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帮助回忆
冯玉耳见墨掉拿着东西从厕所出来。
问道,“墨掉,你说我这病要受戒,戒男人还是戒荤?或者出家?”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受戒什么?”
“戒男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冯玉耳,我没有碰过……。”
“你就别解释了,”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说,“你走吧,我不会缠着你。”
冯玉耳的病必须受戒,而且是戒律中首戒。
但是首先要搞清楚西门欢为什么缠着她,不纠缠别人?
如果不弄清真相,就不可能把她和西门欢分开。
墨掉拿起红底白花收腰连衣裙裹着浴缸里花内裤,走到卧室门口,回头见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在默默地流眼泪,于是又来到床前。
“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
墨掉想了想说,“过两天便是十月一号,放长假,我带你去大学城,还是地中海商街?”
冯玉耳和西门欢在一起特别喜欢去大学城和商业街。
因为大学城能得到廉价的爱,而商业街正好是富人出手阔绰的场所。
这也是墨掉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冯玉耳看着墨掉似乎在想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总之不是很热心。
但是墨掉并没有放在心上,谁叫她有病呢?
过了一会儿,她瞪了墨掉一眼,脸上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
但是墨掉有阴阳眼,能够看到她内心深处真实想法。
她喜欢这两个地方,只不过身体原因,不适合出现在大学城和商业街。
所以,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墨掉又提议说,“我带你到中央公园看桂花吧?”
冯玉耳迅速睁开眼睛说,“我们院子里有桂花。”
墨掉接着说道,“那么我带你到牛山区人工湖乘船好吗?”
“人工湖?”冯玉耳接过墨掉的话自言自语地说:“牛山区人工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想不起来?我似乎听说过,又似曾去过,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墨掉看着她在心里想,“你们坐在高大的马车上,在人工湖畔出尽风头。你扮作王凤英,我们在人工湖吵了一晚,这会儿就想不起来了?”
墨掉见她想得那么痛苦,于是说道,“玉耳,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讲故事?”她迅速侧过脸,看着窗户,不高兴地说,“你一大早就给我讲故事,有什么意义吗?”
墨掉知道清晨讲故事是不妥的,但这样做恰恰能帮助她回想起昨晚走过的路。
书上不是讲:温故而知新!
再说,她遭受西门欢百般蹂躏,祸害到如此地步,难道不应该回想一下他们所走过的路?
生活有记忆,有教训,就得有回忆,有总结,否则白遭罪嘛。
冯玉耳看到墨掉低头不语,难受,尴尬,很是过意不去。
于是说道,“墨掉,你说的这个故事可以帮我想起人工湖吗?”
“能!”
墨掉将手中的衣物装进衣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讲起来。
“这个故事是我昨晚的一个梦,就发生在牛山区人工湖畔!”
“梦?你在牛山区人工湖畔做梦?”
冯玉耳突然很感兴趣了,就催着说道,“那就快讲吧。”
墨掉看她来了兴趣,就坐到三点八吨的实心紫檀红木床沿上,进一步讲道:“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追贼。”
“什么贼?”
“偷人贼。”
“偷人?”
“就是睡别人女人的男人。”
冯玉耳坐直身体,只能说非常好奇,因为她脸上没有肉和血色,就看不出表情。
“你在说我爸爸冯华山吗?”
“不是!我说昨晚做的梦。”
“我还以为你梦见我爸爸呢。”
她失望地偎依在靠枕里,说,“你继续。”
“我从一九五八号别墅追到大学城、地中海商业广场、中央公园、湿地公园,牛山区人工湖在银杏路上……!”
“对,人工湖在银杏路上,”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问道,“然后呢?”
“小贼忽然不见了。”
“赶紧找啊。”
“我以为小贼钻进湖里躲起来了,于是在湖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一直没有找到他。”
“他是不是乘船逃走了?”冯玉耳瞪着大眼睛说,“人工湖有那么多游艇,水上摩托。”
墨掉并没有被冯玉耳的想法所干扰,而是根据他所经历的过程说道:
“我看见不远处有个老头儿,就走上前询问。老人家,您见过小贼没有?”
“他怎么回答你的?”
“老头儿问道:小伙子,你和失物是什么关系?”
“他的问话很有点意思嘛,”冯玉耳打起精神说,“你如何答复他的?”
“老人家,你甭管我和失物有啥关系,你就说见没见过小贼人吧?”
“他是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我吞吞吐吐不肯说,又怕耽误追贼的时间,于是决定不问这个老头儿了,扭头就走。可老头儿突然站在我面前,拦住去路,不让我走,再三追问我和失物是什么关系。”
“老头儿为什么会这样?”冯玉耳问道,“他是不是有病?”
“他非常健康!”墨掉语速极快地说,“可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
“后来你是怎么处置这件事情的?”
“追小贼心切的我,没有时间和老头儿绕空话,要强行离开。可是老头儿不但力气大,动作还非常麻利,偏不放我走。还要和我动手。”
“他要和你动手?”
“可他是老人,我无法下手。”
“如今啊,老人喜欢倚老卖老,”冯玉耳略有所思地说,“瞧我奶奶,那凶巴巴的样子,吓人不?对了墨掉,我奶奶去哪儿了?”
“花园路八号别墅。”
“她是该离开了。”
墨掉接着说道,“老头儿洞察到我的恐惧,不敢对老人怎么样,更不把我当回事,还得寸进尺-----。”
“典型的倚老卖老,”冯玉耳伸出一只手说,“揍他!”
墨掉见她听得高兴,还非常激动,赶紧附和道,“就是!我差点揍扁他。”
然后低着头说,“不知怎的,老头儿当着我的面,突然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一个劲叫喊。来人呀,救命呀,打死人了。他把我推倒了。”
“讹诈,讹诈,典型的讹人,”冯玉耳坐直身体说,“旁边有没有监控?”
“当时我就蒙了,哪还注意什么监控。”
“对,老人终究倒在你面前,有口难辩。”
“我确实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逃跑吧,他是老人,不跑吧,昂贵的医药费哪里来?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妙龄女子飞奔过来,扑在老头儿身上哭叫。”
“她叫什么?”
“她叫老头儿老公。”
“妙龄女子叫他老公?”
“对!说我把她老公腿打断了,肋骨掉了,问我怎么解决?”
“报警呀。”
“我自小害怕警察,因而害怕报警。”墨掉看着门口说,“那时老头儿闭着眼睛,说不出话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那个少妇哭得昏天黑……。”
“他们是不是要挟你?”冯玉耳想了想说,“网络术语叫碰瓷。”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冯玉耳瞪大双眼问道,“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你别慢慢讲,”冯玉耳伸出一只手说,“墨掉,我是一个重病之人,随时都有可能犯病,死去,你还是直接说结果吧。”
冯玉耳自幼接受冯华山的熏陶,凡事不求过程,只求结果。
于是再次催促道:“墨掉,中间的就不要讲了,直接告诉我结果。”
墨掉看了看时间,在心想,“她肚子早饿了,燕门关也该送饭上来,说结果也好。让患者高兴便是最好的良药!”
思至此,于是说道,“老头儿是偷人贼,追小偷的是路过者-----。”
冯玉耳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个少妇就是丢失物对吗?”
“是的。”
得知结果后,冯玉耳枯瘦的身体再一次坐直了,不过有些发抖,估计是饿虚脱了。
墨掉赶紧把靠枕垫在她身上。
她趁机抓住墨掉的手说,“墨掉,这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就直说吧。”
“你是什么意思玉耳?我怎么听不懂?”
“你的故事不难听出,追小偷的是你,而我就是那个少妇,那老头儿是谁?”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他是谁了。”
墨掉以为帮她想起西门欢了,紧接着问道,“他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