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炼毒功
离开了设卡点，苏凡心情大好，他原本以为今日怎么也得破财消灾，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不仅分文未少，还得到了赵莽的赏识。
虽然被人赏识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不过苏凡可不在乎，他现在孤立无援的，如果能有大腿抱，再好不过了。
行了约莫半个小时，苏凡总算是回到了青阳镇外围。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风也愈紧愈大了，乌云更沉重地压向地面，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看着这阴沉的天，苏凡深知暴雪将至，不由再加快脚步，辨别了一下方位，朝着镇内走去。
一路上，除了看见零散的行人之外，苏凡还看见了街上有着一些被冻死的尸体，这些尸体大都骨瘦如柴，衣衫褴褛，一眼便看出是些苦难之人。
对于这些尸体，镇上行走的人大都视若无物，他们或是已经习惯和麻木，因为在这个世界
死人，太正常了！
而一些心善者，则会拿上一块破草席，将那些尸骨盖住，帮其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穿过数个街道，苏凡来了一处狭小巷子里，在这不足百米远的巷子，他便看到了不下五具尸体，不过从衣着上判断，这些倒不像是被冻死之人。
因为墙壁上飞溅的鲜红血迹已经说明了一些东西。
再往里走，在一扇门前停下，这里就是前身的家，也是前身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产。
“总算是到了，不过比印象中还破啊…”
看着两扇东倒西歪的大门，苏凡有些无奈，习惯了蓝星上的混凝土丛林，突然再入住茅屋泥房，自然是会有着一些心理变化。
“罢了，总好过露宿街头，凑合着住吧。”
摇了摇头，苏凡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破旧的小庭院，院子中间种了些花草盆栽，不过此时已都被积雪覆盖，整体观感上到还算整洁。
“倒也不算太差。”
苏凡走过庭院，进入了前堂，里面显得有些昏暗，不过依旧能够看清屋内布局。
屋内东西不多，一张破旧木桌，几把掉脚的凳子，一摞崩角的瓦碗，一床稻草席，贫穷而简约。
“难怪人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困苦的条件，真是可怜了你个小娃子了。”
沿途一路所见所闻，苏凡不禁感慨，他前世虽为打工人，但平时最大的痛苦顶多也就加加班，相比于身体前主身世，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矫情。
点上油灯，升起火堆，苏凡坐于火堆旁，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自穿越过来后，他所经历的事，可算是一波三折了，不断激起的求生欲让他神经都衰弱了不少，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不过想了想，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强打起精神，拿出怀里的布袋，苏凡将五毒经与那瓶毒粉尽数取出，放置在身前，开始仔细读取羊皮卷上的内容。
此时屋外已经开始飘起大雪，冷风呼啸着穿过庭院钻入前堂，卷起灯火一阵摇曳。
这种天气，正是偷练毒功的好时机！
…
不知过了多久，苏凡视线从羊皮卷上移开，揉了揉眉心。
“不是我大中华的文字，看起来是贼费劲！还好前身不是什么文盲…”
长舒了一口气，苏凡也算是摸清了修炼路数，虽然后续内容有些缺失，倒也不影响初始修炼。
根据毒经上所描述，无论是哪一类修炼，初学者们，都统称为炼血期。
这个境界的修炼者，因为身体孱弱，体内血气不足以抵抗毒力，所以不可直接进行服毒修炼，而是应该先进行药浴，让身体缓慢适应和吸收毒力，这一步，毒经里称为‘衍毒’。
等身体吸收的毒浓郁到一定程度，衍生出第一滴毒血时，这时候可逐步加大毒量，待肉身完全免疫毒粉毒力后，才能进行服毒修炼。
说到底，这与传统的功法修炼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由外而内的修炼步骤。
只不过传统功法的修炼，前期多数依靠草药浴，将自身血液置换成附带内力的活血，而毒功，则是依靠毒药浴，将血液置换成附带毒力的毒血。
二者间的区别，在于风险大小，前者修炼几乎随便造，寄不了，后者如控制不好剂量，寄的可能性则更大亿些。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修炼方式，当血液完全置换成功后，便算是步入了炼血境，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捋清楚步骤，苏凡不再迟疑，说干就干，搬来洗澡用的大木桶，架起铁锅，开始烧水……
没错，修炼毒功的第一步，就是烧水！
毒经里交代，只有沸水才能将毒性最大化，苏凡可不想浪费这瓶白得的五毒粉，方才他看过配方，做一份毒粉少说要二两银子，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贵了。
……
捣鼓了大半天，苏凡终于是将毒药水弄好，只差沐浴更衣了。
此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熏得苏凡一阵反胃干呕。
“造孽啊…光闻着就这么冲，泡进去不得吐死？”
看着木桶里深褐色的药水，苏凡心里万般不愿。
不过，为了日后不再低声下气，他还是脱下衣服，深憋了一口气，径直跳了进去。
随着苏凡跳入桶内，桶内的药水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白色的气泡相继冒出，似油炸锅一般发出阵阵滋滋声。
“爽！”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除了臭之外，反倒是有着一种晕乎乎的舒适感，苏凡也是暗呼一声痛快。
没有松下心神，苏凡清楚，这只是刚开始，现在毒性还没有真正入体，只是依附在皮肤表面而已，但也足以让人有了一些反应。
看了看不过数息功夫，就已经变得发皱苍白的皮肤，苏凡赶忙念起毒经内的口诀，这一瞬，舒适感秒退，剧痛如潮般弥散了四肢百骸。
这便是修炼五毒经的第一步，衍毒！！
“啊啊啊！”
“疼！”
“太疼了吧！”
冷汗似雨水般滑落，苏凡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他感觉到身体就像被融化了一般。
“这是哪个变态发明的功法，欺负老实人吗？”
他记得，毒经里有提到：“初衍毒，体微痛。“
这哪里是微痛？
他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毒经本就是残篇，很多注意事项并没有留在上面，类似苏凡这种对修炼一窍不通的小白，直接莽所产生的痛，的确非常人可承受。
有经验的修炼者，在第一步时就会准备好诸多辅助药物，比如解毒散，止疼药之类的。
像苏凡这般直接莽的铁头娃，承受的痛苦自然要大不少！
不过所幸，他还有长生炎。
随着毒力的入体，一股庞大的药力能量也是涌入长生炎，只见炎体骤然暴涨，庞大生机一波波涌出，瞬间便是驱散了疼痛，而后疼痛再度袭来，再驱散，再袭来……
苏凡就是在这么个一来一回的状态下，痛并快乐着……