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雨绸缪 1

（接前）（字幕）姜水。烈山。

榆罔议事大厅。榆罔高坐。文武大臣分列下侧左右。卫士进厅报告：“报告盟主，有熊国主轩辕携国师风后求见。”

后土：“果不出我所料，轩辕一定会来求我们的。”

榆罔：“请进！”

卫士退下，高呼：“有熊国主、国师请进！”

随着呼叫，轩辕和风后着五彩蚕丝衣裙进厅。轩辕恭敬上前，躬身拜见：“有熊国国主携国师风后拜见盟主！”

榆罔：“轩辕免礼。不知轩辕来姜水总部有何事奏禀？”

轩辕：“盟主，轩辕曾两次派使者拜见盟主，请求维持联盟盟约。今轩辕携风后国师再来拜见盟主，依然表达维持盟约诚意。”

榆罔：“啊？请问轩辕，为何几次三番前来谋求维持盟约呢？”

轩辕：“禀盟主，自有熊和盟主签订盟约以来，有熊在盟主保护下，族民安居乐业，有熊亦有所发展，此乃盟主给有熊带来的恩赐。轩辕希望盟主一如以前，友好和平，庇护有熊族民。”

榆罔：“本盟主并未说不守盟约，有熊何必为此事专门前来总部？”

轩辕：“这·······”显出为难之意，拿眼看着风后。

风后上前，道：“启禀盟主，我有熊国主和盟主虽有兄弟情谊，更有上下尊卑，有些话不好出口。臣以为，盟主在遵守盟约上，一些地方，有所违犯；一些地方尚未履行。”

榆罔：“风后，本盟主一向遵守盟约，你倒说说，何来违犯，何来未履行？”

风后：“风后遵旨。据风后所知，有熊至少有3个部落一年来被盟主派兵强占。一些部落，盟主正意欲派兵占领。”

榆罔：“那3个部落是他们不忍有熊强行纳贡，自愿入我姜水，本盟主何曾违约？”

风后：“方雷部落，本奉盟主旨意和有熊联姻，臣近闻盟主欲派兵征讨，不知为何？彤鱼部落按盟约早该划给有熊，盟主却迟迟延宕不办。臣以为，此乃违约行为。”

后土：“派兵征讨方雷，实属谣传，不可信其有。再说，即便派兵征讨，亦乃我姜水内部之事，和有熊无关。”

风后：“少主此言差矣！方雷和我有熊乃姻亲。虽说方雷每年都在向姜水纳贡，然姜水却从不管方雷困难。这些年，要不是我有熊帮助发展蚕桑，方雷族民生活依然贫穷。”

后土：“女节如今乃轩辕妃子。有熊帮助方雷，理所应当。”

风后：“少主此言甚是。故方雷之事，乃我有熊之事，若姜水出兵方雷，我有熊不会置之不理。”

后土怒言：“风后，你竟胆敢如此放肆！我姜水若要征讨方雷，还怕你有熊不成？”

风后：“姜水敢出兵犯方雷，我有熊必定出兵救援。”

轩辕：“风后，对少主不得如此无礼！”

榆罔：“好了。你二人不必如此争论。”

风后：“风后听盟主教训。再则，盟主，彤鱼划归有熊一事，还望盟主信守盟约。”

榆罔：“风后，彤鱼之事，本盟主并非不划，而是彤鱼酋长不愿离开姜水，本盟主也不好强求。”

风后：“盟主，若彤鱼酋长不愿意脱离姜水，我有熊自然无话可说。轩辕国主，臣建议国主返回有熊后，即派遣臣出使彤鱼，转达榆罔盟主旨意。”

榆罔：“大胆风后，谁让你转达本盟主旨意？”

风后：“那盟主的意思是······”

榆罔：“本盟主如何料理，用得着你风后操心？”

轩辕：“禀盟主，此事休怪风后无礼冲撞。彤鱼之事，已拖数年。轩辕希望半年之内，盟主能了却此事。若半年内盟主未了，有熊就大胆派兵接管彤鱼了。”

榆罔：“轩辕，你何必如此着急。一年之内，本盟主定将彤鱼之事妥为了结。”

轩辕：“轩辕谨遵盟主旨意。”

路上。轩辕、风后及随从一行数十人骑马在路上飞奔。风后和轩辕并驾齐驱。

轩辕：“国师，你以为榆罔接着会如何作为？”

风后：“他们的虚实，我们已探明，亦如我们所料。”

轩辕：“对。为今之计，就是如何制定对策。”

风后：“国主所言极是。”

（字幕）姜水。烈山。

榆罔议事厅。榆罔高坐，文武大臣下面分列两侧。榆罔：“各位爱臣，和姬水有熊是和是战，请发表高见。”

老夸父：“禀盟主，前日轩辕出使我姜水，厅上辩论，臣以为失理在我一方。臣以为信守盟约，和平共处乃上策。”

雷公：“休再谈盟约。我依然坚持轩辕来前之意见，迅速出兵，占领方雷和彤鱼。”

后土：“父王，儿臣完全同意雷公意见。很明显，轩辕来此一再坚持遵守盟约，和平共处，为何？因为他们弱小。如果开战，姬水岂是姜水对手。若仍遵守盟约，只会对有熊有好处，于我姜水却是大为不利。”

雨伯：“禀盟主，臣以为，轩辕主臣二人来我姜水，有其深切计谋。”

榆罔：“鱼伯为何如此说？”

雨伯：“轩辕此来，一探虚实，二摊底牌。”

榆罔：“探何虚实？摊何底牌？”

雨伯：“探虚实者，探明我姜水究竟是和是战，他们以便应对。摊底牌者，摆明他们对彤鱼和方雷的态度。”

后土：“他们是何态度？”

雨伯：“这还不明么？女节已是轩辕二王妃，岂容我占领方雷。再则，方雷酋长早已加入有熊联盟，只是鉴于姜水姬水言和，他仍尊我姜水为盟主，每年纳贡。一旦有事，他们必然联手对付我们。”

后土：“他敢！”

雨伯：“他如何不敢？如今的方雷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他们不但得到有熊大力支持，在蚕桑发展上收益颇多，而且和若水、江水、西陵已结成战略同盟。他们有有熊赠送的马匹和训练的马兵，有若水为主的铜兵器制造和铜兵器队伍。一旦有事，有熊更本不必出兵，只要此四部落联手，我姜水绝无便宜可占，反而吃亏。”

后土：“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再说，他方雷乃我姜水属地，他敢反叛？”

风师：“少主，此事方雷酋长早有预料。”

后土：“如何说？”

风师：“当年臣奉盟主命出使方雷令其和有熊联姻。方雷酋长问我，如今姜水姬水联为一家，方雷自然无忧。若他日你们两家不和，我方雷何去何从？臣遵盟主旨意回答，由你自主决定。如今，他若要脱离姜水加入姬水，你能以反叛罪讨伐他么？”

后土：“这，你？谁要你如此说的？”

风师：“少主啊。当初厅上议事，这不是你出的主意么？”

后土：“你？哎，当初仅是权宜之计，如今却可能弄假成真。”

榆罔：“方雷去留无关大局，要紧的是彤鱼。”

雷公：“对。盟主，我姜水应尽快出兵彤鱼。”

风师：“盟主，臣以为，出兵彤鱼之日，就是彤鱼归附有熊之时。”

榆罔：“何以见得？”

风师：“彤鱼和方雷差不多。近年来，有熊应他们要求，大力发展蚕桑，族民丰衣足食，皆感恩轩辕大王妃嫘祖。彤鱼早就巴不得划归有熊联盟，只碍于姜水姬水联盟，他夹在中间，不好开口。若我姜水和有熊战端一开，他彤鱼自然公开归顺轩辕。还有一说，少主不是意欲娶彤鱼女为妃么？据臣所知，彤鱼女早已言明，除了轩辕，她宁死不嫁。如此看来，彤鱼不是早就心向姬水么？”

后土：“迅速出兵，占领彤鱼，看他敢不归顺于我？”

雨伯：“少主，我姜水出兵彤鱼需5天路程。姬水出兵，只需3天，若他们用骑兵，一天即可达到。所以，在时间上，我们是不利的。”

后土：“我姜水兵多将勇，即便姬水队伍早于我姜水到达彤鱼，也不敌我姜水战力。”

雨伯：“少主此言差矣。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轩辕是来姜水示弱的，来求情的，错了，此乃他们故意让我们产生错觉。我出使过有熊，也领教过风后的厉害。他此次来姜水的表现，是绵里藏刀。再说他们的军力，如今已用战马、铜刀武装，反观我们的军力，有战马几匹？有铜刀几把？再说战将。他们的力牧、大鸿、常先、应龙都是能征善战，智勇双全。”

雷公：“雨伯，你这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么？”

雨伯：“非也。雷公，我知道你武力高强。我是要提醒我们，要有清醒头脑，不要过高看待自己，过低估计对手，知己知彼。”

榆罔：“好了，不要争吵不休了。为今之计，先派两个使者分别出使方雷和彤鱼，先一探动静再说。风师，还是你出使方雷。雨伯，你出使彤鱼。”

风师、雨伯出班：“臣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