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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艰苦期的信念

优势迅速转移到杨淑珍这边。

她倏地站起来,用头顶燕门关下颚,用脚踩燕门关的脚背,把燕门关打得猝不及防。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燕门关咬紧牙根,强忍着巨大的疼痛,左手换成右手,还是死死地抓住杨淑珍衣领,抬起右手,从容地看着杨淑珍的面部。

但这一次,她举起拳头,不急着下手了,而是不停地晃动右拳,来个打而不打,不打又要打的架势。

杨淑珍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心里暗自思忖:这婆娘吃苦了,胆怯场了,不敢出手打了。

但是,她仍然保持高度戒备。

孰知燕门关假装体力不支,大口喘气,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抓住衣领的手也缩回来了,做出休战的样子。

杨淑珍认为燕门关寄姑爷家,知难而退,休战罢将,言和了,逐渐放松警惕。

燕门关见她放松警惕,时机成熟,忽然抡起拳头,正对杨淑珍鼻子,铆足一生力气,狠狠砸了一拳。

杨淑珍眼前一黑,晕倒在过去,鼻血喷一地板。

冯玉耳看到奶奶倒在血泊中,挣扎着旋转轮椅,要去拉祖母,结果从椅子上摔下来,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匍匐前进,宛如一条花蛇,扑在杨淑珍身上,哭声震天。

燕门关吓得后退几步,想不到一时冲动,将杨淑珍打死了,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老泪纵横,追悔莫及。

就一口一个亲家母,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全无想法。

墨掉有阴阳眼,杨淑珍是死是活,他看得清清楚楚,便不慌不忙走上来,扶燕门关坐到沙发上,又来抱冯玉耳坐上轮椅。

可是冯玉耳抓住杨淑珍的衣服,死活不松手。墨掉无奈,只得放开她,蹲在地上,摸着杨淑珍的脖子,偷偷施展农民功,把她唤醒。

过了一会儿,杨淑珍才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墨掉抱住她的身体,冯玉耳伏在她身上大哭。以为他们在诅咒她,哭丧呢。

于是双手一挥,把墨掉推开,两腿一蹬,把冯玉耳踢翻,似一头犟驴,翻身站起来,眼睛乱看,其实在寻找燕门关。

燕门关见她无碍,心里非常高兴。连忙站起来,走到杨淑珍面前,矮下身,来拉杨淑珍的手,并致歉,道,“亲家母,对不起!”

就泣不成声了。

杨淑珍抓住这个机会,对着燕门关的脸两巴掌,日后指着门口,厉声喝道,“滚,滚,别弄脏老娘的手。”

旋即转身,同时迅速出腿,踢燕门关的下身,然后把口水吐在燕门关脸上,剩下最后的力气向电梯口走去。

燕门关挣扎半天,才站直身体,不过脸色惨白,两眼泪水不断,滴滴答答往下流。她挣扎了一会儿,来到冯玉耳身边,紧紧地抱住冯玉耳的脑袋,抚摸,默默地流泪。

冯玉耳坐在轮椅上,抱着燕门关的腰,抬头看着她脸上噙眼泪水,哭着说道,“姥姥,你莫哭,都是玉耳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你这是哪里话玉耳?莫说叫姥姥替你受点委屈,就是要姥姥的性命,只要能够换得你的健康,我都愿意。”

两人相拥而泣,十分哀戚。

事情因墨掉而起。他却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反复问自己到底图的是什么?在流落他乡吃尽苦头,值不值得?

出来混,不会一番风水。

墨掉准备含愤而去,突然想到冯玉耳老师的模样,想到陈鱼雁耐心细致地给母亲治病,他的心软了。

岂料冯玉耳可怜他,遭祖母反对,便与祖母辩护,她挨打不说,还把燕门关牵涉进来,遭受如此侮辱,他此时出走,岂无情无义?

所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为了冯玉耳老师,吃点苦受点累,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我要是走了,冯玉耳必死无疑......。”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没有在流眼泪,因为他的眼泪在小时候流光了。

当晚,燕门关来到地下室和墨掉交谈,她说,“小墨,你别睡玉耳的房间。”

墨掉深知事态严重性,便低下头,采纳其建议。

燕门关接着说道,“要么是姥姥心太狠,要么是姥姥不谙人情,玉耳的爹娘、奶奶都抛弃了她,你为什么考虑她的生死?”

墨掉内心苦啊,苦在忠心难言。

他哪有放不下冯玉耳,而是放不下心中的冯玉耳老师啊。他将高中部女同学冯玉耳视为冯玉耳老师来疼爱。

发誓长大后,要到大城市找冯玉耳老师,如今一九五八号别墅生怪病的女子就叫冯玉耳,符合路老师说的,她得了怪病,有能力支持那么多苦难学生……。

燕门关见他低头不说话,就接着说道,“一日三餐,我还是给你送到地下室书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做,你就在书房读书,或者到花园散步,不要管这家人的破事了。待玉耳一死,你回老家,我也离开。如果你愿意,还可以跟我走。”

墨掉拉着燕门关的一双手,感激地叫了一声“奶奶”。

燕门关则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只是那样望着他一段时间后,才说道,“为了不生事,你还是喊我姥姥吧。”

墨掉点了点头,只同意她的意见,否则她会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会上楼。

自那一天以后,杨淑珍总认为墨掉把冯玉耳睡了,一直认为他是有目的进入这个家的,才对冯玉耳上心,还下了功夫,才对冯玉耳犯病发出的叫声无动于衷。

从那一天以后,杨淑珍对外人是那么热情,对墨掉却是那么心怀敌意,视如骗子。墨掉只能躲在地下室读书,坐得眼花缭乱,十分痛苦。

那时院中杂草、蛛网等,也都由他收拾干净,游泳池里的残枝败叶都捞起来了,并换上了清水,其间,冯华山夫妻虽曾两度回家,都很欣赏他。

由于杨淑珍从中说三道四,他们只给墨掉一些钱,没有说什么话,然后上楼看了眼冯玉耳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前些日子,墨实在憋得慌,便从地下室走出,来到花园散心。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夏天的一九五八号别墅到处开满鲜花。他在花园东走走西看看,发现墙泥已经脱离,铁栅生锈。

他当时突发奇想,三国时刘备种菜,司马懿牧羊……,叫花子就刷墙。

与其坐在地下室不见天日,倒不如买来油漆,买来劳保衣服,学做泥瓦工,以后走出去,也是一门手艺。再说,拿人工资,得帮人办事。

万一感动冯华山夫妇呢?还会多给钱。

离家出走的时候,陈鱼雁再三叮嘱:出门在外要勤快,要付出,不要斤斤计较,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他这样做,一来做给冯华山夫妇看,让他留下来;再就是陪燕门关说话,不至于那么痛苦;最最关键的是要救活冯玉耳,救活她,等于救了冯玉耳老师。

特别是干爷爷和狗干爹,一定在暗中关注他的一言一行。

有了这些想法,也就有了动力。

他拿出冯华山给他的钱,又偷偷地给冯玉耳借钱,才买来器具和材料,起早贪黑,开始修补院墙。

院子越大,院墙越长、越高,内外面积加起来就越多。墨掉一个人做工,岂能一二个月就能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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