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军开拔
翁家炸了一夜,也搜罗了一夜。活口也抓了不少,死的居多。
翁家的财富快比整个东黎了。甲骑都比大周得还要先进,要不是他们计划失败,禹城绝对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有可能真的会用上毒。
翁府门口,百姓们对着一具具尸体和囚车笼子里的翁家人一通打咂。往日出门威风八面的翁家人,这会儿重伤不说了,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翁家的老太爷,八十岁高龄的老头。往日里打理的整整齐齐的一头白发,如今乱如枯草。额头上还有一个碎了的臭鸡蛋。
囚车前面是一排排翁家的男丁。还有他们的娇妻美妾。
往日里雄伟壮丽,富丽堂皇的翁家大院,如今已经成了废墟。藏在地下的秘密也被炸了出来。翁家老太爷留着最后一口气,说了四个字:“翁家完了!”说完就断气了。断气后,翁家的儿子孙子都失去了主心骨,一片哭嚎。最讽刺的一个在后面一辆囚车里。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已经湿透,浑身颤抖,看样子正在发高烧。又士兵上前,让他交出孩子,他却说翁家的人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士兵就不理他了,并把这事报给了军师。可是军师和他们王爷还没起呢!他们又不敢叫。冷霜给了他们一粒药让他们给那孩子:“主子说过,祸不及妻儿。先救着再说。”
差不多正午时分,落月才睡醒,她美美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没睁眼就喊:“哥哥,几时了。我好饿。”睁开眼就看到司马睿正一只手支着头,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她小脸一红,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只穿了肚兜和亵裤。而且昨日还有些疼的屁股,现在完全不疼了。先前哥哥都会给她推药油,后来哥哥走了,大哥哥也是让冷霜姐姐给她推的药油。所以是司马睿给她的屁股推的药油。她没脸见人了:“司睿~我的~是不是你给我推的药油?”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司马睿轻轻撩开一点被子,微笑着:“是的呀!怎么了?害羞了?你的哪里是我不曾看过的吗?在邺城我们都~”落月赶紧捂着他的嘴:“别说了。我们还没有订婚,你就~”她羞得整个人都我在被子里。
司马睿想到那日落月裸体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感又来了。他躺不下去,快速的下了床榻,光着脚,走到桌子上放着的铜盆前,撩起凉水开始洗脸,洗脖子,整个上半身都湿透了。他喘着粗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落月也用被子裹着自己,坐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司马睿。心想:我也没做什么呀!怎么那么大反应!嘴里却说:“司睿,你很热吗?”身体里装了一个三十岁的灵魂,怎么可能不知道司马睿怎么了,可是她现在是个懵懂的少女,只能装作不懂。
司马睿强压下身体的燥热,打开木箱子,拿出落月的衣服,走到榻边:“来,穿衣服。”说着就去扯被子。落月羞红了脸,抓着被子不松手:“我自己穿。”
司马睿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你生病时,都是我给你穿的衣服,怎么现在害羞了?”说着话把人拉出来给她把里衣穿上,拉她到床岩边上,解开大腿上的纱布,拿出药膏,重新给她涂上药,包扎。弄好后,给她穿上裤子。古代的衣服很是繁琐,一层一层的。其实落月自己弄不来,她弄不清先穿什么,后穿什么。
司马睿给她把衣服穿好,上衣给她系的松一点,她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勒着她的包子。
腰带也没系那么紧,要不然就会很奇怪,上面大下面小,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自己穿了衣服后来们。冷霜进来了,看到落月穿的衣服,皱了皱眉,没说话,放下水盆和食盒就打算出去了。落月嘟着嘴开口叫住她:“冷霜姐姐,我的衣服穿的好像不对,总感觉要掉下来。”
这次改司马睿脸红了,他对落月道:“你正在长身体,勒的太紧不好。”
落月对着小手指:“可是这样很奇怪耶~”
冷霜什么也没说,从箱子里拿出裹胸布,走到榻边,就要去解落月的这里。司马睿一看可不行,昨天的那个眼神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本王来!”冷霜冷冷的来了一句:“王爷和主子还未成亲这样恐怕不好。”声音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司马睿一把夺过:“月儿的身上本王哪里没见过!”落月看着司马睿醋精上头,没办法只得安抚冷霜要不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司马睿怎么为难她呢!落月伸手拉过司马睿,让他帮忙给自己解衣带,然后不经意的问:“司睿,刚才问什么洗脸把衣服都洗湿了?”
司马睿闻言手一顿,一脸尴尬:“没什么。就是感觉了有点热。”手里动作继续,当他脱到只剩肚兜时,终是放弃了,因为他的身体又开始燥热了。他快速的出了屋子。在外面喘了几口粗气,不放心冷霜,又回来了。可是和她想像的不一样。落月的肚兜是脱了,可是确实背对着冷霜的,他长长的虚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冷霜麻利的给落月收拾妥当。剩下的,洗脸梳头的事自动转交给司马睿。她则去把食盒里的吃食摆了出来。
冷霜把食物摆好后安静的站在一边。司马睿拉着落月坐在桌子边开始用午膳。冷霜躬身道:“主子,早上老胡差人来报说,抓到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那孩子好像在发高烧,可是孩子他爹不让给孩子治病,说翁家人燕死在一起。”
落月抬眼看了一眼冷霜:“把那孩子夺过来,抱给那群女人认认,看是谁生的。两三岁的孩子,如果教的好,绝对不会学坏。”冷霜抱拳而去。
司马睿陪着小媳妇吃饭,别提多高兴了。他时不时的喂落月一口,落月看他傻傻的看着自己,也不吃饭,说了就吃一口,不说就不吃。落月怕他饿,就喂他吃。就这样二人相互投喂着。这时,寇藿急匆匆的闯进来,看到这场景直接炸了。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站在门口左右为难。落月用筷子打了一下司马睿的筷子:“自己吃!”司马睿乖巧的低头吃饭。落月抬头看着寇藿道:“寇将军,有什么事吗?”
寇藿躬身行礼:“宜城守将下了战书。”
落月眉毛一挑:“好想的!见了那么多的人头还敢主动前来叫嚣,是个好汉。”她放下筷子:“战书呢?拿来我看看。”寇藿把战书送到落月的手里。落月打开一看,笑得眯眯眼:“看来是想解翁家之困的呀!”她轻笑:“又是一个心大的。看来翁家屯的兵找到了。”司马睿送到她嘴边一块剔了骨头的糖醋排骨。落月看都没看,张嘴吃掉,边嚼边说:“去把翁家老太爷的尸体给他可能送去,也不必太客气,直接丢在城门口就行。”寇藿抱拳出去了。
落月看着桌子上的菜,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因为又要打仗了。哪难闻的血腥味又要来了。
司马睿见她忽然没了胃口,也放下了筷子:“怎么了?”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落月皱着一张脸:“又要赶路了。”随即展颜:“说不定宜城也有一个宝库呢?”司马睿点头:“那我们就快点解决了这边的事,快点去挖宝。”落月开心的点头。
用了午膳,司马睿和落月做马车去了翁家。府门外人山人海。不断有人死去,从囚车里拉出来。因为老百姓不但丢烂菜叶子臭鸡蛋还丢石子。
落月最主要的是奔着炸出来的东西去的。看到破败的翁府落月满意的点点头:“虽说这样挺败家的,不过挺管用的。我们的人还不用受伤。”
看着一捆困的往外搬东西,落月的心情就更美好了。
落月站在台阶上:“把翁家十岁以上男丁全部处死。十岁一下的,全部和翁家的女人一起流放三十里。另翁家的钱财拿出一些来,估价赔偿当地的百姓。”杜文昌和吕飞昂躬身称是。落月点头:“吕叔,禹城的事很是麻烦。你就留下来暂代县令一职,处理翁家的后续,安抚百姓,实施均田制。等朝廷派人来,你在赶上来。”
吕飞昂抱拳应是,随后轻笑:“以军师的能耐,恐怕到时候属下直接去黎城了。”
落月轻笑:“谢你吉言。”
吕飞昂抱拳。抱拳:“主子,这地下一时半会开不完,工部的人恐怕也不能随大军出发了。”
落月摆摆手:“没关系,把做好的东西直接送到前线就可以了。”吕飞昂再次行礼。
司马睿带落月回去了军营中,他们又住回了中军大账。司马词躺了一日,终是躺不下去了。捂着胸口去办落月交给他的事情去了,就是审问翁家的女眷,这关乎着她们有没有盘缠上路。
这是个文职,所以并不会很累,再加上翁家的男人全部死光光了,她们也没了依靠,也就知无不言了。
本来郑夫人是有了必死的决心的,可是司马睿说:“既然你们郑家被翁家人全部杀了,那你这个孙子可是流血你身上的血呢!他也算是郑家人呀!而且让翁家唯一的男丁姓郑,鞥年过节给郑家的先祖磕头上香,岂不美哉。”再加上一群苦命的女人都跟着她,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司马词写了卷宗,呈给了落月。落月批了一笔钱给她们。让她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除了禹城,她们哪里都可以去。也不入奴籍,让她们自力更生去了。
落月在沙盘上制订了详细的攻城计划。而且把退路堵的死死地。七十万大军,拿下宜城,并不是难事。几位将军领了小部分人马提前出发了。
落月让冷霜多备些草药,不管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都多备一些,必要时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司马睿守着落月寸步不离,他担心敌人来暗杀,他可是经历过很多次的。司马睿有点担心过头了,因为冷霜早已在大帐众放了小虫子。它们对于毒和杀气最是敏感,而且是主动攻击的那种。
两天后大军开拔。他们的军师不会骑马的事,众所周知。可是他们威武霸气的金甲战神怀里抱着个小少年是个什么鬼。好奇怪呀!而且横坐又是什么鬼,跟公主抱似的。
落月带着面具,看不到红苹果似的脸颊,而司马睿是个脸皮厚的,特别是在众将士面前。他从来不掩饰什么,大大方方的对落月好。
落月躺在司马睿怀里,双腿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而且冷霜和她走的更近了,是不是的给她递一块糕点,递一下水囊。
赶了一天的路,司马睿打算让大军停下来休息,主要是他怕落月的屁股受不了,再肿起来了。落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下令大军休息一个时辰。
司马睿也没再说什么了,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急行军没日没夜的跑了三天,安营扎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赶路,又是急行军,跑了三天。大部队终归是慢一些的。要是一人单骑估计早就到了。
在第七天的时候,落月终于到了宜城城下,赶了这么久的路才知道,原来宜城这么远呀!看来战书是禹城还没开打之前就已经发出来了。那么翁家老太爷的尸体他们应该也收到了。
到了城门外的安全距离后,开始安营扎寨,起锅造饭。
派出去的杜文昌和胡千夫长早就带人堵住了城门的出入口。
宜城守城将领相当狡猾,只用弓箭。只要大周的军队靠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弓箭伺候。说也奇怪,他们的弓箭就像用不完似的,一个劲的输出。他们这样,就算炸开了城门,军队也是无法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