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烧尸鬼物
“老….老张头…..你…你….”
我头皮发麻,刺骨阴寒的凉气从脚心冒出,本就沉甸甸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好像要撞破胸前的血肉蹦出来一样。
我不断后退,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用手指着他,口齿不清的喊道。
“那个老人姓张,他不怨恨自己家的儿子,毕竟不管是生前还是后事,他都尽到了孝道,更何况,他不知道老人死了啊。
后来啊,后来老人就在这里当烧尸人,定下停尸不超过三天不烧的规矩。”
老张头把烟蒂吞进肚子里,朝着我笑了笑,那是一种解脱的笑,我的目光全在他的喉咙位置,因为我看到刚到他喉咙里的烟蒂带着火光顺着食道被他吞咽了下去。
他慢慢的合上嘴巴,这时候我感觉到胃传来一阵疼痛感,喉咙忍不住滚了滚,想用口水缓解这一丝刺痛,不过这只是无劳之举。
胃越来越痛了,就仿佛有一颗烟蒂在里面燃烧,剧痛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身子蜷缩着像蜀煮熟的大虾一般。
我控制不住得留下眼泪,心里的恐惧占满了心田。
等剧痛散去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老张头的存在?
啊,不,我不就是老张头吗?
不是的,今天开始我叫老方头了。
月色清冷,一号炉的火还在烧着,殡仪馆外面有一道身影在缓慢离开。
月色下,冷冽的风在刮着,月影下的枝叶扭曲蜿蜒,斑驳的影子宛如厉鬼。
那道身影不甚分明,细看的话那人全身都是大火焚烧后的痕迹。
而在刚刚两人谈话的地方,地面上有着一小团灰烬,就跟被大火焚烧过的骨灰灰烬一模一样。”
“这真他么的,人没死被活活烧死了?那个老张头是鬼,最后吃了老方头,那他们是老方头还是老张头?
作者的脑洞可以啊~”
寝室内,忙活了一天的小杨看完了海角论坛一篇刚更新的恐怖小说,挠了挠他那因为加班过多已经有点谢顶趋势的大额头。
“小说倒是挺好看的,值得关注!”
小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后手指在屏幕上点亮了红星。
“老方头就是老张头啊,老张头也是老方头。”
“谁,谁在说话?”
小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心神惊悸,跳下床四处张望。
自己的出租房小偷来了都要笑话一下,再顺势把门掩上。
现在夜色刚朦朦胧胧的,天光还没有彻底沉下去,怎么会有人盗窃?
“老杨头,我是老方头啊,又有尸体到了,我们把他送进一号炉吧~”
声音幽幽,苍老而沙哑,仿佛声带被灼烧过。
一股煮饭时铁锅被大火烧焦的难闻气息顺着门缝钻了进来,紧接着,门开了。
小杨看到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全身重度烧伤的老者,他面无表情,皮笑肉不笑得定定看着他。
小杨瞪大着眼睛,长久以来的流水线生涯使得他的头脑呆愣了片刻,老方头?老张头?老杨头?
就在他还在细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老人全身冒出一股大火慢慢将两人融合在一起。
“我是老张头啊,也是老方头,更是老杨头,一号炉没有燃料了,我们烧尸体去~”
黑夜由远及近慢慢笼罩而来,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郊外的一座出租屋,房内不见一人,地上只剩下一滩骨粉和一小坨塑胶经过高温后融化在一起的塑胶泥,依稀能看出手机的模样。
。。。。。。。。。。。。。。。
嘉平县,老旧的商品街。
“海角论坛又更新了~”
张斐然吐出一口烟雾,看了眼自己空荡的茶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净深,继续吞吐云雾。
这三天来可把他累的够呛,不是体力劳累,而是心神消耗。
这个无脑的和尚一身轻松就守着白兰阁封印之地,啥也不用干。
想听后续吗?想的话就给道爷倒茶。
一点眼力劲也没有!白长了一个大脑袋!
“牛鼻子,佛爷哪天一定要好好拿捏你~”
净深听到净深的话后瞥了他一眼在心里不停咒骂张斐然,然后冷着脸给张斐然已经没有了茶水的杯子续上茶。
“啧,茶水的味道淡了点。”
“牛鼻子~”
“听我慢慢说来,别打断~”
净深话音刚出口就被张斐然不紧不慢得声音打断。
“哼~”
“连续更新了三篇小说,每天一篇,受害者的死法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模一样,不是血肉全无就是尸骨无存,小小的的县城出现这种凶物,和尚,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异地诡异,出现鬼窟都不奇怪,牛鼻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净深和尚不耐烦说道。
“异地已经被我们封印了,后面这两起案子我怀疑是有人在误导我们。”
张斐然看了一眼骨骼粗大全身满是肌肉的和尚,瞥了瞥嘴。
“人为的?那是谁?”
净深和尚很配合得问道。
“鬼知道~”
“没了?”
过了一会,张斐然没再说话,一口茶水一口烟,好不滋润,净深忍耐不住不禁开口问道。
“没了啊~”
“你他么耍我~”
净深气不打一处来,佛爷是那么好指使的?说了这么多为什么我感觉跟没说一样?
一堆空洞的信息,一点实际性的进展都没有,这案子要怎么查?从哪里开始查?说了个寂寞。
他怒目圆瞪站起身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给这个老不正经的老道一拳。
“停,幕后的人暂时没线索,不代表我们查不下去啊,那第三篇小说里的那个烧尸鬼物不是在殡仪馆工作吗?我们就去殡仪馆看看~”
张斐然看到净深动怒了不再逗他,神色认真得说出了他的打算。
“小说里说得你也信?”
净深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问道。
他的拳头蓄势待发,只要这牛鼻子接下来的话不合他意,便给他一记王八拳。
“是真是假去看过不就知道了?
子母怨胎那篇写得跟我们在酒店里的遭遇可一点不差,我们在酒楼内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姑且信之~”
“行,这一拳暂时记下了。哼,我们去哪座殡仪馆?”
净深想了一下,觉得还有点道理,放下拳头不由继续问道。
“今晚先去看下封印状况,然后就近去嘉平县的殡仪馆看看,再去隔壁的清平县~!”
张斐然瞥了他一眼,暗道真是个有肌肉没大脑的家伙,只会动粗,这脑子还能下棋?
“好,那我们今晚就动身,哼~。”
净深摩拳擦掌,他捏了捏粗大的拳骨,发出声声脆响。
对于子母怨胎案他如鲠在喉,毕竟死了太多的人,两栋酒楼加起来最少数百人,下次再跟那鬼物对上,用脚指头想来都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