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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屋外响起叩门声

(连续两个月每日六千字,也是很苦逼。

更多的是为了充实小金库,自然事与愿违,各种规定条条框框制约着也没有那些个大赚一笔的可能。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着逼自己一把,看看自己能不能一日六千多字。

好在能完成自己这个目标,那边是进步。

今天权当做休息一天,本着不断更的想法,更新两千多字,稍稍埋下一个伏笔。

从明天开始,每日三千往上,心情好了就多写点,反正不会太监。

没人看也不会太监。

呵呵,明天见。

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看到这里的朋友。)

毕竟是草料场着火,见风就着,驿馆里都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自然明白轻重。

那些个依靠着官驿讨生活的脚行,也不用招呼就往井口跑。

有些个商贾大户也是生怕波及自家那昂贵马车,一乘不要紧,马能换,装饰不菲的车厢可换不得,那可是因得象征身份才拾掇的如此奢靡,各种价值连城的小玩意儿数不胜数,就是主体都得选用不常见的木头,怎么可能经得起一把火?自然更是哑着嗓子让自家家丁护院照顾着自己这一身绫罗绸缎的同时也不得受到殃及,那一声声的“快、快、快”,比在姑娘身上时都要命。

尤其是这驿馆里不比怀胎十月的女子肚皮小一丝的站长,庆幸这几日没收到有关贵人官宦途径此处的通知,后院一片慌乱里,体型颇为肥胖的站长更是卖力,一边吆喝,手底下也没闲着,气喘吁吁地提着水桶来回折腾。

常年习武自是眼力非常人,即便是隔得恁远,倒也不影响夜三更清楚瞧见这几人样貌。

对于这伙护送着桃木远行近乎两千里的镖人,但凡夜三更有些泼墨山水丹青花鸟的底子,几日来察言观色的谨慎防范怕是闭着眼都能画出这些人的模样,怎么可能认错?

于二层客房里遥遥观望着火势越来越大,大有蔓延开来殃及池鱼之势,夜三更瞅着那两个趟子手在镖师安排下混入嘈杂人群里开始帮忙救火,而镖师左右瞧瞧无人注意,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这到底是谁干的!何镖头,何镖头,咱家马车被人动了!”

贼喊捉贼,这一手玩的漂亮。

如此杂乱无章纷乱吵闹的环境中,镖师的呼喊自然无济于事,当下又挤进人群里将正忙着救火的何金锁拽出来。

何金锁早在起火时便第一时间下楼救火,毕竟自家押送的那一车木头也是易燃物,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毁坏了这些朝中用品,后果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镖局所能承担得起的。

这些桃木或许在外人眼里因得地处岱岳脚下,沾染灵气也好辟邪除祟也罢,不过就是乾封城博眼球的一种方法而已,反正在本地人眼里,即便是桃树东南枝也仅仅只是烧火棍而已。

可何金锁明白,这些东西在当地人眼里即便算不上值钱,却也可归为皇纲一列,自家公爹有意让何字门借此机会大赚一把,待得任务完成回了乾封城,别的不敢保证,凭此机遇轻松挤入一流镖局之列不成问题,到时不管是给人看家护院还是护送物品,怕是订单都要接到手软。

一路顺着官道自东向西,当今太平盛世自是不用担心会有剪径盗贼出没,即便有一些不长眼的小毛贼出现,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破费些碎银也就打发了,算是留个何字门的好名声,这都是镖局行走江湖不成文的规矩,更改不得。

真要碰到些不懂规矩的,或许就真有流年不利生活所迫走了这等路子的,在听到是朝廷用度也就吓破了胆,甚至都少了这一份必要的花销。

归根结底,总而言之,不管如何,都要让这批不起眼却分量极重的木头安全到达京城。

以此,为了这批关乎到身家性命的重中之重,为了公爹抬爱和镖局发展,真就不可能有一丝一毫丁点闪失。

只是看着眼前怕是比自己身家性命都值钱的桃木散落一地,即是火燎也是惊吓,何金锁登时汗湿全身,自己刚刚见得起火赶出来时还特意瞧了几眼,这才过了多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位镖师也是手忙脚乱,急急道:“我去叫人。”

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局面的何金锁已然手足无措。

听闻自家镖银有失,何字门上下二十多口子人哪还有心思管顾会波及到的大火,连刚跑进去参与其中的两个趟子手也是极其聪明的在脸上抹了两把黑灰,很是配合的大口喘气以图蒙混。

自然也就轻易蒙混过去,毕竟一个个在接到消息后灰头土脸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赶,谁还有心思注意这两个衣袍寡净的汉子?

包括那个眼力精湛的镖师,一脸的惊慌,若是没有自始至终瞧着这个如同出将入相台上的表演,怕是夜三更也都能相信。

那位自然不可能干体力活的刺史家公子哥儿从自家娘子下来救火就一直跟着,这种灭火的事也指望不上他,他也明白的很,老老实实的在廊道里等着,那双绝对不会离开自家娘子半分的视线早在何金锁过来时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一路也算是过关斩将,挤得一个辛苦。

看到何金锁如此神色,薛八斗不担心才是怪事,很是没有眼力见的关心着自家娘子。

预料之中,最先过来的还是宋殳,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关心周遭有无意外的汉子心系他人会否危险,警觉异常,在第一时间听到同伴呼唤便急急赶来,看到这一地不输于草料场方向的狼藉也是目瞪口呆。

毕竟也是常年走镖,对于突发事件也有着自己的处理方式,宋殳喊道:“何镖头,先清点货物。”

此时里自然顾不上尊卑有别上下有序,对于宋殳的吩咐,这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一个愣怔开始将地上原木往着一个方向收拢。

手底下自然不会闲着的宋殳一边忙活一边搭言,“刚才来后院我还特意瞧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静,这前前后后都没有喝壶茶的光景,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边由薛八斗帮衬倒也算是游刃有余的何金锁尽量让自家这个细皮嫩肉的夫君少费些力,头一次跟着走镖便出行千里的确也算是厉害,这几日他如何表现自然看在眼里,自是不舍再让其消耗体力。

是以便成心矮了一矮,将重心压到自己这边。

何金锁道:“我也是瞧了一眼才去救火,没什么动静,谁知道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这样。”

都是有心人,却也都没将细心用在正地方。

妇唱夫随的薛八斗不排除讨好何金锁的可能,附和道:“我在廊道里也是瞧了一眼,什么事都没得发生。”

自然是惹来何金锁不耐烦的轻喝。

而后又有陆陆续续赶来的何字门镖师或是趟子手,众人齐力收拾自是不提。

谁都不曾注意,那个鬼鬼祟祟的镖师,悄悄跟两个趟子手交待一声后,转身就又回了前头。

一直冷眼旁观底下乱哄哄的一团,以及独属于何字门镖局的闹剧,夜三更自然不会插手,即便是那个镖师的离开,也未曾让其有丝毫心思。

只是片刻后,屋外传来的叩门声,让夜三更倏地心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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