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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且有张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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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寺之所以称为圣人寺,说到底还是因为建寺之初有圣人坐镇。

自然不是现如今这位圣人,而是本朝开国君主天问帝,那位于乱世之中一统中原问鼎神州的大周第一位圣人。

是以这座与国同寿的寺庙由那位称为千古一帝的圣人题名敕建,享受香火至今,即便是历代圣人将信奉天人合一的道教赐称国教,而这座外人看起来香火的确有些绵薄的寺院,则被尊称国寺。

无他,因为里面有大周第一位圣人的老师,称圣师。

百年前饿殍遍野朝不保夕堪称末日的乱世,这位光头僧人以军师一职助天问帝力挽狂澜、扶神州大地于将倾,建立丰功伟业。

只是这位有立世之功的圣师,在太平之初便急流勇退,一甲子光阴振衣濯足,隐居于寺中不问世事,后世人对于他的记忆好似也仅仅只存在于那多年动乱中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也恰恰于此,至今为止,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这位圣师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即便在朝野中举足轻重的那部分人,对于这位传奇圣师也只是稍作提及不会深谈。

一山一水两个大和尚便是这位禅门圣师的弟子。

两人自幼便跟随这位隐居于皇城闹市之中的圣师修习佛法,二十余载光阴流转,除了盘山夜家因得那位两个大和尚口中的“甲子小师妹”才与圣人寺修来缘法来往密切,这一山一水一圣人的禅宗寺庙,与其他交往的确少之又少。

是以两个大和尚即便平时大大咧咧,吃肉破戒不守清规不尊佛祖,可是夜三更知道,这俩大和尚心性如孩童,干净且纯良。

所以,当这两个好事程度不比街头巷尾的老娘们相差分毫的大和尚告诉夜三更,岳青凤调戏女人被打了。

不管岳青凤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他就是个正人君子,夜三更也会觉得只要从这两个大和尚嘴里说出来,就绝对不会是假的。

所以,结合这个长相堪比女人的捕快先前斑斑劣迹,毕竟也是均州,不如京城花花世界迷人眼,岳青凤恶习不改,夜三更可以理解。

但这种事在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毕竟这可是道家清净地,岳青凤再如何按捺不住也不能做出这等不轨行径。

后来好事的大和尚一打听,说是那女人是韩顶天的妻室,岳青凤去找韩顶天打探关于张九鼎的事情,离开时撞见韩家夫人,老毛病又犯了,看见女人迈不动腿,只是瞧着对方乐呵。

他只当对方是俗家道姑,可不曾想已有家室。这可好,妇人回去告了状,理亏的他挨了韩顶天好几拳,也不敢还手。

好在事情并不是不可挽回的样子,岳青凤也仅仅是说了句“小娘子多大”这种浑话。尔后便在旁人的劝说下才将此事化了,可这山里是不能再继续让其呆着,就被轰出了武当。

夜三更对于这个与自己有着另一层“亲戚关系”的岳青凤可谓是哭笑不得,本想让夜遐迩出面去找韩顶天一家子赔个不是,可又一想,凭夜遐迩那脾气,对于韩顶天一家人估计也看不上眼,肯定不愿前往,便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让颜衠陪自己走一趟。

鉴于能来武当便是因为韩有鱼,夜三更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小的隔阂。

虽说不管是韩有鱼在历下城中犯的杀人罪责,还是说在安驾小城里对于夜遐迩的过分行为,已然在前几日里得到了应有的惩戒,可夜三更对于这一家子还是打心底存在着厌恶。

毕竟冤仇易结不易解,事已发生说揭过去是不可能,就如同挨了一刀子,再如何将养调理,伤疤还在。

可是自家人现在得罪了对方,还是在伦理纲常中最让人忌讳的侮辱妇人,夜三更也就不得不出面,说些软话赔个不是,替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大舅哥”落一回脸。

武当山后山厢房众多,一路打听下找过去,开门的是韩有鱼。

见到夜三更,这个脸色本就苍白如今因为伤势更显颓丧的纨绔子本能的后退一步,面露惶恐。

显然对于这一家人,韩有鱼已经产生了本能的畏惧。

屋里韩顶天正吩咐着自家内人收拾行囊,夜三更也是第一次见那妇人,想来过午岳青凤的胡闹给予她的惊吓还未过去,眼下眉心微蹙,愁眉不展,倒也别具一番风情。

夜三更的到来让韩顶天两口子也是诧异,毕竟这两方什么关系,韩顶天可不认为那个夜家目盲女人一刀“雪耻”便真就往事一笔勾销。

哪怕夜三更就算是有这想法,韩顶天这边估计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份恩怨淡化。

撇开背地里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谈,因得此韩顶天颜面尽失,师父和便宜儿子被逐出师门,还不就是因为这一家子?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在与人发生矛盾后,都不会主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毕竟,无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处事原则,断断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次犯错而轻易更改。

即便眼下韩顶天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可仍旧是一意孤行的去怪罪夜三更,而非去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人之常情。

娘家名字叫做潘瓶的女人停下手中活计,对外仍要遵守三从四德的妇人瞧向自家夫婿,等着这个眼下应该不是佯装生气的魁梧汉子说话。

韩顶天也算是一方有名有号的人物,竭力调整思绪心境,自然不是说要去控制什么,反而是现下要伪装做这个便宜儿子的便宜老爹,韩顶天就要把自己的身份重新换回去。

韩顶天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眉头紧皱,语气不满道:“你来做什么?”

也听说了昨晚后山一事,韩顶天冷哼道:“怎的,找我那位被逐出师门的师父找到这里来了?”

夜三更自然明白对方如此态度所为何来。

诚然,若是没有岳青凤办的那件糟心事,夜三更可以肯定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一家子再有接触。

奈何事与愿违,夜三更强挤笑脸,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毕竟主人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夜三更颔首道:“韩家主误会了,我是来替岳青凤过午里对韩夫人的不敬,来赔个不是。”

依附武当于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也过得风生水起的韩顶天自有一方势力,被叫做“家主”也是无可厚非。

韩顶天听出对方话中似乎还有层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也不回话,等着对方继续。

夜三更又道:“岳捕头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家里兄长,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来,自当有错认错有罪认罪,韩家主动手打他也在情理之中,如若不解气,韩家主大可报到官府,咱们一是一二是二,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听闻夜三更与那位捕头的关系,鬼知道韩顶天心里想的什么,竟然在思量片刻后,大手一挥,爽快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怪,那位捕头也不过是一句不中听的话,再去计较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

对于韩顶天如此大度,倒是出乎夜三更的预料,连接话都也忘了,支吾不语。

韩顶天又道:“夜三公子再劳烦多跑一趟,生分了不是。”

如此热情的韩顶天言谈举止与刚才的言语挖苦判若两人,夜三更更是不知如何接话,又与对方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自始至终也未进门,与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的颜衠离去。

目送着那两人消失在长廊,韩顶天脸上表情瞬间狠厉了些,示意韩有鱼出去等着,尔后怔怔出神。

可怜韩有鱼数天下来胸前伤口都未痊愈,如今躺着歇息都成了奢侈,可又不敢违拗,只能小心翼翼的离开。

只是转头后,两腮微动,咬牙切齿。

因得有旁人在才扮做愁容满面的潘瓶确认儿子走远,瞧向韩顶天,问道:“你有想法?”

韩顶天嘴角挂上一丝阴森笑意,道:“没听到刚才夜三更那小子说的于那捕快的关系?”

潘瓶一脸茫然,“妹夫与舅子,怎么了?”

韩顶天颇为恨铁不成钢,伸手揽住潘瓶那衣服包裹下散发着成熟韵味的腰身,“你就只跟着我师道满修习阴阳合和之术,那般头脑可是一点儿都没学会。”

生怕会被自己那个只知拈花惹草、唯一用处便是拿捏武当掌门人的不成器儿子瞧见,潘瓶一下拍来那只作怪的大手,嗔道:“好人儿,再忍忍,先把话说清了。”

虽说不是上上之姿,可一番描眉画眼加上这个年龄段独有的风情,娇滴滴的潘瓶绝对让韩顶天更加欲罢不能,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最是勾魂夺魄教人心神不宁,潘瓶拿捏的可谓熟稔。

已然将软嫩嫩的身子尽数拥进怀中,韩顶天上下其手,如此这般的轻声说出心中谋划。

虽然仅仅也只是几句话便已然气喘的潘瓶露出惊艳且赞赏的目光,夸道:“不愧是我潘瓶的第一个男人,可要比师娘想的都要周到。”

对于潘瓶的称赞,韩顶天却之不恭,玩笑道:“嘴上抹蜜了?”

“要不要尝尝?”话讲完,潘瓶那一双快要腻出水的眸子轻眨几下,尔后由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夫婿按着自己蹲下身子,帮他轻掀下摆,低头钻了进去。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暖玉温床,即便做好准备的韩顶天也是不自制的打了个颤栗,按着那百看不厌的螓首,吐出一口浊气,道:“如此布局,才最…啊哟,舒服。”

……

……

与颜衠转过几道回廊,瞧瞧左右无人,夜三更方才开口道:“眼下就只等着对方入局了。”

颜衠撇嘴,“万一和他们没关系,你那位舅子哥,丢人可就丢大了啊。”

一想到岳青凤那痛苦表情,夜三更便笑意盈盈,道:“相信我姐的判断,反正岳青凤那家伙也不在乎多丢一次人。”

“你姐的判断?”颜衠苦笑摇头,“我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让岳青凤难堪。”

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摸着下巴,夜三更点头道:“很有可能。”

惹来颜衠无奈苦笑。

……

……

山下,左颊有明显红晕的岳青凤蹲在进山唯一的官道旁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抹了抹鼻子,气道:“那个破落书生怎么说修为也比我强啊,就他娘的非选我做着糟心事。”

天色渐暗,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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