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怪的回忆
却说众玄衣人将墨掉与柳丝丝围拢其间,冯玉耳恍然大悟,原来搅乱她甜蜜人生的并不是柳丝丝而是旁边的墨掉。
如今擀面棍握在了他们的手中,柳丝丝也有事相求,何不趁此时机,与她强强联手,共同去除墨掉?
去除墨掉之后,再回头收拾柳丝丝,岂不易如反掌?
冯玉耳决定团结能够团结的柳丝丝,把墨掉赶出地下世界,从她生活空间彻底清除。
那么就要柳丝丝先跟墨掉反目成仇,所以冯玉耳才对柳丝丝点头哈腰表示歉意。
“柳姐姐,”冯玉耳拉拉自己柔软而细滑的衣服,然后虔诚地说道:“你看我这样子,的确有辱女人斯文,和泼妇没啥区别,不瞒着你,我确实有病----。”
说完这些话,冯玉耳伸手牵住柳丝丝的手。
“和夫君出土回到地面世界,我请爸爸出一些钱,到各电视台、报纸杂志、刊登寻人启事。”
西门欢提醒说,“最好是去参加寻亲节目。”
“对对对,”冯玉耳高兴地说道,“可是我一时想不起是哪一个电视台了,不过,我们出土之后,就有办法了。”柳丝丝惊讶地问道,“电视台还有寻找亲人的节目?”
“我敢保证三五天之内,他们就会帮你找到失联的男人,届时我会带他来看你----。”
柳丝丝听到冯玉耳的话,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冯玉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半晌之后说道:
“哎,我这是想男人迷糊了,竟也与妹妹动了手。”柳丝丝用左手击打右手,用右手击打左手,咒骂自个:“手贱,贱货......。”
然后望着冯玉耳乞求道,“幺妹儿,你肚子里可以撑船,切莫要跟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一般见识----。”
说到此,柳丝丝就重重地打了自己两巴掌。
冯玉耳赶紧阻止道,“柳姐姐你这是在干嘛,让我当妹妹怎么好意思呢?”说到此,冯玉耳也抡巴掌打自个儿的脸。
柳丝丝一把抓住冯玉耳的手说,“幺妹儿你这个干嘛?你不叫姐姐难堪嘛----。”
说完,冯玉耳又抬手打自个脸。
柳丝丝连忙抓住冯玉耳的手说,“我们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你,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脸,然后拥抱着,互相说安慰的话。
柳丝丝为冯玉耳抹去眼泪,冯玉耳为柳丝丝抹掉泪水,两人情同手足。
“柳姐姐,你什么都别怕。将来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冯玉耳过意不去,就是打你妹夫西门欢的脸。”
说到此,冯玉耳侧身望着西门欢。
西门欢连忙走过来,弯下腰,微笑着迎接道,“如果有人找柳姐姐的麻烦,那就是找我们的麻烦---。”
西门欢指着大个子与众玄衣人说,“我们人多……。”
柳丝丝急忙弯下腰,弓着背,讨好地向他们致意。
墨掉远远地看到了,总觉得奇怪的不对劲,连忙喊道,“喂,丝丝,你快莫要信任他们。冯玉耳真的有病,西门欢真的会演戏,两人鬼混四年了-----。”
冯玉耳一手抓住柳丝丝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指着墨掉说,“柳姐姐你瞧,就是他让我不幸福。”
冯玉耳眨了几下眼睛,泪水直冒,十分可怜,无奈。
柳丝丝另一只手为冯玉耳抹去泪水,“妹妹别哭,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柳姐姐,墨掉四处谣传说我有病,而且偷看我洗澡,还跟踪你妹夫,一心想要拆散我们----。”
冯玉耳越是来劲越是生气,眼泪越多。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知道哇,我跟你妹夫在外开钟点房打牙祭培养感情,你猜猜他怎么着?”
“他干什么了?”
“他居然偷穿警察衣服,表常规公事查房,要打非扫黄,说我maiyin,说你妹夫piaochang。”
“他还干这种事?”
“我们没带文件。你知道他是怎么吓唬我们的吗?”
“怎么吓唬你们的?”
“要破酒店的门,要叫人驰援,要把我们带进局审问。”
“他敢!”
“现在我们连酒店都不敢住了。”
“该住还是要住,身体要紧。”
“柳姐姐,他就是我妈在地铁站里捡来的叫花子,咱们给他吃给他穿,每个月还给他一万多工资,让他照顾花园,他却-----。”
“怎么了?”
“他见你妹夫早出晚归不在家,就摸进我的房间……,唉!一两句话也说不完,这下就知道妹妹苦了哇?”
冯玉耳见柳丝丝同情地望着她,抹掉眼泪继续往下说,“你了解他的变态程度吗?”
柳丝丝睁着大眼睛盯着墨掉。
冯玉耳见状,就抓住柳丝丝之手乘胜追击。
“他当面告诉我说,他很喜欢他的支教女老师,但是他的那位支教女老师生病去世了。你猜猜他怎么着?”
柳丝丝附和着直摇头。
冯玉耳赶紧说道,“他又瞄上高年级女学生,那女学生跟支教女老师一个名字,长得一模一样。”
“会这么巧?”
“每天他都去那女学生放学时堵路,但那女同学怕他,便转学去县城念书去了,他没了盼头,常常坐在村口的一棵大柳树下,偷窥村里少妇。”
“是吗?”
“少妇没泡到,有一天遇到一个男人。”
“他们搞同性……?”
“不!那个男人年纪比他大,是个高才生,是支教卫生高才生。他竟然遇上好人了。”
“后来呢?”
“他把好人拉回家,好人把他母亲……。”
“非礼了?”柳丝丝睁大眼睛问道,“引狼入室?”
“好人把他的妈妈病治好了。”
“你吓死我了。”柳丝丝喘了口气说。
“他妈妈病好了,家里有了起色。后来那位高年级女学生毕业回来生病了。”
“什么病?”
“阑尾炎。”
“阑尾炎不是病,就是痛。”
“阑尾炎治好,但是肚子大了。”
“什么意思?”
“怀孕了。”“他干的?”柳丝丝指着墨掉问。
“是那个高材生陈鱼雁干的,”
柳丝丝看了墨掉一眼说,“还以为他有那个本事呢。”
“陈鱼雁为高年级女学生看病时,两人一来二往,便有了好感,肚子里怀着娃娃,墨掉看着又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于是把自己锁在房间喝闷酒。”
“为什么?”
“他也喜欢那个女子。”
说到此,冯玉耳将脸贴在柳丝丝胸口。
柳丝丝见冯玉耳有心事想说,于是问道,“他喜欢那个女子,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会为他不高兴?”冯玉耳大声说道,“他喝多了酒,大姨妈来了----。”
柳丝丝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
“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冯玉耳看了一眼墨掉说,“称既有雀雀也有格格,全乡人看他笑话。”
“他是阴阳人?”
“甚至表哥李潇将老婆用剩的苏菲送来给他用。”
“这么奇葩?”
“他怄不过气,才离家出走。”
“地面世界的人会疯狂到如此地步?”柳丝丝看着墨掉说,“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原来墨掉在大腿根划了一刀。”
“是吗?”
“千真万确。”
“目的何在?”
“割情。”
“什么意思?”
“在他出生那天,父亲跟女人私奔了,妈妈得产后病,家里没有劳动力,穷得连饭都没有,就更别说上学读书了。”
柳丝丝低下头说,“我小时候家里也穷。”
“他们家本来不穷。”
“不穷怎么没有饭吃,没有书读?”
“他妈妈好高骛远,他爸爸骗钱骗色。”“他爸爸把他妈妈骗穷了?”
“对!”
“后来呢?”
“他去上学遇到了支教冯玉耳老师。”
“冯玉耳老师帮助了他?”
“对。”
“于是错把恩情当爱情?”柳丝丝看着墨掉问道,“他早恋?”“他转移爱。”
“什么意思?”
“支教老师走了,他想她,就对哪个女同学好,视为对支教老师好。”
柳丝丝点点头,问道,“那么,你妈妈是怎么认识墨掉的?”
“那天妈妈开车经过牛山地铁站,见他从路边垃圾桶翻找食物,鼻子和眼睛都看不太清楚。我妈妈大发慈悲,表示她也在生也在养,家里的剩菜剩饭都还可以养他,就捡了回家,算是积德行善。”
柳丝丝竖起拇指,“你妈妈还是个大善人。”
冯玉耳就接着讲道,“奶奶给他煮饭吃,姥姥给他衣服换洗,我爸爸让他做一名园艺工,名正言顺发工资。”
“你们家都是好人!”
“但他是个外来者,秉性不甚了解,临时安排住进地下室。”
“后来呢?”
“这个人表现还算不错,得到了我们一家人的称赞,之后让他搬到楼上住,但是他很低调。”
“低调什么?”
“他一定要住在地下室。”
“后来呢?”
“后来我爸爸妈妈见他不属于那种看到杆子便往上爬的人,便信以为真。没料到,他竟然偷看我洗澡,看我跟你妹夫睡觉,还有-----。”
冯玉耳蒙住脸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妹妹你别哭,”柳丝丝为冯玉耳抹去眼泪说,“说出来柳姐姐为你报仇。”
“他恩将仇报。”
“怎么个恩将仇报?”
冯玉耳两把抹去泪水,抬起头说,“有一天夜里,他趁我先生出差在外,偷偷地摸到我卧室来了。”
“他要对妹妹做什么?”
“当时我确实身体生病了,无法出去。他要陪我聊天,实际有意接近我。”
“怎么个接近法?”
“编鬼话吓唬。”
“什么鬼故事?”
“反正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当时有些小激动,便忍不住钻到他怀里----。他双手一点都不诚实……。”
此时,柳丝丝也想起了和墨掉初次见面写纸条的情景,想起了救墨掉进店就要吃面,还说饿极了,弄得她迷迷糊糊的,差点上当受骗……。
“原来这家伙如此猥琐?”柳丝丝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初次见面就给我写纸条,原来是放长线钓美女,一心要泡我-----?”
不过墨掉觉得很奇怪,他没有跟冯玉耳说起过自己的遭遇,难道是西门欢在作怪?
可是西门欢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冯玉耳这奇怪的回忆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