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故事的开始,她还只是孩子...
一番震惊过后,聚拢的学生集体陷入茫然的状态。
他们搞不明白,这都闹出来这么大阵仗了,怎么都还没有人出来维持一下秩序。
教职工寝室里的那些老师们,是集体服了小当量安眠药吗?不然这老半天都都过去了,还没见里头出来半个人影。
好在破局的人总会及时出现,不知道是哪个机灵鬼在人群中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这才将人群吸引到下一个地方去。
“这上面画的好像是操场,要不大家伙一块儿去看看?!”
有了任务指引,人流开始涌向大门,这几届学生素质看起来还蛮不错,并没有发生什么冲撞踩踏事件,脚步虽急促,队伍却是有条不紊的行进着。
仔细看去,在人群中好似瞅见了颗鱼头,蒙着个口罩暗戳戳躲在人堆里,回味一下刚刚那一嗓子,好像还真挺像他那嗓音。
...
庞大的队伍穿过小半个园区,很快来到操场,才刚到外围边缘,大伙又再度错愕了一把。
原本空荡荡的塑胶跑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块立牌,一路朝蔓延东面蔓延,不知最终会指向哪里。
走在最前头的那一批人,已经围上去看立牌上书写的内容,后头没能看到的同学有些着急,个别脾气暴躁的已经有朝前拥挤的趋势。
这时,语音播报又适时传出了。
“每块立牌上的字好像都不一样,这第一块上面写的是‘故事的开始,她还只是孩子。’,这个‘她’是谁?”
众人集体茫然,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出,也没人给个剧情指引啥的,完全搞不清楚这玩意想表达些什么。
“别不是,这一堆立牌组合完全后,能拼出个完整的故事吧?”
有个心眼比较多的同学,已经敏锐洞察出关键信息,他的猜测得到了大多数人赞同。
呃,这话说的,好像是在说剩下的那少部分,属于缺心眼?
咳咳...
有了刚刚的那第一声语音播报,再加上都被早先那纸飞机里头的画作勾起好奇心,走在前排的那些个同学,也有样学样的喊出了声。
“这边第二块写的是‘无名的小卒,妄想变成天使。’这特么还真是要讲故事啊?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
对此,众人再度议论纷纷,不过并没有着急下论断,而是继续朝着第三块立牌簇拥过去。
很快,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八块。
塑料跑道上,八块立牌上的文字尽皆被临时播报员们喊了出来,众人这才算是捋清楚了故事的伊始,大多数人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第一部分的立牌信息扫荡结束时,人流已经涌出了操场,某些个强迫症比较严重的同学,在路过时还用手机挨个记录下立牌里的内容。
借着他的手机看去,立牌的文本内容如下。
故事的开始,她还只是孩子;
无名的小卒,妄想变成天使;
挣扎着奔赴,怀揣憧憬的心思
尽管那路途,充斥迷雾与未知;
她曾嬉笑着,问美好自何方;
也曾沮丧过,迷惘生活艰难;
可还有信仰,追逐希望的微光;
谁又能料想,却是锋利的麦芒;
操场区最后一块立牌上的内容有些微妙,似乎寓意着,这可能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没准一不小心就会磕上一口玻璃渣。
有些同学大体是比较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心里防线较为薄弱,生怕被迎面来的刀子给扎破防,都生了几分打退堂鼓的心思了。
尽管这样,这部分人里面,也仅仅只有两三个同学真的离场,大多数人还是想一探究竟。
就算前头是刀山,可好奇心都调动到这份上了,不看下去着实对不起跟着走了这么一路。
主要还是这勾引人的套路太脏,从最初的纸飞机开始,便一步步让人难以抑制探索的欲望。
光是那纸飞机雨的阵仗,就算后续故事直接太监了,也足够这帮子看客值回票价,更何况里头还有那副,让人看得头皮忍不住发麻的画作。
光是一场大秀也就罢了,之后偏偏还搞了个带故事的引路牌,诱惑力直接再翻两倍,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这一出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还有这些立牌,又会指引向何处?到了目的地,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精彩?
种种因素促使下,也就怪不得大多数人都想去探个底,不好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的话,他们怕会冲动将整个摊位掀了。
剩下的那些好奇心不强,可又还不走的同学,其情况就比较好判断了,纯属是大势所趋,习惯性凑个热闹跟个风。
...
第二部分的引路牌铺设在环林小道上,同样并不密集,一路走下来也只有八块。
值得一提的是,这八块都放置在一些隐蔽的地方,上一块只有个模糊方向的指明区域,而想顺利找到对应的下一块,这些被选召的孩子,就不得不转职成冒险世界的勇者了。
不止是需要在花圃中寻找,偶尔还得趴伏在路边长椅下张望,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一块藏在了垃圾桶里面。
当时要不是因为队伍里有个职业玩家,属于但凡目之所及,所有能装东西的容器都想打碎了看看。
不然还不知道这帮子非专业冒险者,会不会找到天黑都没能将它翻出来。
好端端的引路牌,活生生折腾成挖宝行动,真教人不知道该夸设计者有想法,还是该骂他闲得蛋疼。
总之,除了少数几个寻到目标,而获取些许成就感外,其余的玩家尽皆颇俱怨念。
还是那些脾气暴躁的,已经打算着回头将人找出来后,若是好欺负的话,铁定要狠狠地给他收拾一番。
不过,这些个负面情绪,很快被引路牌拼凑出来的第二部分故事,给彻底覆盖了去。
仍旧是那个强迫症患者做的记录,文本如下。
爸爸说,如果没错?那为何没人觉着你可怜;
妈妈说,努力去熬,习惯他们的拳脚跟秽言;
奶奶说,认命吧,低贱之人哪来千百般妄念;
她不甘,仍幻想,兴许那校园会是人间,没有侮辱和偏见;
结果是,排挤与孤立的冷眼,三年后又两年;
只奔着有个朋友能并肩,拼命去表演;
真挚心意全都尽数掏个遍,可为何惹人嫌?
就连奢求那点喘息的空间,也没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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