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鬼
西门欢摸了摸冯玉耳的前额,还是很烫,药性并没有完全褪去,他在心里说,“这婆娘一定要坚持运动啊!不然会被烧瓦特的。”
所以,他赶紧把金色麦克风递上,“宝贝,唱一首吧。”
冯玉耳没有接麦克风,是感到非常吃惊,因而问道,“我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唱?”
西门欢见冯玉耳不接话筒,于是说道:“我的宝贝,音乐神奇之处不仅在于它能使人哭、笑,更着重于它能使自己焕发青春、唱出心声。如今大家的情绪都这么压抑了,来一首热闹的歌好不好?”
“我的老公,你说的正是我要唱的。”
“你准备唱什么歌曲呢?”
“我的男人,你不是爱我蹦蹦跳跳、活得像脱兔吗?那么,我给大家来首《爱情三十六计》如何呢?”
“我的宝贝,你怎么跟我想到一起了?”
“我的男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出来分享一下。”
“我的男人,这是想在我心里好久的话了,就是没有机会对你说。”
“是吗?”
“当然。”
西门欢既兴奋又迫切地说,“我的宝贝,赶紧说来听听。”
“我爸爸妈妈虽是夫妻,同床共枕十几年,身上都睡起老茧,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呢。我们只用了短短的四年,便到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心有灵犀的程度。”
“你的意思是……?”
“我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
“我们是绝配。”
“别人就不是了?”
“我是活人……。”
西门欢见冯玉耳看着听不说出下半句,于是说道,“我是死鬼。”
“活人和死鬼在一起。”
“怎么样?”
“当然是鬼混了。”冯玉耳补充道,“世上只有鬼混的人才是快乐的。”
“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们鬼混一生吧。”
“你还想中途换人?”
“不换了。”
“你也不敢。”西门欢问,“第二个呢?”
“我们是原配。”
“亲爱的,不揣冒昧,未能明白。”
“我父亲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同时从事房地产和食品加工工作,资金非常雄厚。”
“你要说些什么呢亲爱的?”
冯玉耳低下头说,“但是我爸爸在外的女人,却和他有钱数相似。”
“然后……?”
“你先不要打断我的话。”冯玉耳说,“我妈妈是演员,是歌手。她在外的男人,并不比我爸爸在外的女人少……。”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在鬼混?”
西门欢看到冯玉耳看着他沉默不语,看来没有说到主题上,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冯玉耳紧接着问道,“我是什么意思?”
“首先是说我西门欢绝不是第二个冯华山。”
冯玉耳弄着手指说,“我也不可能成为第二块燕门玉了。不过......。”
“你说啊。”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今天高兴,即使是火山喷发,我西门欢也要把它压下去。”
“不过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什么意思?”
“万一哪天我把持不住,和墨掉有了瓜葛,你就别怪我给你戴绿……。”
“我家亲爱的,你的提醒是正确的,此事我立刻就办。”
冯玉耳兴奋地抱着西门欢的脖子,又亲又吻。
这时围观的群众擦干了泪水,由悲痛而来,还希望能听到冯玉耳的歌声。于是就叫起来。
“漂亮的艺术家,接着歌唱吧!”
冯玉耳放开西门欢,拿起话筒唱《爱情三十六计》:
是谁说的漂亮女生没大脑
“是我,”西门欢得意地喊道,“是谁说的漂亮女生没大脑!”
冯玉耳指着西门欢唱道:
只懂得暧昧和傻笑
你看你说话的表情
多么的骄傲
难道不怕我
saysorrygetou
是谁开始先出招
“是我,”西门欢得意地叫了起来,“是我先出招。”
冯玉耳指着西门欢接着唱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
见招拆招才重要
敢爱就不要跑
“我没有跑,”西门欢嬉皮笑脸地说,“夜里八九点到,天亮提起裤子就跑,刮风下雨又来到。”
爱情36计就像一场游戏
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你掌握遥控器?”西门欢问道,“那我干什么呢?”
冯玉耳转过身唱道:
爱情36计要随时保持美丽
“不美丽没人要,”西门欢喊道:“你的美丽让我彻夜难眠。”
冯玉耳回头看着西门欢继续唱起来:
才不会判出局
不必声明我和你的关系
“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你是活人,我是死鬼,我们的关系就是鬼混。”
……。
冯玉耳唱歌跳舞的同时也与西门欢进行了交流。
过了一会儿,连大个子都跟那些玄衣人一起手舞足蹈,么么广场围观者都跳起了舞,大型广场舞开始了。
就是不知道老仙是否在场。
当所有人沉浸在一种和平与快乐之中时,西门欢拉着冯玉耳来到一边小声说道:
“我的宝贝,该吹你吹了,该拉你拉了,现在又唱了,我们该回家了吧?”
“我的男人你该付钱了。”冯玉耳打趣地伸出双手,说,“吹拉弹唱样样干,你应该给钱。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西门欢牵起冯玉耳的手,话里有话地说,“我肚子饿了,想吃……。”
冯玉耳安静地看着西门欢不解其意,因为那是西门欢第一次和冯玉耳使用暗语。
无论冯玉耳吹、拉、弹、唱4门功课做得多么好看,单西门欢饿了,那么演唱会就没有多大意义。
但是冯玉耳玩得兴起啊,不想离开,于是说,“我的男人,要我再吹一首怎么样?”
西门欢拉住冯玉耳的手,满有诗情画意地说道:
“我家宝宝,吹、拉、弹、唱4门乐器都已完成,该尽兴时就尽兴。肚子饿得呱呱大叫了。”
冯玉耳伸出一根食指说道:“我再吹一曲?”
“我已经坚持不住了,”西门欢难过地说,“现在我手脚酸软,浑身冒冷汗,脑袋轰轰响,好像低血糖症状……。”
“我的男人,”冯玉耳一只手搂住西门欢的腰,一只手摸男人的额头,惊讶道,“哎哟,你还真是冒冷汗了!”
冯玉耳连忙扶着西门欢站到皂角树下心疼地说道,“亲爱的很抱歉,今后不再演奏乐器吹拉弹唱,现在陪你去吃……。”
“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身体太虚,”西门欢感叹道:“还是老岳父聪明啊。”
“什么意思?”
“我丈母娘是省市戏剧学院的才女,乐器玩得溜,吹、拉、弹、唱4门课程样样精通。岳父把她娶回一九五八号别墅,只为他一个人演奏-----。”
“你是什么意思西门欢?我没有为你演奏吗?”冯玉耳不高兴地说,“我爸爸那叫自私知道吗?”
“应当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男人,”西门垂下头说,“洪湖水浪打浪,后浪不如前浪壮。”
“我的男人你也很优秀!”冯玉耳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和我在一起,我爸爸的就是我的,而我的就是你的。我妈妈对艺术的追求是对高雅的崇尚。她美丽的歌声应该唱给大家听,而不是关在一九五八号别墅让我爸爸一个人听……。”
西门欢看着冯玉耳说,“你在一九五八号别墅唱歌,你爸爸妈妈怎么走了呢?”
“我唱歌的确不好听,”冯玉耳抬头看看西门欢说,“甚至奶奶和姥姥也都戴着耳塞,戴着防爆隔音头盔,他们离开不足为奇。”
“我家亲爱的,艺术这玩意儿在某些人眼里很优雅,但是在另一些人眼里却很嘈杂、很贬值。”
“西门欢,你是在打击我吗?”
“我怎么会打击宝贝呢?我说的是事实!”西门欢赶紧献媚道,“我的宝贝你应该吹、应该弹、应该追求艺术,不断地追求,把它当作陶冶情操。你钻出岳母肚子的那一刻,应该是个艺术家,不应该和我相处。”
冯玉耳用食指捅了一下西门欢的额头说道,“你这个死鬼,占了便宜还卖乖,今晚不打牙祭加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