘小兄弟！刘小兄弟尽管留下地址，李某人绝不食言！”
“不用麻烦！我只是见此物神奇，略作了解！”刘丰一肚子学问，奈何远古遗失的东西太多，各类秘法失传已久，空留一身秘密却无处施展。
王大麻子一众山匪留在了山上，刘丰、李老道长、彭安一行六人返回那破败简陋的来去客栈又留了一晚，李老道长明日便要带着余青山返回宗门，客栈没了老板，彭安只得以此作为临时落脚点，但此路线总算打通，以后的行镖可放心从此路过。晚上，刘丰静坐了近四个时辰，终于将胖子出门前带出来的一块玉佩解了禁制，这玉佩是胖子拿来准备给丫头挂在宝剑上的，刘丰此前曾在此类玉佩上为胖子刻文，一来刘丰本就不懂如何铭刻，二来这玉佩并非铭刻经文所用，而是类似李师虎手中乾坤囊一般，是一件空间宝物。皇宫大内所藏典籍多不胜数，弑神行动又给予刘丰等人足够的权限，八年虽苦，但刘丰所获无法想像，在见到乾坤囊的一瞬间便想到被自己毁掉的玉简极有可能便是此类宝物，当即问胖子要到玉简后沉思冥想，直到次日清晨，刘丰将完全解除禁制的空白玉简给了胖子，完全不需要掐诀念咒，这玉简中的空间如皇帝的后花园一样大，胖子想把铁匠铺带走都行，但因玉简中并无空气流通，无法装进生灵，而且因为玉简并无禁制，所以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门的房子，只要能够想到这玉简内含空间，任谁都可自由取放，虽然遗憾多多，但胖子已经打心眼里乐开了花，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啊，竟然如此有福气，不愧刘丰福缘深厚的说法。八条小和尚有些羡慕，但胖子说了这枚玉简本来就是给自家媳妇儿的，等回了泉州，一定让刘丰再搞出来几个，到时候一人一个，没得说！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互留地址，约定如有时间一定要去青城山、台州路平镖局还有那泉州城外的老铁匠铺去！胖子怀里多了一枚玉简，这玉简里放了三人所有行李、丫头的宝剑、刘丰的宝剑，还有胖子的棒子！当然，还有胖子从后厨搬来的一堆浓稠米酒！
彭安率一众兄弟继续向西，李师虎领着徒弟终于要回青城山了，刘丰、胖子、八条一路游荡，向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