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盼生活如歌 看故人如友

第七回

实现想法入车队

田馨梅生气地说：“这孩子，脑袋瓜子里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什么叫赌对了？你为什么要赌呢？赌一下的思想是非常危险的！

母亲我，15岁参军，16岁就入了党，干一年就已经是单位的工作骨干，年底就荣立福州军区授予的二等功。你要向妈妈学习，干一行爱一行，永远为党干一生。”

冷羲宗对吾说：“调动工作和命运没有关系，也不能靠赌。你要注意，随意调动工作这种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干一项工作就要踏踏实实的干好，如果长大了还没有一个稳定工作，这人是一辈子都没有出息的人。”

吾将父母的话默默记在心里，暗下决心，自己选择了司机工作就要把司机工作做到最好。此时，吾想到李煜的《虞美人》词并改动几个字使之就特别适合吾的心境。

《虞美人》主动求变

世事多变何时了？今世知多少。

化验瞬间变开车，此事已再回首旧梦中。

化验岗位今犹在，只是人已走。

问君能有几多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1972年初，10连领导家访第二天，吾和来自检验科计量室的一个复员军人韩天祥一起正式调入汽车班，从事驾驶汽车工作。

两人到汽车班前，运输科领导先给我们两人开了一个吹风会。

张副连长说：“韩天祥、冷啸天，你们俩是供应科领导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驾驶员人选，你们一个是党员，一个是团员，你们的人品我们知道，全科的人员也知道。”

张副连长接着说：“你们进入司机班内是新思想，新作风的代表，你们俩要做出表率来。

老司机们相互之间矛盾重重，互相看不起。

但是，他们有时在某些事情上又一致对外，运输科领导有时也指挥不动他们。因此，领导对他们也是很头疼的。

我们希望你们进去后，慢慢改变汽车班的人员结构，从而改变汽车班不听管理，我行我素的现状。”

韩天祥郑重地说：“我会认认真真学开车，踏踏实实做工作。”

吾试探地说：“领导，我会好好学习驾驶，虚心向老师父学习，争取早日学会驾驶技术，为工厂服务。我也绝不辜负领导期望；领导是让我们俩‘掺沙子’，以使汽车班走上正轨？”

张副连长说：“冷啸天，你的说法有些道理，但是这些话，‘那说那了’，不能传到其他人的耳中！！”

吾说：“领导放心，我冷啸天的嘴严着呐！”

韩天祥说：“领导我以党员身份保证，我不会说出一个字！”

张副连长说：“好，现在我就带你们俩去汽车班报到。”

韩天祥和吾就这样来到汽车班工作。

李国庆知道到冷啸天调入汽车班后，在中午吃饭时对吾说：“你小子前几天一直没有露面，得知你与林老师闹翻了，我还替你担心呢！”

李国庆赞许地说：“原来你是解放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你飞了。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

吾说：“我早就想离开化验室，抓住机会与林老师闹了起来，但不知道会发配去哪里？

只能听天由命，我想等知道了落脚点，再同你讲。没有想到我去了汽车班，这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情，你可不要生我气。”

李国庆拍着吾的肩膀说：“你放心，我理解，不会生气。我也厌烦化验工作，但是，我可没有胆量放弃现在的工作，我只好自己混下去了。”

李国庆说是混下去，实际上他已经全盘掌握了检测方法。在汪嘉棼退休后，成为金属材料测试的大拿。

飞机用金属材料的金像组织，通过双眼一看就能判定合格或者不合格，他退休了，厂里还要返聘他做顾问。

现在回想，当时绝大多数年轻人都不敢像吾那样将工作岗位不当回事。可以这样说，吾当时是胆大妄为，还运气甚佳，能够直接分到汽车班工作。

我这时插话说：“你们那个时代，好像是一次分配定终身！”

冷啸天说：“对的！绝大多数人分配在哪个岗位就在那个岗位干一辈子，不管该岗位适不适合你。”

我说：“没有想到，老师年轻时就是敢作敢当的性格，我今后也要做一个拿定主意就勇往直前的人。”

冷啸天继续讲下去。

吾的朋友们也对此事高兴。当时没有私人汽车和为个人服务的汽车公司，个人的大件东西必须用公家汽车从工厂拉进拉出。给不给拉这要看司机的意愿，司机愿意就可以拉，不愿意只能想别的办法。

因此在当时，司机在工厂中是受人尊重和令人羡慕的工作职位。

吾进入汽车班时年龄才17岁，不到18岁车管所不给办手续，拿不到学习驾驶证。因此，吾暂时不能学开车，吾就被安排到工厂外面学了1年的修车，韩天祥先学开车。

学修车的地点就在工厂北侧，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的仓库，一个部队车队的修理部。修理部中有两个不在军籍的修车师父，一个八级汽车修理工张贺善，一个五级汽车修理工南绛琦。

部队聘用他俩负责一个汽车连的15辆大小汽车的修理工作。吾就跟八级汽车修理工学修车。

吾办了总后勤部仓库的通行证，每天可以在早八点至晚八点随时进出大院。

修理班上的是正常班，早9点上班，中午吾可以走回来在工厂午餐并休息到下午一点半，工作到下午5点下班。晚上，可以在工厂宿舍睡觉。

这样的工作安排和在厂里上班一模一样，但是更加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吾非常喜欢这种可以自己支配时间的生活。

1972年2月中旬，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开启了中美之间的蜜月关系，这也是中美之间至今为止最紧密合作的阶段。

吾调出非金属化验室三个月后，林老师也调离了工厂。其实林老师对吾不错，毫无保留将技术传授给吾，也没有以势压人的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