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反映强烈
西门欢觉得说话味儿不对,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墨掉,而非冯华山,就一把推开冯玉耳,气急败坏地转着圈儿问道:
“冯华山呢?冯华山在哪里?”
“你这个人好过分,”冯玉耳抱怨道,“人家正在兴头儿上!”
西门欢哪里顾及冯玉耳的感受?他不见冯华山,便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不可能来到这里,也不可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冯玉耳又上来索吻,就打断了西门欢的自言自语。
他抬起头看着墨掉问道,“你可以不管闲事吗?”
“不行!”墨掉看着冯玉耳对他说道,“我必须把她带回去。”
“你真的要淌这脚浑水?”
“不是我想淌这脚浑水,而是她在一九五八号别墅里活得太可怜了。”
“可怜她之前,首先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实力与本事。”
“我知道自己是乞讨者,我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我也知道自己长得很丑,但我更加懂得该坚持什么,不该做什么,把她从你身边带走,我铁定心了。”
“那好,我们走着瞧。”
说罢,他回身把冯玉耳横于腰间。那些黑衣人涌上前来,把他们淹没在人群中。
墨掉的阴阳眼和嗅觉大法就失灵了。
他看见西门欢要跑,于是箭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衣服。
还以为抓到他了,没想到黑衣人转身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说着他掀开头上的帽子。
墨掉定睛一看,果然不是西门欢,因为他腰间没有冯玉耳。
在人海中,墨掉不知道该如何找到冯玉耳和西门欢了。
于是对那黑衣人说,“你能认出西门欢和他怀中的女子么?”
他冲墨掉微微一笑,“认是认得,但是一旦穿上黑衣服,你这凡眼肉胎,恐怕就认不得、抓不住他们了。再说,他那鬼脚步一抬,一去十万八千里,你说你……。”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墨掉赶紧放开抓住衣服的手,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他向墨掉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
墨掉在千千万万黑衣人中,就像走进诸葛亮布置的八卦阵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累得满头大汗,就是找不到出口。
他就站在黑衣服人中间,看着他们,听他们讲话。
黑衣服不但具有隐身功能,还具有养颜美体,确实是个好东西。
现在他们穿上黑衣服,就不能分清哪一个是西门欢,哪一个是冯玉耳了。
突然间,墨掉眼前一黑,两腿一软,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那黑衣服好像还具有排毒攻击功能!
“撕碎他。”
墨掉虽然迷昏在地,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是冯玉耳的声音。
他心里虽明白,但喊不出声音。
因此双手在空气中比画,双腿乱弹,就有无数双手,像杀猪一样牢牢地摁住他,致使他不能动弹。
他就躺在地上想,“这下完蛋了。鬼混如此理直气壮,还有什么好说的?那黑衣服既可以隐身,还可以养颜美体,怎么还迷惑人的意识呢?”
正当他担心害怕之时,眼前一亮,他的身体轻松了。
原来鸡叫之后,那些黑衣人如雾一般,随着微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掉连忙翻身站起来,却见自己站在孤墓旁。
他顾不及想那么多了,撒开狗腿功,急忙回到一九五八号别墅,来到冯玉耳的房间。
他要赶在杨淑珍和燕门关之前见到冯玉耳。
一来看看她有什么变化,二来要问她昨天晚上是否有感觉。
墨掉来到门口,没有吱声,慢慢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看冯玉耳睡着没有。只见她皮包骨头,看不出任何不对头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冯玉耳微微睁开双眼,瞄了墨掉一眼,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
这是墨掉第一次看到她早上没精打采,也没要东西吃。
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只需鸡鸣二道、窗外亮起,冯玉耳便睁大眼睛,向杨淑珍和燕门关要吃的,并一个劲地催着,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一样。
今天早上,她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昨晚话说多了,鬼混累了,彻底失去精神劲儿?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只见冯玉耳伸出手,抓住她的衣服,闭着眼睛说,“墨掉,我今早儿一点力气都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双腿软软的,而且口干舌燥,太阳穴发胀,好像话说多了的感觉。我是不是要死了?”
“还以为你没睡醒呢。”
“就是睁不开眼睛,不想说话。”
墨掉在心里想,“你那里是要死了,你是夜里和西门欢风流多了,话说多了的缘故,因此口干舌燥,太阳穴发胀。你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终归不能这么说。于是转身取来一杯蜜水。
“你要不要先喝口蜜水润润嗓子?”
“不想动。”
“喝下之后,万一打起精神呢?”
墨掉边说边把枕头垫到冯玉耳身上,靠在床头。
冯玉耳还是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着,细声地说,“一点力气都没有。”
墨掉就把她抱在怀里喂水,她也配合。
不过,墨掉知道她嘴上不愿意动,可肚里明明想吃东西,只是没有说出来。
而墨掉是个明白人,喂过喝蜜水之后。他说,“玉耳,你这个病并没有殃及五脏六腑,就是夜里运动太大。”
“墨掉……。”
冯玉耳忽然睁开眼睛,推开他的手,说,“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病。对于今天死,还是明天亡,我并不在意。”
“你快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了。今儿个还是明儿个,你也死不了。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蜜水下肚,冯玉耳感受好多了,睁开眼乱看,看她活在那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因而迫不及待地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墨掉喂下最后一口蜜水之后说道,“你是白天睡觉,晚上运动……。”
“墨掉,”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问道,“你在骂我?”
“我怎么会骂你玉耳?”墨掉赶紧解释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你白天迷迷糊糊、沉睡不醒,动都不动一下,好安静。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你这房间就有叫声,就有响动,十分热闹-----。”
“你现在才知道?”
“其实你们女人白天就该美食和瑜伽,晚上的时候,就得睡个好觉。这样既美容又美体。可是你黑白颠倒,身体怎么会健康呢?”
“胡说!”冯玉耳生气地说道,“晚上八九点钟我就不省人事地一觉睡到天亮,难道还不够饱睡吗?”
“那你白天怎么打不起精神?”
“我不是有病嘛!”
“你没有病!”
她便想起医院对她说的话,想起那些高人对她说的话,她的身体非但没有病,还非常健康。这墨掉难道跟他们是一路人?
不知不觉她坐直身体,看着墨掉问道,“我没有病,怎么枯瘦得像柴,不能自力更生?谁肯日夜卧床?”
“你可以少躺在床上啊。”
“我站不稳走不动路,我不躺在床上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白天不睡觉,然后集中心思在晚上睡,这样------。”
“可我一吃饱就困了,睁不开眼睛。”
“这个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你白天睡啊睡,睡啊睡,把一天的觉都睡了,那晚上睡啥子呢?晚上没有睡,你做什么呢?于是乎就躺在床上,一开始还睁着眼东想想西想想,无所不想,一会儿就闭上眼想来想去,奇思妙想,越想越多,越想越往哪里想-----。”
“哪里想?”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追问道,“我往哪里想了?”
“总言之,你越想越新鲜,越想越兴奋。再说你我这个年纪的人,在这么舒适的空调房间,肚子又不饿,不可能不思考问题。”
“你是告诉我暖饱思淫欲?”
“其主要原因是没得事情做,不想入非非干啥子呢?即使你毅力超强,超厉害,你能抵御这个季节吗?”
“现在是啥季节?”
“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
“春暖花开的时节?”冯玉耳接过墨掉的话,抬头看着他,问道,“你骂我犯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