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玩耍
“呀呼！”
五条悟在副驾站立，迎风挥拳高呼，活似一头脱缰之马，强风给他梳头，发丝纤细舞动。
“再快点啊杰！”对这速度还不满意，五条悟向主驾催促道。
“这是百合子小姐的新车，万一弄坏就不好了。”
“安啦安啦，我能让它及时停下来的，快快。”
于是夏油杰笑着把油门踩到底，左手搭在车窗，右手轻握方向盘，轻松写意的就似带着女孩出来玩的公子哥那样。
被带着的女孩们正在热热闹闹地聊天，冥冥眯着眼抚摸着硝子的钱箱，对钞票油墨气味敏感的她嗅出了财富的味道。
“硝子，这是他的补偿吗？”
“诶？”正在观赏歌姬新刀的硝子愣神，意识到冥冥在问什么，之后摇了摇头，“这是给悟的家族的人治疗诊金啦。”
“招惹那家伙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要诊金。”歌姬白了眼，将刀拿回，收入鞘中，万一划到人就不好了。
长刀置在一旁，歌姬将硝子搂到胸口，软绵绵的触感钻入鼻间的少女幽香让硝子平静下来，歌姬轻抚着硝子发丝，温声细语，“真是辛苦你了，但咒术界就是这样残酷，坚持不住的话就退学吧，做个普通人也好。”
如此温柔的抚慰，硝子也不自禁环抱住歌姬，将脸深深埋在白肉沟壑中，闷声道，“我知道我很弱，水月前辈仅仅是气息就快让我承受不住，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治疗术式他也会而且更强……”
回想着之前的一幕，硝子身上的挫败感越发明显，歌姬将硝子搂得更紧，而五条悟听到以后转过身来抱着座椅奇怪道，“你在哭吗？揍小混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嗡～一道无形屏障止住粉拳，五条悟看着脸前的拳头一脸坏笑，“这才是硝子嘛，可不能拿自己和那个「怪物」比哦，毕竟我和杰都要花些时间才能追上他啦。”
“哼！”硝子气冲冲地收手靠在歌姬怀里，“看不懂气氛的家伙，活该你没女朋友。”
“没事，你不也没男朋友吗～”
一脸欠揍的表情让硝子拳头更硬了，把握着方向盘的夏油杰见硝子恢复了精神笑了笑，“硝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用刻意追求，找到自己的特长然后一直走下去吧。”
“夏游在这方面很得心应手呢。”冥冥撑着脑袋微笑道。
“哈哈，别打趣我了冥冥姐。”夏油杰干笑道，“接下来去哪儿？”
“唔……”手指敲打下巴，冥冥看向硝子的钱箱，“先给硝子开个账户吧，去百合子常去的那家银行。”
东京市中心一家装潢高档的银行中，银行经理谄媚着为几人倒好咖啡，对冥冥笑道，“是这位硝子小姐要办理业务吧？真是少年才俊，请稍带，我马上处理好。”
“好。”冥冥示意硝子把钱箱递过去，看着经理把钱箱拎走，“接下来等着就行，这里是百合子，或者说水月君的专属贵宾室。”
“哦。”硝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看夏油杰两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打开游戏机，歌姬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堆高档零食，懵懂好奇道，“百合子小姐是水月前辈的私人助理，现在又是这家大银行的贵宾，前辈有其他身份吗？”
“没有哦，只不过特级的报酬很多罢了，他处理任务的速度很快。”歌姬叼着一块肉脯点开电视机，“百合子小姐原本是一名辅助监督啦，不过艺月那家伙不想处理任务之外的事，就让她做了助理。”
“你们一直说特级特级的，咒术师不是最高一级吗？”
“当然是因为那家伙是超规格的啦，整个咒术界只有两个特级。”
“目前啦目前！我和杰迟早也是特级啦！”手柄搓出残影的五条悟扭头说了句，夏油杰乘机追击又把五条悟拉回去。
夏油杰微笑着接上话茬，“另一位特级听说是不出任务的，好像一直在国外旅游吧，这也导致前辈很忙啊。”
“对了，悟一直「怪物」、「怪物」地叫他，特级真的这么强吗？他的术式又是什么？”
“嘘！”歌姬听到硝子打听术式，一把将手里肉脯塞进她嘴里，“不要打听那家伙的术式，他很讨厌情报外泄啦，可能五条这家伙就是因此才被攻击了。”
“切，谁知道他这么敏锐啊，我明明都很小心了。”五条悟更用力地按压手柄，仿佛把气撒在上面。
“哈哈，只是不要主动向他探听，自己推理出来的话是没问题的，前辈还是很温和的。”夏油杰撇见五条悟向这边倾了倾身体，于是笑着说道，“就目前而言，前辈的术式能力表现为「传送」，最远距离未知，似乎需要刻下印记；以及能存储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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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所以他的速度才这么快吗？”硝子想到那瞬息出刀的风采，追问道。
“不，不是。”五条悟声音已经没了轻佻，反而平稳，他专注地想着屏幕，脑海中却是想着之前，那已经看清动作身体却没反应过来的场面，“那家伙没用咒力强化肉体。”
“单凭肉体？那还是人吗？”硝子轻呼，眨眼之间便移动这么远的距离，那肉体能强到什么地步？
“嘛，可能那家伙有独特的修行方法吧，托他的福，我们的肉体强度也不错。”
歌姬捏了捏拳头，宽大袖袍滑落露出小臂，肌肉随着手指合拢显现，硝子好奇按了按，很坚硬。
“肌肉女……”五条悟小声嘟囔着，他与二女相遇时，从第一眼就看出她们的体魄非同一般。
歌姬一把将手里薯片袋朝他扔去，四散的薯片在半空静止，夏油杰抽了一片放入嘴里。
硝子很是羡慕，并向二女求学，歌姬表示想学就去找艺月，好歹也是他的后辈，没理由不教，硝子有些迟疑，她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
于是转移话题，“那么在水月前辈肩头的那只咒灵是怎么回事？没有「咒灵操术」也能控制吗？”
“哦。”歌姬晃了晃手指，身体陷入沙发中，“它叫沃夫啦，是由「大口真神」信仰而诞生的特级咒灵。是艺月小学时期在富士山武力收服的，据说有不俗的智力，能听懂人话，术式应该是「冰」或者「分裂」。”
“小、小、小学！？收服特级！？这不是怪物吗？”硝子惊呼，她实在难以想象幼小儿童如何取胜一只特级，但歌姬点了点头，“没错，那家伙当时在那里旅游。”
“艺月那时候和雪影差不多高吧。”说到这，歌姬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嘿嘿，我去过他读过的小学，拿到了他儿时的照片。”
唰！五条悟与夏油杰游戏也不打了，凑过来与硝子、冥冥盯着歌姬，其中含义不言而喻——让我看看！
于是歌姬得意地从衣袖中摸出一沓照片，“哦～”
“歌姬真是变态啊，居然追的这么仔细。”
“不过那家伙小时候真是可爱啊，就是眼神和现在差不多，冷冰冰的。”
“正太版的艺月，呵呵呵呵～”
照片上内容是艺月在学校里各种表现，上游泳课的短裤、书法课提笔写字、校外活动抓小虫子、上台领奖之类，看视角应该是同学偷拍。
“发现了吗？”冥冥指着照片中其他人的表情，“所有人一直在看着他呢。”
“那当然了，那时候他应该就是一级术师了，气场直接碾压其他小鬼，不被注意才怪。”
歌姬牢牢把住照片，所以每个人只能一张张地看，而处理好业务的经理此刻敲门，“硝子小姐的钱已经存好了。”
等到同意，经理推门而入，把手中卡片与存折递给硝子，“这是硝子小姐的存折，我们银行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行，我已经将您的账户列为VIP……”
一行人随即离开，他们要去最近的商业街，硝子和五条悟一路上不断放狠话，势要对方把这次花费包圆。
……
“不，不可能的……”五条悟颓然地松开摇杆，挺直的腰被折断，硝子双眼沮丧圆睁，无尽的阴影袭上心头，“是啊，怎么可能？”
两人对面的歌姬一脸不自知地高举双臂自豪地大喊，“耶！这游戏还蛮好玩的嘛～”
此话一出，两人的气压更加低沉了，歌姬之前看他们打得火热，表示也想试试。
第一把输了，那是让了。
第二把输了，情况开始不对。
第三把输了，我要认真了。
伴随着嘴犟与不信邪，两人被穿五把，歌姬已经笑嘻嘻地开始盘算着买什么了。
“嘛，我也没什么缺的，给硝子买衣服去吧。五条开钱～”
“蛤！？”
不等五条悟拒绝，歌姬搂着硝子，与冥冥三人一起，好姐妹一般开始逛街，时不时扯上夏油杰或者夏油杰试衣服，比划半天就是不买或者货比数家后又跑回第一家。
好在有夏油杰，五条悟倒是跟着乐在其中，两人时不时穿上搞怪衣服跑来跑去，彼此取笑。
有人相伴的时光很快乐，也很短暂。
仿佛才过去一会儿，天已将黑，一行人就着晚霞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