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AAL的争论

圆环非常精美，闪着绚丽的奇异光芒。渐渐地，圆环越转越慢，最后，静止不动了，除了圆环，大殿中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动作，时间在此刻静止下来，只有灵如墨的眼前，圆环的中心还在不停的闪着光，光晕不断的向外辐射着。

灵如墨情不自禁的向着光晕走去，突然，他似乎通过光晕，再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还是在上次梦境中停止的地方，那个博物馆里，周墨的身边，方芯儿还在兴致勃勃的同他讨论着藏品，此时，周墨的军用手机响了。

“是苏菲吗？”周墨问。

“是的，这次总部对于我们的发现非常高兴，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下一步项目的讨论会议。”苏菲说。

下午，周墨和方芯儿来到了AAL中国总部，在会议室，大屏幕上AAL总部的几位高管和顾问进入视频会议中，苏菲邀请周墨去做了关于这次发现的演讲。

“感谢您的发现，周博士。”首先发言的是一位60岁上下，举止优雅的女士。苏菲向周墨轻声介绍道：“这位是艾丽丝·奥赫斯博士，她是AAL委员会主席，也就是AAL的总负责人。

“现在我们的工作终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如果没有您的发现，这一切是不可想象的。”艾丽丝一边说一边点头微笑。

“谢谢，您过奖了！”

“我们现在正在讨论下一步的工作，想听听您的看法。”

周墨简单思考了一下说：“根据我们的化石发现，目前可以明确以下几点。一是印记化石跟发现的钥匙有非常密切的相关性。二是在已经发现的化石中，除了单一钥匙的印记，还有不同钥匙连接在一起的印记。我认为它们有可能曾经在这个地点被单独放置或者被组合过。”

“是的，根据现在的情况看，这个推测非常有可能。”艾丽丝点头道。

“我建议尽快根据我们的化石证据，用已经坐标计算模型，找到缺失的其他钥匙，然后根据地层化石的证据进行组合。”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周墨几乎是脱口而出。

艾丽丝博士一边点头，一边转向其他几个人说：“太好了，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位支持者。”

艾丽丝转回头，微笑的看着周墨说：“既然如此，我们非常想让周博士为这个计划命名。”

“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周墨想要推辞。

艾丽丝坚定的说：“不，您的发现改变了我们对钥匙的认知，这是委员会的一致意见，由您来为这个项目命名。”

周墨说：“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好。”

“没有关系，您可以先考虑一下。下面我们来看看总部关于这次发掘情况的分析。”

首先屏幕上显示出一组钥匙的三维图片，5个钥匙的下方是已经发现的对应的化石。

苏菲说：“这是我们已经找到的钥匙跟化石的对比，只有一个没有发现相对应的化石。”

屏幕上又显示出其他几组化石印记，这一组只有化石没有对应的钥匙。

“我们根据已经发现的化石，判断这组钥匙的总数应该是6个，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没有被找到。”

屏幕上显示出许多连接部分的化石印记。

“这是此次发掘出的连接部分的化石印记，根据这一组，我们可以判断出几种组合的方式。如果没有化石佐证，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您为项目命名，是当之无愧的！”苏菲微笑着向着周墨点了一下头。

艾丽丝说：“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设想图，现有钥匙的组合可以形成6种，如果找到全部，估计这个组合将能够更加完整准确的展示出来。”三维图像被在屏幕上被模拟组合，有些呈长条形状，有些成圆形或三角型。

周墨问：“组合后会发生什么？”

艾丽丝说：“这是个好问题，我们现在正在进一步做已经找到的钥匙的分析工作。同时我们也在对你们找到的化石进行分析，看看有什么线索，为此我们已经跟欧洲原子能研究中心和美国的几个机构取得了联系，当然，这项研究都是秘密进行的，如果有了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的。”

屏幕最后停留在6个三维图像的最后一个上，那是一个残缺的多边圆形。周墨的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词，他指着图像说：“玉璧！我想这个项目叫做玉璧，可以吗？”

此时在AAL总部的数据中心，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注视着数学模型的计算，几十个坐标位置在不断的被刷新，数量在一点点减少。随着AAL中国总部在中国南方的大量考古发现，让这里的研究人员信心倍增。

安格斯?麦卡洛教授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已经几天没有离开过中心了，咖啡现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的头发已经几乎看不到黑色，脸上布满了倦意。他的团队在不断根据苏菲回传的照片和测量数据，把一个个远在千里的化石印记形成细致的三维图像。

“上帝知道，我们是不是走的太快了。”这几天安格斯教授总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了？”

安格斯教授说：“不要着急，你知道，这需要时间。”

“现在委员会正在同中国连线，只能跟你长话短说，刚才的会议进行的非常顺利，现在不只是我和雷哲博士，委员会也同意完成这个项目。周墨博士已经给这个项目命名为‘玉璧’，现在希望您尽快能够找到所有的坐标，亲爱的老爸，你要知道，这次跟我的任性无关。”

“苏菲，你并不明白，如果这样做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我们要为之付出什么代价，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讨论，我明天就会向委员会提交报告，如果我辞职，你也不要惊讶！”

安格斯教授非常激动，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了高分贝的喊声，他瞥了一眼坐在玻璃窗外面被惊动的秘书，她正不安的向他这里张望，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安格斯教授向窗外外面摆了摆手，示意外面的人不要理会他。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说：“你们的报告我看过了，我为你骄傲，我的女儿。但是这并不能打消我对于这个什么玉璧项目的担忧。对于真理，我们是那么渺小，那么脆弱，如果我们走错一步，也许人类的历史就会改写。我现在已经隐约感觉到委员会有些不正常的气氛和不理性的冲动。有些人为了个人的荣誉，正在拿整个世界的未来去冒险！他们的欲望如此强烈，以至于冲昏了这么多聪明的脑袋！”安格斯教授一边说，一边咳嗽了几声。

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理性绝不承认任何事物为真，对于我完全不怀疑的事物才视为真理；我们应该时常进行彻底的检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还没等他的尾音结束，苏菲接着说：“笛卡尔也说，将小问题从简单到复杂排列，先从容易解决的问题着手。我们现在已经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了，我们正在一层层打开上帝送给我们礼物的包装盒，不是吗？”

“上帝从来没有给过人类什么礼物，如果有，也只是让人类在外面欣赏和沾沾自喜的夸耀用的。只有魔鬼才会怂恿无知者打开它！”

“今天我并不是想要跟你吵架的，告诉妈妈，我圣诞节会早些回去的。”这次通话跟上次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不愉快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了。

挂断电话，安格斯教授显然没有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用手在桌子上面敲来敲去，发出“哒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